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杀人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樊夏和谢逸把日记残页暂时往包里一塞,?让张辉在前面带路。
他们回到卫生间那里的时候,?现场已经聚集了几个人。
有两个在附近搜索,听到不对赶过来看清况的任务者都铁青着脸,没想到那么快就开始死人了。刘以同也脸色黯然,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他又失去了一个同伴。
事实证明鬼魂是真的会杀人的,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
张柔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嘤嘤地哭着,身体轻微地发着抖,?看到张辉回来,?惶恐地扑了上来:“阿辉,燕燕她,?她的尸体不见了。”
樊夏注意到张辉的身体明显一僵,?这个胖胖的男人抖着嘴唇问道:“不见了?尸体怎么会不见了呢?”
张柔迷茫地摇着头:“我,我也不知道,?我叫同子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卫生间里的尸体不见了。”
见其他人望过来,站在门边的刘以同肯定了张柔的说法:“我来的时候里面就没人了。”
卫生间的门大开着,能看到里面的地板上残留的一些血迹,?尸体却不翼而飞。
谢逸看着额头不停冒出汗珠的张辉问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辉舔了舔唇,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吭哧了几下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身体不停地打着摆子。
最后还是张柔开了口,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我和燕燕结伴来上厕所,?阿辉不放心便陪着我们一起来了。我在里面燕子不好意思,让我出来等她。我想着我和阿辉都在外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谁想到……呜。”
这说了半天根本没说到重点嘛,眼看她话没说两句又要开始哭,一个男任务者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哭什么哭,你话说清楚啊,那个什么燕燕到底怎么死的?”
张柔哭声一顿,深深地看了男人两眼,才继续道:“我和阿辉听到里面传来了燕燕的尖叫,但门被锁了。我们撞门进去后,看到了一个……”她咽了咽口水,眼神惊恐:
“恐怖的鬼影趴在燕燕身上,那鬼影见我和阿辉进来,一下就消散了。阿辉上去看燕燕时,就发现她已经死了,胸口有个拳头大的洞,汩汩流着血。”
“我和阿辉都被吓到了,跑出去叫人。结果我和同子赶过来……”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尸体在短短的时间里消失无踪。
樊夏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的门轴和锁,发现的确有被撞击的痕迹。
她心下沉重,莫非她和谢逸都猜错了?鬼魂才是这次任务的真正危险?
不对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待在这也没什么用,谢逸拉着樊夏转身就走,回到楼下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记得离张辉远点,这个男人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樊夏对此深以为然。
下午两点,寻找日记残页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任务者们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在前厅里集合,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加上最开始樊夏在沙发里发现的那张,十个人总共才找到了五张日记。
再减去其中那些写的她今天去哪玩了,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之类的无用日常,真正有价值加起来的满打满算也就三张。
樊夏按照日期整理好,把里面有用的信息归纳总结了出来:
在度过了头几天刚搬进新家的新奇之后,小女孩儿发现家里的佣人似乎变多了。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她总是会在家里见到一些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可能是穿着漂亮裙子的大姐姐,也可能是戴着围裙的胖叔叔,第三天晚上她还看到了一个抱着皮球的小哥哥,她上去想与他说话和他一起玩,小哥哥却不理她。
小姑娘以为小哥哥不
愿意带她一起玩,很难过。第二天去问了妈妈昨晚的那个小哥哥是谁,妈妈却奇怪地告诉她:“哪来的小哥哥?昨晚我们家没有来客人呀,囡囡你是不是做梦啦?”
接下来她晚上在家里看到的陌生人越来越多,小姑娘开始不安,觉得新家怪怪的。她去找妈妈和管家爷爷说,他们却不信她的话,只说她是做了噩梦。
樊夏大概能理解小姑娘妈妈的想法,那些个年代正是宣传要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的年代,小姑娘的父母目测都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碰到这种事自然不会往灵异鬼魂的方向上想。
日记到这里中间缺了一页,那一页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沓里藏着,他们手里的最后一张日记直接就跳到了几天后:
1989年的3月3日,小姑娘似乎在前一天晚上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告诉妈妈。然后发现爸爸妈妈在房间里吵架,吵得很激烈,妈妈坐在床上哭,她从没见过妈妈哭成那样过。
小姑娘想说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后来的两天爸爸妈妈都在吵架。小姑娘惶恐又害怕,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她既害怕以前从没吵过架的爸爸妈妈如今却吵得面红耳赤,如同两个仇人,妈妈也天天哭;也害怕每天晚上都来找她的那些“人”,他们长得好可怕呀,歪着脖子流了好多好多血,还想来抓她。
看到最后,日记末尾的最后一段话引起了众人的重视:
“今天在花园里种花的刘爷爷不见了,管家爷爷说没看到他,大家都说没看到他,昨天是给我烤小饼干的秋姐姐不见了,那明天会是谁不见呢?他们都去哪里了呀?”
这可是他们目前找到的日记里第一次提到有关失踪的事!后面多半还有后续内容!
樊夏隐隐有种直觉,如果他们能把所有的日记残页都找到,应该就离庄园背后的秘密真相不远了。
“可惜了,最关键的一页我们还没找到。”樊夏看所有人都传着看完了,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在2月27日的时候小姑娘的爸爸妈妈感情都还好好的,除了小姑娘晚上时不时见到鬼魂以外,一家人可谓关系和睦。可到3月3日的时候父母就突然吵架了,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庄园里才开始有人失踪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了一家人的幸福生活突然出现了那么大的转折呢?失踪的人究竟和那些鬼魂有没有关系?
谢逸接过她的话作了最后的陈词总结,他声线清冷,话语却鼓舞人心:“所以在2月28日到3月2日这三天内发生的那件大事,就是整个事件里最关键的地方,极有可能也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关键线索。大家不要耽搁,再努把力,争取早点找到剩下的日记。”
不得不说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找到关键线索约等于找到生路,找到生路就等于能活下去。
众人一时都觉得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了。
可惜,现实远没有人们希望中的那么美好。得到线索的同时,死亡的阴影也在渐渐笼罩……
下午第一个不见的是那个穿花衬衫,戴金链子的中年胖男人。
他给了一个完成过三次任务,叫于斌的男性任务者十万块报酬,希望对方能尽量在这次任务里多多提醒下他。
对,只是提醒,不是保护。
于斌收了他的钱,自然是去哪都带上了他。两人负责搜索主屋一楼后门那一片的下人房。
他们的搜索方式和上午没什么不一样,胖男人寸步不离地跟着于斌,于斌去哪个房间他就去哪个房间,最多在同一个房间的不同区域寻找,分开行动是绝不可能的。
即便这样谨慎,意外还是发生了。于斌转个身的功夫,胖男人就悄无声息地失踪了。
他原话是这样说的:“我负责搜
衣柜,他负责搜床铺。我转身前他正要去掀床上被子,嘴里絮絮叨叨的。我转身后他又说了两句就没声儿了,还是我连续两三分钟没听到他发出的动静才察觉不对,回过头时房间里就没人了。”
胖男人连上个厕所都要于斌陪着去,不可能不打招呼就自行离开。于斌出于收了对方钱的道义,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在这种情况下,胖男人多半是凉凉了,吴斌就来找谢逸说明了情况。毕竟谢逸是队伍里完成任务数最高的人,大家有事也愿意听听他的意见。
但这种事谢逸能给什么意见,如今线索未明,除了小心再小心,就剩下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了,都是千篇一律的废话。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无论任务者再怎么小心,失踪的人数依旧在不断增加。
在连续失踪了四个人后,搜寻行动不得不停了下来。
彼时樊夏正和谢逸手拉着手了一起站在大书房里翻着那满满一书柜的书,她左手拿着书,谢逸右手哗啦啦地翻,翻完没有,放回去换下一本。
彼此默契十足,配合无间,搜寻效率极高。
樊夏一开始的那点不自在在这种默契的氛围里渐渐就没了。
说真的,当谢逸顶着一张清逸雅致的冷淡脸,清清冷冷对她说:“我们牵着手吧。”时,樊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知谢逸是来真的,上前一步就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微凉,比她的要大上好大一圈,谢逸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裹进了手掌心里,神色自若地说道:“这样更安全些,不容易丢。”
樊夏看看两人交握的手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她抬起眼,奇怪地问道:“咦,你耳朵怎么红了?”
谢逸一愣,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耳朵:“有吗?”摸起来好像是有点烫。
樊夏点头:“有,刚才都不红的。”
谢逸:“……”两人无声对视了两秒。
樊夏又“咦”了一声:“好像越来越红了。”
谢逸:“……”
他垂眸掩下眼底游离的思绪,清了清嗓:“咳,我们快点找吧,书很多,可我们时间不多了。”
就这样,两人默默牵着手找了两个多小时。
直到又一个任务者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林琳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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