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 温暖的热水从淋浴器中洒落,白色的雾气氤氲,季珩将衬衣脱了, 露出一身结实却不突兀的肌肉来,他走到淋浴器下面, 捞了把头发开始冲。
宁随远在外面也将衣裳脱了,慢慢的走进去。热水溅到身上,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在弥漫,他走近了些, 拨开雾气,看清了季珩肩颈处的那条疤。
很长,像是被利器割破的,一路延展至胸口,相较之下, 别处的星星点点的外伤都变得不显眼了。
“这怎么搞的”宁随远忍不住心头一痛。
“有个混蛋不听劝, 被他用玻璃割的。”季珩潦草的说, 他洗澡的动作十分利索,很快就冲干净了头发, 任由宁随远抓过他的手臂检查。
“太危险了。”宁随远皱眉看着他手臂上的一些灼伤“你就不能收收你那该死的保护欲么”
季珩不以为意,干脆扯开话题“还是幸亏你们及时送来了抗体, 哎你是怎么想到从自己身上提纯抗体的宝藏欧文博士”
“我又不傻,用推测的就知道了。”宁随远说“我曾经注射过原代病毒,机缘巧合之下没死, 可能就已经产生了抗体,这抗体使得我第一次在纳洛堡外被蝙蝠咬了之后没有被完全感染。但是后来我又被蛇咬了。”
“我记得, 那次你发了四十度的高烧, 把我吓坏了。”季珩说“我还特地出去为你找退烧药。”
“对, 路阳那次也跟我说了。”宁随远沉吟道“我猜是因为克莱曼尤金里斯提纯出的病毒亚型跟我当初提纯出的原代病毒不同,所以抗体不能完全杀灭抗原。”
“那当时的情况其实是很危险的。”季珩沉声道“差一点儿你就会变成生化人”
“没错。”宁随远说“但是后来我的烧又退了,说明我的免疫系统击败了入侵病毒。”
“这是为什么”季珩不解。
“我猜这可能是因为即便病毒亚型不同,但是二者同源,所以在我的体内原有的抗体蛋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自我修饰,生成了新的抗体。”
“而这种抗体恰好就能够杀灭克莱曼尤金里斯提纯出来的不死病毒二代。”季珩称赞说“阿远,你真是个小天才。”
宁随远垂下眼帘,水珠顺着他乌黑浓密的眼睫流淌下来,散发出几分多情的味道。他比季珩矮上一些,季珩正好可以看见他的发顶,忍不住将手指插入他厚实的发丝当中。
“阿远头发长得挺快。”季珩笑道“根部都长出这么多黑色的来了。”
“是黑色的么”宁随远追问。
“嗯。”
“所以再也不会长出金色的来了。”宁随远轻声说。
“你怎么那么在意发色”季珩捧住他的脸,凑过去同他抵着额头。
“因为”宁随远说“你说你喜欢。”
他话音未落,季珩低头吻住了他潮湿的嘴唇。
撬开牙关后,口腔的每一处柔软都被抚慰,舌尖被吮吸的微微发麻,间隙中宁随远别过脸,努力的在热水中汲取着多余的空气。
“小金毛是你当初叫我的”他倏地说不出话来,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被季珩按到了白瓷砖的墙面上。
撞得力道不轻不重,不疼却让人眼前眩晕。
墙体微凉,和滚烫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没有觉得冷,反倒觉得有点儿刺激,咬着唇角压着想叫的欲望,用力的抱紧了季珩的头。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又什么时候再叫过你小金毛”
“我和他们不一样没有任何一个oga可以替代你。”
季珩死死的将他挤在身体和墙壁之间,稳稳的托着他,甚至有些野蛮的掐着他的腰豚,就像是嚼着那些脆弱柔软的薄荷草,竭力的从他身上榨取着薄荷的清香。
青年两腮绯红,眼睛朦胧的半睁着,水汽比窗户上的雾气还要浓烈,酥麻和疼痛交织成一张网,他就是被网所捕获的白鲸,无处可逃,他受不住的想要抵挡推搡,却被季珩凶狠的制服。
“跟我一起洗澡就应该料到会这样,阿远”他捻动指尖,流水也冲不掉那些晶莹剔透的连结“不要引诱我”
宁随远的双腿已然悬空,他只能紧紧的搂着季珩的背,无辜且无奈的拼命摇头。
他脑袋里晕糟糟的,良久蹦出最要紧的一个念头,哭泣似的蹦出两个字。
“混蛋带t”
“”
季珩非常负责的带了t。
但中途被打断实在是让人不爽到窒息,于是在浴室里搞了一通犹嫌不够,又把小宁同志擦干净扔到床上按住后腰继续。
说起来这也算是回到一区之后季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荤,宁随远可算是遭了罪了,季珩这厮是铁了心的要把他爆炒到底,于是在床上肆意的释放信息素。
精纯腥烈的酒气迷人又醉人,宁随远脸红心跳不说,手脚直接瘫软,失去了反抗能力任他摆布。季珩发现小宁同志多年训练的底子在这时候就发挥了作用,柔韧性相当可,他忍不住试了好些他一直想要试却没机会的姿势,效果拔群。小宁同志情绪激动,在他背上留下了海量的痕迹,最后仍旧是阻止不成,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新买的床单湿淋淋的,薄荷香甜的发腻。
“我们阿远怕不是水做的”季珩交代完后仍是兴奋不已,含糊的感慨。他反复的亲吻着宁随远的各处,尤其是后脖颈的那块儿白皙软肉,猛烈的释放着薄荷香,季珩蠢蠢欲动的凑过去吮吻,又用犬齿叼着厮磨,舍不得咬下去。
宁随远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浑身酸痛,他艰难的翻了个身,发觉身下的床单被换成了法兰绒的毯子,柔软亲肤。
他又慢吞吞的摸了摸身体,干净无异味,看来姓季的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清理。
门开,季珩端着一个大砂锅进来,搁在了床头柜上。
宁随远吸了吸鼻子,一开口嗓音哑的厉害。
“这什么”
“乌鸡汤”季珩兴高采烈的说“我炖的,给你补补身体”
宁随远“”
“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季珩怜爱道“下次别那么叫了,虽然咱们家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我心疼你的嗓子啊。”
宁随远“”
你心疼你就不要整那么多幺蛾子
小宁同志铁青着脸色慢慢道“那我下次叫一次停,你就会停吗”
季珩微笑“当然不会。”
宁随远“”他翻了个身,给季珩留了个无情的背影“我不吃,你拿走。”
借着这个契机,宁随远就在季珩家彻底住下了,两人迅速的适应了这样清净私密的同居生活,并且乐在其中。
季珩很忙,非常忙,一项项新政策颁布下去,都需要他时时关注着,宁随远虽然娇气却也不能赖着季珩照料,这些天把科研所的所有事物都扔给朱蒂,他闲来无事就在家里开始学着做菜。
小宁同志做菜伊始就是炸厨房,他拿出了自己做科研实验的无畏精神,百般尝试奇思妙想,就是可怜了那在外打拼了一整天、精疲力尽回到家的好aha季总长吃不上一口热菜热饭。好几次凭借着他对小宁同志的爱将那些貌似能吃的东西咽下去,结果就是大半夜的爬起来上吐下泻。
一次两次三四次,季珩终于受不了了,他抄着手臂走到厨房里,看着热火朝天兴趣不减的宁随远,无比费解的说“阿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啊。”宁随远穿着围裙,拿着菜谱,津津有味的翻页“我爱你,特别爱。”
季珩“哦那我们今天能不能吃外卖,或者下馆子去”
宁随远幽幽侧目“为什么要吃外卖或者下馆子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季珩“好,好吃啊,很好吃,就是我感觉我这些天的体力都下降了,需要出去补一补。”
宁随远“有吗我没觉得啊。”他翻了个白眼“你晚上体力还是很旺盛啊,补什么,回头补出三高来。”
季珩“”他顿了顿,又努力暗示道“你没觉得我最近时间都变短了吗我以前能四个小时不喘气儿的,最近三个小时就要去上厕所。”
宁随远的手头微微一顿。
“是哦,一上就要上半个小时。”他的眸光渐渐凝重。
季珩用力点头,继续渲染着他的惨状“对,回来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那很严重啊”宁随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菜谱,关切道。
“是吧,你也觉得很严重对吧”季珩感动极了,觉得一切都在朝着理想的目标进展“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对吧”
“对。”宁随远点点头道“我现在就联系朱蒂,让她明天去医疗所给你安排检查。”
季珩表情一裂“哈”
季珩“查,查什么”
“还能有什么。”宁随远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尿频尿急尿不尽,你这是肾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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