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还有点愣神,该怎么说呢在我这个角度,不仅能看到那只没有被绷带包着的眼睛那一根根纤长分明的睫毛,甚至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鼻孔里的额(我一糙汉子看着不太恶心但是我怕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恶心就不跟你们说了,给你们留下一个小仙男连鼻孔都是没有的的美好印象吧)——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么这个角度下,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姿势——膝枕!
艹!这也太二次元了吧!
我老脸一红,猛地坐起身,双膝直直地跃起,腾得一下,如机器人开启一般站了起来。
格式化,清理一下刚才的记忆——一抽一抽,我的肩膀乃至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带着魔性的节奏:
The first man name was chuya
第一位男子叫中也
He wear such little pants
穿着紧身的小裤子
His brother was a poet
他哥哥是诗人
But chuya loves to dance
但是中也只爱跳舞
The second man was dazai
第二位男子叫太宰
An master of romance
是一个浪漫少年
He loved Damsels In Distress but not as much as dance
他喜欢和美丽的姑娘一起入水但更喜欢跳舞
And then one day had happened
直到有那么一天
……
On the benches of Yokohama port
在横滨港口的长椅上
They turn to face each other
他们转过身来面对面
我专注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从他柔软蓬松的黑色短发,还有那残留几分婴儿肥的脸颊到……从头到脚的打量,然后用我变得有几分稚嫩但依旧是低沉且格外迷人的声线,用漂亮的英式发音说出那句名台词:“WOW, you can really dance!”
而依旧坐在椅子上的人微微蹙眉地看着我,从他剧烈颤动的瞳孔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他那正在两方交战的内心世界。
终于他似是做下了什么伟大的决心,缓缓站了起来。
“挞!”光亮的高定皮鞋在砖石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的站姿优雅且有力,就像是我在舞林大会上看到过的那些首席一般,只见他一个呼吸的节拍间就完美地跟上来,然后挑起漂亮的细眉,勾起的嘴角似是挑衅似是诱惑,我只听到他说:“WOW, you can really dance——”
music!!当当当当当当当!
It was just happened to dance
一切就在此巧合的发生了
That these two men would meet that day and do their favourite dance
这两个男人在这天遇见了彼此跳起命中注定的舞步
…………
在这激荡的舞曲中我确定了眼神,如此合拍的舞姿,如此势均力敌的气魄——这tm不是我命中注定的沙雕基友,还能是谁啊!!
What a coincidance!
我举起双手欢呼道:“Let\'s dance!抖起来!!”
music继续!!当当当当当当当!
“不行了,停一下……”我的基友的自制力比我强得多,在如此悦动、欢快、无法自拔的舞曲中竟然能做到浅尝即止,毫不费力的抽离。
不仅如此,回过神来的他还拦住了要跳上长椅继续跳的我:“好了,好了,太阳升起来了,横滨人民都要出来上班了,要是被热心群众举报进三院就不好了……”
他将两只胳膊都搭在了我的肩上,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力上来,在我的耳旁气喘吁吁。
“好吧,你先起开。”我侧过头,避开了他呼出来的热气,我还是一个蛮怕痒的人,如果有挠痒痒大赛的话一般别人碰到我,我就直接倒地认输了。
他懒洋洋地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眼角似乎还闪烁着困倦的水光,他直球地问道:“所以你之前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什么叫就是这个,穿越这种事情很重大的啊!”我忍不住吐槽,“拿出你之前怕被我gay的那种惊讶的神情好吗?!”
他噗嗤一笑,纤长的手指卷了卷他额前黑色的小留海:“怎么说呢——如果是一个人,那我确实会挺方的,但是一醒来旁边有个你——那种感觉emmm你知道的吧……”
我咧嘴一笑:“巧了我也是。”
我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呢,差点‘遗书’就发出去了,一想到眼前的这货差点就继承了我的太宰全卡面,中也就差一张普通常驻ssr的小弹珠账号了,我的内心就一阵惶恐,谁不知道,这货盯着我的全图鉴太宰很久了。
哼,他自己又不想拿他那个全图鉴中也的账号和我换,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呸,想得美!——什么,你问我既然这么欧为什么不再努力氪一氪?太天真了,小野狗永远不会圆你的本命梦,就是那么真实 :)
而仅仅是第二次,我就变得十分享受了♂。
我一把勾上他的肩:“来都来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呢,我们不如圣地环游一下吧!”
“对嘛,大不了殉情嘛~”他这话说得坦然。
我啧啧两声:“别说,还真的有太宰那味儿了。”
“敬业一点,直接称呼我太宰就是了,chuu~ya~”
我“嘶”了一声:“这个声线,老子不是声控都扛不住啊!”
他微微眯起眼,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也是沉浸其中:“我这声线居然还是幼宰——哇哦!太苏了太苏了……”
我的彩虹屁不要钱般的语无伦次地放:“哇是mamo!哦~不愧是mamo!”
他转头对我来了一个甜美的wink~
nmd,不要ooc!不要ooc!——啊,真香!
我捂住脸后退两步:“啊!你不要用太宰的脸对我这样!我tm的把持不住啊!”
他也没绷住笑,捶了我胳膊两下:“你tm的也不要用中也的脸做出这样浮夸的娇羞的表情啊!
太他妈刺激了吧,我也有点控制不住啊!
中也,麻麻不允许你在外头这样!”
我痛心疾首状:“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虽然说着不要‘男麻麻’但我一开口还是:“宰啊,保护好自己,咋这西装裤子连你的脚踝都遮不住哇,麻麻心疼!”
是的,虽然我的本命是中也,我基友的本命是太宰,但因为嗑cp,总的来说我们是双厨也不为过,而且年纪大了,面对着这样皎好又稚嫩的脸,就像是单亲老父亲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一般。
姐妹们瞧瞧啊,这是15岁的宰啊多么鲜嫩啊!脸上的小绒毛都还没有退呢。压不住要当男麻麻的心了,爸爸要成为麻麻了哦~
“这不是你定的码子嘛!”基友指着裤腿控诉道。
我也很委屈,谁知道这兔崽子腿长得这么长啊!
“诶,你的声线变得更滚爷了诶,横滨歌姬来一首呗!”他这样撺掇着我。
其实我原本三次元的声线就是偏那种中二磁性那挂的,乍一听还挺适合配中也的。曾经也为了给团里唱开场op苦练好久个日日夜夜,最后歌词罗马音都能倒背如流了,但独独倒在了如价格曲线一般的声调之上——跑调啊!!——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我的调子也围绕着标准的音调上下波动,如过山车一般,不突破五线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了的那种。
然后也就没了op开场的企划了——伤心事,不再提。我本身还是一个很热爱的音乐的人,硬摇滚我的爱。
而现在我被基友说的有些心动。
他和太宰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的声线都变成mamo系了,那么二次元大神会不会赐予我滚爷的歌喉呢!
“我试试啊——”我闭上眼睛,手上响指打着节拍回忆带入‘噢噢噢哦~’的旋律,
“君の中にそっと潜んで络みつくようにうねってる
ざわめく违和感の正体はなんだ
燃え尽きるほど悦に浸って空っぽになった後で
俯く残像は混沌と化してる——”②
“哇哦。”我睁开眼睛,轻声赞叹,脑子里还有些茫然,真的不敢相信这种宛若CD机再放映,演唱会音响全围绕的歌声,居然能从我这种常年五音不全的选手嘴里出来。
呜呜呜,圆梦了!二次元大神也太宠我了吧!爱了爱了!!
“哈哈哈,有那味儿了!”基友欢快地鼓掌,两只手拍得跟扑腾抖动的海豹似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回味,又看着他那高兴的神采,那熠熠生辉的鸢色眼眸,几乎和被骨头社勾勒出来的动态神情如出一辙——
这就是踏破了次元壁的感觉吧。
插科打混似的嬉笑怒骂间,来到二次元这种玄幻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呢。
人啊,果然是种社会性生物,
身边站着一个气息熟悉的人,似乎就体内蓬勃着一往无前的力量,真的是好神奇啊。
基友上下拍了拍他的黑西装对我说道:“怎么说,来都来了,不好好逛逛,总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呢。”
我点头称是。
然后基友看着我比了个小钱钱的手势示意道:“我们没有这个呀~”
我秒懂,沉吟一声,开始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索。
开玩笑,我堂堂port Mafia干部身上会不带钱吗?刷我的黑卡养你!
基友那只漂亮的桃花眼闪露出小狗狗一般期待的光芒。
讲道理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压力很大,摸不到黑卡的我被手套包裹着的掌心开始出汗。
终于我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纸币。
这是二次元大神给的钱吗,不,这纸币上不是日文,但是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开始回忆我原本在这个兜里放的是什么……
“哇哦!”在他的惊呼声中,我缓缓问道:“这些都是里拉,日本能用吗?”
基友愣了一下,歪头道:“里拉?土耳其里拉?”
“不,”我摇了摇头,“是意大利的里拉。”
“意大利不是早就用欧元了吗?”
“是这样的没错,但这个是道具啊——之前我看到一个迪亚波罗屑老板(coser)拿着一叠的里拉往里苏特(coser)的深v里塞……”
我的声音变得小小的,但还是继续勇敢地道出了大大的渴望:“俺也想要!”
我基友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他似乎纠结了一下,直男的他似乎还是选择跳过这个gaygay的话题,问道:“那么这个……能流通么?”
“不太清楚诶,”我对着光仔细看了看手上标着许多的零的纸币,和原本粗制的道具完全不一样的质感,“似乎在二次元这些里拉变成真钱了呢?”但能否流通还是个未知数。
“要不我们去兑换试试嘛。”他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点点头可以一试。
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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