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小说:被沉默的信息素 作者:楚青晏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但在洞穴厚实堆垒的石块隔绝之下, 其声明显变得幽微柔缓, 像是低沉大提琴的序曲在娓娓的叙述着人间的悲欢。

    宁随远身上松垮垮的作战服已经湿透了, 被轻而易举的剥下, 激素脉冲式的释放此刻已然达到了巅峰,馥郁的薄荷香充盈在空气中,海量的信息素分子拥挤着几乎静止。这个过程无论对于谁而言都很难熬,aha信息素像是可怕的催化剂, 深入oga的肌肤引起惊涛骇浪般的连锁反应,季珩哪怕再轻的触碰都会让宁随远战栗低吟,洞穴内“噼啪”燃着一团火, 渐渐升温, 蒸的香气翻滚浓烈, 冰冷的石壁上悬着湿漉漉的水珠,缓缓滑落, 沾湿了被狠心丢弃在角落里的衣物。

    青年像一条美丽的白鲸, 脸颊与脖子泛着奇异的粉,汗水凝成圆润的一滴从他削瘦的下颌滴落, 被季珩用拇指拭去。

    指尖也被腥甜的薄荷味沾染。

    季珩深深地吸气,额角频频的抽动着,他已经竭力在克制着信息素的释放,但奈何他也在出汗, 伏特加的味道源源不断的输出、飘散开来, 对于发情期的宁随远而言像是解渴的鸩毒, 欲罢不能。

    宁随远的呼吸用力的好似一条脱水的鱼,他嘴唇微张,颤抖着喘,半睁着混沌迷茫的眼,虚脱潮湿的指尖去勾aha的衣角,可怜极了。

    “你想要什么”季珩哑声问,他反握住宁随远滚烫的手指,舍不得松开,按到胸口“告诉我,阿远。”

    aha的心脏在激素的刺激下又快又有力的搏动着,隔着紧实的肌肉也能明显的感觉得到。

    身体的能量都被结合热启动的过程榨干,宁随远无力思考,只能细微的摇头,跌回地上铺陈的外套衣物里,虚颤的闭上了眼睫,有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不知道”

    红唇娇艳柔软,成为了季珩眼中最夺目的颜色,此刻的宁随远就像个勾魂夺魄的妖精,他平时愈清冷刚强,此刻无助的样子就愈发诱人。

    纵然知道那眼泪不是宁随远的本意,季珩的心还是被猛烈的动摇了,他觉得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恶人,俯身下去亲吻住那毫无反抗之力的青年。

    沾染着oga信息素的嘴唇软嫩甜美,触碰的瞬间,季珩所有隐忍的防线都分崩离析,凶狠的aha信息素奔腾而出,猛兽一样咆哮着占山为王。季珩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磨砺啃咬着宁随远的嘴唇、舌尖,时而将他脸颊上的汗液也舔净,眼眶猩红,似是要将猎物侵吞入腹。

    青年浑身僵硬,唇舌被掠夺的发痛,伏特加的味道带着毁灭般的压迫力侵入他的感官,他下意识的开始恐慌,难过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季珩,这一带着反抗意味的动作激怒了季珩,被动发情的aha无法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忤逆,他将宁随远的手腕猛地扣到一处,又将青年囫囵翻了个身,薄荷味浓郁的水渍溅上季珩的衣服,耳边漾起青年低低的参吟和惊喘。

    两条白皙的手臂被反剪到背后,季珩熟练的抽出皮带收束,这场面竟然是外的熟悉,曾经他易感期发作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

    宁随远对他而言一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事实上身为oga的宁随远应当会让所有的aha都生出同样野蛮疯狂的念头,他不是唯一的一个。

    宁随远会青睐他吗会钟情于他吗会觉得他是特殊的吗

    季珩一想到此,那种不确定性就让他妒之欲狂。

    “阿远”他覆身上去,对着青年的后颈软肉呵着一口气,感受到青年痛苦低微的啜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还想要最后的确认,他不想后悔。

    “求”宁随远抖的不成样子。

    “我是谁说我是谁”aha的脸颊紧绷,逼问着索要一个答案。

    “你是季珩季”

    宁随远艰难的吐字,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淌。

    终于。

    季珩的眼中有狂热而野性的光闪过。

    “你知道就好。”

    痛,真的好痛。

    仿佛一夕回到了从前刚入军营的时候,那时他十四岁,尚没有分化,在一群人高马大的aha里显得纤长瘦弱,但在各种体能测试中,除了握力会稍逊一筹,他样样都能拔得头筹。

    那群aha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妒忌,某一晚就相约去军宿找他的麻烦。

    他直接把双人床的扶梯给拆了,不留情面的同那群废物大打出手,他一打十几个,揍翻了七八个,后来追出楼栋,不小心被一个aha拖住脚踝狠狠的抡进沙坑里。沙坑底部有碎石块,当时他的脊背撞在其上,感觉所有的肋骨都要被折断,满嘴的血腥气,但那时的痛也比不过现在,在电流的鞭挞中五脏六腑都疼的仿佛要裂开了,翻江倒海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张开嘴。

    救命

    还没出声就被翻了个身封住唇舌,“啪”手上的桎梏松解,软软的搭着aha的肩背。

    纵然心里含着抗拒和害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迎送上去,让人畏惧惊慌的伏特加的气息渐渐的化作某种镇静的药剂,让他感觉安详。

    雨水、汗水混合着别的东西稀释了痛觉,他难耐的扭动却不得回应,耳畔传来粗粝的质问。

    “为什么要躲我”

    他呜咽着,被吊着胃口,折磨的痛苦不堪。

    “因为我我做错了。”

    “你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很多事病毒是我”他有了些力气,五指蜷曲抓挠,换来更加暴虐的对待,又被逼出了眼泪“是我提取出来的”

    “这些发生的事情是你的本意么”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要”

    “那就够了。”

    他“啊”了一声被扭过脖颈,aha亮出了犬齿,照着那块腺体狠狠的咬下去,灼烧般的烈酒气息被注入,薄荷香翻腾上来,随之被压抑,aha狠狠的叼着他的腺体不松口,磨牙吮血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信息素的注入,这个过程饱含痛苦与欢愉,也象征着占有和服从。

    宁随远挣扎了几下都被强行制服,永久标记完成的瞬间,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怀中人水光潋滟,美妙绝伦,季珩迷恋的抚了抚他湿透的额际,在他的唇角恋恋不舍的亲吻。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oga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随远苏醒了过来。

    浑身的虚软和疼痛让他几乎要再次昏过去,他微微一侧脸,近距离的看到了季珩。

    aha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睡颜安定,温热的鼻息吞吐在他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烈酒的香气。

    宁随远愣了愣,他发现自己似乎变得很喜欢这种淡淡的酒气,季珩的吐息给他以一种飘飘欲仙的慵懒轻松,忍不住又凑过去轻轻的嗅了嗅。

    “刚被标记就想偷亲我,这么喜欢我的吗”

    aha眼睛还逼着,唇角却率先扬了起来“小猫咪”

    宁随远一愣,随后臊的耳根通红。

    刚才那种行为简直是不过大脑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放开我”他挣扎了两下,把自己折腾出了一身的汗,没挣脱不说,还被季珩抱得更紧了些,两人紧密相贴。

    “感受到了么”季珩哑声道“我对你的喜欢”

    什么喜欢那分明是

    宁随远的涨红了脸,他艰难的妞一扭头,发现自己的作战服被扔的老远,孤孤单单的躺在墙角。

    “你”他没办法了,低声叹息似的“我肚子疼。”

    “肚子疼”季珩一愣,慌忙翻身坐起来,终于看到了小宁同志身上的惨状。

    季珩呆了两秒,脑海里回想起枫玉斗的那句叮嘱。

    “你他妈对他温柔一点”

    温柔一点

    一点

    点

    昨天探进生殖腔的时候宁随远的反应相当激烈,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什么肚子里的脏器了,这么一想季珩顿时慌了。

    “你除了肚子疼还有哪儿疼”他急声问。

    “哪儿都疼”宁随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季珩虚虚的拥着他,拨开他后颈的头发,看到那块腺体肉。果然,除了齿痕还没消退,正常情况下那块软肉就应该是白皙平复的,昨天膨隆成那样的确是抑制剂打太多了的缘故。

    季珩内疚的不行,用外套将宁随远盖严实,起身套了件背心,去拿了个人终端联系枫玉斗。

    “你可总算有回应了”甫一接通,频段内的枫老板仍旧骂骂咧咧的“昨晚上我ca你怎么半点动静也不给”

    “这不废话么”季珩站在洞穴口,一手叉腰看着乌云散去的天“昨晚上且折腾着呢。”

    “你总不至于折腾到刚才吧”枫玉斗惊了。

    “没有,天亮了还是休息了一会儿的。”季珩大言不惭的说。

    这aha嗓音里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枫玉斗默了两秒“果然天下的aha都是一样的狗东西,小宁遇上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季珩“”

    季珩“不吧,其实我觉得他应该还挺满意的。”

    枫玉斗“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季珩一派志得意满“他今天一睁眼还准备亲我来着。”

    枫玉斗“”

    枫玉斗“呵呵。”

    季珩“几个意思。”

    枫玉斗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季处长,我现在算是相信你是个没经验的童子鸡了,你知不知道大部分oga在被标记以后都会对标记他的aha产生依赖,表现出一定的亲近,他粘你是信息素的作用,顶多也就持续个天,这段时间被称作标记后的蜜月期。”

    季珩的声音听起来着实有些失望“啊”

    枫玉斗爽了,继续幸灾乐祸“所以他真不见得是对你很满意,相反,蜜月期过后说不定会动手揍你,麻烦你心里有点逼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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