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幽幽的盯着一本正经的小宁同志看了许久,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肾好得很。”
“你不要硬撑啊。”宁随远伸了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有病咱们就治,没什么丢人的。”
“我没事”季珩愤怒道。
小宁同志侧目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半信半疑, 虽然嘴上不再说了,但是中午给季总长炒了一盘儿韭菜又炖了一盆猪肾汤,关心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季珩对着满桌子的大补菜, 毫无食欲, 相反, 一脑门的官司。
晚上,他为了证明自己是铁肾,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宁同志扒了想现场爆炒, 结果小宁同志如有预警,瞬间清醒, 三两下挣脱, 连踢带蹬的滚到床尾, 把睡衣前襟拢严实。
“你肾不好, 要保养不能纵欲”
季珩“”
宁随远肃然认真“我去睡沙发, 免得你又克制不住你自己”
季珩“喂”
他算是没辙了,无可奈何的伸过手去把宁随远拉回床头, 揉着额头道“我不碰你,不碰你行了吧我保证。”
宁随远眯眼“你的保证又不值钱。”
季珩这么久以来在床上消费成负值的信任度终于在这种时候开始反噬, 无论他怎么保证发誓都得不到小宁同志的谅解。没办法,又不能真的赶媳妇儿去睡沙发, 那算什么好aha, 权衡之下季珩只能表示“那我去睡沙发。”
为着肾的问题, 季珩被迫素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 约莫是为了弥补他们之间缺失的水融, 他和宁随远之间的关系异常融洽亲密,早上起来宁随远都会主动给他一个早安吻,蜻蜓点水,一触即走,那体贴、那贤惠只能看不能吃。
血气方刚正值青壮年的季总长觉得这日子可太难熬了。
一眨眼,距离菲尼克斯让死去已经过了半年。
在季珩日以继夜的强行整顿和调度治理之下,科研所抗体开始批量生产,朱蒂进入科研所之后,开始主持疫苗开发的相关课题,帝国终于久违的步入稳态。
各区之间的交通运输也逐渐开放,一直待在六区的枫玉斗和路阳终于得以搭乘重轨列车回到一区和故人会面。
“哇”
路阳一路看着沿途的景色哇哇叫“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一区呢枫老板不知道一区的东西贵不贵啊我钱万一没带够怎么办我还答应我妈给她带特产呢”
“瞧你那小土鳖样。”枫玉斗靠在椅背上翻白眼儿“半年个头长了不少,怎么不长眼界啊”说着他把那随身携带的长烟斗掏出来,正要砸吧两下,下一秒列车员就神出鬼没的闪现在旁侧。
“您好,这是禁烟车厢,严禁明火哦。”
枫玉斗讪讪道“我这斗子没点,就干尝尝味儿”
“那也不行哦,烟斗请交予我们保管,下车的时候会还给您哦。”
枫玉斗“”
路阳在一旁捂着嘴笑“枫老板你刚才还说我不长眼界,这么大个禁烟标志”
“我看得到”枫玉斗恼羞成怒的瞪他“我知道这是禁烟车厢”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咯”
“我”枫玉斗抬手去打路阳的头“嘿我说你这个犊子,胆子大了现在敢跟我抬杠我这么大把岁数了任性一下又怎么了”
“你不老啊枫老板你风华正茂着呢”
路阳被打的嗷嗷叫,适时列车停靠,两人下了车,路阳低头找宁随远发给他的地址。
“远哥邀请我去家里玩”他兴高采烈的说“听说是季sir家的大别墅枫老板,一起一起啊”
“你先去吧。”枫玉斗说“我还想到处逛逛。”
路阳“哦好,那我们待会儿联系”
路阳按照宁随远给的地址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优美的绿化和豪华的建筑令他目不暇接。
门一开,系着围裙的宁随远探出头来,青年穿着居家的纯棉衣裤,看起来清俊柔和,路阳当即欢欣雀跃的扑过去给了宁随远一个熊抱。
“远哥”
“小路”宁随远忍不住笑起来“天哪,你长高好多,都快赶上我了。”
“妈鸭,远哥你家好大”路阳惊喜交加的张望着。
“这是季珩的房子,他人傻钱多。”宁随远失笑。
“你在做饭吗”路阳打量着宁随远这身装扮好奇道。
“是啊。”提到烹饪,宁随远湛蓝色的眼睛熠熠闪光“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菜式,季珩试了都说好。”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我也要尝尝”路阳登时喜上眉梢,“吸溜”了一下口水“可以吗远哥”
“可以啊,正好,季珩中午不回来。”宁随远愉快的说。
平时也没机会让外人捧场,就只能听季珩一个人吹彩虹屁,宁随远都有些听腻歪了,这会儿路阳表现出的渴望给了他莫大的成就感,于是兴致勃勃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装盘,我炖了一早上呢”
路阳满怀期待的坐在方桌旁边儿磨着筷子,随后,他闻到了一股汹涌澎湃的腥臭味儿,冲的他差点儿失去嗅觉。
宁随远带着防烫手套,捧着一个锅走过来,按锅里粘稠金黄一片,还直冒泡,恶臭味儿就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
路阳震惊的捏住了鼻子,抖抖索索的撑着桌缘站起来。
“远哥,这什么呀”他惊恐道。
“榴莲芝士炖鸡。”宁随远说“汤。”
路阳“”
“闻着臭,吃着还行。”宁随远说“食材我都挑的最贵的,不信你来试试。”
“真的”路阳半信半疑“不会吃出问题来”
“季珩都试过,没什么问题啊,你看他今天不照常去上班了。”宁随远将勺子递过去,态度诚恳。
季sir试过,路阳心里信了几分,接过了勺子。
他舀了一大坨金灿灿的不知何物,送进嘴里,嚼了两下。
宁随远期待的趴在桌缘,微微前倾了身体“怎么样”
路阳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努力微笑“其实也还”
下一秒
路阳冲进洗手间“呕”
宁随远“”
宁随远捧着块儿湿毛巾在洗手间门口等着路阳。
路阳在里头“呕”了足足十分钟,面有菜色的扶着墙走出来。
“远哥我们叫外卖吧。”他哭唧唧道。
宁随远把湿毛巾递过去,尴尬道“真这么难吃吗”
“真的远哥,我尽力了,我妈一直说我不挑嘴,但是这个真的无法下咽”路阳拿湿毛巾捂脸“季sir他真的一直在吃这种东西吗他是真男人啊”
宁随远“”
国防部附近的小咖啡厅里,枫玉斗亲眼看着季总长叫了一份新鲜三明治,三两下吞进肚子里。
“你这么饿的吗”枫玉斗狐疑道。
“别提了。”季珩抿了两口咖啡叹息“我想让我的味觉保持正常审美,你是不知道阿远每天都在发明什么黑暗料理。”
枫玉斗“比如”
“榴莲芝士炖鸡汤。”季珩说。
枫玉斗“行了闭嘴。”
“是吧,光听名字就要吐了。”季珩额头爆出几条青筋“要不是我们当兵的风餐露宿习惯了,忍耐度比一般人高,可能”
“你们会成为世间罕见的因为黑暗料理离婚的一对儿。”枫玉斗说“你不跟他说么让他别做饭了。”
“我这不是怕打击他积极性么”季珩按住额头嘟囔了几句“其实难吃什么的我都能忍,就是怕得肠胃炎。”
“他自己没感觉吗”枫玉斗震惊道。
“你别说。”季珩道“我之前就发现了,阿远对吃的不大挑,能吃的他都吃,我上吐下泻,他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我还找朱蒂小姐问过这个问题。”
“她怎么说”
“她说阿远的体质跟一般人不同,免疫系统比一般人强,所以”季珩耸耸肩“唉”
“不容易啊”枫玉斗不乏同情的说“你对小宁这么好,他肯定很感动,没少给你回馈吧”
提到这个季总长就肝火旺盛。
“你敢相信吗”季珩咬牙切齿道“我已经睡了快一个月沙发了。”
听完季总长的悲惨经历,枫玉斗一个没忍住,趴在沙发扶手上狂笑。
“笑什么”季珩悲愤道“枫老板,你主意最多,你说我要怎么证明我的肾没问题”
“这种事情不需要证明。”枫玉斗懒洋洋道“能上床,就不会有人计较你的肾,再说了,他嫌弃你的肾不好,你就嫌弃他的肝儿不好嘛,嘿我说你们俩可真是绝配。”
“可阿远现在不让碰他。”季珩纠结的说。
“再不济还有发情期呢,发情期他总不可能还不让你碰他吧。”枫玉斗说“看开点儿。”
季珩抓了抓略凌乱的棕发,眉心绞绕。
“咦枫老板。”他一拍头忽然道“你说我如果告诉阿远我预备提拔他当新任军事处的处长,他会不会一高兴就接纳我了。”
枫玉斗默了两秒,眼神莫测的看向季总长。
他说“您这算是搞腐败吗”
季总长还说建议你们去看一下楚老板的微博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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