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温软留下来也没有了意义, 只与自个的父亲道那女子一定要做抓住, 不然指不定她会颠倒是非黑白, 毁坏彦哥儿的名声。
温软离开伯爵府, 回王府之前, 就先让月清去打听消息。
回到王府后不久, 月清也回来了, “王妃, 殿下的人已经把那女子给截住了,现如今也已经安顿在隐蔽的地方了。”
温软点了点头, 对此倒也不意外。
月清还是有些担忧的道“这次王妃回了伯爵府后像是问责一般,伯爷会不会因此恼了王妃”
温软淡淡的一笑,“恼便恼了,父亲又不会因恼我而轻视彦哥儿, 我也只是让父亲对陈氏有所疑心罢了。”
温软了解他的父亲, 嫡长子比嫡次子来得重要得多了,虽然即使到最后陈氏的真面目暴露了出来, 不见得父亲会休了她,但也足以让这陈氏难以在伯爵府继续兴风作浪。
温软倒也不担心陈氏会破解她的招。如今彦哥儿也与她同一条心了, 她又何须再惧陈氏
这辈子他们姐弟俩定然会讨回一个公道了来
想着想着,肚子忽然动了一下,温软原本以为是错觉, 随之又动了一下, 瞬间懵懵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鼓起的肚子。
见温软忽然呆滞, 月清急忙问道“王妃怎么了”
温软把手放到自个的肚子上边,呆呆的道“他、他动了”
方太师回朝之后,仗着皇帝的宠信,在朝堂之上对骁王百般的打压,骁王也没有与之争锋相对,但也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但就这几日,方太师回来后,景王在家面壁思过的禁足似乎也松了。
如此一来,骁王自然心有不畅。黑着脸回到王府,听到王妃腹中的娃儿今日动了,瞬间什么不畅都一扫而空,满心欢喜的向着院子大步走去。
两世才为人父,怎么可能不欢喜
只是待一个时辰之后,那弧度本是上扬的嘴角,现在却是往下弯的。
大掌每隔一会就会贴到温软的孕肚上,一个时辰了,感觉不到半点的动静。故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温软不忍心看他这般失落的模样,便安慰道“太医不是说了么,这腹中孩子四五个月大的时候动得不频繁,等月份再大一些,他便会动得更频繁了。”
方长霆心中难免有失落感,把手收了回来,叹道“若是知道这娃儿今日会动,本王也就不去什么宵防营了。”
听到骁王这么任性的话,温软一下子笑了出来,“这那成呀,殿下这明显是因公假私了。”
方长霆不死心的把手又重新放回了温软的腹部上边,“那公务那有这娃儿重要。”语气又重了些说道“本王就不信了,今儿个等不到他动。”
方长霆确实执着,到了就寝的时候,还时不时询问温软“娃儿动了吗”
温软抱歉的摇了摇头。若是能与肚子里边小娃儿说话该多好,他亲爹那么盼着他动,他好歹也该动一下。
方长霆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不等了,休息吧。”
两人都躺了下来,正想入睡,温软忽然觉着肚子动了动。一双眼睛瞬间亮了,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伸出手悄悄的拉起了骁王的手。
方长霆转头看向她“怎了”
温软小小声的道“好像动了。”
方长霆一愣,露出惊愕的表情,惊愕之后便是慢慢的惊喜。
小心翼翼的大掌搁在了温软的肚子上边,静了一许,果真感觉到了,就像是有小鱼儿在她腹中悠悠的游动着。
“真在动”抬起头,看向温软。
骁王的眼中似有波光流转,眉眼与唇角之间倾斜出隐藏不住的笑意,由此可见他现在的心底到底有多喜悦。
小娃儿动了,小夫妻两人确实是乐坏了,骁王第二日还让管事给下人分了赏钱,月清跟前伺候的,自然是拿了最大分。
月清弯着嘴角,喜道“王妃,殿下现在就这般高兴,那等小主子出生后,那可不得乐坏了。”
温软吃着酸梅子,嘴角也带着笑意。
骁王两世才为父,她也是两世才为母亲,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嫁入骁王府几年,看着旁人的孩子,她也是打心眼的羡慕。
上辈子,太后有意让温软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养着,可骁王知晓此事之后却是大发雷霆,把整间书房的东西都砸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以前温软觉着他之所以有这么过激的反应,是因为过继孩子攸关男人的尊严问题,他喜欢不喜欢孩子,她倒是没有深究,可就昨晚看着他那眼神,便知晓他是个极为喜爱孩子的。
想到昨晚他伏在在她腹上那温软呵护的模样,温软的心也暖暖的。
月清看了眼温软吃的酸梅子,笑道“老话常说酸儿辣女,王妃这一胎定然是个男孩。”
“我倒不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平平安安的就好。”这肚子了揣着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温软相信骁王也会欢喜的。
“也是,往后王妃还能继续生呢。”
温软轻声笑了一声,“你这丫头,等我把你嫁了之后,你想生多少就多少。”
月清道“奴婢可不急着嫁,说什么都要等小主子满月了之后才嫁。”
说到这,温软却是有些许忧心“可那时候你就十八了,挑挑捡捡,也差不多十九才能嫁人,哪里有姑娘家这么晚才嫁人的,现在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让那媒婆先给你看看,看好了后经过我的眼,最后再给你挑选。”
闻言,月清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奴婢只是个丫头,都是旁人挑奴婢,哪有奴婢挑人的道理。”
温软听着这话就不高心了,放下了手中的果脯,道“当年成祖皇帝便说过了,女子只要家世清白,脱了贱籍,也可高嫁,且有谁家的丫头能得到宫中嬷嬷手把手的教导规矩的,再者你管起府中事务来更是一把手,你这样的,富裕家的小门户都还抢着当儿媳妇呢。”
温软先前就有意让月清常跟在崔嬷嬷身边学规矩,打理府中的杂物,图的就是以后她能嫁得好一些。大门大户她也不敢让月清嫁,虽说成祖皇帝确实说过,女子只要家世清白,脱了贱籍,也可高嫁,可那门当户对的观念依旧是有的,月清高嫁定会受委屈,但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让她嫁了。
“我呀,要给你找个家境过得去的,疼妻儿的好男人。”
自家主子待自己是真的好,月清心中感动,便有落泪的冲动,可这眼眶才开始红,温软就立刻阻止道“打住,你莫要哭,我现在最见不得人哭,一见着人哭,我也会跟着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这王妃受了委屈呢。”
月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殿下把王妃捧在手心上如视珍宝,如今王府中可没有人敢让王妃受委屈。”
“就你会说话,反正无论怎么说,我明日就让媒婆把之前准备的册子拿来好好的给你筛选。”
话音才落,外边就有下人来传邑王妃过来了。
温软闻言,没让往前边院子请,而是往梅院这边请。
上辈子是因为顾忌骁王才会和盈盈渐行渐远,这辈子温软也就和骁王商量过了,只要他和邑王没有撕破脸,她都会与盈盈正常走动,骁王便说那邑王又不是那心狠手辣的景王,况且那邑王妃还是她先前的闺中密友,如今又是妯娌,多走动也是自然,让她不必有压力。
盈盈成婚以后还是第一回来骁王府窜门。
小姐妹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聊,东南地北都能扯到一块,没注意时辰,待人通传邑王来接邑王妃才惊觉已经酉时了。
于此同时下人还道骁王和邑王是一块回的。
温软想了想,还是让厨房做得丰盛些,打算把邑王夫妻俩留下用晚膳。
前厅,骁王已经与邑王在客厅里边喝起了茶。
邑王环视了一圈客厅,道“三哥的王府落成,除了三哥三嫂成婚那日,我还是第一回过来。”
方长霆喝了口水,轻描淡写道“你也是兄弟几个,我成婚后头一个到我这骁王府的。”
“那往后,我可常来三哥的府上做客么”
方长霆看向脸上带着笑意的邑王。邑王的眼神向来比较澄澈,所以当亮着双眼看着骁王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期待的感觉,且那笑意之中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方长霆态度不疏离,但也不热络,只淡淡的道“若想来,那便来。”
上辈子骁王残废之后,装出一副颓废的模样,到景王登基,邑王也跟着疯了,据说是因为中了毒导致的。
那时他也怀疑过邑王是装疯的,毕竟太子明面上是说承受不了刺激而死,但实则是被毒害的,便是骁王自己也差些中了毒。邑王若是接着中毒装疯,毋庸置疑,景王也向邑王下毒了。
邑王在夺嫡之中虽然牵扯得不深,但景王担心自己做的事情被戳破,更担心自己偷窃而来的皇位被窥视,自然是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他的人继续活着,所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兄弟几个。
况且,太子那身体确实不适合当皇帝,他又废了双腿,那邑王虽说在夺嫡之中牵扯得不深,可作为最小的儿子,最得皇帝的宠爱。景王想必早已经把邑王当成了对手,景王或者也怀疑过皇帝想要把皇位传给邑王,所以登上皇位后又怎么可能让邑王轻易的活下去,故骁王怀疑邑王装疯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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