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宁这个傻子, 他从来不知道幕书白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敢上前去接触。小说网 g g do n
幕书白只给他看了他最无害的那一部分, 而其余的阴暗面, 年至见过, 他见过幕书白到底能为年宁做到什么程度年至本来和年宁没那么像的。
本来没那么像的。
从幕书白诈死之后, 年宁选择离开幕家,遇到了顾穆晟的那一刻起, 很多在幕书白身上,就完全失控了顾穆晟会认错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年至整过容。
幕书白就像是降临在年至面前的神,年轻俊美, 他心倾慕, 可惜是里的那一种神,年至可以对他许一个愿望, 作为交换, 他会实现年至的愿望,但过后,年至要付出代价。
年至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在年宁欢天喜地地表示得到萨斯名额的时候, 恶毒地说, 我想得到年宁去萨斯的名额。
幕书白说了好,他布了局,萨斯名额给了他, 他要去年至配合他在年家做戏。
最终年至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去萨斯的名额, 同时, 年至失去了他的初恋幕书白娶了年宁。
或许年至从来没有得到过,不能谈失去。
年至许的第二个愿望,是希望自己的画能卖出天价。
幕书白说了好年至的画最终卖到了11亿,作为代价,年至整了容,他和年宁越来越相似。
但现在萨斯名额也没有了,天价的画也没有了,他所爱的人未曾一刻停止过爱他的哥哥。
幕书白是个偏心的神明,他最终还是把这些从年宁身上夺走的东西,又悄无声息还给了他。
只剩下年至一个被愚弄的信徒。
现在年至想许第三个愿望了,他不想找幕书白了,幕书白也不会实现他的愿望了他不需要年至作为他的棋子了。
年至拿起了手机,他神色似癫似狂,吐气缓缓“是林鹫吗”
“你不是想和我小叔叔斗吗你不想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吗”年至笑着说,他眼里却有泪滑下来,“我帮你怎么样”
林鹫低哑地笑了两声“好啊,你帮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年至笑得泪流满面“我想要年宁的脸。”
他这次选择向魔鬼许愿。
林鹫“哇哦”了一声,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你拿来干什么”
年至闭上眼睛,他回想起年轻的幕书白,是那样的刀枪不入,想要折磨他都找不到缺口,高高在上不漏一丝缝隙。
直到年宁的头从楼梯拐角探出,那一句言笑晏晏的幕学长,让这个人的金身出现了裂口。
年至是如此清晰地记得,幕书白在发现年宁出现那一瞬间,不是他不爱自己的失落悲伤,也不是对他假扮年宁的愤怒狼狈,而是
恐惧。
幕书白仰头看着楼梯口的年宁,他张了张口,神色甚至是有些迷茫的,但捏住年至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在小幅度颤抖。
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年宁,这比年宁不爱他对幕书白来说,要可怕太多。
可惜幕书白自己似乎并不知道。
幕书白轻声喊“年宁你怎么在这里”
年宁歪头笑着回他,但是笑意很淡,不到眼底“我来看你打篮球,给你送矿泉水。“
幕书白张了张嘴,年宁却笑着打断他“怎么了你是更喜欢和我弟弟玩吗那你慢慢玩吧。”
“哦对了。”年宁狭促地半转身,“我弟弟据说很喜欢你哦,幕学长。”
年至睁开了眼睛,他脸上都是狼藉的泪痕,他对着电话颤抖着说“我要把年宁的脸,送给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年宁“嘶”了一声,他的脸被行李箱的铁皮刮出了一道伤口,他随手用大拇指擦掉,年妈妈却很紧张上前查看“你小心点啊,不用打破伤风吧”
年妈妈在知道年宁怀孕了之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往日的潇洒肆意都少了大半,她对年宁很愧疚,更是担心。
年宁笑笑“没事,行李箱都是新的,不锈,伤口也很浅,我们快装吧,是下午的机票。”
年宁好几年前办过去那里的签证,后来也习惯一直办着走了,所以也不用加急办,年妈妈更是个喜欢浪的,很多国家的签证都有,也没过期。
她给年宁贴好创口贴之后就继续帮忙收拾了她不知道年宁在躲谁,但从年宁的种种举措来看,这不是个好躲的人。
年宁换掉了手机电话,没有联系任何人,甚至连身份都准备过去之后办新的他还放弃了萨斯。
年妈妈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年宁和武志老师说去萨斯,但是看看这些收拾起来的厚重衣物,还有被年宁放在行李下面的推荐书,以及年宁订下的去俄罗斯的机票。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这孩子又一次放弃了萨斯。
她不知道为什么年宁要和武志说去萨斯,但从这些来看,这个要躲的人势力一定比年父要大得多当年她甩掉年父可干净利落得多,根本用不着费这些功夫,她几次想问年宁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什么要这么严密地躲起来,但她又不好出口。
年宁明显不想告诉她,一开始年宁都不想和她一起走,在年妈妈怒发冲冠地拧耳朵威胁下,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机票是晚上九点的,要坐十几个小时。
年宁和年妈妈坐在候机厅,年宁和年妈妈都戴了口罩,但很快年宁就察觉不对劲了。
飞往英国的航班候机厅面前有一些年宁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这种眼熟让年宁的右手隐隐作痛,他凝神看了几眼,忽然转头对年妈妈说“妈,我脸上的创可贴掉了,这个口子还有点痛,你还有多余的创口贴吗”
年妈妈瞪他一眼“我没带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年宁垂下眼眸轻轻笑了一下,他右手手指不自觉地卷曲“谢谢妈。”
年妈妈一走,年宁飞快站起,低着头匆匆往边上人群多的地方走他不知道这批人是谁派来的,年宁的心跳得很快,那种很熟悉的,不祥的预感阴云密布地笼罩着他,让他觉得极其不安。
今天走不了了。
他需要快点从这个机场里出去,要不然对方就是瓮中捉鳖了,年宁心烦意乱,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一下,他抬头,差点惊声出来。
来的这个人戴着夸张的墨镜,姿态谦和,但表情罕见地有些焦急“小宁,和我走”
是林鹤尘。
年宁手腕轻轻转动,想要挣扎出来,林鹤尘看起来很清瘦,但经历过那场绑架的年宁很清楚,这家伙在眼盲之前,是受过武力训练的,在大火里都能抱着他跑几百米,控制住一个他不是什么问题。
年宁压低声音想要转移林鹤尘的注意力“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边”
这边是去俄罗斯的候机厅。
林鹤尘把他拉到边上,用身体挡着他,低头紧紧抱住年宁“我和你毕竟做了一年夫妻,小宁,不要低估我对你的了解,我查到了武志那边你有两个选择,去萨斯或者去俄罗斯。”
年宁不说话,死死盯着林鹤尘,林鹤尘轻笑一下“但是你讨厌年至碰过的东西不是吗我觉得萨斯也算吧。”
年宁静了几秒钟没说话。
林鹤尘“看”年宁,他伸出手触碰年宁的轮廓,俊逸秀雅的脸上是一种很奇异的神情,介于平宁和怅然之间“难怪他们那么害怕你离开。”
原来一旦放手,你真的就不会留恋,如果我再慢一点,缺了一个步骤没有查到,你就飞走了。
幕书白宁愿崩掉自己的全盘计划复活,那么死死地抓住你,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顾穆晟的下场,低估了你到底有多狠心。
年至碰过的顾穆晟,你就不要了。
年至碰了的萨斯,你也不要了。
幕书白靠近你,都那么处心积虑,是不是猜到了,他被年至碰过,所以你很厌恶他。
年宁别头躲开林鹤尘靠近的手指“你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的人吗”
林鹤尘收回自己的手“林鹫的。”
年宁猛然偏头看向林鹤尘,他左右看了看,说出口的话带了些压抑不住的怒气“林鹤尘,你不要告诉你明知道是林鹫,但什么保镖都没带,就一个人过来了你疯了吗”
林鹤尘不轻不淡地勾唇笑“小宁,林鹫已经抓狂了,如果我带了任何人,我还没走进这个机场,他就会抓走你,我冒不起这个风险。”
年宁被气得眼冒金星,他还想骂“你一个瞎子”但是他眼角余光瞟到有人过来了,年宁咬牙长出一口气,把口罩脱了下来往林鹤尘身上一带,低声对他说“林鹤尘,我相信你最后一次,带人过来救我。”
他话一说完,推开林鹤尘就冲出去了,还在往这边缓缓靠近人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人群中快速奔跑,全部往年宁的方向跑了。
但是跑到一半,年宁发现追自己的人全没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回头。
林鹤尘脱下口罩,笑意隐隐地站在了那群人的中央,林鹫阴邪地笑着,站在林鹤尘的旁边,林鹤尘却丝毫不慌“我舍不得你这么跑,年宁。”
年宁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的眼里溢出那种生理性的泪水,胸膛无法自控地欺负,肚子疼痛得他脸色苍白。
林鹤尘不疾不徐地说道,他露出一种很明媚浅淡的笑“我四年前和一个人说过,我不要林家了,我要你。”
“年宁,现在我向你证明,我可以为了你,什么都不要。”
林鹤尘轻声说“我可以命都不要,你可以不要走吗”
年宁是真的没想到林鹤尘会束手就擒。
他和林鹤尘相处一年,这男人表面看起来眼盲心慈温和可亲,和个玉观音一样,但实际上下手可黑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后手的,这种不管不顾的样子,年宁还真是第一次见。
林鹤尘到底干了些什么,年宁不清楚,但林鹫被逼成这样样子,总不可能是自己倒霉,然后发疯不想活想拖人下水了。
林鹫这个样子和当年抓年至,林太太和他一模一样,就带点恶狠狠的笑,眼神暴虐,血腥气很足,和头叼住了腐肉的秃鹫一样,阴沉沉带着死亡的气息,年宁站在他对面都觉得头皮发麻,右手的骨头发疼。
林鹫“啧啧”了两声,他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笑越发的露骨和得意“小叔叔啊小叔叔,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请你和年宁过去做个客,你搞得这么紧张干嘛。”
林鹫笑说“你看看,我和你是一家人,你和年宁你自己说的,也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好躲的。”
他笑容沉了下来,阴森森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当初做错了事情,现在也该来赔礼道歉了,你说对不对啊小叔叔”
林鹤尘微微蹙眉“我和你的事,当初牵扯到他本就是不该,现在我和你算就行了,你让小宁走。”
林鹫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大笑话,他仰头长出一口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低笑着,双手背着走进了年宁,年宁下意识想后退两步,但是他后面站了林鹫的人,根本退不了。
林鹫走到和年宁面对面,眯着眼睛神色诡异地对着年宁低下了头,年宁都能感受到林鹫的吐息喷在他脸上,年宁不适地别过了头,却听到林鹫恍然般轻语道“和他无关”
林鹫那个只有大臂的右手反手“啪”一声打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年宁的脸上,年宁被打得头晕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林鹫咬牙切齿地笑“和他无关那小叔叔怎么不断我的左手呢把他们都带走”
现在已经有人在围观这个角落喊保安了,但是好像还没有人报警,年宁被推搡到和林鹤尘贴在一起,林鹤尘立马就抓住了他的右手,他皱眉嗅闻了两下“小宁,你身上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年宁缓缓舔掉嘴角溢出来的血,刚刚林鹫打那一下下了狠手,但是他没出声,林鹤尘估计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宁心里觉得太他妈荒唐了,这都什么事,嘴上冷冷道“与你无关,林鹤尘,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吧,一个都走不掉了,你平日里脑子那么好使,怎么到这种时候就犯蠢。”
林鹤尘攥紧年宁的手不放,他垂眸低语,眼中空寂“林鹫是个混人,我要是走了,万一他对你做什么怎么办,当初离我找到你只差几分钟,你的”
他不说话了,只是神色有些哀伤,林鹤尘实在是个雅致的人,这种哀在他脸上也很动人,透着雪化一样的凉和美,让人见了就想原谅他。
年宁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说他右手的事情,年宁想起当日场景一时之间竟有些头晕目眩,连手都不挣开了,愣愣的仍由林鹤尘握住。
从那往后,年宁的手也坏了,好像心也坏了一部分,他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再也不能胡天胡地地画画做事,按照喜好交友成人,他在江梵的囚禁之下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痛苦恢复,右手又才缓缓地好起来。
年宁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但是他好像一辈子都在不断地和所有人作对,但是他想要的东西就那么简单而已,他又不是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
但无论是什么,最终总是事与愿违,年宁总是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走自己想走的路。
年宁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累了,他忽然头重脚轻起来,眼前一道炫目的光,他一脚踩空,便倒在了林鹤尘的怀里。
年宁醒来的时候,他能看到手边的黑灰,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林鹫坐在一个集装箱上,看见他醒过来眉头一挑,跳下来“呦,我们小叔叔的心肝醒了”
林鹫大摇大摆地走进过来,用食指抬起了还在晕乎乎的年宁的下巴,年宁抬眸和他对视,猛地别开了脸要去咬他,林鹫抽开手,笑笑,混不在乎地擦了擦手“林鹤尘这么在乎你,还是有点道理的。”
“你这张脸蛋实在好看,难怪有人要。”林鹫偏过头去看年宁,也不禁喟叹。
年宁被扔在地上,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刚刚就和林鹫那么简简单单地对了一眼,林鹫都有点受不住。
他眼里有些泪,一眼看过去波光潋滟又带着刺,但神情却是又冷又厉的,嘴角还带着血,五感的艳丽感翻倍地被凸出,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好像是燃烧的繁花油画。
年宁也笑了起来,他抬起眼帘“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垂涎我了,小侄子。”
他和林鹤尘结过婚,说林鹫一句小侄子是情理之中的。
林鹫眉梢挑高“倒是牙尖嘴利,年宁,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林鹤尘死活不愿意回林家,要逼林家赶我出来断了我所有后路,我犯不着狗急跳墙,但是现在老爷子发话了,不要我了,那只能怨你倒霉。”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偏偏成了林鹤尘这个衣冠禽兽的心头肉,这禽兽还刀枪不入,只有你这么一点心头肉,打了他才知道疼。”
林鹫想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他让开身体,让年宁看到他身后被反绑双手摁着跪在地上的林鹤尘“这禽兽刚刚暴露了一件骗了你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年宁你不如猜猜,他骗了你什么事情”
林鹫裂开嘴角笑“你和林鹤尘,来玩一场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我来带头,先,真心话要刺激一点的啊,年宁你来问如果林鹤尘说慌”
林鹫笑得很兴奋,他拖动了一下自己右手被人递过来的铁棍,在年宁的右手上比划了两下,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就对你的心肝的右手打一下,怎么样,小叔叔”
“现在开始倒计时,真心话环节,年宁提问,5,4,3”
林鹤尘唇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并不言语,年宁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开口“林鹤尘,你是不是,早就不瞎了”
林鹫吹了声口哨“现在换小叔叔回答,5,4,3”
林鹤尘“是。”
林鹫越来越兴奋“天哪,天哪,小叔叔,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什么表情,现在换小叔叔提问,年宁回答,5,4,3”
林鹤尘张开了眼睛,他眼睛依旧是雾蒙蒙的,像是蒙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年宁恍然轻笑“我怀疑过,最终确定是刚刚我昏倒的时候,我本来不是往你这边倒的,你却好像看到了我倒下的方向,推开了那人接住了我。”
“我努力救了你那么久,我以为你还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呢,结果”
林鹫极其夸张地拍起手来,他放纵地跳了几步,哈哈大笑“好好好现在真心话环节结束了,我们来大冒险。”
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围绕这转了个圈,林鹫阴笑拍掌“大冒险呢,你们选,一个是剥下年宁的脸”他指向年宁,有人出现在年宁的旁边,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手术刀,并且把年宁绑了起来。
“另一个就是让小叔叔自己再次弄瞎自己的眼睛。”林鹫指向林鹤尘,有人捧了一盆沙土放在跪立的林鹤尘面前。
林鹫微笑好心补充道“我相信小叔叔应该是知道怎么弄瞎自己的眼睛的,一回生二回熟吗,我第一次把你摁进雪地里弄瞎的,第二次你就自己来,只要把头放进去,眼睛睁开,仿佛摩擦就行了。”
林鹫这个疯子,年宁很早就知道这是个玩不赢对手就会掀棋盘的混球,但到现在,手术刀被贴在自己脸旁边,年宁忍不住张口呼吸他心跳很快,整个人都有些眩晕,肚子又开始绞痛了起来,冷汗一阵一阵地出,打湿了他肩胛骨上的衣服。
林鹤尘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他跪在地上神色沉静到仿佛是真的来做客,他面前不是一盆沙土而是一个棋盘,被人摁着也没有弯腰,而是好像谈判一样温雅询问“如果我先开始,那么年宁的大冒险就可以停止了是吗”
林鹫不怀好意地笑“那就要看你在盆子里埋多久了,小叔叔,我如果满意你的大冒险,说不定就放过年宁了。”
年宁厉声打断林鹫的话“林鹤尘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根本不会放过你和我两个你做也没什么用。”
林鹤尘看向年宁,似乎是想看他最后一眼,他笑得无比平宁“还是有用的。”
年宁听懂他的意思了林鹤尘想用这个来拖延时间。
林鹤尘又笑了一下,那笑如松如鹤,不落尘土,美好而皎洁,正如年宁记忆中的那样,略微带些纵容和无奈,雅致请和,灼灼如玉。
他握住年宁的手教他画画,告诉他怎么去构架色彩和画面,创造他看不到的世界。
年宁靠在他身上和他头抵着头,嬉笑着问林鹤尘能不能看到他,视力恢复没有,林鹤尘就说,真希望能看点见到你。
就算我与你日夜都相依,我依旧每日都在虔诚祈祷,希望能快点见到你。
年宁曾经悄悄地,悄悄地,希望,他和林鹤尘之间可以一辈子都这样,希望林鹤尘可以早点见到他。
希望林鹤尘说不定也有点喜欢他。
但年宁所有的希望都会事与愿违。
林鹤尘缓缓地,缓缓地埋下了头,他埋到一半,被林鹫一脚踩进了盆里。
年宁凄厉地叫出了声音,他眼泪疯狂流淌,手指都挣扎到痉挛“林鹤尘”,,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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