“你想去吃点什么吗?”
“或者让我们给你从厨房带烤鸡回来吃?”
Harriet摇了摇头,“不用了。”她说道,声音十分沙哑,那是她在雪地里哭了三个小时的缘故。
她把她在罗斯默塔女士的家里听到的话都一五一十地跟弗雷德,乔治,Rona,还有Hermes说了。她讲述的很平静,就好像她并不是什么大难不死的女孩,也不是一个残忍无情的杀人犯的教女,而她说的故事跟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双胞胎护送她从蜂蜜公爵的地窖里回到了城堡,Rona和Hermes则必须走正门回去,此时正是晚餐时分,弗雷德和乔治小心翼翼地劝说她去吃晚饭,但Harriet什么都不想干,她只想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然后假装自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双胞胎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拐上了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就快走到胖妇人的肖像前的时候,Harriet的脚步僵住了。
卢平就站在胖夫人面前,笑着轻声跟她说着什么,一扭头,他看见了表情僵硬的Harriet,“我还在想你跑去哪儿了呢。”卢平温和地说,“你说会来我的办公室一起喝茶,却一直没出现,所以我就过——”
“卢平教授,我能跟您私底下说几句话么。”Harriet硬邦邦地说道。
弗雷德和乔治站在Harriet身后,拼命向卢平做着“不要”的口型和手势,卢平瞥了他们一眼,脸上现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怎么了,Harriet?”他缓缓地说,“出了什么事吗?”
“我想跟您私底下谈谈。”Harriet坚持道。
“好的。”卢平说,双胞胎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我记得八楼有几间空教室,我们可以在那里聊一会。”
卢平关上了空教室的门,挥手点燃了教室里悬浮在空中的蜡烛,Harriet想象过眼前的这个场景,只是没料到这会这么快发生,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会想要把手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向卢平扔去,甚至她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大哭,但看着转身表情柔和地看着她的卢平,Harriet发现自己意外的十分冷静。
“您为什么要欺骗我。”
“什么?”卢平眼里多了几分不安,不自然地笑了笑,“Harriet,你在说什么呢?”
“您说,小天狼星布莱克没有背叛我的父母。事实上,我今天了解到一个事实,他正是那个把我的父母出卖给伏地魔的人。他这么做,可以说无疑于亲手杀害了我的父母。您为什么要骗我?”
“Harriet,你从哪里得知这些事情的?”卢平上前了一步,他现在看起来是真真正正地不安起来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告诉我,您为什么要骗我?您是害怕我发现您当年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是好朋友吗?还是怕我会发现,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个害死了我的父母的人,实际上是我的教父?并且,直到今天,还是我在魔法世界合法合理的监护人?”
“你的父亲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但是我有权知道这一点!”Harriet大吼道,她的眼眶红了。
“Harriet,你必须要明白,我不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你好,如果——”
“如果我知道这些真相,我就会被小天狼星布莱克引诱出城堡然后杀掉吗?”Harriet冷冷地说,“或者干脆更糟,我亲自去找他为我的父母复仇吗?”
卢平盯着Harriet看了好几秒,”是的。”他低下了头。
“难道我没有权力知道这一切吗?难道我没有权力知道我父母当年是怎么死去,因为谁而死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当然有,Harriet,只是邓布利多认为,避免让你知道这些能够避免你——”
“避免我受伤害?避免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Harriet双手抱住头,愤怒地大喊了一声,“难道我要等到被小天狼星布莱克杀死的前一秒才能知道真相吗?我宁可知道真相,然后在与他的决斗中勇敢的死去,就像我父亲面对伏地魔时候做的一样——也不要在悔恨与悲愤中无知的被杀掉!”
“Harriet,布莱克是不会伤害到你的,你在霍格沃茨,这里有邓布利多,还有——”
“还有你,是不是?”Harriet说,她执意也要让卢平尝到她现在尝到的痛苦的滋味,“你,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好朋友,来保护我。噢,老天,这实在是太|||安全了。谁能想象得到在这种保护下,一个多月前,就在这间教室的不远处,我竟然会跟小天狼星布莱克迎面撞上呢?”
这句话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卢平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煞白的,他的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要去找他。”带着一丝满足和痛快,Harriet恶狠狠地说,“我要去找他——我知道他就在这附近。等我找到了他,我要看着他的眼睛,喊出我爸爸妈妈的名字,我要看看那时候他脸上会现出什么样的表情,我要让他为他当年的背叛行为付出代价,我会折磨他,最后,我要——”
“够了!”卢平咆哮了一句,Harriet被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她第一次看到卢平展现出这样的一面,她不禁想起了上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斯内普向全班同学展示的狼人的照片,有那么一瞬间,卢平脸上的戾气几乎让她以为看到了一只狼。
“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缘故。”卢平在教室里来回大踏步地走着,高声说道,“你只是一个孩子,Harriet!看在梅林的份上,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你以为杀掉布莱克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你以为你的父母希望看到你赔上他们牺牲自己才换回的你的性命,只是为了要给他们复仇吗?该死的,Harriet,你以为你的父母会希望得到复仇吗?不!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你幸福快乐地长大,珍惜你得来不易的人生——”
“我根本没有幸福快乐的长大!”Harriet哭喊道,眼泪簌簌地从脸颊两旁流下,“如果你是我的父母的好朋友,为什么我在德思礼家度过的十年里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从来就没有想过确认我过得好不好吗?”
“我想过,Harriet!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关心你的状况,我甚至曾经远远地注视过你两次,但是斯内普——”
“这又关他什么事!”
卢平颓然地坐下了。
“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接近你,Harriet,至少——至少斯内普教授是这么建议的。更何况,你的姨妈,她不希望你接触到任何跟魔法世界有关的人事物。她以为这样能够抑制你的魔法天赋,从而防止你被霍格沃茨录取——她害怕你回到魔法世界以后就会像莉莉那样年纪轻轻就惨死在伏地魔手下,或者像现在这样,被伏地魔的手下追杀。她是爱你的,Harriet。”
“你指望我继续相信你的话吗?天知道你向我隐瞒了多少真相,又有几句你告诉我的话是真的?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我的姨妈怎么可能会给你这种人写信——”
“那是真的,Harriet,我愿以我的生命起誓。你的姨妈真的给我写了一封信,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她是爱你的这件事。请理解这一点,Harriet,佩妮·德思礼只是不敢爱你而已。她担心她会失去你,自从她把你抱进家门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她都仍然在担心这件事情。她以为如果她冷漠的对待你,不向你展示任何一丝一毫的爱意,她在失去你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她只是无法承受会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挚爱这个事实而已。”
Harriet噎住了,她有无数的理由可以用来反驳卢平,可她也有无数的记忆在小声告诉她这也许是真的。即便是如此,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即便是如此,卢平也没有权力向她隐瞒这件事情。
“所以,”她从纷乱的记忆中脱身出来,试图把话题重新转回到最初的重点上,“所以那一天,我在你的办公的时候,斯内普说的我不应该知道的布莱克的事情,就是指这件吗?”
“我想是的。”
“可是,谁给了你们权力决定我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Harriet发现她仍然无法原谅这一点,“你又不是我的父亲。”她泄愤似的加上了最后一句。
“是的,你说的对,我不是。”卢平的脸色又变了,Harriet的话好似当面给了他一拳一般,“但是你出生的时候,我向你的母亲保证过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照顾你。事实上,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尽管布莱克才是你的教父,才是你目前的监护人,但是你的父母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布莱克出了任何事情,他们希望由我来照看你。也就是说,Harriet,”卢平放沉了语气,“如果我认为这个决定是为了你好,你的父母也会支持我的。”
Harriet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卢平没有理会她,“我不允许你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Harriet,绝对不行。詹姆和莉莉拼死才保住了你的性命,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就像这样弃之不顾,拿来浪费在复仇这种蠢事上面。”
“那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找到了我呢。”Harriet不服气地说,“就像上次他闯进学校里的时候那样。”
“那你就逃。”卢平冷淡地说,“对付布莱克不是你的工作,Harriet,而且你要是觉得以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的能力就能够制服他,那你就太异想天开了。”
卢平说完,站起身,向教室门走去。他刚打开门,又扭过头来对Harriet说,“在这种时候去霍格莫德是非常不明智的,Harriet,尽管我不会问你是如何绕开防守的教师和摄魂怪的。我希望你在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抓到以前,都不要再冒险去霍格莫德了。另外,”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和平淡的神色,“圣诞假期过后,我就会开始教授你如何抵御摄魂怪,日期和时间我会派人送给你的。这一次,请不要再缺席了。”
说完,他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带上了空教室的门。
圣诞节到来了,这一年因为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威胁,留在学校的学生尤其少,整个格兰芬多学院只有弗雷德,乔治,还有Harriet三个人留了下来。另外三个留下的学生是德拉科·马尔福,高尔,还有克拉布。
在临走以前,伍德集结了格兰芬多球队所有的队员,为Harriet的光轮2000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葬礼。Harriet将残骸埋在了赛场边缘的一棵石楠树下,这样她的扫帚就能一直静静地注视着赛场上的结果。伍德还就此发表了一场小小的演讲,借此激励他的队员加油取得下一年魁地奇比赛的胜利。
Harriet仍然无法介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不管卢平怎么说,她依旧愤恨上次小天狼星布莱克闯入霍格沃茨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间接害死她父母的凶手——不然她绝对不会逃跑。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Harriet如是想着,她绝对不会逃跑,她要战斗到最后一刻,就像她父亲那样。即便是为此死去了,那是也值得的,这至少能让小天狼星布莱克看看,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孩子是有血性的,而不是一个只懂得逃避的懦夫。只可惜,霍格沃茨现在的防御已经加强到了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步,小天狼星布莱克似乎在漫天遍野的大雪中销声匿迹了。但是Harriet知道,他还在某处潜伏着,等待着他下一次的机会,而她也会等着他的。
现在Rona,Hermes,弗雷德,还有乔治在她面前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提起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惹的她伤心。但是这样也好,Harriet并不想跟他们四个讨论她这几天内心的想法,她心知他们只会说跟卢平一模一样的话:她的父母牺牲了自己才换来了她的生还,她必须要好好珍惜她的生命。
Harriet很清楚,她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无条件的信任卢平了,事实上,Harriet经常在火炉边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仔细回想着卢平跟她说的每一句话,她不知道哪些是能相信的,哪些又是卢平自以为是的谎言,比如说他说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跟斯内普来往过,这会是真的吗?又比如说,卢平在提到她的父母的恋爱过程的时候支支吾吾的,难道这其中也有什么隐情吗?
Harriet每晚都被这些思绪惹得睡不着觉,她等Rona睡熟以后,会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坐在窗台边,呆呆地盯着外面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雪地,偶尔,她会在禁林的树影间见到疑似像一只黑色大狗的身影,但是这不详的预兆再也没法困扰到她了。Harriet并不在意死亡是不是在一步步逼近,只要跟着死亡一起来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就行。
圣诞节的当天,才刚刚睡下没两个小时的Harriet被Rona一枕头给抽醒了,她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Rona,后者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怨恨的眼光,只是兴奋地指了指她床脚的那一堆叠的高高的盒子,“礼物!”她大声地喊着,迫不及待地把她的礼物中最大的那个搬到床上去折腾了。
Harriet疲累地倒在床上,就连圣诞礼物也不能激起她的兴致了。可是Rona就在她耳边大呼小叫的,吵得她没法重新入睡,干脆便坐了起来,随手抓起了一个包裹。
“你看起来脸色很差。”Rona一边将韦斯莱太太给她寄来的一件淡蓝色的毛衣往身上比较,一边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
“我做了一个噩梦。”Harriet撒谎道,知道这么说能够阻止Rona再继续问下去。果然,Rona一听这话,便立刻转移了话题,开始催促Harriet赶紧拆开她的礼物看看。
Harriet打开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来自于Rona,她给Harriet买了火炮队系列最新出的书,《与火炮队一起夺冠》。“查理也给我买了这本书。”Rona咧嘴笑着把她那本举起来给Harriet看,“这下我们能一起窝在火炉边看了。”
Harriet勉强微笑了一下,又拿起了下一份,礼物包装纸上系着的卡片表明这来自于Hermes。他送了Harriet一架漂亮的黄金天秤,可以测量出非常细微的剂量差别。他给Rona也送了同样的礼物,可惜她对这份礼物的喜爱没有Harriet那么多,小声嘟囔着就算使用了这么精准的天秤,她的魔药课成绩也不见得会提高。
达力又给Harriet寄来了一张他自制的贺卡,她和Rona对着那张贺卡上的简笔画研究了好久,才勉强断定达力画的也许是他和Harriet手牵着手站在一棵圣诞树下面,在贺卡的反面,达力粘上了一张他今年去雪山滑雪时拍下的照片,在底下的空白处,达力写着“我真希望你也在这里”,旁边还笨拙地画上了一个笑脸。
Harriet低头看了照片许久,才将它放在去年圣诞节达力寄来的照片旁边。
下一份礼物来自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自从那天跟卢平谈过以后(Harriet不愿意承认那是一场吵架),再看到来自佩妮姨妈的礼物让Harriet百感交集。她一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卢平根本不知道她在德思礼家十年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说的那些关于佩妮姨妈到底爱不爱她的话说不定都是他自己的臆测,根本不值得一信。
但是她一拆开这份礼物,她就呆住了。
包裹里面躺着一把小巧的电||击||枪。
Harriet愣愣地拿出来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定这是一把真的电||击||枪,又伸手拿起放在包裹底部的卡片。
“以防万一
圣诞快乐
弗农姨夫与佩妮姨妈”
以防万一?Harriet纳闷地看着这个还没有她巴掌大的电||击||枪,心想在什么情况下她和布莱克的距离才会近到能使用电||击||枪的地步?她还从没见过巫师近距离搏斗呢。而且——Harriet试着按下了按钮,果然——这个电||击||枪在霍格沃茨的范围之内完全不能使用。她无可奈何地将这个电||击||枪收进了抽屉里,要是她要对付的是个麻瓜,那这个电||击||枪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可是她面对的可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巫师,这个电||击||枪就连当砖头丢出去的作用都没有。
然而,就在要合上抽屉的那一瞬间,Harriet又看了一眼那个可怜巴巴地躺在角落里的电||击||枪,这算是关心吗?她想,毕竟德思礼家可以一如既往地送她一些旧衣服,既不花钱,也不费心。身为麻瓜,这大概是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能为她找来的最有力的武器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呀。
但是,接受这个想法,就等于接受了卢平说的话,这是现在Harriet还不能做到的。她摇了摇头,用力关上了抽屉,转身继续拆她的圣诞礼物。
韦斯莱太太照例给她寄来了一件毛衣,还有自制的馅饼,糕点,和糖果。海格今年的礼物额外的简陋,只是几张硬的可以当作是飞盘耍的岩皮饼,里面还夹着一张泪痕斑斑的纸条,请Harriet三个人第二天去他的小屋一趟。
“这一定是因为巴克比克的事情。”Rona担心地说,“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判决应该下来了。”
“我们明天去了就知道了。”Harriet说,她也在生海格的气,因为她也跟卢平一样把小天狼星的事情一直瞒着她。
Harriet心不在焉地拿起下一个盒子,却发现这上面没有署名,她现在知道她的两个神秘送礼人当中有一个是马尔福,可她还不知道另一个是谁。今年这位身份未知的仰慕者送给了她一条又软又轻柔的围巾,上面用银线秀出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Harriet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那条围巾,才突然意识到,这位仰慕者连续三年来送的礼物都与百合有关。
百合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话,而她是因为她母亲才喜欢上百合花的。因此,不认识她的母亲的人,是猜不出这一点的。
Harriet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一点关键,好像她应该知道到底是谁每一年像这样孜孜不倦地送给她与百合花有关的礼物,可是那刚刚冒头的想法就像泥鳅一样滑溜溜地从她的思绪中逃跑了,仿佛她还缺少某种能紧紧抓住这想法的重要信息。思考了老半天,Harriet还是放弃了,将这条围巾和韦斯莱太太寄给她的毛衣放在一起,打算等会穿着去参加圣诞宴会。
最后一份礼物是一个又大又重的箱子,包装的十分精致,Harriet自己一个人还抬不动,只得喊Rona来帮忙,两个女孩子喘着粗气才把这个礼物放到了Harriet的床上,“这是谁送的啊?”Rona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问道,“里面装的该不会都是石头吧?”
“也许是弗雷德和乔治?”Harriet撕着包装纸,随口应道,“送一箱子石头这种事情,听上去只有他们干的出来。”
但是她刚一打开礼品盖子,她就知道这份礼物绝对不是来自于双胞胎。
一套精美绝伦的星座模型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比天文学上用来学习的模型小了不少,只能用来装饰。Harriet曾经在对角巷里对这一套模型赞叹不已,差一点花钱将它买下来了。旁边还放着一束她从未见过的,无比美丽的玫瑰花,每一朵都像是刚刚从花园里摘下来一般,没有丝毫衰败的迹象。Harriet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花束取了出来。也许是受小时候陪着佩妮姨妈看的肥皂剧的影响,红玫瑰在Harriet心里就是恶俗与老套的象征,她从来都不知道玫瑰花原来也可以这么漂亮。
“我的天啊,乔治这是要向你求婚吗?”Rona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束怒放的玫瑰花,手上的松脆花生薄片糖撒了一床。
“这不是弗雷德和乔治送的。”Harriet低声说。这是马尔福送的,这句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事实上,经过马尔福在火车上的那一番否认,她已经不能确定这份礼物是不是来自于他了。突然之间,她记起了什么,惊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Rona莫名其妙地看着上蹿下跳的Harriet,“你看到了是谁送来的礼物吗?你怎么这么慌张?这不会是马尔福那个小混蛋的恶作剧吧?”说着,她就从床上滑下来,想凑近盒子看看。
“没什么,没什么。”Harriet慌张地说道,把那束花又放回了盒子里,赶紧盖上盖子,“我以为我在玫瑰花里看到了一只虫子。”
“这种花上面是不会有虫子的。”Rona很笃定地说道,“我以前也见过这种花束,都被施了永不枯萎的魔法。就是放上几百年,也跟刚刚摘下的时候一样美丽,你一定是看错了。”
“是啊,我想也是。”Harriet附和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她夏天时在对角巷为马尔福定下的圣诞礼物。这学期发生了这么多的层出不穷的意外,她早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事实上是,在经过火车上的那次冲突以后,她就应该写信给诗翁彼豆书店的老板,请他不要将那份礼物寄给马尔福的。她买下那份礼物的时候,她以为马尔福已经愿意原谅她了,更糟糕的是,她虽然没有署名,但是马尔福绝对不会猜错这份礼物来自于谁,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八成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好歹,自以为是的人,然后再将那枚书签扔进垃圾桶里,就像去年潘西·帕金森送给他的圣诞礼物落得的下场一样。
“Harriet,你还有两个包裹没拆呢。”Rona绕到她的床的另一边,从地上拿起了两个细长的包裹,“这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你觉得是什么?”
“不知道。”Harriet说着,迅速从Rona手上接过了一个,她巴不得此刻有什么能转移开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去想象马尔福看见她送来的礼物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的表情。Harriet撕开包装前瞥了一眼上面系着的小卡片,这份礼物来自于塞德里克。忽然,她醒悟过来了,她知道这份礼物会是什么。
然而,Harriet并没有完全猜对,她以为这里面包裹着的会是塞德里克的旧光轮2000,实际上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把全新的光轮2000,里面还有一张精美的圣诞卡片。
“圣诞快乐,Harriet。
我知道我告诉你我会把我的旧光轮2000留给你,但是我注意到你跟我的光轮2000并不完全合得来,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让你骑着这么一把不称心的扫帚去比赛也十分不公平。因此,我卖掉了我的旧光轮2000,再加上我这几年的积蓄,替你买了这把扫帚。感谢梅林,光轮2000的价格因为光轮2001的缘故下降了不少,不然我也负担不起,哈哈。
请不要觉得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而不愿意收下。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的扫帚对你来说是你的好搭档,好助手,你无法重新再买一把来替代它的存在。然而,为了格兰芬多队可能取得的胜利,你必须要有一把好扫帚,因此,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心意。时至今日,我仍然为那场比赛中我的疏忽自责不已,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
期待在赛场上看见你的英姿。
忠诚的
塞德里克·迪戈里”
Harriet与Rona对视着,她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谁也没料到塞德里克的这个举动。Rona举起了手上的包裹,小声地说,“如果刚才那个是塞德里克送给你的新扫帚,那么这里面又是什么?”
Harriet颤抖着接过了那个同样长得非常像一把飞天扫帚的包裹,几声撕裂声响过后,一把崭新的,闪闪发光的扫帚从包裹中滚落,横架在Harriet的床上,漂亮得逼人,旁边的光轮2000跟它比起来,瞬间便黯然失色了。
“Harriet,那是一把火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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