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郑君北觉得纪辞是他祖宗,现在郑君北觉得,纪辞是他命中的魔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来渡劫的,否则为什么纪辞轻飘飘一句话,他的意志就开始动摇。
包养吗……
舌尖舔了舔上牙龈,有点痒。郑君北啧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你不用急着给答案。”纪辞手指点上郑君北的嘴唇,“你可以考察考察我,看我适不适合做你的情人,怎么样?”
“凭什么呢?”郑君北垂下眼眸,盯着纪辞覆于他唇上的手指。
“因为我长得好看呀,在床上也还算听话,你不喜欢吗?”纪辞手指微微用力,“而且我没地方去了,你要是不包养我,我就要睡桥墩子啦。”
“嘶——”猝不及防被咬了指尖,纪辞痛呼一声,嗔怪地看着郑君北。
“没,地,方,去?”郑君北冷笑一声,“那你就去睡桥墩子吧。”
不提这还好,一提这,郑君北又觉得五脏六腑开始有火在燎。他推开纪辞,提脚要离开,却被纪辞挡住去路。
“你把我手咬破了。”纪辞目光幽幽地盯着他,“好痛。”
“呵。”郑君北觉得有点好笑,纪辞还能怕这点痛。同时他还觉得有点新奇,以前的纪辞总是冷冷淡淡,恨不得把拽字贴脑门儿上,现在这样变着花样作,确实不多见。
他来了兴致,就想看看纪辞能作到什么地步。
“我觉得我需要打破伤风。”
“……”
“你陪我打,这你咬的,你得负责。”纪辞一本正经。
“你骂我狗?”郑君北挑眉。
“你自己说的。”纪辞理所当然。
“???”这就是他求包养的态度?!郑君北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完全不想再搭理纪辞了。
可纪辞偏偏要在他眼前晃悠:“或者你可以帮我贴一个创口贴。”
“自己没长手?”郑君北没好气地回。
“这样比较亲密啊,不是情人吗?”
“第一,是你被考察,试用品就要有试用品的样子,懂?”郑君北刻意地挑拣着用词,“第二,是你是情人,不是我是情人,明白?”
“所以我是你的情人对吗~”这一刻,纪辞好像费劲小心思终于讨到糖果的孩子,笑得眉眼弯弯的。
“……”该死,被套路了。尴尬的神情转瞬即逝,郑君北语气生硬地反驳:“我没同意,你别瞎说。”
活像是怕被人污了清白一样,就很可爱。纪辞笑得更甜了,连连应道:“嗯,你没同意,我继续表现。”
“北哥,那医药箱在哪儿啊。”
“我哪知道。”郑君北是真的不知道,这套房是林轶轩帮忙盯的装修等一应事宜,除了琴房是郑君北的意思。
“哦。”纪辞以为郑君北就是不想理他,也没生气,自己去找了。
郑君北跟在纪辞身后,看他开灯,在客厅来回晃荡,只觉得眼睛要被晃花了。
“你穿好衣服。”他忍无可忍,终于开口。
纪辞猫着腰往壁橱里看,头也不回地说:“我在家就这样,这样比较舒服。”
我不舒服!郑君北上前把纪辞拽回了卧室,一直拽进衣帽间,“好好穿!”
“穿你的衣服对吗?”纪辞明知故问。
“那你裸奔。”
“好啊。”说着纪辞就要去扯内裤。
郑君北真的服了,现在的纪辞,比以前的还要命。他气呼呼地找了一套衣服,丢到纪辞身上。
“穿啊,还要我替你穿?”
“也不是不可以。”
“你做梦。”郑君北就杵在那儿,双手抱胸,衣服看戏的样子,明显是要看着纪辞穿。
纪辞也不扭捏,直接把衣服往身上套。
衣服是新的,没有郑君北的味道,纪辞有点遗憾。
郑君北却盯着纪辞,有些发愣。
他拿衣服的时候真的没有多想,就随手拿的,结果丢给了纪辞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工装裤。
说实话,郑君北都不知道自己的衣帽间里会有这样的衣服。哦,衣服也是让林轶轩给置办的,他回国前,除了琴房,整个房子都是空的。
林轶轩就着他的尺码和喜好,买了一堆他常穿的牌子的衣服。
其实郑君北以前不喜欢穿卫衣,他觉得穿卫衣很蠢,但是纪辞穿卫衣很好看,于是他就也跟着穿了。
纪辞穿黑色尤其好看,他肤色冷白,一身黑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不驯的气质,冷酷得不行。
纪辞现在,就穿着黑卫衣。他好像都没怎么变,脸还是那么好看。
“……”郑君北突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纪辞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走到客厅,就看到郑君北在翻翻找找,很快就找到了医药箱,他回头:“手拿来。”
“啊?”
“不是手破了吗?”
“哦。”纪辞走上前,伸手,差点儿没被打。
“你管这叫手破了?”郑君北捏着纪辞的手指,笑着打量他,笑容十分危险。
“北哥,你知道吗,你这样笑特别帅。”纪辞说真的,他特别喜欢郑君北这样笑,又痞又坏,好像下一秒,就会拉着他的手,带他一起翻天。
“你是不是欠?”指尖的触感凉凉的,郑君北没牵过女生的手,不知道牵女生的手是怎样的感觉,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纪辞的手牵起来,很舒服。
没破就好,这样的手指,贴上创口贴就不好看了。
但是他又在骗自己,郑君北脸色有点不好看,仿佛乌云满满汇拢。
“北哥,我饿了。”纪辞被捏着的手指头像泥鳅似的,钻到郑君北的手掌心,故意挠了挠,“你再给我做好吃的吧。”
转移话题十分熟练。
郑君北握紧了纪辞的手,惩罚似的:“想的美。”
人有时候吧大脑总是比身体反应慢一点,只有给个关键词,它在叮铃一下运作起来,比如此刻,纪辞说饿了,郑君北忽然就也觉得饿了。
他们都一天没吃饭了。最后,郑君北带着纪辞出了门。
“想吃什么?”郑君北问坐在身边的纪辞,纪辞在发呆,“饿傻了?”
“烧烤吧。”纪辞的回答根本没过脑子,他此刻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的上面。
五年了,这是他时隔五年,再一次坐上郑君北的副驾驶。
纪辞记得,郑君北以前傲得很,副驾驶从来不让坐人,说这是车神的领域,凡人不配。
一开始,纪辞只觉得郑君北中二病晚期,少爷脾气惹人嫌,直到他第一次看到郑君北赛车的时候,他才知道,有的少年,生来就该是万人瞩目的。
而他,是个偷了神火的凡人——
“纪小辞,你来看我赛车吗?”
纪辞练完琴从琴房里出来,已经快八点了,他得抓紧时间赶去兼职的地方,于是加快了脚步,却在走廊拐角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拉进了一旁的厕所里。
这个人怎么老喜欢把人拽进厕所?他是不是对厕所有什么别样的情感?
纪辞冷着脸:“不看。”
“我赛车超帅的。”
“关我屁事。”纪辞冷笑一声。
“纪小辞,你这样就不可爱了。”郑君北啧啧摇头,做出万分遗憾的表情。
“把小字去掉,恶心死了。”纪辞还是冷着脸,就没变过表情,“还有,放开我。”
“就不。”郑君北说着还靠得更近了些,鼻息都喷在了纪辞脸上。
“你找死?”纪辞毛了,准备动手。
郑君北挑衅惯了,完全摸准了纪辞的习惯套路,先发制人,把纪辞扣得死死的:“你别乱来啊,再乱来我就亲你了。”
“操。”纪辞觉得自己真是个弱鸡,竟然不能锤爆郑君北的狗头,“郑君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嘿,谢谢夸奖。”郑君北眉眼生得有些凌厉,笑得时候带着点匪气,再加上他的做派,就很纨绔。
“……”纪辞闭嘴不说话,干脆僵着。
“我给你领班打了电话,已经请好假了。”郑君北忽然说。
“你怎么有他电话?”纪辞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更冷了,跟结了冰似的,“你凭什么帮我请假?”
“我不是你同学吗?好同学就要互帮互助啊,我跟你领班说,你这次没考好,留下来找我帮你补课了。”郑君北开口就是扯。
“郑君北,要点脸。”纪辞的成绩,只用零头都能血虐郑君北,“还有,谁跟你同学?”
“我明天就转班。”
“滚。”
“不要我转班也行,来看我赛车。”
“不看。”
“那就是好同学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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