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一次性说了那么多话的迪亚哥有些口渴, 他看向金发青年手部的位置, 尾尖小幅度的动了动。
“我要喝咖啡。”
恐龙的静态视力并不好,在轰乡停下来后, 他其实已经看不清金发青年的身影了,但恐龙的嗅觉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静态视力的不足,他闻到了咖啡豆的味道,并知道轰乡拿着它。
金发青年垂眸,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把它递给了迪亚哥。
手臂有了动作,咖啡和那条手臂出现在迪亚哥的视野里。
迪亚哥直接去拿那杯出现在眼帘之中的白色杯子, 毫不在意它的烫度喝了下去。
“咳咳噗”
轰乡歪了歪脑袋,静静的看着迪亚哥咳嗽起来。
“你放了多少糖甜死了”迪亚哥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身后的尾巴也下意识的拍向地板,幸好卡茨契私人住宅的屋子质量非常好, 被恐龙大力的践踏也毫发无伤。
“意大利不都是浓缩咖啡吗, 一定很苦, 所以多加点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缓过神来的迪亚哥嫌弃的拿远了杯子, “什么歪理。”
“其实咖啡里放棉花糖和牛奶也是很好喝的, 迪亚哥你下次可以试试。”轰乡真诚的建议道。
“绝对不要。”蓝色的瞳仁中表现出了浓浓的抗拒。
他刚来意大利时,卡茨契给他冲泡的第一杯咖啡差点把他这个传统英国人给腻死, 但当时的迪亚哥还不知晓自己与卡茨契的兄弟关系,为了不惹男人生气他忍着喉咙的甜腻一口气干了它。
然后男人又给他添了一杯。
后来卡茨契见到在厕所反胃的迪亚哥, 还一脸无辜的问他怎么了。
迪亚哥
现在想想, 这家伙的口味是从十年前就这样了吗
迪亚哥拾起地上的匣子, 继续道“在那天,你、白兰、沢田纲吉的对战过后,据说沢田纲吉虽然成功逃出了港黑总部以前彭格列总部的地方,可却因为伤势过程而死亡。至于真假,还不好判断。”
“但万一是真的,那天被彭格列救走的余党和未捕获的十代目守护者要孤注一掷复仇的话你最近要小心一点。”
散下着的金发有些凌乱,但迪亚哥宝石蓝眼眸里的担忧做不得假。
就是不知道是装出的关心,还是为了有继承权的港黑兼并彭格列会被夺走导致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消失就是了。
迪亚哥此人,为了名声和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在原作之中,迪亚哥以20岁的年纪和一位83岁的富裕老太太结婚,在半年后老妇人便去世了,而迪亚哥作为她的丈夫继承了老妇人的全部财产。
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看中血缘,迪亚哥作为卡茨契唯一的血缘关系人,不知道会不会为了家族的掌握权和dio一样做出下毒弑父的事情。
轰乡不是卡茨契,他不能确定迪亚哥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
他便留了个心眼,再次拒绝了迪亚哥与迪亚哥睡同一间卧室的要求,“抱歉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听到这番话,迪亚哥先是一愣,继而烦躁得甩了甩尾巴。
轰乡压根不需要观察迪亚哥面部的微表情,那条尾巴就把他的情绪表达的一清二楚。
迪亚哥暗暗皱眉,十年前的frateo并不知晓他的存在,突然有了个弟弟确实会有些抵触心理。
“我睡沙发。”
轰乡“”感情你还想和十年前其他世界的frateo睡一张床上的吗我知道你是英国人,但英国人真那么开放的吗
想通了迪亚哥心里仍是有些郁闷,他蓝色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尘埃,挡住了原本宝石般闪耀的色彩。
一股不可忽视的失落降落在迪亚哥的周围,尤其是他身后真的有一条耷拉下来的长尾巴。
轰乡“好的,我知道了。”
浅睡眠就好了吧
第二天,阳光洒进卧室,白色的被单被光影分为两个部分。床头的帘子遮挡了一部分亮度,可还是有些许的光透入,投在了床头的位置。
西西里岛在地中海中央,随着白日微风传来的,还有早潮淡淡的咸湿味。
而怀里抱着一条龙尾巴的金发青年开始怀疑人生。
昨晚明明迪亚哥还规规矩矩的躺在沙发上啊
然后轰乡低头,看见自己的手牢牢抱住某龙的尾巴不放。
轰乡“”那个啊,这可是龙哦和托尔那种神话里的龙不一样,是远古时代真正存在的恐龙喔是个男人都会都会对这种强大又美丽的生物有兴趣的吧
啊,托尔那是可爱。
双马尾女仆和赛马贵公子两龙的属性完全不一样好吗。
表情木讷的松开尾巴,轰乡起身去洗漱。
正当金发青年吐出口里的泡沫时,宅邸的门铃响了。
镜子里的金发青年眨了眨眼,面上的懵逼还没有消失。
一大早的,谁啊
慢悠悠的走出洗漱室来到走廊,一个拐角处的墙壁感应到了宅邸主人的热源,跳出了一个屏幕。
屏幕上的画面解转着门口的摄像头,而当轰乡蒙眬的瞥去一眼时,画面里的墨绿发男人正好抬头,冷静的眼眸和镜头外的轰乡对上了视线。
啊,是流。
即便是十年后,比水流的外貌轰乡还是认得出来的。
屏幕上有几个按键,其中的aerto是意大利语开的意思。
还有些迷糊的金发青年伸出食指,触摸上aerto。
见门开了,门外的比水流也不逗留,在门口轻车熟路的换了鞋子后便进了屋子,正好轰乡下了台阶,两人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间碰面了。
比十年前更加成熟稳重的绿之王,在看见缩小版的卡茨契时表情只是微微一动,并没有很大的波澜。
看来晶子小姐或者太宰治已经提示过他了。
轰乡刚从床上爬起来,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昨天的浴袍直接当成了睡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这副打扮见客人确实是有些失礼了。
“你好,和晖君。”绿之王礼貌的和还在信号外的金发青年打了个招呼。
“关于十年火箭炮的事情,应该是卡茨契搞出来的。”比水流并不在意轰乡邋遢的形象,直接开门见山道“现在我带你去卡茨契的实验室,我想你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啊”接受了电波的脑瓜开始运转,“实验室”
迪亚哥说的是什么来着卡茨契在三个月前因为十年火箭炮来到了他的世界五分钟,后来好像发现了什么开始往实验室里跑。
轰乡完全清醒了。
不存在的上帝啊,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我不敢说。
了然的轰乡把刚才那股睡不醒的样子一股脑的丢到后头,“知道了,我先上去换个衣服。”
知道轰乡属性的比水流点了点头,在客厅里等着他。
开门和交谈的两人都没有刻意隐藏,以恐龙的五感,二楼的迪亚哥估计听得一清二楚吧。
而当轰乡回到卧室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床上的龙不见了。
明明身体和尾巴在床垫上的压痕还在,人偏偏就是消失了。
连味道都断绝在了这里,并不是翻窗出门的那种,而是凭空消失
发生了什么吗
啪嗒。
一只橘蓝色的匣子蹦到了故作疑惑的金发青年眼前,“不要无视我ry”
轰乡一把捞起它,拉开卡茨契的衣柜,随便把匣子塞进了一件外衣的口袋,接着穿上了那件外衣后,完全无视了ry、ry叫的匣子。
而在重新进入一楼客厅,来到比水流视线前时,匣子停止了颤抖和叫囔。
“走吧。”墨绿发的男人起身。
出了宅邸后,金发青年见到了门前的一辆加长版黑车。
“哟”车窗滑下,专属司机霍尔马吉欧冲轰乡打了个招呼。
金发青年忽然顿住脚步,前眉上挑,“谁啊”
“”
寸头的意大利人怒吼道“是霍尔马吉欧啊你这家伙十年前已经认识我了吧,别装作不认识啊”
轰乡神色不变。
看来卡茨契变成十年前的模样这件事并不保密啊,连这个小喽啰都知道了。
霍尔现任港黑暗杀组干部实则首领司机马吉欧“你脑子里绝对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啧。”金发青年撇过头去,嘟囔道“他怎么知道的啊。”
“还用猜吗你这个心脏第一声的资本主义”
“发际线都这么上移了火气还这么大,迟早变成个秃子。”
“老子有用橄榄油呵护头皮绝对不会秃的啊”
轰乡这样的吗,感谢赐教。
看来卡茨契对自己的部下还是很友好的啊,居然能忍受一个司机小喽啰在他面前大吼大叫。
十年前,并盛沢田家。
那一天,沢田纲吉回想起了。
被军警抓进御柱塔、毫无反抗的被黄金氏族审讯时的无助。
欲哭无泪的棕发少年揪住了里包恩鞋子,“救救我啊里包恩轰乡桑又不见了”
他会不会又被关起来啊
其实御柱塔的审讯还好,关键是出来之后也一直有人在找他问轰乡桑的事情啊
作为最后见到轰乡的人,对方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言语间已经把沢田纲吉当成了嫌疑人。
他人的怀疑和不信任,让沢田纲吉的精神很崩溃。
“十代目请冷静下来”
“放手,蠢纲。”狱寺隼人和里包恩的话语唤回了沢田纲吉一丝理智。
大头小婴儿拉了拉帽檐,看着角落的非时院,暗道麻烦了。
港口黑手党的轰乡和晖,小时候就被当时的首领带在身边,前前代港黑首领似乎是知道轰乡和晖的血脉,每次都是带着轰乡和晖到他的私人医院治疗。
而不知是哪来出了差错,横滨市医院内居然有着轰乡和晖的血样记录,来源是一家前身为黑医院的小诊所。
里包恩顺着查下去才发现,前前代的私人医院在他去世后或者说重用森鸥外后便倒闭了,陷入了癫疯状态的前前代没有消去轰乡和晖留在黑医院里的血样。
后来买下医院的一个老好人便将黑医院未上交、私自存留的记录给了市医院,录入血液匹配和骨髓移植的资料库。
而现在,黄金之人的继承人拥有彭格列的血脉。
其实彭格列的历史远远大于黄金之王,但彭格列毕竟只是一个家族,洗白后只是意大利一个德高望重的产业罢了,并不能和一个国家相提并论。
万一被国家怀疑、推测出一个彭格列野心说怎么办
里包恩还没有从思绪里脱出,那边的弟子就玩出了一个骚操作。
“既然,既然轰乡桑是被十年火箭炮砸中消失的,那我们通过十年火箭炮去找他不就好了吗”
十年火箭炮的所有者蓝波,因同样回想起了五岁稚龄被关押的可怕经历,在火箭炮失守后整个人都白纸化了,根本没有阻拦沢田纲吉。
而这边,棕发少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和巴利安对战的时候也不敢莽的沢田纲吉,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拿起地上的炮筒对自己一砸。
“等等蠢纲”因思考慢了半秒的里包恩也来不及阻止。
然而已经晚了。
紫色的烟雾散去,中央同样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十代目”
狱寺隼人顿时吼得像哭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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