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妈的都愣着干什么啊,把她给我摁住。”男人疼的汗都出来,下身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白,恨不得把秦幼笙拆穿入腹,可偏偏刚刚秦幼笙的力道太狠,他站都站不稳。
几个人回过神很快的就把秦幼笙给围了起来,谁都没想到原本笑吟吟的美人会忽然变了脸色。
“怎么?是打算一个个的上,还是一起来。”秦幼笙今天心情不太好,不巧又遇到了这群人,她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被挑了上来。
“胖哥,这妞看上去不太好惹,要不就算了吧。”有个胆小的来到被打那个男人旁边,耳语几句。
结果立刻被打了一巴掌:“你说算了就算了?老子挨这一棍白挨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今天这事也没完。”他呸了声,从地上站起来。
那些路过的人原本看到这个情况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可偏偏看清楚被围在中间的人时,纷纷出声:
“算了算了,搭讪嘛都是你情我愿,人不愿意你们也就别勉强了呗。
“都是在这里玩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闹的过了以后再见多难看。”
“就是,都散了吧,如果等老板来就难收拾了。”
这句话显然比之前那些更有震慑力。
「人间」能在b市开这么大,不单单是有钱就行。
显然,那个胖男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神色微变,最终又眯着眼睛脸色写着不甘心。
“行啊,你跟我们去喝一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等进了他们的包厢,怎么了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他的算盘打得响,看向秦幼笙的眼神中也多了些冷意。
如果换做是旁人,大概也会顺着这个台阶下,说白了秦幼笙是个女人,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她扬了扬手中极为出戏的拖把,神情冷淡:“不好意思,这件事在我这算不了,刚刚摸的还舒服吗?”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人都不介意你先动手了你还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酒吧里的人安保也在闻讯赶来的路上,洗手间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秦幼笙没管旁边那些人的冷言冷语,她的视线落在那胖男人的右手上,刚刚就是这双手摸她的吧?
她举起了手中的拖把,周围人跟着仰了下身子,唏嘘声渐起。
“这姑娘还挺烈的啊。”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随即那些看着秦幼笙的目光便多了些别的意味。
楼下舞池里的气氛正浓,可显然这里更加的让人觉得有趣。
甚至还有人拍了照片往朋友圈里发。
b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兜兜转转的朋友圈总会重叠那么几个。
包厢里杨哲正要喝酒,顺便刷了下朋友圈,这一刷不要紧,刚到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怎么了?杨哲哥?”徐礼见状凑过来,不忘把他杯子倒满。
“还喝个屁的喝,你幼笙姐姐被人欺负了!”杨哲刷的一下站起来,拿着酒瓶破门而出。
屋内的人面面相觑了几眼,温晓燕反应最快小跑着跟上去。
剩下的也后知后觉的冲了出去。
这边人火急火燎,秦幼笙那边这会儿倒是出奇的安静。
自从宋书望出现那一刻开始,秦幼笙脑子里满是‘我在哪’‘我这是在干什么’\'这狗比男人怎么在这里?\'‘卧槽前脚卖人设被抓现行,后脚就被人逮到在酒吧闹事’‘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啊以后出门必须得翻翻老黄历’等乱七八糟的弹幕。
可外表她还得绷住。
“你怎么来了?”她侧头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不止是她,就连围观的人在看清楚宋书望那一刻原本戏谑的表情全都收了起来。
虽然灯光昏暗,离的远只能看出个模糊的轮廓,但宋书望那出类拔萃的气度足以让人过目不忘,显然有人认出了他。
短暂的凝滞后,议论声四起。
宋书望神情平淡,目光沉静到极点:“你这是?”
他穿着西装,配合着挺拔的身形,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略,那胖男人眼看着被人打断,不爽的骂出声:“你他妈的给老子让开,臭娘们老子今天非得让你看看在这b市谁说了算!”
他指着秦幼笙,脸红脖子粗,如果说刚刚是在众人劝说下稍微清醒了点,那现在完全被秦幼笙的不知好歹给激怒了,酒意上头,感觉自己天下无敌。
宋书望终于把视线从秦幼笙身上移开,他的神情很淡,周身的冷意硬是把走廊原本暧昧无比的氛围生生朝诡异方向走。
“你说什么?”四个字,让离她最近的秦幼笙打了个冷颤。
更别说被宋书望锁定的那几个男人了。
“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啊,竟然这么热闹?”一道刻意拉长的揶揄从外围传来,众人回头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自发的让出一条小路,杨哲和温晓燕也趁机进来站在秦幼笙身侧。
“笙笙,你没事吧?”温晓燕酒醒了大半,拉着她左看右看。
杨哲则是下意识的把秦幼笙护在身后,他不去想宋书望为什么会在这里。
“任洲,你这酒吧门槛也太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他冷笑,看向对面那胖男人时戾气尽显。
听到任洲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更多人把好奇的眼神投在了宋书望身上。
了解的都知道任洲就是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年纪轻轻生意就做得风生水起。
但是宋书望可太眼生了,偏偏这群人中就属他最受瞩目。
“散了散了,都杵在这干什么。”任洲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子,视线不着痕迹的往宋书望身上看了眼,最终又落在秦幼笙身上。
他轻飘的一声,哪怕是再想围观的人也不得不离开。
没过一会儿这里的人就走个七七八八,任洲让安保走廊两头围住,这才重新看向一言不发的某人。
“秦大小姐,您可真是半会儿都消停不了啊。”话虽这样说,可那表情完全是兴致勃勃。
秦幼笙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胖男一群人看这情况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就想溜,但立刻就被堵了回来。
“怎么着?被欺负了?”任洲依旧看向秦幼笙,对于被欺负这件事他倒是不大相信,毕竟秦幼笙那脾气,很少会被占去什么便宜。
秦幼笙斜睨了他一眼,看到他那件花衬衫时,别开眼睛:“想知道?”
“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秦俊力,我就说。”
任洲顿时乐了,秦俊力,秦幼笙的父亲。
说白了,两个人存着表亲关系,秦幼笙得问他叫声表哥。
借着这层关系,秦父就让任洲看着点自己这个爱泡吧的女儿,小事不要紧,大事上绝对不能吃亏。
这些年,任洲可没少告状。
“哎嘿,你爸这也是关心啊,行行行,这次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行了吧。”他大大咧咧的保证。
秦幼笙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话里的真实性,最终也不知道信没信,淡淡开口:“刚他摸我屁股了。”
说完她还干咳了声,不去看旁边一直没说话却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问完了吧,问完都让让别耽误我上厕所。”秦幼笙嘟囔了句,往洗手间走去。
任洲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你说什么!”
“操。”
“把人给我带下去。”
温晓燕瞪大了眼睛,杨哲明显也被噎了下。
只有宋书望的反应还算正常。
当然也不排除他天生就面瘫。
“你们先回去。”宋书望看着杨哲他们交待了句,等到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任洲耸了下肩。
“书望哥,怎么今天来也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安排安排。”
宋书望垂眸睨了他一眼,声音不冷不淡:“你想怎么安排。”
“有这一个祖宗还不够吗?”
任洲惹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幸亏你刚刚及时给我发信息通知我啊,不然这事还真没办法算了。”
宋书望闻言轻笑了声,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算了?”
任洲立刻站直了身体,这在宋书望面前完全是本能反应。
“当然那群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个你放心。”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宋书望敛去眼底里的情绪,重新看向任洲的时候又恢复成以往的平静。
“我这个表妹从小性子就很野,你别见外啊。”任洲还不忘为秦幼笙开脱。
“原本也不熟,何来见外一说。”宋书望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可是在他们不远处刚刚出来洗完手的秦幼笙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表情一窒,对着镜子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
外边的谈话声音还在继续,可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高跟鞋踩的摇曳生姿。
“宋哥哥,刚刚还不是跟人家喝酒吗?怎么这会儿就不熟了?”
秦幼笙扫了眼宋书望,被伤透了心的模样拿捏的格外到位。
还没等男人开口,她又飞快的收起脸上的表情,连眼角都多了层冷意。
“既然这样的话,表哥我还是先走了,跟不熟的人说话还挺浪费口舌的。”秦幼笙说完就转身,窈窕的背影隐在灯光下,轮廓渐渐趋于模糊。
秦幼笙是个很有记性的人,既然宋书望说跟她不熟,那她也免于跟他虚与委蛇。
后半场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男人身上看。
反倒是徐礼这天晚上脸上的温度都没下去过。
直到散场,徐礼被扶着送到车上,他嘴里还念叨着:“幼、幼笙姐姐是不是喜欢我啊。”
自从开了酒吧后,任洲已经很少喝酒了,但现在站在酒吧外,被冷风一吹那酒意还有些上头。
反观身边站着的宋书望,他依旧神色平平,看不出任何异样。
时隔多年,任洲依旧佩服到不行。
温晓燕和秦幼笙这会儿坐在酒吧外的楼梯上,两个人互相看着然后哈哈大笑,显然已经醉到极点。
“你先走,等会儿我让人把她俩送回去。”任洲侧头看了眼。
“徐弟弟拜拜~下次喝酒记得约、约我啊!”秦幼笙猛然出声,引得宋书望侧目。
她朝着刚刚启动的车子挥手,笑得特别开心,眼睛弯起,仔细看的话,脸颊上一侧还有弯小小的梨涡。
徐礼隔着车窗大声呼应,那副醉态看的忍不住勾起唇角。
“笙笙,还喝吗?”温晓燕醉眼朦胧,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茫然。
秦幼笙摆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不喝了不喝了,我得赶紧回去睡美容觉。”
宋书望嗤笑了声,收回视线,低头跟任洲交待了句:“走了。”
然后就往自己车那边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任洲都没看清楚秦幼笙是怎么跑过去拽住人家的胳膊,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把人拉回来,就听得她说:“宋书望,你送我回家吧?”
朗朗乾坤,世风日下。
秦幼笙活脱脱一个醉鬼那般抱着男人的胳膊不依不饶,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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