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最先反应过来, 笑眯眯的亲了一下,又顺手摸了一把他结实的胸膛,“不错不错, 挺有料的。”
应天成又羞又窘, 这么流氓的女人
他轻轻推开她,知夏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衣服, 卡茨一声领口破了, 露出中衣。
“这衣服质量太差了吧你没钱买衣服我给你买呀,皇上赐了我好多钱。”
应天成嘴角抽了抽, 她的反应也是绝了, “我”
车门猛的被打开, 一缕阳光照进来, 伴着一道尖锐的惊叫声, “大哥,好巧啊啊啊啊。”
两人看了一眼忽然冒出来的锦衣少年, 又看了看对方, 这才意识到姿势有点暧昧,知夏撇了撇小嘴,“叫什么呢好吵, 少见多怪。”
“你们”锦衣少年的三观都裂了,他英明神武的大哥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无耻之徒,你快放开我大哥。“
知夏轻轻退开,落落大方的理了理衣服,气定神闲,“我们在切磋才艺, 各展所能, 有什么问题吗“
应天成
少年的眼睛都瞪直了, 切磋才艺别欺负他年纪小,没见过世面。
嗯,知夏就欺负他了,“有事就说,没事就赶紧关上门,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少年忍不住脑补了,正事抱在一起的正事
不行,他得将大哥拉回正途,自家的大哥那么优秀,怎么能走上歧路呢
“大哥,我们结伴去画舫玩,画儿小姐,雨莲小姐都会来,一起去吧,画儿小姐一直对您念念不忘呢。”
一群豪门公子结伴在风月场合玩乐,不要太正常。
画舫知夏来了兴致,趴在窗边看出去,全是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啊,还蛮养眼的。
应天成没好气的轻斥,“胡闹,老七,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许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他是家中老大,对弟妹都很关照,所以,在同辈中的威望很高。
应七是家族的老么,极受长辈宠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大堂哥,应天成。
但此时,他梗着脖子叫道,“哥哥们都去玩过了,我怎么不行这叫长见识。”
知夏眼睛闪闪发亮,用力点头,“说的对,我也想去玩。”
应天成猛的回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暗潮涌动。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夏在宫中待久了,静极思动。“知道,寻花问柳的好地方,河风吹吹,美酒喝喝,美人儿抱抱,多快活啊,老大,我们一起去快活吧。”
应天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家为什么心里这么不爽呢
少年肿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大哥气的脸都绿了,这是咋了
最终,画舫没有去成,应天成轰走堂弟,带着蠢蠢欲动的知夏回家。
知夏看着应七远去的身影,一脸的遗憾,她也想去浪啊。
一行人策马驰过,灰尘纷飞,知夏捂住口鼻,这路面崎岖不平,一下雨更是满地泥坑,路都不好走。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水泥。
正想的入神,胳膊被一股大力拽回来,她的身体朝后仰去,倒在应天成怀里。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她不是非要婚姻的人,她一个人玩更开心。
知夏微微仰头,男人的眼神挣扎而又复杂,箍住她细腰的手很用力。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应天成已经气到无力,“都听一听。”
知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假话呢,你长的英俊多金,身体强壮,既能当门面,又能暖床。”
应天成瞠目结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真话。”
知夏清咳一声,“我需要一个合作伙伴,熟悉所有规则,家世够强大,能帮我铲平所有麻烦,让我安心研究的小伙伴。你也知道,我在人情世故方面不怎么行,不怎么会跟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勾心斗脚,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是永远避免不了的。”
现代的话还能让国家负责管理协调,但古代人哪有这个思维
君王能全部下放权利给她,已经是最大的开明之举。
其实,她也不是不行,但烦啊。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选择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上。
这理由更奇葩,偏偏知夏说的理直气壮。
以应天成对她的了解,这话十之是真的。
“为什么偏偏是我”
哎,她的画风就没有正常过,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知夏奇怪的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开明最有想法,最有魄力最大气”
为了骗个小伙伴,她也是拼了,花式吹捧。
嗯,也不算吹捧,他确实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随着她的话,应天成的心起伏不定,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开心,全然失控了。
这一切,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
他知道自己沉沦了,而她依旧是没心没肺。
知夏见他低头不吭声,犹豫了一下,“当然,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作废,我再挑挑”
应天成气的要死,不会多哄哄他吗“谁说我不愿意皇上已经答应给我们赐婚了,你别整些花花心思。”
知夏冤枉啊,她都没有去过风月场合,花个毛。
知夏没有多作休息,直接去了研究场所,工匠们看到她纷纷兴奋的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好。
这些人都有手艺,自然也有点傲气。
当初忽然空降下来这么一个少年,大家是不服气的,但很快就被她的才华征服。
她能写能画图纸,什么都懂,带着大家造出来的更是杀伤力的武器。
她也不是嚣张跋扈的人,待人和气,出手大方,也很愿意传授经验,大家自然而然把她当成自己。
那一日她忽然中毒,把大家都吓坏了。
知夏眉眼弯弯,笑吟吟的跟大家打招呼,还带了好吃的美食分给大家。
“夏侯爷,真的没事了吧”
知夏拿了一根烤鸡翅,慢悠悠的啃着,“没事了,大家放心,我们先把搞完,我又有新的思路了。”
她跟皇子公主不对盘,但跟工匠们相处的很不错,和乐融融,是因为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
这些人基本上算是她的嫡系了,好好培养一些人出来,给她当帮手。
某一天,皇上忽然下了一道圣旨,如一颗重型炸弹,炸的全京城的人都震惊了。
永宁侯府的世子跟长兴侯成亲这是什么鬼两个男人怎么成亲
等一下,长兴侯叫什么姜初夏不是夏一江吗
文武百官一下朝就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查情况,结果一查,更震惊了。
长兴侯夏一江,本名姜初夏,是女儿身,是原定远将军姜海的嫡长女。
对,就是传说中人人喊打的私奔女。
再细细一查,原来人家没有私奔,是被妾室和庶妹陷害,不得不逃出去保命,改头换面,隐姓瞒名,暗暗蓄力,找到最恰当的时机,以一身才学投靠皇上,换来一身荣光,以女子之身封爵。
过程之跌宕起伏,之精彩绝伦,引发全城热议,上到王公贵族,下到普通百姓,都在全城吃瓜。
有老古董骂知夏不守规矩,叛逆任性,还骗来一个爵位,上书要求削爵,将人投进大牢处死。
也有人抗议知夏骗尽世人,将所有人骗的团团转,不值得信任,品行不端,配不上应天成。
但更多的百姓是站在知夏这一边的,为她痛心,为她怒骂妾室和庶妹,甚至连姜海也被骂进去了。
如果活的好好的,谁愿意改头换面
姜家那些破事又一次被翻了出来,反反复复的提,吴氏和姜惠兰的名声更差了。
知夏等手头的事情一完,就去市井转了一圈,听到无数人夸赞她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谁说女人不如男照样建功立业,为自己挣了一个爵位,光宗耀祖。
很多人也因此重视起自家女儿的教育,希望能再出一个姜知夏。
她听着大家的议论,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没枉费她暗中引导舆论,为自己说话。
要是能帮到其他的女性,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皇上和应天成也出了不少力,皇上将上书的奏折都扣下了,而应天成在朝堂上力战群雄,硬是将十几个御史说的哑口无言,恨不得撞墙。
长兴侯府,一个人早早就守在门口,看到马车过来,他急急的迎上来。
“知夏,你真的是知夏”
姜海已经上交军权,在京城养老,身边只有一个小儿子。
至于吴氏母子三人还关在大牢,至今没有一个结果。
知夏跳下马车,淡淡瞥了一眼,像个陌生人般没有任何感情。“姜将军,有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女子清冷的目光,姜海所有的声音都冻结住。
一股深深的无力涌上心头,“知夏,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如果我知道”
当他得知长兴侯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时,整个人都傻掉了,同僚或试探,或嘲讽,或贺喜声,他什么都听不见。
那个桀骜不驯,屡屡打击吴氏母女的长兴侯怎么可能是知夏怎么会
知夏面色冷漠极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不愿意知道,在你心里,吴氏是你的解语花,是红粉知已,能跟你看星星看月亮谈诗文,还替你生下了继承人,而我们母女呢,只是远在京城的陌生人,在天平的两端,你自然会选择吴氏母子四人”
权衡利益后的结果,现实而又冰冷。
姜海心口一阵剧痛,“不是这样的,我也很思念你们母女,也想跟你们一起生活,但朝庭规矩不得不遵守。”
这话听着就像借口,知夏只觉得可笑,“得了吧,别的将军是怎么做的他们同样驻守边关,保家卫国,但他们没有闹出宠妾灭妻,要么正妻有子,早早就立为继承人,要么正妻无子,就将庶子都送回京城,由正室抚养。”
其实这也不怎么人道,对正室不公平,凭什么要养夫君和别的女人生的
但没办法,这是三姜四妾合法的年代,除非是没妾室,有的话庶出子女是没法回避的问题。
正室无子,就抱养庶出的,趁年纪小能养熟,养上几年就好了。
姜海哑然了,是,他本来也是打算将庶长子送回京城,但吴氏一掉眼泪就心疼了,改主意了。
结果,酿成大错。
知夏越过他走向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样的父亲不认也罢。
姜海的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心如刀割。
今生父女缘分太浅。
知夏将造出来了,给皇上展示了一下,皇上惊为天人,这比现有的武器更强,射的更远,威力更大。
而且吧,是个人都能上手,精确率很高,也不怎么用力,不像那些弓箭手要练上十几年。
皇上立即下令组建营,是他的亲卫营,只听他的指挥。
他任命应天成为这支嫡系部队的营长,负责一切事宜。
作为奖赏,皇上亲自主持应天成和知夏的婚礼,办的极为隆重,京城的权贵人家都到场祝贺。
女方没有家长,大夏最尊贵的夫妻,帝后充当女方的家长,整个婚礼行程都是皇后亲自把关的。
皇上还从自己的库房拨出二十万两银子,给知夏置办嫁妆。
婚礼当日,十里红妆,热闹的不行,整个京城都惊动了,纷纷出门围观。
这一场高规的婚礼,比照的是公主出嫁排场,引的无数人羡慕万分。
这样的恩宠,前所未有,眼红。
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落寞极了,在人群里黯然神伤,正是姜海。
他是姜知夏的亲生父亲,却没有受到婚礼邀请,跟他撇的干干净净,不相往来。
他内心的酸楚无人可诉。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将妻子的嫁妆送到长兴侯府,被挪用的部分掏钱补上,还另外备了一份嫁妆。
虽然知夏不认他,但他还是给女儿准备了嫁妆。
姜大夫人的嫁妆是收下了,他备的那份直接捐给慈幼院,说是为去世的姜大夫人积阴德。
“父亲。”衣袖被扯了扯,他低下头,看着十岁的幼子,“怎么了”
白白嫩嫩的孩子眼泪汪汪的,“父亲,我好想娘,我要娘。”
姜海揉了揉眉心,“你母亲做错了事,皇上亲自下令将她关起来,谁都救不了她。”
孩子哇的一声哭了,“那去求求皇上啊,皇上那么仁慈,一定会答应的。”
求姜海面色苦涩,皇上根本不待见他。
他对妻女彻底失望了,但倾注了他很多心血的长子,他还不想放弃,他动手捞了,但没办法,捞不出来。
这案子要做成铁案,谁都翻不了的那种。
皇上为了知夏,费了不少心思,连婚事都安排的明明白,比他更像个父亲。
而他,是个失败的父亲。
他错了一次又一次,往事不可追,以后就好好教导幼子,不求有多成功,只求品行端正。
大牢里,犯人个个神色麻木,痴痴呆呆的,忽然一股饭菜的香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今天的饭菜是一碗大米饭两块红烧肉,还有两个肉包子。
犯人们又惊又喜,怎么好端端的改善伙食
大家抢过吃食狼吞虎咽,就连向来金尊玉贵的吴氏母子三人也不例外,捧着饭碗吃的很带劲。
红烧肉太香太好吃了,可惜只有两块。
吴氏母子三人分关在相邻的两个牢房,蒙头垢面,面有菜色,瘦不拉叽,浑身脏兮兮的,全然了以前的骄娇之气。
自从关进大牢,没人关照他们,也没人提审他们,好像把他们忘的一干二净。
他们一开始还大吼大叫,各种威胁牢头,还绝食抗议,三天后,彻底被现实打败了。
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了。
一个犯人哗拉拉吃完饭,好奇的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饭菜怎么这么丰盛”
牢头闲着也是闲着,慢悠悠的聊着,“今天是永宁侯世子和长兴侯的大婚,皇上主婚,皇后率众嫔妃出席,文武百官俱在,场面可热闹了。”
姜惠兰猛的抬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等一下,说错了吧永宁侯世子和长兴侯我见过他们,都是男的呀。”
牢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古怪,“没错,长兴侯真名叫姜知夏,原定远将军姜海之女”
现在军权上交,定远将军只是挂了一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
如一颗炸弹在吴氏母子三人耳边炸开,彻底疯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知夏姜惠兰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她一直以为姜知夏过的生不如死,没人会惦记。
可这会儿,有人告诉她,姜知夏成了长兴侯开什么玩笑
姜知夏长什么样子,她还能不知道
牢头呵呵一笑,“我差点忘了,你们是定远将军府的女眷,正是你们对长兴侯赶尽杀绝,才让她走出后宅,发挥才智,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据说皇上赐她十里红妆呢,据说长兴侯国色天香,美的耀眼,比宫妃还美。”
他一脸的向往,却无半点亵渎之意。
吴氏母子三人脑袋嗡嗡作响,震惊到怀疑人生。
犯人们很感兴趣,“立一个女人为侯文武百官都不反对她到底立了什么了不得的功劳”
牢头的语气充满了敬意,“我也不是很清楚,隐约听说她帮皇上组建了一支亲卫,人人都有神兵利器,所向披靡,还弄了什么在哪里都能现吃的军粮,对了,千里眼也是她发明的。”
又美又聪慧,声名赫赫,真不知姜将军为什么不疼这个女儿。
只能说,有些人眼瞎。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好厉害的样子。
吴氏浑身发抖,完了,她这辈子都没想出去了。
姜惠兰木木的想起长兴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充满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倨傲。
那是姜知夏的眼睛
想到那个人处处跟她过不去,事事针对她,她终于恍然大悟。
一股寒气往脑门冲,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倒下,不醒人事了。
洞房花烛夜,应天成是第一次看到知夏的真容,如绽放的牡丹,美的惊心动魄。
他不禁看痴了,“原来你长的这么美。”
知夏穿着红色的嫁衣,盛装打扮,雍容华贵,艳丽不可方物。
“我没骗你吧,怎么样满意吗”
应天成一把抱住她,神色激动,“答应我,继续用假脸吧,我看惯了那张假脸,更喜欢。”
这模样也太招人了。走出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知夏狗男人
新婚休了三天假,两人就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皇上赏赐的嫁妆中有一个城外的山庄,知夏索性拿来当研究基地,将用惯的工匠和手下都拉来,包吃包住。
文武百官虽然有些微词,但知夏很少露面,也碍不着他们。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们怎么上书痛诉陈情,皇上都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装死模样。
至于应天成,谁敢对他说知夏不好,直接一拳打过去,打了几次就没人敢在他面前瞎bb了。
万事都有应天成挡下来了,知夏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在研究上。
在资金充足,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她的研发速度很快。
这不,她向帝后发了请柬,还将四品的官员都请到长兴山庄。
当诸人看到干净的水泥地,拔地而起的一排排砖瓦房整整齐齐,还是三层的,造型还很漂亮,大伙儿都惊呆了。
皇上和几位朝臣大佬死死的盯着笔直的水泥道路,想看出一个究竟。
坚固,平坦,干净,跟青砖路截然不同。
现场的大佬们都是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此物的重要性。
如果城里城外铺满这种水泥路,那该多干净啊。
知夏穿着男装,扎了个马尾,一身利落,美丽的脸蛋有些黑,却无损她优雅淡定的气质。
“皇上,这叫水泥,此物坚固无比,能建房子,能建城墙,能修路,投入的成本低,家家都能用得起。”
皇上的心情激动万分,“你让人当场演示一下。”
“好勒。”
她一声令下,工匠们一起动手,流水线操作。
有人搅拌混泥土,有人铺平道路,有人用大碾子碾压道路等等,分工分明,各司其职。都是熟手,又快又熟练。
当着诸位大佬的面,很快就浇筑而成一条平整光滑的水泥路。
大家的眼睛亮如灯泡,情不自禁的欢呼,这也太快了,要知道平时修一条路要花好几个月,可修一条水泥路,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节省下来的人力物力,太惊人了。
有官员想触碰水泥路,应天成赶紧阻止。
知夏笑吟吟的说道,“等明天干了才能走,皇上,先翻新一下出城的路吧,全是泥地,一下雨真是要命,我进出城都不方便。”
皇上看她无比顺眼,笑容满面,“好,建建建”
文武百官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看重知夏,她一个人的价值抵得上千军万马。
那些房子好结实的样子,看上去很不错,想住。
知夏并不藏私,直接将水泥配方呈上。
皇上认真看了几遍,确定这方子的成本很低,心情顿时大好,“小夏,你又立了一功,想要什么赏赐”
知夏神色一肃,向皇上行了个大礼,“皇上,我想求您一件事。”
皇上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她平时行礼都马马虎虎凑和的。
他的心提了起来,“说,只要朕能办到的,都可以。”
知夏坚定而又有力的声音响起,“请您废除驻守边关将领夫妻必须分隔两地的规定,真有狼子野心,亲生父母都能舍弃,更何况妻妾孩子能再生,妻妾还能再娶,父母,将来可以追封嘛。”
她的脸美丽坚毅,“皇上,我不想看到悲剧在一代代人身上发生了,到此为止吧。”
皇上深深的看着她,“你这次能再得一个爵位,确定要换这个”
知夏很平静,“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在场的武官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眶,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夫妻分离,家人天各一方的滋味有多苦。
皇上更欣赏她了,外刚内柔,是个有大局有情怀,更有慈悲心的人,“好,朕答应你。”
“谢皇上。”
史载,长兴王姜知夏一生功高至伟,发明无数,为万世称诵,夫妻恩爱,育有一子,王位世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一力废除了武将家眷留守京城的规定,让无数武勋人家对她感激涕零。
文帝和长兴王一生君臣相得,是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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