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圣地巡游,其实属实有些漫无目的的瞎逛,毕竟横滨嘛,还是小野犬里的横滨,带着‘哇,原来这就是我本命挚爱的城市’这样的滤镜,连空气中的繁忙港口的海腥气与货轮烟囱萦绕的出来的味道都如摄魂的古龙水一般诱人心魄。
走在横滨的街头看着曾经番里似曾相识的建筑、街道,会产生一种迷乱感,你跟年轻的拥有着文豪姓名被赋予了奇妙特质的异能者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与你擦肩而过的匆忙的横滨行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也许也不会知道街道上偶尔出现的战斗痕迹与木仓支弹药的硝烟味是从何自何来。
但是你知道,这种被世界被二次元大神分享亲密的小确幸,又何其有幸。
这样想着,我低下头不自觉的轻笑。
这是怎样的笑容呢,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用力道最轻柔的无名指去测量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许是姨母笑吧,
又或者,转头看看我基友脸上那种笑容,我们也许会很相似吧。
他笑着对我说:“你在笑什么呀?”
我回答:“你又在笑什么呀。”
“我觉得,爷的青春回来了!”他如今的模样俊俏中带着点小忧郁,要知道这样带着一点小秘密的诱惑感(主要脸好看),总是会使遇到的男男女女如同受到蛇蛊惑后的夏娃一样一头扎进无法自拔的泥潭陷阱,飞蛾扑火,明知是蛛网,也愿意向他坦诚上自我的一切。想更加接近他,想靠在他鼓动的胸膛之上,聆听他寂寞的灵魂,然后把一切交给他——这样的他即使张口闭口是爷,你们也会觉得是一种魅力,不是吗?
“这就是二次元吗爱了爱了。”而我不同了,我深知他皮下灵魂是怎样接地气的味道,旁人眼中如清晨森林中轻拭露珠的小仙男形象,在我眼里只是一具皮囊外加一个臭味相投的有趣灵魂罢了,还是螺蛳粉味儿的。
“别爱了爱了,你就这一句话吗?”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推镜框的动作,然后手指一顿,划过脸侧。
他说的是,我经常这么说的话,你们也会感到疲劳吧?
于是我改口道:“妈妈爱了爱了~。”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说多少遍了!”
我暗自腹诽,他也不是如此重复,咦这句话倒底是我说过,还是他说过来着?
嘛~无所谓了,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嘛,要遵循自然规律,强迫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如放松心情去享受……
“还要走多久啊——”不知不觉,基友就落在我身后了,他拖长了声音,我停下来,在我回过头之前他就撞上了我的背,我也不清楚他是拿头撞的还是拿肩膀撞的,总之就像是一条咸鱼“pia”得拍在了我的身上,仗着手长的优势,熟捏地搭上我的肩膀,又将大半个人的姿势压在我的身上,还好十五岁的太宰治很轻巧,十五岁的中也虽然娇小但是身材结实,不然我踉跄两步身体一歪就能越过仅有一条细细的低矮的铁链阻挡着的横滨湾了,不知深浅的横滨湾也许今日又会多上两个“殉情”的人儿吧。
有一说一,在现实生活除了七八岁一起乘坐校车上下学时,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倚靠在我身旁,长大以后就很少见到了,越是熟悉的人就越是小心翼翼地相互保持着不会被彼此身上的刺扎到的距离。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就会有刺了,不应当会变得圆滑么?
也可能是知晓永远有着相契合的羁绊,所以会倔强,所以会害怕如果磨去了锋芒会变成他认不出来的模样,回过头,再相见时,发现,啊,他也如是啊……
也可能是长大后我们的身高差距,已经不允许他再做这种动作了,除非他自砍一截腿——
感受着肩头的重量,由我的右半身传到左半边,然后血液的传导开始变得艰难,说人话就是老子的肩头有点麻了!
好吧我知晓这条咸鱼他累了。
我像是一位慈爱的老母亲一般抚了抚他柔软的狗头,轻柔的在他耳旁说道:“在再坚持一下,如果我们不能去把这些里拉换成日币的话,我们就当场劫了银行金库吧?”
我觉得凭我们两个人,参考一下刑法里赚大钱的方式也不是活不下去。
“可是我不想那样,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合法纳税人了,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我的基友这样委屈道。
我的神情更加和蔼可亲了:“你不要用这张脸说这样的话,我觉得异能特务科都是不会信的。”
咱俩已经上了一条贼船了,你知道吗!?我在脑海中揪着他的领口咆哮。
不要说异能特务科发现了,要是街头撞上了某些剧情人物,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话还是挺有胜算的?(莫名膨胀)只要不遇上双黑复活夜。
“抢劫银行金库的动静太大了,我觉得不大安全——不如蹲点他们运钞车来的时候吧,搞定一两个人就OK了。”
是我错怪我的基友了!他比我更加虎狼!
我发出由衷的赞叹:“ wow你好猛,我好喜欢~”
“醒醒,我跟你吹牛呢。我连我腰间的枪的保险怎么开都不知道!”基友微微敞开了他的黑大衣,眼神深沉地说道。我眼尖地看到他腰间的那物一抹金属的反光——他丫的太宰治,为什么他别木仓,木仓口是朝上的??这违背人体力学啊???
我的脊髓也随之泛起一股凉意,就好像是背脊被这冰冷触感的武器抵上一般。
“俺也一样。”我承认我除了口嗨和吹牛一无是处,毕竟祖国将我们这些二三十岁还自称娇艳的花朵的人保护的太好了。
我操控重力的双手微微颤动,我其实好怕的,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要笑得肆意从容——因为人是会变成自己伪装的样子的。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年代银行的外币兑换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容易,也许是奇妙的站队行家意大利作为战争的胜利国的货币在日本还是挺吃香的吧。(银行:我也很庆幸)
带着大额的里拉换得了大额的没有福泽谕吉头像的一叠大额日钞,我和基友快步走出银行,面面相觑,我眨眨眼,从他笑眯眯的脸上感到一丝轻快。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很老套的道理——我们圣地巡游的经济基础有了!
我和我的基友都憋足地拍了拍自己饱满的口袋,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填满了心头。
“呦西,那么下一个地点我们去哪里呢?”我的基友手里拿着一份地图,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搞到手的,眼神奕奕的就像是小星星一般却能让日月失色。
我大手一挥道:“最近的!”
距离我们穿越来的横滨港以及目前这家银行最近的,值得圣地环游的地点就是红砖仓库。
原本的职能是物流仓库,随着人流量的增加慢慢的在原有的风貌上便成了一个特殊的商业区,红装仓库的外表就是红色的铁皮与钢筋水泥的构架,长长的长廊有数层,店铺很多,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不过红砖仓库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近海了,在抵达红砖仓库的途中,迎面就是不停歇的咸腥的海风,我是多亏了我的小礼帽,帮我遮挡了很多风,也可能是我无意识中用异能隔绝了吧。
但我的基友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鸢色的眼里泛着轻微的水光:“不知道有没有卖眼药水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真讨厌。”他这样抱怨着。
然后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物:“你瞧!那不是你吗!”
我疑惑:???啥玩意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扑棱棱的鸽子,成群结队地满地乱走,捡拾着从红砖仓库出来的人留下的拎碎食物。
红砖仓库的上方还振翅飞舞着几只。
也有人专门弯腰给这些小生灵一些面包,看来这完全是一个景点了。
我也指着中间一只彪悍抢食十分显眼的灰色胖鸽子说道:“你瞧瞧,这不就是你吗?强壮如斯的咕咕你居然还不更新,你想放我鸽子到什么时候?!”
“有被冒犯到。”他面无表情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来呀相互伤害呀!”
我是很想同这些同物种的小生命亲昵的,但要知道鸽子真的是一种太现实的生物——手里头并没有食物甚至还可能泛着杀戮未尽的血腥气的我们两个很明显被这一群同类给嫌弃了。
“……”基友木然地看着灵活躲避的鸽子们,沉声说出一个建议,“吃烤乳鸽吗,我觉得可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哀叹着这个世间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凶残与污浊。
……
我们这样欢快的相互调侃(?)着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在较远处的拐角,有一头斜分刘海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手里头似乎还拿着两个可丽饼。
“受不了了,我们先进去买眼药水吧。”基友压着我走进了红砖仓库。
来红砖仓库办完国木田先生嘱托的事,然后又买了两个镜花酱叮嘱的可丽饼的中岛敦,突然停下了脚步:“咦?前面两个……”
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甚至旁边那一位的衣着他也很熟悉,然后他们转身——中岛敦发出一声疑惑的惊呼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眼时只剩下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仿佛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
“错觉吗?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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