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把云层压的很低, 灰蒙蒙的天像是要塌下来一般。
阳光很暗,似乎没有几缕光可以透过如此之厚的云层。沢田纲吉整个人靠在一个坚硬的墙壁上, 抬头看看前方、
这是一条看不到头的小巷, 墙面的阴影洒在地面, 给水泥地分出了明暗的层次感。
这里是哪
后背传来的冰冷触感唤醒了沢田纲吉的理智。
怎么回事, 他居然一时冲动直接钻进了蓝波的十年火箭炮
那个紫色的火箭筒
棕发少年眼睛瞪大, 瞳仁不可控制的颤动起来。
他缓缓蹲下了身子,身后的墙壁虽然冰冷坚硬,可少年还是牢牢的靠着它。
仿佛只要一失去这个支撑,他就会直接摔到在地。
啊啊啊啊他当时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有勇气进入十年火箭炮跑到十年后来啊
十年后
是未知的世界。
咕噜。
棕发少年喉结一动,吞下一口唾沫。
不对不对吧蓝波和一平都已经到过好几次十年后了。蓝波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少年模样,
一平总是在给一个叫做川平大叔的人送拉面,是个外卖小妹
虽然蓝波一直称呼他为年轻的彭格列就是了
如此明显的暗示,就算是初中考试不及格的沢田纲吉也能想明白缘由。
十年后的蓝波这么称呼的话, 也就是说十年后的他是真正的彭格列首领吗。
可这也不对啊
沢田纲吉抬起自己的手, 看着中指上那一枚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指环。
分割成两半的指环合二为一, 那一丝切割的痕迹几乎找不着,起码以沢田纲吉的肉眼是看不清的。
三个月前, 十年火箭炮打中了轰乡桑,而十年后的轰乡桑
那个男人的手上, 就戴着与这一模一样的指环
里包恩说这枚指环是彭格列的象征, 只有历代彭格列的boss才能戴在手上, 既然它已经被戴到自己的手上了, 那么自己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能想得通的理由,大概彭格列终于发现未来的自己有多差劲,于是更换了继承人,让轰乡桑成为十代目。
可是御柱塔的黄金之王又说轰乡桑是他的继承人,他决不会允许轰乡桑去做一个黑手党boss的。
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不通啊
沢田纲吉崩溃的捂住了脑袋,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话说他来到十年后多久了五分钟还没到吗,十年后的空气一点都不新鲜,他想回去了。
再怎么慢五分钟也绝对过去了吧
棕发少年猛然抬头,眼角红红的,委屈的泪水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似的。
已知
那次十年前的轰乡桑并没有在五分钟的时间后回来。
过去了三个月也就是刚刚,他才看见轰乡桑的身影。
轰乡桑又一次进了十年火箭炮,十年后的轰乡桑没有出现
推测
同样进了十年火箭炮的他,可能和轰乡桑一样被困在了这个时空。
学渣脑袋慢悠悠的运转,最终一步步的接近了真相。
不行,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万一和轰乡桑那次那样,要在其他时空待上三个月他早就饿死了。
沢田纲吉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来,终于把背部脱离了那道墙壁,开始向前走去。
小巷并不复杂,除了角落的某些地方有点脏以外,其他的布置他还是很熟悉的。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因为从小被别人欺负,沢田纲吉经常被拖进小巷里,导致他对于逃离小巷都有了一种天生的直觉。
瘦小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这条小巷口,熟练的露出半只脑袋和一个眼睛,打量着前方的路。
见四下无人,沢田纲吉弓着背,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像猫一样的小跑到另一个小巷口。
七拐八拐之后,人群的喧杂声透过空气传来。
近了,更近了,人们就在前面
人类是群居动物,比起一个人呆在空旷地带,还是更多的人聚在一起会比较有安全感。
沢田纲吉也同样。
顺利的拐了最后一个弯,褐色的眸子隐隐犯出激动的光彩,已经有几道路过的人影映在了少年的视网膜。
不管这是哪里,只要找到人问问路的话,就可以回到并盛的家里,妈妈和一定在家等着他
少年几乎是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出巷口,灰色的墙壁在他的视野中倒退,徒留下看不清实质的影子。除了自己大口的喘息声,人们的交谈说话声也听的越来越清楚,男人、女人、孩子、老人各个年龄段的人们在这道巷口外。
墙壁不高,却还是阻绝了不少阳光,在巷口之外,依稀有几缕暖阳的影子洒在沥青地面上,沢田纲吉一脚踏出巷口。
“the sho is a ssi never bought a bag of such oor quaity”
那家店真是遭透了,我从没买过质量这么差的包
一个涂着红唇的高挑女人挽着一个男子,锋利的长眉软化,面色上透露出丝丝的抱怨。
“ i said you ud to the fgshi store to buy authentic roducts, not to those a odity arkets”
所以我说了你应该去旗舰店买正品,别去那些小商品市场。
身上是休闲装、五官深邃立体的男人看向女人,搂住了她的肩,皮鞋踏在路边的人行道上。
穿着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装高个男人拿着大屏幕的手机放在耳边,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i said that this roject shoud be redone don\'t give anythg”
我说了这个项目要重新做别再给我这些没用的了
学生模样的青少年一蹦一蹦的走在街头,神色却带着丝丝的紧张,口中呢喃着什么。
“hey, da, are you free to e out for dner today”
嘿,琳达,今晚有空出来吃个晚饭吗
随后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自言自语道
“too directit i aear a
ut”
太直接了会显得突兀
沢田纲吉直接懵逼,连刚刚因急速奔跑淌出的汗水都要流到眼睛里了,而他没有丝毫的察觉,继续干瞪着眼。
周围的男男女女说的根本不是日语,甚至连长相都不是亚洲人。明显是欧美人的高颧骨凹眼窝,面部看上去都有着阴影。
以沢田纲吉初二的学渣水平,他勉勉强强能分辨出这是英语,可是说英语的国家多了去了,这到底是哪一个国家呢。
身处异国他乡语言不通的十四岁少年,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十年后的他跑到外国干什么
并盛它不好吗
也许是呆在原地太久了,亦或是久违的自卑作祟,沢田纲吉总觉得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朝他这边看了看。
有的是隐晦的打量,有些是直接把视线扫过来,甚至有人大胆的走上前来搭话,可他们的英语语速都很快不过就算再慢也听不懂就是了,棕发少年只能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停的重复着“rry”
没办法他只会那么几个英语单词啊
沢田纲吉身上空空,手机手表都没有,口袋里那两枚小面值硬币想想也没用。
棕发少年心情低落的叹了口气,头上的棕毛也耷拉了下来,活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你好,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是日语
他徒然抬头,仰着脖子望向面前的一位男子。
男子一头黑发,绛紫色的眼眸和略显瘦削的脸颊突出了他的五官特点,看来他并不是日本人。
他穿着深色的外套和宽松裤,这个打扮还挺正常。就是在这个大夏天还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和手套
沢田纲吉感受了一下温度,十年前正是夏天,在家里他穿得并不多,仅仅只有一件薄衬衣罢了。
但即使像他这样冬天都会病一场的身体素质,只穿着一件衣服在这个不知名的国家,也并不觉得冷。
不过现在没有功夫管那么多了,眼前这个会说日语的外国人是沢田纲吉能看见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
“是,我是日本人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他赶忙询问道。
男人似乎对少年提出的问题感到些许困惑,但还是回答了他,“2019年7月9日。”
真的是十年后啊
见到男人探究的眼神,不擅长撒谎的棕发少年憋红了脸,“我我跟家人走散了”
“这样啊。”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抚上了下颌,男人的眼眸是冰冷的紫色,与西伯利亚的雪一样毫无温度,“要我送你去警署吗”
“不,不用了”沢田纲吉赶忙摆手拒绝。
确认了这里是十年后,那么这个样子的沢田纲吉绝对是黑户啊送到警署万一被查出是黑户要不要关进国家大牢啊被关进御柱塔那次有了阴影
戴着白帽子的男人思索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道“你那个词日语是怎么说来者,青春期叛逆”
沢田纲吉“”谁家小孩青春期叛逆能离家出走到国外啊
貌似脑补了一堆设定的男人做出了我懂得就是这样的神色,“要不要跟我先走,我们喝杯茶好好聊聊吧,少年人。”
“”
没有去处的沢田纲吉答应了,在无依无靠的十年后,他要先找到容身之所。
“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十四岁的少年依旧是个孩子,忽然跟着陌生人走总让他的心里有些忐忑。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棕发少年悄悄把手放在了背后,握成拳头藏好手指。
这个男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对他手指上的戒指彭格列指环,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伊洛维奇,这是我的名字。”低沉的嗓音从上方考前传来,沢田纲吉不得不迈大步子跟上男人。
“是的,伊洛维奇先生。我是沢sa佐仓sakura空一郎,请多指教。”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