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恒向也已将车派来,同时还增加派出许多保镖,将人群疏散后,沫质便在保镖的护送下,在众人注目不舍的眼神下,匆匆离场。
雪花渐飞,沫质的头发和眉毛处沾了少许白皑皑的雪,晶灵扑亮,如仙如月,仿佛万种风情皆由她一人可操控。
她稍微拉了拉她身上披着的黑色长风衣,有人替她撑伞,不过因她腿较长,走路较快,保镖便未跟得上遮伞。“沫总,车在那边。”崔千风急忙跑上前指路,见沫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便未敢再多言。
“我知道。”沫质沉厉的声音说道。车在哪她自然知道,她只是想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一人见她,百人耳闻,千人寻来,万人跟风。为避免再次引起人海,她认为她非常有必要多绕点路。
二十分钟后,她便上了车。
因车里有暖气,上了车后她便将大衣脱了下来,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崔千风将热烘烘的干毛巾递给她,她顺应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到湿漉漉的,她才知自己的头发已经湿了,她便偏头擦了擦。
“沫总,张秘书刚才打电话过来通知,说后天恒向与简氏在早上八点整有场合作会谈,董事长要求你一定要出席这场会议,说你毕竟是恒向的继承人,此次和简氏的会谈,会有关于你的内容。”崔千风说道。
只见沫质半偏头擦头,精致好看的下颚显露出来,绝美里带着迷人,但她紧闭的薄唇,以及高挺的鼻子再往上而望,便是她那双极为淡然却严肃得仿佛能震人的眼睛。
她继续擦着她的头,崔千风的话似已经被她选择性的忽略掉了一般。
崔千风紧抿唇,吞了吞口水便张口轻声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那沫总,需要我打电话给张秘书,告知她,后天的会议,你有事不能出席吗?”
与简氏的会议,谁都可想而知,这场会议,会谈论什么。
沫质将头发从前往后撩,道:“不用。”便将毛巾递给了他。
出席会议是沫斐要求的。沫斐要求的事情,她怎么能如此快便将其推辞,以她对沫斐的了解,崔千风这种做法属于鸡蛋碰石头,不奏效且无用。
出席会议是无妨,但在这特殊时期,与简氏的会议,她想,那便不能再是无妨了。
如果她料想的没错,那位即将同她联姻的对象,简氏集团的独生女,也会出席这场会议。
不过她对她可没兴趣。
崔千风有些琢磨不透她。“那沫总,你打算怎么做?要应了这个要求吗?”
她摆手。“不用,保持中立就好,我自有打算。”
崔千风应道:“好的沫总。”
车子加速,驶向高级住宅区。
·
次日清晨,薄雾冥冥,雪越下越大,楼下小孩嬉闹打雪仗的声音繁多吵闹。
简汐茶虽躺着闭眼,但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清醒。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才躺着伏身将手机拿起。“喂,你好。”声音慵懒,但却清晰好听。
“喂,小简,我是全念。”电话里的人道。
“全念?”她再闭眼,慵懒地躺着。“是有什么事情吗?”她问。
“嗯,有。今天早上简氏有消息传出,说你和恒向沫斐总裁的独生女的婚约,要开始开大会谈世代联姻的企业合作和定日子筹备婚礼了。”
她慌而睁眼,从床上坐起。“啊?”
此消息来得猝不及防。
她将头发挽至耳后,掀开被子便打算下床。“全念,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问。
她以为,她回国,简天明会因顾及到她刚回来,暂时不同她谈工作,不谈联姻。她也本以为,两大企业公开发言,是为了先将此事确定下来,却未料,这件事情,会安排的如此之快。
“是真的。”电话里全念认真肯定地道。
她扶额,摇了摇头。
真是如惊雷般。
她五指穿过发梢,理了理头发,长及腰间又弯得好看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白色的长裙宽松休闲,她的衣服也穿得轻简温婉,好看得如仙女般,洁白而又干净,简单而又不失气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美得清新脱俗,温婉靓丽。精巧细致好看的脸每每笑起来,都如同能倾倒众生般迷人。
她扶床边沿,穿好家居拖鞋便站了起来。
简汐茶有公认的三个‘很’。
很有气质,长得很仙,很漂亮。
沫质也有公认的三个‘很’。
很酷,很高冷,很霸气。
简汐茶虽长得温柔,但她的眉宇与双眸里总藏有美艳与感性,还有一丝严厉,以及那满是智慧而令人不敢与之对比的脑袋。
她走出房间,进入厨房,打开酒柜,这里是她的私人公寓住所,在回来前两天时,便已派人打扫,酒柜里的红酒除了较为珍贵的以外,都是经过更新的。
她便拿了一瓶自己较为爱好的红酒,将高脚杯取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全念再道。
她倒了半杯红酒,小抿一口,端着高脚杯走到客厅的阳台外,洁白如花的裙摆跟随她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很家居,很随性,很柔情,也很漂亮。
她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阵,才缓道:“董事长夫人在今天早晨六点时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简氏与恒向有场会议,需要你出席。”
“和恒向的会议?”她问。
“是的。”
和恒向的会议,还能谈什么。
除了那纸婚约。
“父亲那边怎么说?”她问全念。
全念回答道:“董事长的意思和董事长夫人一致,都希望你能出席明天与恒向的会议,小简,你应该清楚,明天的会议,会讨论什么合作。”
“是的,我清楚。”她回答。
她说话一向不急不慢,平稳清晰。
“那小简,你,会去吗?”全念问她。
单听回答便知,简汐茶对这纸婚约并不向往,以及她并不是很想出席这次会议。
全念担任简汐茶的助理这么多年,自然更注重并明白她的这些想法。简汐茶今年虽然26岁了,但依旧精致好看。该有的成熟,该有的沉稳,该有的懂事她都有。
简汐茶不言,仅是喝了口红酒。
稍过半刻,她问全念。“沫斐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沫质。”全念答。
“今年多大?”
“26。”
“那你见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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