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通行”
伊泽杉怔了怔, 他下意识地和时透无一郎对视一眼, 却发现时透无一郎也在看自己。
伊泽杉立刻笑了笑,他开始向售票员套话“那如果要赶那个方向, 可以换哪趟车”
售货员告诉伊泽杉“线路故障,那个方向的所有车都暂时不能发了, 您可以绕个圈子过去。”
伊泽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不如再等一晚,希望明天早上那个区域能抢修完毕。”
他这么说着, 拉着时透无一郎离开了车站。
一出车站,伊泽杉的脸色就严峻起来“走。”
时透无一郎
他有些茫然“做什么”
“去看看事故区域。”
伊泽杉看到时透无一郎还不明白, 就解释说“我估计是火车脱轨了。”
时透无一郎重复说“火车脱轨”
“对,现在的火车虽然快捷方便, 但也容易出事故, 经常会有火车脱轨事件发生。”
伊泽杉经常往返本州各地, 倒是比较了解这方面的事“好在火车速度不快,除了最前面或者侧翻的车厢会造成人员伤亡,其他车厢的乘客应该不会有事。”
“不过终归是一辆车的乘客, 数百人的运送和救助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过去看看吧。”
一般遇到这种事, 以往伊泽杉都会直接顺着铁路线路折过去看看情况。
时透无一郎跟着伊泽杉朝着事故方向跑,他一边跑一边问“我们还要管这种事吗不是有警察吗”
伊泽杉解释说“因为火车穿梭城市之间,大多途径荒郊野岭,一旦翻车, 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山林, 如果有受伤的乘客, 也许会有鬼闻到血味过去狩猎。”
时透无一郎听后露出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你想的真周到。”
伊泽杉耸肩“我只是经常坐车,所以比较了解。”
时透无一郎听后没吭声。
这一趟旅程下来,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每次伊泽杉都能搞到很多关于鬼的情报了。
由于伊泽杉和时透无一郎都忙碌了一整天,两人跑路速度都不算太快。
大约半夜一点的时候,伊泽杉顺着铁路沿线来到了据说是有事故的地方,然而这里什么都没有。
时透无一郎环视四周“没有人。”
伊泽杉蹲在铁轨旁看了许久,脸色很难看“奇怪了。”
时透无一郎虚心地问“哪里不对”
伊泽杉说“火车变道是成功的,可是火车依旧跑错了轨道。”
时透无一郎看了看铁轨,有些不解。
伊泽杉指着分为两个方向的铁轨说“按理来说,列车会在这里变道,前往我们在的多摩市,然后我们会乘坐这辆车的车底返回。”
时透无一郎恍然大悟“铁轨会根据列车要去的方向移动,你说变道成功了,理论上来说火车会开往我们所在车站,但我们一路过来没有看到火车”
伊泽杉“有人控制了火车,在变道的情况下,硬是开往了另一条岔道。”
他看向另一个方向“走,这边。”
时透无一郎立刻跟着伊泽杉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长时间奔跑,时透无一郎还没什么,伊泽杉的气息有点乱了,就在时透无一郎要开口说慢一点时,天空一道凄厉的乌鸦鸣叫声响起。
伊泽杉和时透无一郎同时抬头看,就见一只乌鸦在天空中不断盘旋,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亲爹一样激动,一头扎了下来
伊泽杉厉声说“你先去”
他的速度没有时透无一郎快。
时透无一郎足下发力“你小心身体。”
下一秒时透无一郎宛如一缕晨雾,倏尔冲出好几米远,那只乌鸦在空中打了个折,立刻开始在前方带路。
伊泽杉看着时透无一郎眨眼间消失在前方,一边跑一边从袖子里摸出光酒喝了一口。
同时伊泽杉开始在心口绘制漩涡的封印阵,总要撑住这一会才行。
时透无一郎速度极快,高速奔跑了十分钟就远远地感觉到了战场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和昂扬战意。
时透无一郎眼神发冷,他一手握住刀鞘,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当他终于看清远处的战场时,他的眼睛不由得猛然睁大。
是炼狱杏寿郎在苦战
炼狱杏寿郎可是柱里面实力数一数二的强者,他都陷入了鏖战吗
他的对手是谁
时透无一郎立刻捕捉到了炼狱杏寿郎对面的敌人。
那是一个有着粉色头发,身上有着蓝色花纹,上半身穿着粉色小马甲,下半身穿着长裤的短发男人。
那个男人手握成拳,脚下踩着诡异的术式,正在和炼狱杏寿郎战斗。
双方交战产生的强大气浪和各自意志散发出的可怕威势肆无忌惮地扩散着,不远处还有几个低级的队员,但他们身上似乎有伤,也被这恐怖的气势压着,竟无人能上前帮忙。
炼狱杏寿郎的速度已经慢下来了,身上有血,一只眼有血痕,睁不开了,再加上鏖战许久,已经撑不住了。
时透无一郎发现这一点的瞬间,脚步重重踩地,开始变速,还在远处奔跑的他直接开始用型。
霞之呼吸伍之型霞云之海
氤氲的雾气悄无声息的出现,时透无一郎就如初升朝阳露出的第一缕霞光,速度快到了极致,明明一秒钟之前还在很远的地方,下一秒就已经缩进了一半的距离,再下一秒,剑锋裹挟着微凉的晨雾直直地斩击下来
这一剑微不可查却又冷入骨髓,降落之前,饶是以猗窝座的超凡感知力也并未察觉,因为出招的距离太远了
猗窝座猛然冲击出去的一拳直接被时透无一郎这一剑斩断,炼狱杏寿郎本来拦截不到会受伤,然而有时透无一郎这一缓,他立刻挥刀下斩“干得好”
猗窝座却是猛地一踩地面。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十二角雪花纹样的术式在猗窝座脚下出现,这一次术式范围囊括了时透无一郎。
下一秒,尽管时透无一郎和炼狱杏寿郎同时挥刀斩击,却依旧被猗窝座从容避开。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又来了一个,是柱吗真好啊,今天运气不错,居然能一次性碰到两个”
猗窝座如此说着,手肘后移,突兀出现在时透无一郎眼前,时透无一郎立刻用刀柄阻拦,下一秒猗窝座就一脚踹了上来
巨大的力量让时透无一郎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猗窝座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到他拳头的起手式,炼狱杏寿郎大惊“小心”
破坏杀乱式
狂乱而张扬的攻击铺天盖地的袭来,仿佛连续冲击波一样眨眼间冲到眼前,时透无一郎眼睛睁大,立刻变换招式。
霞之呼吸柒之型胧。
雾气翻腾之间,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倏忽消失,无数冲击波的力量激荡下,雾气很快就散开,然而时透无一郎却已经出现在另一边炼狱杏寿郎旁。
猗窝座挑眉,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他转身看着时透无一郎“你叫什么名字”
时透无一郎的目光紧紧盯着猗窝座,眼神扫过上弦三的字样,耳边听着炼狱杏寿郎不规律的呼吸,身体微微侧了一下,挡在了炼狱杏寿郎身前“我和鬼没什么话可说。”
“呐,我有个提议,你变成鬼好不好”
猗窝座看着时透无一郎,用很可惜的语气说“杏寿郎不愿意,你呢”
时透无一郎歪头“变成鬼有什么好”
“可以有无限的时间来磨炼自己的技艺啊”猗窝座立刻激动地推销。
时透无一郎似乎思考了一下,他用很真诚的语气问猗窝座“那我打听个事,你们鬼,能变成树吗”
猗窝座一愣“变成树”
“对啊,能变成大树再变成人吗能进行光合作用吗能不吃饭就能变强吗”
时透无一郎用凉凉的语气说“这都做不到,当鬼还有什么意思”
猗窝座“”
炼狱杏寿郎有点奇怪“时透”
时透无一郎突然拍手“啊,忘记了,你们鬼都很蠢,估计不明白光合作用是什么意思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猗窝座“”
猗窝座的表情冷了下来“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这种胡言乱语可骗不了我。”
时透无一郎很诚恳地说“骗你是猴子。”
然后他低声对炼狱杏寿郎说“您先包扎伤势。”
随即时透无一郎的身体动了起来,他冲向猗窝座,手中日轮刀以极高速度斩击,猗窝座立刻挥舞拳头对应。
在如此高速交锋之中,时透无一郎还有功夫对猗窝座解释“我最近挺走运的。”
猗窝座也这么认为“我也觉得自己走运。”
时透无一郎长剑横扫,猛烈的剑气荡起尘土和碎屑,眼前再度升起朦胧雾气。
“我找回了过去的记忆,有了关系融洽如兄弟的伙伴。”
猗窝座大笑,他双手交握成重拳狠厉砸下,宛如一把重锤,直接将刚出现的雾气拍散了,并立刻捕捉到了时透无一郎的身影。
“我一次性遇到两个柱,一个斗气锤炼的接近完美,一个斗气锋利轻灵,真是太棒了”
时透无一郎利落地翻身跳起,宽大的袖袍在空中飞扬,日轮刀在夜空下一闪而过,如偶然坠落的月光。
“我还见到了非常诡异又有点可怕的场景,我想看到那一幕后,你们这些恶鬼再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觉得害怕和恶心了吧。”
猗窝座的眼睛发亮,双手上扬去拍时透无一郎下坠刺来的日轮刀,他的语气兴奋而扭曲“哦那可真是令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轰隆
刀光和拳头交锋的瞬间,时透无一郎猛然翻身侧开。
从他的背后,另一抹日轮刀光倏尔出现。
这一刀隐蔽而诡谲,没有丝毫杀意,宛如清风明月,就这么轻轻地划了出去。
伊泽杉终于赶过来了。
突兀出现的他脸上带着狐狸面具,看不到样貌,这一击也如他的狐狸面具一样,朦胧而空白。
猗窝座
他的身体直接被这一刀横切开来
不过攻击并没有完,伊泽杉的攻击结束瞬间,时透无一郎从天上落地,他来不及用型,他另一只手索性握成拳,一拳头砸在了猗窝座的脸上。
砰
猗窝座的上半身飞了出去。
然而猗窝座在飞出去的瞬间,就猛地长出了全部身体,再生速度简直可怕
更让伊泽杉和时透无一郎惊慌的是,猗窝座生长出双脚后,居然一踩地转换了飞出去的方向,他朝着灶门炭治郎的方向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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