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学课
乾衡很准时，在上课铃打响的时候走进教室，手里抱着参差不齐的本子。那是学生们上午交上的作业。
“上课前，我先讲一下作业，班里一共四十人，目前交了三十九个，希望那个没有交作业的人，下课来办公室找我。再说作业完成情况，其中全部做完的有二十个，做了三问的三十五，剩下四位只做了两问。全部做完的里面一半全对，一半错在第四问。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很欣慰。不论你们是讨论来的，还是自学的，希望你们都对这些只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乾衡说话地时候打量班上的学生，在看到熟悉的位置那趴着的身影后，稍稍一顿，眉头轻皱，却没有指出来。
“关于这节课，我想请你们上台讲讲自己学到的东西，不管多少都可以。”
乾衡的话讲完，有小一半的学生低下了头，避免和他目光接触。
“如果一直没人说的话，这节课可就过去了。”乾衡说完，到也不去看学生的表情了，悠闲地靠着讲台，好像并不在意他们。
“……”
“这老师怎么这样啊，都没有讲过……”
“不会真的就这样耗过去吧。”
议论声由小变大，乾衡仍然不予理会。
“你都没有讲过，为什么叫我们来讲？”
“就是就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怀疑你的作业不是自己做的？”乾衡瞥了一眼站起来表达不满的男孩子。
“……”男孩被乾衡的话弄得不知怎么反驳，憋的脸都红了。
乾衡不理会被他堵的无话可说的男孩，目光再次掠过下面的学生，“有人要来讲讲吗？”
“老师……”举手的是徐棠，她有些局促，看得出来特别紧张，仍然执着地举着手。
“可以直接上来。”乾衡对着徐棠点头。转身抽出一根粉笔，帮着女孩画了示意图。
“……”徐棠声音颤颤巍巍，和昨天面对乾衡时不太一样，有点尖锐。
台上的女孩即使再紧张，也没有思维混乱，乾衡欣慰地站在旁边听着。等到女孩全部讲完之后，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说得很好，你们有不同的解法吗？”
可能是徐棠带头地关系，下面的声音变得多了起来。
二十分钟的时间，原本的黑板已经擦了三次，青色的板上都是白色粉笔的痕迹。在这样的交流下，学生的大脑变得特别活跃，想出了很多方法。
再一次擦掉黑板，乾衡头次在班上露出笑容，“你们做得很好。我在这里先要表扬徐棠，她对自己不会的问题会找人解答，这种精神应该鼓励。”
“我知道你们很多都不喜欢数学，觉得枯燥又乏味，还难懂。”乾衡没有再讲课，语重心长到，“其实我用这样的方式是冒险的，全部交给你们自己去预习理解，对一些学习习惯好的同学可能不会吃力。”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还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就是要告诉你们，考个好的学校固然重要，同样的，学习的方法也很重要。”
被乾衡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学生们困惑的表情让乾衡有点难受。这都是教育的弊端，这些孩子因为家长或者老师的话逼着自己去学习，没有从心底里知道知识的重要性。
“有个好的学习方法，才是你们最需要学习的。第一次的实验我不敢说你们的作业都是自己领悟出来的，但是，我上课的方法就是这样。目前为止，你们只能适应我的方法。”
……
“当然，我就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下周，我将进行一次随堂测试，考试的内容都是这个星期里你们将要学习到的知识点。我用成绩来衡量你们的情况，如果，结果不好，我自会和其他老师一样。”
本来对乾衡不满的男孩子们沉默了，他的话和其他老师截然不同。在都被教着要记什么知识，被强塞各式各样的东西。突然变得如此轻松，着实让人不太适应。
“这个决定，你们满意吗？”
“那我们不会的地方，可以来找你吗？”
乾衡看向提问的男生，就是之前公然对他表示不满的那个，“自然，徐棠昨天就来找我了。”
剩下的二十分钟也在这些话语里悄然流逝。
听到下课铃声，乾衡利索地收拾课本。
“今天的作业就是黑板上的题目。当然，想要来问我，最少要预习完书上的知识点。我不希望你们就只是依赖别人。”
说完，乾衡好像想起了什么，迈出的步子一顿。“焉栩嘉，和我来一趟办公室。”
！！
高二七班的学生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事。
就是这个名叫焉栩嘉的男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校霸。传说，他一个人单挑了找他麻烦的社会混混，还把人打进了医院。
连班主任也对他无可奈何，这个新来的数学老师应该也没辙吧。
被叫到名字，趴了一节课的焉栩嘉抬起头，目光清明，没有一点混沌。显然他并没有睡觉，只是趴了一节课。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班里的学生都秉着呼吸，担心焉栩嘉下一秒就暴起。
见乾衡没有离开地意思，焉栩嘉冷哼。起身，双手揣兜，长腿随意地蹬了椅子。在椅子和课桌相碰发出“砰”地一声中，走向乾衡。
“你吓到前面的同学了。”乾衡的目光在焉栩嘉站在他面前时，才收回来。
“管你啥事？”焉栩嘉仗着自己比乾衡高出几厘米，一双充满了戾气的眼睛轻蔑地落在乾衡身上。
乾衡：……
无言地打量焉栩嘉良久，在学生以为两人要打起来的时候，乾衡却是淡淡到，“跟上。”
“切！”焉栩嘉不满乾衡的态度。这种淡淡的，充满了距离感，实在让人不爽。
办公室里
“为什么不做作业？”乾衡淡淡地问到。
“不会。”焉栩嘉吊儿郎当地站着，一条腿曲着，不时地抖两下。流里流气的行为让乾衡忍不住皱眉。
“好好站好。”听闻焉栩嘉不会，乾衡抿唇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其他课是怎么学的，现在，在我这里，你就要好好学习。”
“……”焉栩嘉偏过头。
“每天放学来这里，我给你补课。”
“不需要。”焉栩嘉皱眉，不满乾衡的决定。
“现在，我说了算。”
“呵，你算什么。”焉栩嘉拧眉，不屑的语气让乾衡意识到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叛逆。
“我自然不算什么，”乾衡摘下眼镜，拿着眼镜布擦拭眼镜，“可我数学比你厉害。”
“？？”
焉栩嘉像是看弱智的目光打量乾衡，“你厉害就要听你的？”
什么破逻辑？是三岁小孩吗？
“当然，你不服气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乾衡擦完眼镜并没有戴上，而是托着下巴，勾唇到“我们来打赌，如果我在你擅长的地方击败你，之后就得听我的。”
“你输了呢？”
“这个就揭过，我不会再提。”
“怎么看，都是我比较亏。”
“哦？那你想要什么呢？”乾衡挑眉。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承认你是我小弟。”
“嗯，还不错。”乾衡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么你擅长什么呢？”
“打架。”焉栩嘉几乎脱口而出。
“不行。”乾衡摇头。
“你是不敢了吧。”焉栩嘉嘲笑到。
“自然，我是老师，当然不能打架。”
不知怎么，总感觉特别的憋屈。焉栩嘉愣了几秒，“游戏。”
“可以。”
“英雄联盟，一对一单挑。”
“可以。”
“指定英雄！”
“可以。”
“……”焉栩嘉微妙地觉得自己被坑了。
“放学后来找我，现在你要去上课了。”
焉栩嘉：……
因为乾衡的话，焉栩嘉忘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思绪，特别自然的按着乾衡的话回了教室。
直到放学后，焉栩嘉都有迷茫，他怎么就答应了乾衡的打赌呢？怎么就这么随意地被带跑了？
*
“老板，开两台机子。”乾衡拿出身份证，交给服务员。
焉栩嘉对网咖不太了解，好奇地的目光打量一排排的座椅，坐着看起来是青年的人在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和鼠标，电脑屏幕上有他熟悉的游戏，也有他陌生的。
“这边。”乾衡清冷的声音透过嘈杂的音乐传入焉栩嘉耳朵里。而叫他的某个热人已经轻车熟路地开了机子，连带着他的电脑也弄好了。
“你想好什么英雄了吗？”
从乾衡嘴里说出比较内行的词语，焉栩嘉警惕起来。
两人的对决很快，就在焉栩嘉惊愕的目光中，乾衡点掉了塔。
“咚”
焉栩嘉气愤地推了眼前的鼠标和键盘，不发一言。
“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乾衡又戴上了眼镜，“这里面可全都是数学呢。”
“！！”
“符文的伤害需要你计算，补兵也需要数学计算。听到这些，你要不要和我学习数学？”乾衡没有在意焉栩嘉的沉默，诱拐到。
“……”焉栩嘉纠结了。半晌，“我会好好学数学，你会教我吗？”
“如果期中考试，数学及格了，我就教你。”
距离期中考还有一个半月。
“你是故意为难吗？”焉栩嘉拧眉，他的成绩靠蒙都不过十分，想要及格，还要在一个半月没，简直天方夜谭。
“只要你跟的上我的步伐，我肯定你能及格。”
“……”焉栩嘉纠结了很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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