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1
大都会，Angel英式创意餐馆。
这是一家位于大都会标志性建筑莱克斯大厦顶层的高级餐厅。
它的装潢风格是简约复古却又带着现代化的结合。
整个餐厅的主色调是褐色，非常具有英伦古典的高贵与典雅之感，可它却同时也兼具着半透明的玻璃屋顶和巨大的飘窗，让客人可以在餐厅内就毫不费力的俯瞰整个大都会的夜景。
现在是下午五点，还没有到夜晚营业的时间，服务生正在做开业前的清扫，并且在每个餐桌上都布置好餐具。
吧台的方向，一个有着红褐色卷发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打着哈欠，他面前放着一大份外卖员刚送来的中餐，“我觉得……我们要不要在新季度的菜谱上加上中国菜。”他从餐盒里拿出筷子，笨拙地戳着餐盒里的麻婆豆腐，直到它们都快变成了豆腐渣……
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然后从餐具柜子里拿出一把勺子吃起来。
“噢……这是才对面那家新开的中餐馆买的？”餐厅老板是个淡金色接近纯白卷发的男人，他日常总是穿着米白色的西服三件套，刚从后厨检查完晚餐的食材，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坐在这里吃着一盘奇奇怪怪的菜。
“当然，你不知道最近这家店有多火，预约都排到了下个月，我要不是用了点小手段……”
“呕……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金发男人好奇地从盘子里弄了一点食物尝了尝，却差点被辣出了眼泪来，在灌下了大半杯的冰水之后，才勉强缓过来，“你是想未来我的客人也被辣到在店里尖叫吗？这太失礼了！”
“亚茨拉斐尔，我觉得我觉得给餐厅时常增添点新元素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墨镜男人转头环顾了一下整个餐厅。
他和拉斐尔在地球居住了几千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英国生活所以最初刚到这个国家的时候，拉斐尔就提出要开个英式餐馆。
当然，最后经营的情况也可想而知，毕竟全世界有那么多的美食，而属于英国人菜单上的就——
那时候也是他建议的，尝试研究一些新的菜式，加上意式法式的各种世界知名菜系的烹饪方法，餐厅的业绩也就渐渐好了起来。
“不，克劳利，如果是你昨天告诉我的那个新想法，我拒绝。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天使，我必须在晚上十二点以前睡觉！”
克劳利的新建议是在夜晚11点半餐厅停止供应晚餐之后，将这里变成酒吧继续营业，以大都会市中心的地段和莱克斯大厦顶层的绝佳地理位置，一定会让他们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成为大都会年轻人夜晚新的聚集地。
然而某个天使却对熬夜这件事十分排斥，毕竟夜晚是恶魔出没的时刻，他是个天使，怎么能和恶魔为伍！
“嗨，你怎么还这么老土。现在都是21世纪了，这里是大都会，哪个年轻人没有点夜生活？”克劳利吃完了一整份的中餐外卖，丢下餐具满足地打了个饱隔，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小歇，顺手又给自己来了半杯白兰地。
“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同意的，反正我不是年轻人。”算起来他现在都不知道几千岁了。
亚茨拉斐尔大概是早就习惯了这个恶魔朋友的言行，十分利落的开始收拾起他弄乱的吧台和吃剩的食物。
“怎么说，这个餐厅我也有投资，你不能……”
“不，我能！”拉斐尔打断他，“这些年餐厅都是我在经营，而你不过是每天到点打卡过来白吃白喝。”他顿了顿，语气越发不悦，“哦，对了，还有顺便和年轻漂亮的女客人聊天……”
克劳利：“…………”这溢出天际的酸味是怎么回事？
…………
“抱歉打扰两位，卢瑟先生让我上来问一问，今晚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餐厅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小伙，是莱克斯·卢瑟的助理。
卢瑟今晚在餐厅包了场，要邀请一位年轻的姑娘共进晚餐，他看起来对这次约会还挺重视的，提前派了助理上来询问情况。
“噢，我差点忘了，是今晚吗？”克劳利从沙发是站起来，去看了今晚的菜单。
“是的，是今晚。”拉斐尔收拾好吧台，走到助理面前，“让莱克斯可以放心，已经打听了布兰斯顿小姐的口味，晚餐会是她最喜欢的。”
克劳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来站在拉斐尔身后，一手撑着门框，下巴搭在拉斐尔的肩头，“保证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
“说真的，我不赞同你们这种做法。”卢瑟的助理前脚刚离开，拉斐尔就忍不住抱怨克劳利，“布兰斯顿小姐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姑娘，你们怎么能为了一份商业合约，就企图欺骗这样一个女孩。”
“哦……我是个恶魔，而且你知道这份合约的价值是十亿。”
“争取合约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要和司法部长的女儿约会？”拉斐尔有点生气。
“嗯……”克劳利并不想和他争吵，只是随意敷衍着，“要是布兰斯顿总检察长生的是个儿子，也可以——”
“停，你把我们的男孩教坏了！”
“听着，那可是撒旦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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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这对天使恶魔与莱克斯·卢瑟的关系，大约要追溯到二十四年前。
在末日大战开始前，克劳利按照要求将撒旦之子送入人间，然后培养他、引导他，直到这个孩子在十一岁那年觉醒了地狱之主的力量后，正式与天堂开启末日之战。
然而在地球生活了几千年早就享乐惯了的克劳利与拉斐尔谁都不想看到世界末日的那天……
虽然中间出了很多差错，但幸运的撒旦之子在最后自己放弃了毁灭世界的意识。
地球被拯救了，可克劳利与拉斐尔之间的勾结也被发现了，他们最后被判永久流放与人间，再也不能干涉地狱或天堂的事务。
而作为撒旦之子的男孩……
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也离开了养父的家。
他去了美国，这个据说充满了机遇的国度，并且给自己改了个名叫：莱克斯·卢瑟，开启了他新的人生。
其实当亚当放弃了自己作为□□身份而选择在地球继续作为人类生活的时候，拉斐尔和克劳利也不再需要在他的人生中去担当什么角色了。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着意外。
那年在大火中被烧毁的《女巫艾格尼丝·风子的精妙准确预言书》中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
【末日审判并未结束，当撒旦之子找寻到他生命的另一半时，才是真正的毁灭之日。】
这句话着实有点晦涩难懂，拉斐尔也不是没想过将它上报给天堂的同事们，但大天使长加百列很显然对他厌恶至极，根本懒得多听他说一句话。
于是拉斐尔和克劳利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继续陪伴在这位撒旦之子身边，静观其变。
时间就这样一晃又过去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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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Angel餐厅。
平心而论，艾丽西亚并不想来赴约的。
即便克雷尔再三的保证，他并没有抱着什么想要撮合他俩的态度，只是希望艾丽西亚能多认识一些朋友，拓宽一下生活的圈子。
然而艾丽西亚压根不愿意相信这些鬼话。
她今年才二十四岁，就算已经离过一次婚，也可不代表以后嫁不掉，而且现代社会，就算独身主义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他爹怎么这么着急给他找男人？
有这个时间，她情愿抽空去一下位于西彻斯特的那个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打听一下关于母亲的事。
不过就算她拒绝的很干脆，克雷尔还是将约会的地点时间，已经这位叫莱克斯·卢瑟的，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资料发到了艾丽西亚的手机上。
然后艾丽西亚突然就动摇了。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原因当她在手机里看到莱克斯·卢瑟的照片的时候，心跳便莫名的加快了频率，甚至她的脑海中也突然出现了一些属于那个青年的生活片段。
场景中那个青年似乎在和什么政府官员讲述一项新的武器发明，他手边的电脑显示屏上正展示这一艘古老的宇宙飞船与一些散发着绿光的矿石……
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艾丽西亚就算有读心术，也可从不能只凭着一张照片就能读出那个人的心理活动。
她想，她需要见一见这个青年。
…………
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抽出自己本该潇洒闲适的休假时间，坐在这个空荡荡的高级餐馆，听着面前的青年夸夸其谈的理由。
“你知道这个世界其实都是谎言组成的，那些什么物种灭绝，冰河世纪，失落的文明，都是假的……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不过存在了六千年而已……”
“额……你相信上帝，你是基督教徒？”
“教徒？不……我可不是什么教徒，不过他是真实存在的。你呢，是个无神论者？”莱克斯看着艾丽西亚面前空了的酒杯，“要不要再来点什么？红酒、威士忌？”
“不了，晚上喝太多容易头疼，我不是无神论者。”两周前她可以信誓旦旦的发誓自己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在某间酒吧见识了那个自称撒旦的男人之后……
“你不是教徒，但你相信上帝的存在，那么撒旦呢？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堕天使路西法，你也相信他的存在吗？”艾丽西亚反问。
“路西法？！”莱克斯突然狠狠地拍着桌子，“别再我面前提起这个讨厌的老家伙！”
艾丽西亚：“…………”
老？家？伙？
艾丽西亚想了想某日在LUX酒吧见到的性感男人。
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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