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手木仓刚一看, 像是新的,但陈福香接过之后就发现,这把木仓其实是一把旧木仓, 木仓口有开过火的痕迹,木仓身上还有些地方掉了漆。
看起来小巧,掂在手里的分量却不轻。她讶异地望着岑卫东“你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她是猜测岑卫东会送她新婚礼物的, 但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送一把木仓,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岑卫东摸着她的头笑了笑,抓住她的手,教她怎么握住木仓“这是我刚进部队时用的第一把木仓。后来这个制式的武器被淘汰了, 我就保留了下来, 现在送给你。根据规定,民间允许保留部队不再使用的武器, 你拿着防身。”
“防身没这个必要了吧。”陈福香以前一直呆在榆树村, 虽然民风谈不上多淳朴,也有不少龌蹉, 但村子里还算太平。
岑卫东松开了手说“有。我平时经常不在, 你一个年轻姑娘住这么大座院子,谁知道会不会引来二流子和宵小的注意,防人之心不可无。拿着木仓, 要是有人敢闯进来, 你就开木仓, 不要怕, 走吧,我带来你练练木仓。”
话题一下子跳到练木仓上,陈福香什么绮丽的心思都没了,只剩下了兴奋。
她想, 也许她骨子里也是一个暴力分子。
两人去了郊外一处没人的林子里,岑卫东站在陈福香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对准“瞄准那棵树,我数一二三,你就扣动扳机,放心大胆地射击,不要怕一二三”
砰
子弹打了出去,但没打到树上,不知道打去哪儿了。
岑卫东扫了一眼,又说“继续,再来一次”
训练的时候,他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严肃,铁面无私。
陈福香抿了抿唇,再次扣动扳机。
又一声响过去后,子弹打到了地上,偏得实在太远了。
她有点丧气,岑卫东走过来,问她“你知道在开第一木仓之前,陈阳模拟过多少次瞄准的动作吗”
陈福香摇头“不知道,很多吗”
“七八百次吧。为了节省弹药,不少新兵都是先从瞄准开始练起,等这个动作熟练、标准了,合了,再进行实弹射击。”岑卫东
淡淡地说。
陈福香有点汗颜,她好像一来就是直接射击的,是不是太浪费子弹了
“要不,我也先练瞄准”她仰头望着岑卫东问道。
岑卫东抓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去,正面对着树说“继续,你不用。因为你不用像他们那样一定要打准,你只要对着人敢开木仓就行了。”
他也没指望福香成什么神木仓手,这把木仓留给她的意义,更多的是震慑作用。
陈福香侧头看了他一眼“那,要是我打偏了呢”
“没事,说不定本来打不中的,打偏就刚好打中那些坏人呢”岑卫东倒是挺看得开。
陈福香被他这诡异的理论说服了,继续练习。
打了十几木仓,因为距离近,她倒是偶尔有一两木仓能打中树干,但都偏离了瞄准的位置。
岑卫东却很捧场地鼓掌“不错,习惯了吗”
陈福香的兴奋劲稍退“还好。”
岑卫东拿走她手里的木仓,掰开她的手“都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头等有不长眼地找上门了,你再拿他们练练手,那可比这枯燥的练习有趣多了。”
这木仓后坐力不小,每次开木仓,手都被震麻了,十几次下来,陈福香也有点吃不消。她点头接受了岑卫东的建议“好,那我们回去吧。”
岑卫东点头,拉着她出去,找到停靠在路边的自行车,开了锁,叫她“福香,上来吧。”
陈福香跳上自行车,抓住他腰上的衣服。
自行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乡间小路坑坑洼洼的,还有石子挡路,自行车颠簸得厉害。陈福香有点吃不消“卫东哥,你骑慢点。”
“你搂着我的腰就好了”岑卫东并没有降低速度,和煦的春风将他的声音刮到背后。
陈福香听了只想翻白眼,冲着他大喊了一声“幼稚”
岑卫东听了越发变本加厉“抓好了,前面有个坎儿”
“啊”果然车子一阵颠簸,陈福香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腰。
岑卫东的车速立即降了下来。
吓出一身冷汗的陈福香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差点摔下去”
“你抱紧我就不会了。”岑卫东龇了一声,大笑着说。其实就一个小坎,他吓
她的。
陈福香实在拿他的厚脸皮没辙,干脆靠在他宽阔的背上,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和徐徐清风。
途中,路过一片灿烂的油菜花地,金灿灿的,一大片,放眼望去,入目皆是金黄色。
陈福香惊叹不已“哇,好多油菜花,好漂亮”
岑卫东放慢了车速“想不想开更仔细一点”
陈福香当然点头“想,卫东哥,你有什么办法”
“等着”岑卫东踩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车子一拐,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小路的两边全是金灿灿的油菜花,他们仿佛都被开得热烈的油菜花给包围了,鼻端皆是油菜花的清香。
陈福香兴奋不已,仰着头,入目是蓝天白云,身边是开得热烈奔放的油菜花,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了这三种颜色。
“卫东哥,这里太漂亮了,我好喜欢”
岑卫东将车子停了下来“我也很喜欢,咱们下次带点东西出来野炊”
“野炊是什么”陈福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毕竟乡下都是田野,乡下人也不稀罕这个,乡下的中小学也几乎没这种活动。
岑卫东牵着她的手,走在小路上,细细地给她描绘“就是带一块布,再带一些吃的,到风景秀丽的地方,坐在绿草繁花间,吃东西,欣赏美景,消磨半天时光。”
陈福香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等哪个周末有空,咱们去野炊吧”
“好,都依你。”伴随着岑卫东宠溺的声音,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捕捉到她的唇,吞下了她到嘴边的抗议。
开始陈福香还觉得不自在,想挣扎,但她的力气哪抵得过岑卫东,几个来回就败下阵来。
等结束的时候,她的嘴唇红通通的,两只杏眸水盈盈的,娇媚动人,脸上白皙的皮肤染上了诱人的红晕。
“你”陈福香想指责岑卫东,可想到最后自己竟也沉溺其中,到嘴边的指责说不出口了。
倒是岑卫东若无其事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声音暗哑,带着丝丝压抑的气息“走吧,回家了”
陈福香对上他火热得恨不得吞了她的眼神,心里一虚,赶紧跟在他身边,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后
半段路程,岑卫东没再折腾。他直接将车子骑到了国营饭店门口“走吧,今天咱们结婚,就在饭店里吃,当庆祝了”
陈福香嗔了他一眼,这人到哪儿都说自己今天结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似的。
进了国营饭店,岑卫东大手笔地点了好几个荤菜,饭店里有的,他都点了。
别看国营饭店服务态度不好,但饭菜的这个分量却足足的,盘子很大,一个鸡汤里面半只鸡,整个的,红烧肉也一大盘,还有鱼也是整整一条,看起来一两斤。
“这么多,咱们怎么吃得完啊”陈福香有点愁。
岑卫东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先喝汤,多补补。”
她身体好好的,补什么补啊,陈福香感觉今天的卫东哥怪怪的,简直像把她当猪一样在喂,又是盛鸡汤,又是给她挑鱼刺的,她的碗里几乎就没空过。
等吃过饭回了家,岑卫东将炉子上水壶里的热水倒进桶里,又掺了一壶水烧上,然后在木桶里掺了些冷水,提到浴室“福香,洗澡吧,要是水不够,你跟我说,待会儿我再给你提一桶到门口。”
陈福香看了一眼天色“这么早,天才刚黑呢”都还没黑透。
岑卫东捏了一下她的脸,若有深意地说“今晚早点睡”
陈福香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好像结了婚,以后就要睡一间屋,也就说,她今晚要跟卫东哥睡一起。
她羞涩地跑回了屋“我去找衣服。”
穿什么好呢陈福香找了一圈,然后失败地发现,自己好像没准备合适的睡衣。她睡觉都是穿以前的旧衣服,勉强当睡衣,但现在这些已经磨得泛白起毛的旧衣服显然在岑卫东面前穿不出去。
喜欢一个人,自然就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陈福香翻了半天,决定还是穿白天的衣服算了,她拿了一件白衬衣和一条灯笼裤,匆匆去了浴室。
洗了有生以来最不安的一个澡后,陈福香拉开门,抱着装了脏衣服的盆子出来,匆匆跑回了屋,速度快得堪比兔子,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岑卫东想叫都叫不住。
他笑了笑,拿出桶,倒满水,然后去浴室用肥皂好好地将一身搓得干干净净的,然后迫
不及待地跑回卧室。
卧室里,陈福香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拿着高中的课本,眼睛留在课本上,像是在看书,但半天了都没翻动一页,两只耳朵竖起,警惕地留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忽然,她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陈福香赶紧坐直了身,眼睛转回课本上,一副专心到极点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岑卫东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像是踩在她的心间,陈福香紧张极了,呼吸都轻了许多。她不敢看岑卫东,装作沉浸在书中的样子。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书“晚上光线不好,别看了,伤眼睛,睡觉吧”
“才七点多就你,你怎么就穿了个背心和一条裤衩子啊不冷吗”陈福香看着岑卫东暴露的穿着,脸红成了苹果。
岑卫东弹了一下她嫩乎乎的小脸“不冷,我觉得热着呢”
他抓起陈福香的手往他腹部一按。
果然热乎乎的,滚烫滚烫的,而且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他的腹部还有结实的肌肉,陈福香摸了一把,触感挺好的。
“喜欢吗喜欢就多摸一会儿。”岑卫东关了灯,爬上了床。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陈福香的求饶声“我,我不摸了,我错了”
“迟了”两个字打破了她的希望。
次日陈福香醒来的时候,窗户外边透着白色的光,她抓起床边的手表一看,早上7:50了。这么晚了,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她赶紧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裸露出来的胳膊、锁骨上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
陈福香一想起昨夜的事情,脸就忍不住发热,真是羞死人了。原来这才是结婚后男女真正睡在一张床上要做的事。
她抿了抿唇,扭头往床的外侧望去,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她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凉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水,旁边还有张纸条。
她拿起一看,是岑卫东的字迹福香,我骑自行车回部队了,今天晚上把栗子一块儿带过来。早饭煮好了,温在锅里,起床后记得吃饭。杯子里的水凉了,你再倒一点热水,不要喝凉水,暖水瓶就在床边
。
事无巨细,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更重要的是,他晚上就会回来,就像普通的双职工家庭一样,下班就能见到人,陈福香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赶紧起床洗漱吃饭。
岑卫东给她做的红枣花生粥,还有两个煮鸡蛋,都蒸在炉子上,热乎乎的。
她吃过了饭,赶紧去上班,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今天的事情更多了。所以这注定是忙碌的一天,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稍微歇了一下,她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好不容易忙到下午下班,一下班,陈福香就冲了出去。
于青青拉着她问“福香,你去哪儿呢不去食堂吃饭吗”
中午她们都还一起的。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菜和肉卖,晚上卫东哥会回来。”陈福香说。
于青青知道,小两口新婚燕尔,正是感情好的时候,没有调侃她,只说“你这时候去恐怕买不到了。大家都是一大早起来先去买了肉和菜拎回家再去上班。”
谁让现在供给不足,什么东西都要靠抢呢,不早点别想买到好东西。
陈福香几乎没买过菜,没有经验,失望地垮下了嘴“这样啊,那我下次起早点。”
好在家里还有一些菜,她地里种的小葱和芹菜还有大白菜都可以吃,另外家里还剩了一块腊肉,可以对付一顿饭。
陈福香赶回家,忙活了起来,但等她做好了饭,岑卫东还没回来。
陈福香看了一眼天色,快黑了,他还没回来,是在路上耽搁了吗待会儿天黑了,看不见,他骑自行车万一摔了怎么办
就在她等得望眼欲穿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陈福香一个箭步跑出去,拉开了门。
岑卫东果然在外面。
她惊喜地看着他“卫东哥,你总算到了,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我可担心死了”
岑卫东将车子推了进去“去山上找栗子耽搁了一会儿,不然早回来了。”
终于被点到名的栗子不甘示弱,蹭地一下从背篓里跳了出来,两下就蹦到陈福香的身上,抓住她的衣领吱吱吱个不停。
陈福香赶紧托住它的屁股“栗子,你安静点,饿不饿看看地里有什么你能吃的,萝卜行吗”
院子里种了
两颗萝卜,是白菜种子里不小心掺进去的,长出来后,陈福香也没拔,现在倒是给栗子了食物。
她到院子里拔了一只白萝卜,洗干净丢了栗子,栗子抱着萝卜在院子里啃得欢。
那边岑卫东已经进屋收拾好了,他洗了洗手说“福香,别管它了,吃饭吧”
“嗯。”陈福香蹬蹬蹬地跑了进去。
饭桌上一个韭菜炒蛋,一个腊肉炒白菜,因为放得有点久,都凉了。
岑卫东说“我去热一下,你坐会儿。”
陈福香端起了盘子“我陪你。”
岑卫东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福香今天比较黏人。怕她害羞,他没戳穿,只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说“好。”
两人黏黏糊糊地吃了一顿饭,忙活完,岑卫东先烧了水给陈福香“你先去洗澡,我来收拾。”
他想得美滋滋的,等收拾完,正好福香洗完了,就轮到他洗澡,然后就能早点上床睡觉了。
可惜今天的计划多了个变量。
等他忙完,回到卧室,发现栗子蹲在床边,惬意地张着嘴巴,等着陈福香投喂花生米,床头柜上已经有一小捧花生壳了。
“栗子,我们要睡觉了,出去”岑卫东可不想这么大个电灯泡在新房里碍事。
栗子不睬他,大爷一样张着嘴,等着主人喂它。
岑卫东只好对陈福香说“它已经吃了一个萝卜,又吃了这么多花生,吃多了不消化,别喂了。”
这个理由很正当,陈福香采纳了,她把手里的花生米丢进了栗子的嘴巴里,然后挠了挠它的脑袋说“栗子,今天不吃了,明天再吃”
“吱吱吱”
栗子显然不乐意,回头冲岑卫东比了个鬼脸,又冲陈福香嚷嚷。
陈福香安抚地摸了摸它毛乎乎的脑袋“明天再吃,听话,睡觉了”
说着她躺到床上,拉上被子。
岑卫东见状,挑眉指了指栗子说“今晚让它在这里睡”
陈福香无辜地看着他,眼底藏着狡黠的光“只要跟我在一起,栗子都是在我床边睡的。”
“你确定”岑卫东俯身,凑在她耳朵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抓住被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岑卫东
还嫌不够似的,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我是不介意有个不会说话的观众,你要没意见也行。”
陈福香想起自己昨晚羞耻的声音要是被栗子听了去,羞耻度爆表,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赶紧摆手“有意见,你,你快把栗子给弄出去。”
就等着这句话,岑卫东两只手拎起栗子,把它丢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才是你的房间,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栗子哪会听他的话,不服气地追了上来,但还是岑卫东动作快一步,他飞快地将门当着栗子的面给关上了。
栗子气得在外面不停地挠门。
岑卫东当没听见,惬意地回到床边,炙热的目光看着窝在被窝里,小脸红扑扑的陈福香,低声询问“还疼吗”
早上是有点不适,不过都一天了,这股不适早没了。但已经有过经验的陈福香已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羞涩捂住脸“疼,好疼的,卫东哥,咱们睡觉吧”
这下总要放过她了吧
但她实在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
“还疼啊让我看看”岑卫东伸手拉被子。
感觉腿上的被子已经被拉开了,陈福香慌了,赶紧否认“不,不疼了,我刚才骗你的,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一声轻笑从岑卫东的喉咙里逸出,他关了灯,俯身额头抵在陈福香的额头上,声音呢喃,宛如情人间的窃窃私语“我知道,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我就看过了,只是有点红而已。”
他虽然很克制,但两人都是初次,体型差距又有点大,怕伤着了她,早上走的时候,他不放心地看了一下。再说,他昨晚还帮她清理过,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看过了,看过了
这三个字在陈福香脑海中回荡,她真是低估了岑卫东的脸皮,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陈福香羞得从脖子红到了脚,抬起脚就朝岑卫东踹去“你不要脸”
岑卫东抓住她的脚,压了上去“我对你要什么脸轻点,我身上的肉硬,别把你的脚踹痛了”
欺负人陈福香差点哭出来,她总算明白,他以前挂在嘴边的欺负是什么了
“你,你别这样,栗子还在外面呢”陈福香赶紧叫停,太羞耻了。
岑卫
东满不在意地说“没事,门反锁上了,你小声点,栗子就听不见了。再说,就算听见也没关系,它听不懂。”
说着,他已经非常利落地扒开了她的衣服。
“等一下,我还有新婚礼物要送给你,我昨晚都想送给你的,忽然给忘了”陈福香急中生智,大声喊道。
但岑卫东不理“那个以后再说,我现在最想拆的是你这个礼物”
刚开荤的男人如狼似虎,对夫妻之事似乎有无穷的精力和兴趣。陈福香开始还想反抗,但没过一会儿就跟着他的热情沉沦了。
只有巴巴守在门外的栗子疑惑极了,里面明明有声音,主人为什么不出来给它开门难道它被主人抛弃了吗
被抛弃了的栗子在门口守了半小时,见里面的动作还没停,也没人搭理它,只好沮丧地去了隔壁。
次日,陈福香直接一觉睡到了上午九点才醒。
醒来后,浑身酸疼,比昨天更甚,不过浑身很清爽,应该是清理过了。她躺在床上不想动,心里幽怨极了,幸亏今天不上班,不然真是丢人丢大了。
岑卫东进来就对上她幽怨的小眼神。
好像他昨晚是要得稍微狠了点,岑卫东摸了摸鼻子,讨好地说“我买了肉包子,煮了鸡蛋和粥,想吃什么身体很不舒服吗那我给你端进来。”
都谁害的陈福香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起来吃,你离我远点”
岑卫东好笑地看着避他如蛇蝎的陈福香,举起双手“好,那我出去了,你慢慢来,不着急。”
等他走后,陈福香才慢吞吞地起床,换了身衣服出门。
一见到她出来,岑卫东立即喊道“福香,过来刷牙洗脸了。”
这家伙知道昨晚过分了,今天不但帮她倒了洗脸水,就连牙膏都挤好了,甚至送到她手上。
陈福香侧头看他,小眼神很不善。
岑卫东丝毫不介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洗脸吃饭了”
声音就听得出来很高兴。
陈福香白了他一眼,捂住脸“我还没洗脸呢,不脏吗”
“没关系,我觉得一点都不脏,香喷喷的。”说着,他又在她额头上啜了一口。
陈福香哭笑不得,偏头推了他一把“吃饭,,,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