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你就放心吧,之前与你说的事我早早就交代杨叔他们了。经过这一年的不断摸索,终于是研究出了配方,成品已经做出来了,而且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
“已经做出来了!”
四爷闻言非常震惊。
“快,快带爷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
“四爷请。”
方承毅领着四爷一起走。
既然来了到古代,不苏点东西出来怎么对得起来这一趟。
之前偶然听四爷说起琉璃,让方承毅想了后世的玻璃,便让杨叔去城里打听了一番才知道玻璃这东西如今都是从西洋那过来的泊来品,十分昂贵。
方承毅便想将玻璃给苏出来,证明着自己有用,给自己在四爷心里添点筹码,算是为以后铺路。
所以方承毅便借口之前在洋人教堂听洋人偶然提起过如何制作玻璃。当然玻璃具体是如何烧制的方承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依着模糊的记忆让杨叔招来匠人反复试验,经历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将玻璃给烧制出来。
其实方承毅有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用积分向系统购买,只不过方承毅心疼积分,觉得这积分得用在刀刃上,所以就没换。
而且他借口是偶然听洋人提起过,这东西若是太容易做出来了那便就显得不金贵了。得是耗费时间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得来的东西才金贵。
知道这烧制的过程,方承毅都不禁对这古代的匠人心生佩服,他们执着的精神真是难能可贵的。而且这古代的匠人很聪明,很懂得举一反三,方承毅只是稍加提醒,他们就不断想办法烧制出了更好的玻璃,还烧制出了不少玻璃制品。这些匠人可真是让方承毅佩服不已。
这些人若是在后世,那定然个个都大师级人物来着。
可惜了,他们是生不逢时啊。
这古代人分三六九等,匠人地位不高,收入也不高,方承毅不过许以少许银两便得他们全力以赴。
“这一年来了,杨叔带着十来个匠人反复不断实验终于是烧成了玻璃。一开始成品杂质很多,又经匠人们不断的改进终于是烧了与从西洋泊的玻璃一样质量的玻璃。”
“烧成玻璃之后,匠人们不断实验又烧制出了许多玻璃制品,一会四爷你可都看看,可否入得了您的眼。”
两人出了院子往庄子的另一头去,因为烧玻璃是危险之事,宁儿又小,方承毅也担心有万一,所以将烧玻璃的火窑建在远离院子的山脚下。
山脚下除了建下火窑之外稍远处还建了一排屋子,那是匠人们住的地方。除此之外有一座仓库,烧制的玻璃就放在仓库里头。
“少爷,四公子随奴才来了。”
管着仓库的是杨嬷嬷的儿子杨顺。
“顺叔,将窗户都打开透亮些。”
“是,少爷。”
“烧制好的玻璃和器皿都在这,四爷你看看,可还入得你的眼。”
方承毅带拿起其中一个做工精神造型雅致的玻璃花瓶给四爷看。
四爷接过里外仔细看,爱不释手的模样。
“不错,这手艺比泊来品更好。爷再看看其他的……”
架子上放了不少玻璃制品,四爷逐一看,四爷看上的方承毅都让顺叔拿下装起来。
走到架子末端,看到地上竖放着大片的玻璃。
“这些是玻璃欲做何用?”
“这个呀,我是这么想的。如今咱们的窗户不是用纸糊就是纱钉的,白天不透光,冬日里也不能防风也不能保暖;若是将窗户都换成这玻璃的,这白天即能透光亮堂冬日里也能保暖。”
“你这想法可行,倒是好。”
四爷闻言眼睛一亮。
这冬日里风大雪大天寒,在屋里都不敢开窗,就怕冻着。还有这冬日里也难得个晴天,天气多是昏沉沉的,在屋里更是昏暗连白天都点着灯,而且又得关着窗更是闷得难受。
可若是将这窗户都成了这玻璃的,冬日里即能透光又能保暖,一举两得,是再好不过了。
四爷伸手拉一块玻璃片看,不由皱起眉头。
“这玻璃能透光保暖是好,可是这东西是透明的,若是装成窗户别人在屋外岂是不能见着屋里了。”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要在装了玻璃窗之后,再在屋里窗户那挂上个帘子,帘子一拉,在屋个便见不着屋里了。”方承毅拿了快紧密不透光的布料往玻璃一面一挡。
“就是这样,你看看,这样是不是就看不到另一边了。”
“你这法子倒好。不错不错。”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多亏了宁儿,若不是她闹着玩我还想不到。”
虽然窗帘这东西方承毅早就知道,不过不耽误他给妹妹刷刷金。
“宁儿那丫头是个灵气的。”
这三年里四爷也来过多次,见过宁儿多次,已经快四岁的宁儿如今可不怕四爷,每次四爷来还甜甜地叫四哥哥呢。
也是方承毅有意让宁儿和四爷亲近,希望将来四爷能看年幼时情分上照顾宁儿一二,将来宁儿若了是嫁了人,有着和四爷这份情分,想来夫家也不敢磋磨怠慢她。
方承毅可谓是处处为妹妹着想,却不知他今日让宁儿和四爷亲近,却让他将来后悔不已。
两人看完了玻璃之后又回院子回书房。
“方才你不是说有什么意外之喜吗?是何事?”
回到书房四爷才想起方承毅说过的话。
“正要和你说这事呢。”
方承毅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镶银框的镜子递给四爷。
“你看,我说的意外之喜就是这镜子。”
“镜子?这不就是西洋镜吗?这算是什么意外之喜。”
四爷接过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可没有他说的没有惊喜,只是四爷没有立即照自己。
镜子不小,能将人整个照得清楚。西洋镜宫中也有,不过宫中也就几面而已。一面在乾清宫,一面在毓庆宫,一面在宁寿宫,还有一面据说是在康熙的私库里。
后宫嫔妃都有想要康熙私库里那面镜子,可惜就一面。这不患寡就患不均,康熙内宠不少,这镜赏给哪个宠妃都不是,所以康熙干脆让其在私库里落灰。
京中的一些卖泊来品的铺子里也有卖,不过极少,而且镜子很小,卖得极贵,很难买到。
四爷是知道乾清宫和毓庆宫有西洋镜,只不过那镜子都搁康熙和太子的寝室,四爷也都没见过。康熙的寝室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的皇子阿们都没进去过。太子的寝室也就一样,就康熙和太子妃进去过,他们这些于太子而言是庶出的兄弟是没进去过太子的寝室的。
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拿在手中,颇是好奇。
他拿着镜子照自己,清晰地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面容,四爷还能吓了一跳。
方承毅没说话只看着四爷,见他照自己惊了一下之后放下镜子,过一会又拿起镜子照自己。四爷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还一会看看左边一会看看右边。
见四爷如此像个小孩子似的,方承毅心里暗笑。当然,他可不敢在脸上显现出来,否则让这小心眼爱记仇的四爷知道了,还不知报复他呢。
四爷虽看着性情稳重,寡言少语;但这都是被逼的,其实四爷不仅有些急性子还有些话唠;这也是方承毅和四爷熟了,几年的交情才发现的。
两年前四爷还年经还小经历还少,性情也藏不住总是时不时有表现出来;这两年入朝当差再加上和康熙三征葛尔丹后,四爷的性情越来的收敛,渐渐积威。
“这么大一面镜子,买这镜子花了不少钱吧。你拿这镜给爷是什么意思?”
“这镜子可不是我买的。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这镜子就是意外之喜。这镜子是庄子里的匠人做出来的,咱们自己做出来的,不是泊来的。”
“你说什么?”
闻言四爷这回惊讶地看着方承毅。
“你说这镜子是这你的那些匠人做出来的?”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的确是庄子上的匠人做出来的,我仔细看过,这镜子其实就是在玻璃片一面涂上水银罢了,制这镜子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这玻璃是沙子烧成的,镜子就是玻璃涂上水银。这么大一面镜子成本不过几文钱罢了。”
“才几文钱?”
四爷再次震惊了。随后又想到什么,转而骤怒。
“这些该死的商人,不过几文钱的东西竟然卖成千上万两,着实可恶。”
“四爷,这也不能怪商人。物以稀为贵,何况那西洋镜还是从西洋那运回来的,这途中风险就更不必说了。”
说实话,从西洋运回来的泊品卖个几百上千上万两银子方承毅并不觉得贵,毕竟商人可是承担着丢小命的危险,这成本自然也就高了。
“如今在大清这玻璃和镜子可都是稀罕物,掌握了了这制作玻璃和镜子的方子那就是掌握了一大笔财富,你打算怎么处置?”
四爷话锋一转突然看着方承毅问。
方承毅没紧张也没担心,他取出方子交给四爷。
“这是玻璃和镜子的做法的方子,还请四爷收下。”
“正如您所说的,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奴才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拿着也不敢拿出来,这东西放在奴才手中也无用,奴才决定将这方子献给四爷您。还请四爷您一定要收下。”
方承毅对四爷称奴才,这是向四爷投诚,认四爷为主之意。
“你的确要给爷,不后悔。”
四爷接过方子看了一眼问方承毅。这么大一笔财富拱手相让,四爷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这东西不是奴才能有的,奴才不后悔。”
这东西虽是一大笔财富,可那也得有命享这财富才行啊。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子拥有这东西无异是像个小孩子抱着一个金娃娃过街一样,他没有能力保护他手中的金娃娃,抢小是事,只怕还会被害了性命。
至于方佳家,方承毅压根没想过拿这东西换方刚安兄弟升官发财。
拿这玻璃换未来的皇帝的保护,他一点也不后悔。除了这玻璃,他还有更多的东西。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或者和你阿玛他们商量商量。”
“这东西是奴才的,奴才想给谁便给谁,与他们无关。想来我们兄妹俩与家中之事四爷您也应该是知道的。”
“既如此,那爷就收下了。”
“你也算是立了功了,想要什么赏赐就说,爷赏你。”
方承毅闻言心思一转,知道这赏是不能不要的,于是便道:
“明日奴才就要带宁儿回京中家府,奴才想求您给宁儿寻个嬷嬷,好替奴才在后院护着宁儿。求四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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