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成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姜禾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时怀见后, 意识到最严重的问题明明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他思绪有些乱,此时此刻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该捉女干还是被捉女干, 脸色愈发沉暗, 旋即把矛头指向时怀见。
“她为什么在你家”
占有欲十足的质问,听起来十分愤怒。
时怀见慢条斯理松了松领带, 没有正面回答, 手底下的力道加紧, 攥着女孩温软的小手,每一寸温度都比对方更有宣判性地占据主导, 气势上更是碾压数倍。
“你猜。”
两个字,简短。
和上次的你说呢三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留给对方无数个遐想。
晚上, 孤男寡女,在家, 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 至于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靠脑补。
沈西成目光死死地落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
怒气值几近于满点。
要知道姜禾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小手都没牵过几次, 因为他嫌麻烦, 嫌她走路慢, 也因为从来不觉得她会离开,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现在看着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 细白的腕如藕段一般娇柔, 光是看一眼便知道触感极好。
沈西成声音极冷, 吐出几个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今晚是”时怀见回得平静,“我的女伴。”
他说这话时,姜禾绿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不可能。”沈西成语气生硬,“你给我放手”
这句话,是对时怀见说的。
时怀见不仅没有放,还面不改色地把手握得更紧,“你讲究先来后到吗”
“当然,所以她是我的人。”
“我不讲究。”
“”
这特么明晃晃的挑衅。
就是宣告撬墙角的事,时怀见做定了。
“阿禾。”沈西成开始打感情牌,“你来我这里。”
“我不去。”
姜禾绿用看智障的眼神把他看着。
有些人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
他身边带个陈清韵,居然还让她过去
看出她眼神里的冷漠,沈西成用心解释道“你相信我,我在电话里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旁边的陈清韵跟着出声,“阿禾妹妹误会了,我和西成只是多年的好朋友,今晚突然偶遇,才在一起喝几杯酒。”
她这番话,暗示她和沈西成有着多年的亲密,还一口一个阿禾妹妹,叫的亲热。
他们是不是偶遇,姜禾绿不知道,但从这位姐姐身子一直贴着沈西成,保持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这种行为,她基本可以断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之前于诗和陈清韵的人起争执时,她那满满嚣张的气焰和装于表面的淑女,姜禾绿对眼前这女的,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表面上,她还得装一装。
“清韵姐姐真体贴。”姜禾绿用差不多的温柔口吻回道,“这么晚了,姐姐还陪异性朋友来这里喝酒,我就没有这个能耐,我喝一点啤酒都很容易醉。”
“”
听着这明显的绿茶口吻,陈清韵愕然几秒,鼻子差点气歪了。
没有和他们耽搁时间,时怀见带着姜禾绿入座。
两人坐一起后,双手不再相握,但彼此间的距离并未拉开,女孩的裙子,贴着男人的西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今晚是时怀见的女伴。
坐下没多久,姜禾绿受不了被沈西成用一种“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眼神看着,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暂时出去。
她一走,其他人更坐立不安。
沈西成想要跟过去,再做一番无用的解释。
看出其中缘由的陈清韵起身,对沈西成说“阿禾妹妹可能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怕她迷路,去看看她。”
盛世居这种地方,姜禾绿来了不下数十次,没准比她还熟。
但因为陈清韵说的好听,沈西成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好心,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时怀见,产生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
洗手间。
姜禾绿对着盥洗台镜子补妆。
身后,传来陈清韵的声音“你和时怀见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不是说了吗。”姜禾绿回头,甜蜜一笑,“是女伴啊。”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身边有过其他女孩子。“
听这语气,是又要挑拨离间的意思。
可惜,姜禾绿对他们两个男人的过往没有一点兴趣。
她当做没听见,没有搭理。
“我们应该和平相处。”陈清韵又说,“毕竟,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可能成为妯娌。”
妯娌的意思,是她想做时怀见嫂子的意思
姜禾绿对这个白月光了解的不多,愣是没想到,她一直拒绝沈西成,是因为有了心上人,而这个人,居然还是时家大少爷。
见姜禾绿一直在补妆,并没有怎么搭理她,陈清韵轻笑了声,路过的时候,肩膀不轻不重地蹭了下。
正在补口红的姜禾绿,没吃准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手指一别,口红印拖到唇角。
“不好意思。”陈清韵状似很无辜的样子,“不小心撞到的,你没事吧。”
那么大的位置,她说不小心,还真的是把人当傻瓜。
姜禾绿咬牙,也佯装无辜,“希望姐姐下次走路长点眼睛,不然这么庞大的身材,要是再用点力,可能会把我撞飞。”
陈清韵讶然“我身材庞大你是在说我胖”
“没有呢,姐姐这样挺好的,身上有肉,成熟性感,哪像我,瘦得跟小虾米似的,今天外面刮风的时候,都被吹着走。”
听她这么说,陈清韵摸了摸繁赘的腰际,面色变得很难看。
女人往三十上走,身体代谢减慢,如果不节食运动的话,很容易长小肚腩,她虽然不算胖,但和姜禾绿凹凸有致的身形比,还是差得远。
除了这些,她们之间还有年龄的差距。
擦掉唇际的口红,姜禾绿临走前,装作和陈清韵一样的无辜,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上的水。
些许的水滴,不可避免地溅落到陈清韵的脸上,下意识避过去,等到忍无可忍地抬头准备算账时,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脸上的水滴,证明自己刚才被这个小替身报复了。
陈清韵嘴里呢喃“真是初生羊羔不怕虎。”
十几年前她和别人勾心斗角的时候,小替身还不知道在哪个实验小学呢,现在不知谁给她的勇气,真以为自己背后有人就了不起了。
再回到包厢,姜禾绿看见时怀见换了位子,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身边。
他正在和朋友说话,听到动静后,便招手让她过来坐。
姜禾绿无语了。
他身边一个空位子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让她过去坐
她脚步慢吞吞地挪过去,刚挨着他身边,便被男人一只大手连人带腰身地捞到怀里,维持着半坐他腿的姿态。
“你干嘛”她不由得低呼,因为重心不稳,不得不用手环住他的腰身。
时怀见提醒道“你嘴上有东西。”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样坐啊。”
“我帮你弄还是你自己弄”
“这样坐真的好别扭。”
“我帮你弄吧。”
结束这段鸡同鸭讲,时怀见抬手,指腹从她唇角蹭过,力道很轻,温热感明显,替她慢慢地擦掉唇际的口红。
姜禾绿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有些心烦气躁,被撞歪的口红并没有完全擦干净,被他看见后,亲自动手擦掉。
外人看来,他们如同亲密无间的情侣。
“好了吗”姜禾绿问道。
“急什么”
“感觉很别扭。”
“做我女伴别扭”男人的指尖一顿,语气也变了个调子,“你更喜欢呆在沈西成那边”
听出他质问的口吻,姜禾绿只好顺着意思,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离开后,姜禾绿打算找机会过去坐。
毕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在怀里,确实不舒服,而且这样的亲密,只属于情侣之间。
没想到,他的手一直搭在她腰上,没给她动弹的机会。
“时总。”姜禾绿不由得拧眉,“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高兴,称呼又变成了“您”。
“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你不清楚”时怀见慢条斯理地问。
“来气沈二少的”
“知道就好。”
姜禾绿迟疑几秒,透过人群,看见坐在另一边位置的沈西成,他几乎已经把旁边的陈清韵给忽视掉了,一直在有的没的朝她这里望。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也许对她没什么感情,但就是不允许别人把她夺走。
“那能和我说说,您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沈二少”姜禾绿来了兴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想知道”
“好奇嘛。”
“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沈家和时家是世交,关系还不错”
“嗯嗯,然后呢。”
“然后,你亲我一下再讲。”
“”
本来满脸好奇心的姜禾绿听闻这句,小脸顿时不乐意,抬手拍了下他的胸膛,“您这就过分了啊,讲个故事还要占便宜。”
毕竟是大金主,不敢用力拍,小手轻轻拍的那一下,娇娇柔柔的,说是发泄抱怨,更像是撒娇嗔恼,那语气听着更让男人心痒难耐,然而她还浑然不知。
纸醉金迷间,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周围的氛围影响。
时怀见喉间滚动两圈,握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那您继续说,为什么你老是针对沈二少,还要拉我一块儿演戏。”
“知道我大哥住院这事吗”
她点头。
时怀见言简意赅“他本来出生在沈家,后来发生变故,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是时家的人。”
“啊”
“沈家人气不过他们抚养那么长时间的小孩是别人家的,常常虐待他被发现的时候,他精神和心理已经严重受损。”
“不会吧。”姜禾绿没想到他会真的和自己讲这些事情,掩不住满脸的惊讶,“怪不得沈西成一直被人叫沈二少,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大哥。”
从小到大,沈二少被人叫习惯了,一直没有改过来,实际上,沈家只有沈西成一个少爷。
“我讲完了。”时怀见低眸看她,“轮到你了。”
“我讲什么”
“轮到你亲了。”
“”
还带这样子的吗。
她又没答应。
见他似乎在有耐心地等着她,姜禾绿更是别扭得不行,把头低着,磨磨蹭蹭,“我刚才可什么都没听到。”
“想耍赖”
“明明是您耍赖。”提到这个,姜禾绿又是不满,“一开始您接近我就是报复沈西成,还骗我来做您的女伴气他,便宜明明都被您占了。”
还有之前强吻她这事。
他居然还说她耍赖。
姜禾绿不想搭理他,想从他腿上挪开,试着动几下,结果发现他禁锢得太紧,几乎是掐住她的腰,强行把她固定在这边。
真是混蛋。
什么叫做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现在不就是强迫了吗,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什么,但这种暧昧的姿态,是个人都知道不妥当。
“你是不知道在男人腿上乱动的后果吗”时怀见突然出声。
“不知道。”
她心不在焉答一句,抬手,搂着他的脖子,试着先把脚着地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结果没几秒的时间,她发现一个不太妙的事情。
好像坐到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咯着她。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东西后,姜禾绿所有的思绪都凌乱了,不敢继续想下去,也不敢乱动,原本搂着他脖颈的小手,讷讷地缩回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啊啊啊我了个草本植物,她这是惹到了什么。
早知如此就该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做个一动不动的老王八了。
为什么要作死呢。
为什么要挑战极限呢。
现在她不知动还是不动,走还是继续坐着,刚才还振振有词,盛气凌人的小脸蛋,此时红得透透,尴尬得脚指头能在地板抠出三室一厅来。
时怀见看她,一问三连。
“怎么”
“不说话了”
“刚才的能耐哪儿去了”
姜禾绿“”
她抓着他的衣襟,把额头往上面一靠,埋着脸蛋,隔着衣料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看似心无旁骛“我有点晕。”
“晕什么。”
晕球
看她闷声闷气的,好像真的被吓着了,时怀见把她抱到旁边的位子上,像个带小姑娘的老父亲,意味深长地教育“不用害羞。”
“”她低头。
“你刚才坐着的硬邦邦的东西是皮带。”
“”她抬头。
那小眼神,充满震惊。
“你以为是什么”他反问道。
“我我没想法”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知道是皮带。”
老实承认,她刚才并不知道是皮带。
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
但是想想刚才所坐的位置,确实不太可能,只不过周围昏暗,被咯到之后,下意识会往一些不好的方面想。
时怀见看向她的眼神带有戏谑,但对她漏洞百出的解释,并没有揭穿什么。
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来的人,才是今晚的主角。
姜禾绿见过一次面,上次在温泉馆,这个老美,是沈西成的大客户,他这段时间的忙碌,也是因为老美。
果然,主角一来,沈西成顾不上自己曾经养的小美人在别人怀里,第一个过去迎接。
“要不要再来打一个赌”时怀见问道。
“什么赌”
“我能让沈西成这次的单子黄了。”
他语调沉稳从容,不急不慌的叙述,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小事。
吃过一次亏,姜禾绿不论怎样都不会再上他的当,当即就别过头,“我才不要。”
她要是再上当的话就是傻子了。
逗弄过一次,确实不好骗了,时怀见轻笑,起身后捏了捏她的脸蛋,让她在这里等他一会儿。
见他身影也和沈西成一样在老美那边,姜禾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边浅啜一边想,这个男人可真危险,她都快分不清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不论怎样,他是为了报复沈西成才接近的她,那她还是提高警惕,不要让自己沉迷的好。
图男人的钱和权都行,就是不能图他的好和感情。
她一开始要是图沈西成这人的话,现在还不知道被他和白月光欺压成什么样。
姜禾绿用酒精,把自己刚才忽上忽下的心理反应,逐渐地压下去,平静地接受现实。
等到散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比起美人,沈西成果然更爱江山,不论白月光还是小替身,都没有再管,像一只真正的舔狗,跟在老美身后,为其安排整顿。
因为时怀见去的时间太久,姜禾绿自己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晕头转向的,看见男人过来,主动拉过他的手,“您能扶我一下吗”
明明是问话,自己已经不容对方拒绝,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他。
这里的酒很烈,喝几口就容易上头。
看她酡红的小脸蛋,时怀见有些后悔没能提醒她。
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脸蛋,“醉了”
“没有。”
“还能走吗”
她点头。
她酒量还算不错,因此走路和认人不算什么难事。
只不过思绪有些不太清晰。
送她上了车,时怀见问道“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这还用问吗”姜禾绿皱眉,“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好。”
“当然是去你那里。”
“”
小脑袋还是不够清醒。
时怀见之前一直调戏她,但并没有占便宜的想法,多次询问她,确定最终的目的地是他的家之后,才发动车引擎。
去哪里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里安全。
就算是他的地方,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凌晨两点,车子以均速行驶。
别的女孩子喝醉酒,可能是要抱抱。
也可能像于诗那样,把脚伸到男神怀里。
像姜禾绿这种,喝多酒后喜欢教育人的,为数不多。
在车子刚开始启动的时候,她先吼了两嗓子的ra。
而后突然想到什么,她好奇地问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你有儿子吗”
时怀见“有。”
“他在哪”
“在家睡觉。”
“怎么不带出来玩”
“他要睡觉。”
“大晚上的睡什么觉”
“”
姜禾绿叹了口气,掌心托着太阳穴,很是愁苦,“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通宵的乐趣。”
“嗯。”
“你嗯什么你一老男人你知道”
“”
他不说话了。
姜禾绿“不是我说你,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教育孩子呢。小孩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劳动生产力,是泱泱土地的希望,穷什么都不能穷教育。”
时怀见“我知道。”
姜禾绿“你知道个球。”
时怀见“”
姜禾绿“你一个做父亲的,明知道小孩子从小没有妈妈,在严重缺乏母爱的情况下,却仍然对他严厉,不知道用爱感化,这是不是你的失职。”
时怀见并不想和一个小酒鬼讨论这么多没有任何探讨性的话题。
但他发现如果自己沉默的话,她就开始唱歌了。
所以他不得不应一句。
而姜禾绿,越说越动情。
她对他儿子,产生极大的同情。
因为她和时妄一样,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在这方面,一旦产生共鸣,同情心会蹭蹭蹭地往上涨。
这也导致,她教育当爹的语气,非常的语重心长,作为过来人,她说得很详细。
“一个青春期少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理解,是包容,是爱和感化,他已经失去母亲了,如果父亲不加倍努力地给予爱心,他以后的成长道路,将会很坎坷,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姜禾绿一边说,一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开车的男人。
时怀见沉默了会,问“你上车后说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第一句”她一顿,“让我想想我刚才问你儿子在干嘛。”
“不对,是第一句。”
“第一句是我问你有儿子吗”
“嗯,你再问一遍。”
“你有儿子吗”
“没有。”
“”
车厢,沉静许久。
他说自己没有儿子后,姜禾绿无从可说了。
没有女醉鬼的唠叨,后面的车程,明显比前面要舒畅得多。
到了目的地后,时怀见发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半睡着了。
黑色长发半遮半掩的脸蛋,透着清灵的美,两片唇瓣红得诱人,可能睡得不太舒服,细弯的眉间时不时蹙起。
没有打扰她睡觉,把车停好后,时怀见走过去,把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就算喝了酒,她身上也没有酒靡味,不知道是不是还喝了其他饮料,唇息间是浅浅淡淡的果香。
他把她先抱到客室厅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先放下,准备招呼保姆帮她洗澡的时候,她慢慢缓缓地睁开眼睛。
男人的手,还托着她的后背,垫在蝴蝶骨处。
姜禾绿眨了眨眼睛,瞳眸明亮,好似不染半点尘埃,清透得过分。
维持这个姿态,时怀见许久未动。
见他一直抱着自己,她低低地问出声“您是不是喜欢我呀”
嗓音被酒精熏染过,软绵中还透着微哑,不知道是醒了酒,还是继续醉懵懵的。
时怀见没说话。
姜禾绿却突然坐了起来,凑到他耳边,小脸认真,“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吻我,您就是喜欢我。”
他把手抽了出来,淡笑了声,“你漂亮,说什么都对。”
男人刚转过身,发现面前的路,被她的一条小腿,不偏不倚地挡住了。
姜禾绿像个不知事的小孩子,不顾别人感受,又是挡路,又是咄咄逼人地问“可是我不喜欢您,因为您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意图不正。”
他哑着声回一句“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正正经经地说着,“只是突然想起来,您刚才给我讲了个故事,我还欠您一个吻。”
说着,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子蹿到他面前,小手抓起他衬衫领下方的条纹领带,迫使他低头的时候,自己抬起下巴,柔软的唇覆在他的薄唇上。
周围温度仿佛一度又一度升高,热得让人寻不到方向。
姜禾绿亲得不太熟练,摸摸索索的,又啄又咬。
不经意地,她再次发现有东西咯人。
这一次,不是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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