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掉码

    半个小时前

    浴室里, 钟叙简单地用淋浴给自己冲洗了一遍后才把自己浸入浴缸的热水中。

    当热水蔓延过肌肤只余颈脖以上在水面上时,钟叙舒服得喟叹出声。

    他仰头靠在浴缸边上,任由那按摩浴缸里的水从各个角度的冲刷着他的肌肤,仿佛浑身的毛口都被这种热意侵染一样, 让钟叙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原本还没那么困, 这热水一蒸, 钟叙今晚所喝下的所有酒的后劲似乎也被蒸了上来;一时间钟叙整个脑袋都变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也没有想太多, 钟叙就让自己沉浸水里,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和安逸。

    在酒劲儿和热水的浸泡下,钟叙就这么倚着浴缸睡了过去。

    就连他脑海里3039因为他睡着而叫唤了他的声音, 钟叙也都没有听到。

    陷入沉睡中的钟叙还做起了梦来, 而在他得到梦境行走的能力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纯地做过梦了,平时入睡后不是一夜无梦的到天亮, 就是他的意识在梦境里清醒过来。

    虽然他这次做梦也不能算是单纯的做梦就是了,真要说来他的意识其实在他自己的梦境里也是醒了过来,但因为这一次喝了酒, 所以钟叙的意识其实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梦里,钟叙感觉自己是日光高照的沙滩上晒着日光浴, 温暖的阳光笼罩他全身, 舒服得让梦里的他也有些昏昏欲睡,但没等他晒多久,突然间他头顶上的日光被一大片乌云笼罩住了,没等他起身, 急剧变化的海边天气忽然就掀起了大风。

    钟叙感觉自己被这一阵带着海水的大风从被日光照得温暖的沙滩上给卷了起来。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棵大树的枝丫正好就缠在他身上, 钟叙也下意识地攀紧了这颗大树, 死死地抱着, 不让自己的大风卷起来。

    直到片刻后大风消失,那种腾空而起的感觉才消失,钟叙长出一口气。

    他心想,还好身边有这么一棵大树,否则还真得被大风吹上天去。

    这时钟叙用手摸了摸眼前的树干,让他惊讶的是,这树干的手感竟然是软硬适中的好神奇

    带着好奇,钟叙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又戳了戳。

    他这会儿也没奇怪为什么海边的沙滩上竟然会有一棵大树,反正梦中的许多事情在这时的他眼里都是合理的。

    梦境一转,这一次场景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雍虚殿,他梦到自己复活了终虚之的身体,而他现在也变回了终虚之。

    这个认知让钟叙自己也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他就要朝着雍虚殿外跑去。

    但没跑两步,他就感觉自己脚踝被锁了条铁链,至少有拇指粗的铁环做成。

    看到脚上的铁链时,钟叙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

    而这时候,他面前出现了冀望的人影,就见冀望面无表情地从门口处走向他,双目赤红。

    “虚之,你以为你还能再从我身边逃走吗”

    “”

    钟叙脸色大变,后退没两步就跌坐在了铺满红绸的大床上。

    再等钟叙一抬眼,冀望整个人就已经来到了他眼前。

    钟叙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就要后退躲避开冀望,但任他身下的床铺再大,钟叙也躲不开冀望的接近。

    因为冀望已经朝他压来了,他整个人这时候已经被冀望压在了身上,只一刻,钟叙就感觉自己被冀望整个人禁锢住了。

    “冀望”

    钟叙打算说些什么,但是面前的人却是不听,手一伸就撕碎了他身上的所有衣物。

    意识到冀望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钟叙的脸色是彻彻底底地变了。

    “不不要”

    “不要我早该让虚之能成为我的人,那样的话你就哪也逃不了了。”

    “滚蛋快起开你别让我恨你”

    “恨也总比你离开我的好,恨也代表着你心里有着我的存在。”

    “”

    在钟叙被冀望的话说得惊愕间,他下颌被捏住了,双手更是被固定在了头顶上,凶狠的吻就这么落在了他嘴唇上,掠夺着他嘴里属于他的呼吸的津液。

    可耻的是,钟叙竟然觉得自己被冀望的吻给弄得浑身战栗。

    “虚之,你是我的,从把你尸体留在我身边开始,直到我死之前,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冀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他浑身无力时,那捏住他下颌的手也轻巧地玩转他的衣扣,让那一粒粒饱满的白色扣子在他指尖解开,然后一路向下。

    这下钟叙彻底地慌了“不、不要”

    看着冀望认真的脸色,钟叙又慌又惧,他想挣扎,但他感觉自己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就像假的一样,一点都施展不出一丝力气,他想虚化身体,可还是没用,那些他从系统中得来的东西,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时,钟叙瞬间就红了眼,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逼迫过,但现在逼迫他的人就是眼前的冀望,这让他有些绝望,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什么时候从他眼中滑落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后一刻,冀望的手指停在钟叙的腹部上,然后低声地说。

    “我可以停手,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见冀望真的停下手来,钟叙忙不迭地点头,双眸之中还噙着的泪水,也因为他的点头而被甩出。

    回答问题而已,总比被就地正罚的好,钟叙现在算是怕了眼前的冀望了,真再一次给他机会,他一定躲这疯子远远的

    浴室里把下颌都开始浸在水中的钟叙抱出,让冀望没有想到的是他刚把人抱起,怀里的人竟也紧紧地抱住了他,如同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

    他那一身还没有换下的高定衬衫这时候也被钟叙给毁了。

    钟叙紧抱着自己的力道让冀望脚步顿了顿,然后才微蹙着眉的把人抱出了浴室。

    来到房间里,冀望第一时间把人往床上一放,床单上顿时被水浸湿出了一个人形。

    把人抱着的时候还看不清什么,这会儿钟叙还地躺在床上,冀望就什么都看到了。

    钟叙的身材是完美的,不管是身材的比例还是雪白滑腻的肌肤。

    即使心神坚定的冀望也被此时床上的钟叙给弄得呼吸一滞,冀望也不多看,立刻扯起被子盖到了钟叙身上,那白得发光的身子在眼前消失时,冀望才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冀望就看到钟叙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似乎很是不舒服。

    钟叙再一看,因为把人抱起来时没擦干,此时盖在钟叙身上的被子吸完他身上的水分后,黏糊糊地盖在他身上,还贴得死紧,能舒服才有鬼了。

    冀望捏了捏眉心叹息了下。

    然后找来浴巾和干净的睡衣,把人从湿透的床上捞起靠在自己身上。

    用浴巾简单给他擦了一下后又给他换上了睡衣。

    在给钟叙换上睡衣时,冀望听到睡熟的钟叙开始喃喃地说着什么,他心中一动,手中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整个人往钟叙嘴边凑近了几分。

    “起开,别、别让我恨你。”

    冀望看着自己怀里脸蛋嫣红的钟叙,眸光轻闪。

    s级的收容人员,有着最强悍的身体素质,但也因为这样身体和意识的高度同步,在没经受过特殊训练控制自己的s级收容人员,梦境的话语都会被现实中的自己说出口,这一点被发现后,也是所有s级收容人员必须彻底做到即使喝醉也不会说梦话后才允许去执行任务的原因。

    钟叙的情况,明显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连s级身体素质的人喝酒喝多了会发生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冀望把人半抱在怀里,他想听听钟叙会说些什么,然后再开始他的引导。

    但没等冀望继续往下听,靠着他的钟叙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扭动着身子,嘴里传出如小猫般的呜咽声,不时地还掺杂着拒绝的话语。

    只一会儿,冀望给钟叙系好的睡衣带子就被钟叙自己扭得松了开来。

    冀望“”

    最后冀望不得不伸手把人扶住,但这一触碰,手掌下那传来的火热温度就让冀望绷紧了神经,同时也让他不由的回想起前一刻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时手中那滑腻的手感。

    被钟叙在怀里扭得冒火,冀望皱着眉头,一手用力禁锢着怀里钟叙的扭动,一手把床上湿透的床单全都扯到一旁,做完这事,冀望才把怀里的人丢到了床上。

    等让钟叙离开了自己怀里,冀望才松了口气;他也是男人,钟叙还有很大可能就是终虚之,这么个人在自己怀里扭动,冀望感觉他沉寂已久的浴火都要被钟叙引燃了。

    但在不确定钟叙百分百就是终虚之之前,他不会也不想发生点什么。

    冀望眼里这时候也浮现出了厉色,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在他想要开始引导重新躺在床上的钟叙时,他就看到钟叙身子轻微的战栗着,整个人呼吸变得轻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冀望还注意到,这一刻的钟叙眼角都隐约的浮出泪痕。

    然后冀望还听到钟叙低不可闻的梦呓“冀望求、求你不要”

    钟叙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冀望见到钟叙以来都从没见过,这时又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冀望更是好奇钟叙到底梦见了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他的代替,沉默了一下,冀望顺着钟叙的话,接过了他梦呓的话尾。

    “我可以停手,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接过了他梦里梦到的人的对话问道,虽然不知道他梦到的是人,但在钟叙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梦境是可以被影响,就像他现在这么在钟叙耳边说话,也会让钟叙以为是他所梦见的人在梦里跟他说话。

    “你、你说。”钟叙轻轻的呓语。

    冀望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终虚之”

    但熟睡的钟叙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冀望可以看到,此时钟叙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转动得有些厉害,这说明这个问题对钟叙来说十分地掀动他情绪。

    没得到回答,冀望也不气馁,他继续扮演着钟叙梦境里他的角色。

    “你要不回答,那么我就继续了”

    虽然他不知道钟叙梦里的自己在对钟叙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借用来逼迫眼前的人。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冀望你个狗崽子”

    “回答我的问题。”

    冀望看着在梦中似乎被什么禁锢着的钟叙,语气更强迫了几分。

    “我怕、我怕啊,我害怕”

    被冀望逼迫着,睡梦中的钟叙才渐渐吐露,而听到钟叙回应的冀望眼神一凝,呼吸都重了几分。

    “怕你怕什么”

    “我怕你,我怕你炽热的感情,我怕我回应不了你,我怕最后我们会反目成仇。”

    钟叙喃喃的说着,梦呓有些含糊不清,冀望用尽力气去倾听着,确保不遗漏一丝一毫;而听全了钟叙的话语,冀望整个心脏都要炸开了,他强忍着激动的心绪继续问道。

    “钟叙、就是你对不对他体内的灵魂有你跟他的模样,但是是以你的灵魂为主的对不对”

    “能不能换个问题”

    看着说梦话的钟叙还想跟自己讨价还价,冀望竟有些哭笑不得,他眼神一厉,语气更重。

    “不许回答不出来,那我就继续了。”

    “”钟叙沉默了半晌,在冀望都要以为钟叙准备清醒时,钟叙才含含糊糊地继续说道“我跟他就是一个人啊,终虚之就是钟叙。”

    这个答案是冀望没有想到的,终虚之就是钟叙这是什么逻辑终虚之死后重生转世,然后没有忘记前世的记忆

    按照钟叙的说法,冀望瞬间就想出了这么个答案,这还是游方殿被收容后,研究员们查找了一堆各种相关的民间传说里的一个说法;但似乎确实能说明钟叙现在的情况。

    心里浮现出各种想法,但都被冀望暂时给压在了心底;此时对钟叙梦呓的引导和询问才是最重要的,他还有着很多问题想要问询。

    “你有了新的身体,不用复活你终虚之的尸体了不是吗”

    “身体复活不了,终有一天我的灵魂会被禁锢在那具尸体里,不生不死。”

    这答案让冀望心中一惊,不生不死是什么情况就像现在终虚之的身体那样这答案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他前一秒还想着,如果终虚之现在就在钟叙的这具身体里好好活着,那么终虚之的那具尸身,真不复活也没什么,他只要知道终虚之就在他身边,就是他眼前这个人就行,即使钟叙的模样跟终虚之没有半点相像,但只要灵魂是自己爱的人,他就可以接受。

    但现在看来,复活终虚之的尸身是至关重要的,想到如果让他再次面对无知无觉的终虚之,冀望就一阵不寒而栗,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认为他还能再承受一次终虚之离开他的情况。

    “复活终虚之的身体,就不会了”

    “身体还活着,我就不会不生不死了。”

    这话也让冀望知道了,为什么在不想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钟叙也要全力帮他复活终虚之的身体,因为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钟叙他自己。

    接下来钟叙又问了钟叙许多问题,而睡梦状态的钟叙也都一一回答了他,至此冀望真正地确认了,眼前这个跟终虚之没有半点相像没有一点血缘的人,就是终虚之本人。

    虽然很神奇,但钟叙的身体竟然才是终虚之原本的模样

    是的,冀望也询问了钟叙死亡后的情况,当得知钟叙竟然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他原本就叫钟叙,并且现在才是他原本的模样时,冀望整个人都懵了。

    他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从钟叙口中套出许多他的隐秘,但没有想到这隐秘竟然这么的夸张和让人不敢置信。

    要不是知道此时状态下的钟叙是有问必答还不会说谎的,冀望都要以为钟叙这是在编瞎话唬他呢。

    谁能想得到,一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人,竟然变成植物人后灵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要不是系统任务事关系统的存在,在钟叙签订的条约是不能对外人1雷虎被系统救了,算是系统的子目标,不算外人透露半分,这会儿怕也被钟叙给漏了个底朝天。

    寄宿在钟叙身上的3039,把今晚的情况一丝不差的都看在了眼里,看着钟叙自己自曝,看着钟叙的秘密一个个的被人询问出来,3039有脸蛋的话,此时它整张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彻底崩坏了。

    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3039自己也是没有想到的,极限人体素质上面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漏洞而且它竟然不知道,也没让钟叙留心。

    3039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它怎么可以这么不称职它的逻辑在这一刻都跟着乱了起来。

    得知这么个神奇的消息后,冀望看向钟叙的目光更加地火热了,在他想来,他们原本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他遇到了最不可能遇到的人,并爱上了他,这种比奇迹还要不可思议的情况,注定了钟叙是他的,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不可能对钟叙这个他一个人的奇迹放手。

    一直半跪在床上,弯着腰地在钟叙耳边说话听着钟叙的回答,冀望这时候才直起了身子。

    他身上的高定衬衫和西裤早已在刚才把钟叙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就湿了大半,此时冀望跪在床上,解开了自己身上不成样子的衬衫。

    做完,冀望才低头扶着钟叙的发顶在钟叙唇瓣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亲吻结束,冀望才走向浴室,快速地给自己洗了个澡,并借着冷水冲刷的时间,让自己消化一下今晚知道的一切。

    等他出来时,冀望身上已经换上了跟钟叙同款的睡袍。

    既然确认了钟叙的身份,冀望是一点都不抵触跟钟叙同床共枕了,可以说他心里还巴不得呢。

    走到床边停下,冀望看着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钟叙,掀开被子后就钻了进去,在钟叙身后把人搂进怀里,大床因为钟叙湿了一半,好在这床够大,他们两人躺在了没湿的那另一半,也足够伸展。

    今晚的收获大得冀望精神奕奕,别说睡了,他恨不得盯着怀里的钟叙看到天亮,而这时候冀望也发现了一件事,在他把钟叙团做一团的身子展开时,他发现钟叙因为酒精而熟睡的身子,起了男人会有的反应。

    这一下也让冀望那双亮得堪比星辰的双眸颜色顿时就深了许多,天知道这一刻冀望脑子里蹦出多少辆开往少儿不宜的车子,只不过最后都被他以强大的自制力给压了下来。

    冀望虚眯起眼,看着钟叙一直没有消退的粉红脸颊,再看他睫毛上都没干透的泪痕,冀望朝钟叙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不能做什么,但能替钟叙解决什么。

    手中边动作,感受着怀里的身体时而绷紧时而舒展,冀望的理智在一根根的持续崩断,在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冀望才忍不住的张嘴把钟叙是耳珠咬进了嘴里,本是解渴的举措却让冀望更火热了。

    这时钟叙终于闷哼出声,冀望这才不舍地把人放开。

    他把手中的湿润全都抹在了被他扯开丢在另半边床的床单上,低眸看着钟叙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呼吸从急促渐渐变得平缓,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才叹气地起身。

    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冀望再次进入浴室,布恩比初秋的冷水浇在身上,是格外冰凉的,也正适合此时企图用冷水把身体里澎湃的热意都压下的冀望。

    自从终虚之身故后,他的所有热情似乎都被跟着一起浇灭了,便是今晚他再次被燃起浴火,被终虚之带走的热意,也随着他的回来而一起回归,从少年到青年,我所有的情动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等再次从浴室出去,冀望没有再让自己躺在钟叙身边,这么多年来练就的忍耐力,他发现在终虚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把人抱着,他脑子里除了各种酱酱酿酿,都全无其他了。

    虽然他很想把人就地正法,甚至用更激烈的手段把人绑在自己身边,只看着他自己。

    但是在得知终虚之因为害怕面对他的感情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后,冀望自己还是心软了;与其说钟叙害怕跟他反目成仇,冀望自己也同样的害怕。

    比起钟叙,他害怕得更早,在认知到自己对终虚之抱有的感情时,他就害怕他们之间会有发展成那样的一天,所以直到终虚之死亡,他都隐瞒着没说出口。

    他当然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对终虚之坦白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不尝试争取而做一个在一旁看着的懦夫。无数次他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更狠一点,把人绑都要绑在身边。

    但当终虚之真的再一次出现在冀望眼前时,冀望还是一如从前的不忍心去逼迫他。

    坐在床边,冀望看着钟叙舒展了眉心的睡颜,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钟叙的脸面。

    “我不会逼迫你的,但我也绝不可能放你走,我会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接受我,我会织下天罗地网把你网在其中,你这辈子都躲不开我,逃不掉我,你只能是我的。”

    低语着说完,冀望再次弯身亲吻了钟叙的唇瓣,这次的吻格外的温柔,没有了之前那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狠戾,冀望的舌尖在钟叙唇瓣上细细描绘,嘴里寸寸撩拨,直到钟叙嘴角流淌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冀望才稍稍地退离。

    用鼻尖在钟叙鼻尖上蹭了蹭,冀望才喟叹出声“晚安,我的奇迹。”

    第二天钟叙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系统面板上的各种乱码。

    钟叙懵了“3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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