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双手被领带绑起来的时候,纪辞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虽然他也挺享受的,可是明明是郑君北喜欢玩这种,怎么变成他喜欢了?
手不能动,他就用膝盖抵住郑君北的腰,不让他进一步动作。
两人无声对峙着,气氛躁动又暧昧。郑君北轻笑一声,伸手抓住纪辞的脚踝,道:“早上的功课做的不错。”
纪辞先是一惊,观感全都集中到了脚踝上,后一秒才反应过来郑君北话里的意思。
之前郑君北松开纪辞后,起身下了床,纪辞赶紧诈尸,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仿佛尸体主动给自己埋土,以求安息。
房间里的确安静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床垫沉了点,郑君北回来了。
纪辞不敢动,准备继续装死,就感觉到被子正在被掀开,他连忙用手扯被子,却被郑君北一把捞住手腕。
“怕什么?”郑君北直接用腿撩开被子,跪在纪辞的腿间,动作缓慢又不容抗拒地,一圈圈地将纪辞的手腕缠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你会。
纪辞又用腿反抗,却被郑君北抓住脚踝,在那里,印下了一个吻。
强烈的羞耻感再次汹涌而至,裹挟着难以抗拒的刺激,击溃了纪辞的防备。
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一双嘴唇像沾了露水的玫瑰。纪辞知道郑君北想干什么,所以他放弃了反抗。
但是他低估了郑君北,他万万没想到,郑君北又拿起了他的手机,对着屏幕,接着念。
他不光念,他还学着文字的内容,隔着衣料,在一步步实践。
纪辞偏过头,不敢看郑君北,却被郑君北捏着下巴转回头:“看我弄你。”
纪辞眼睫颤了颤,唇间逸出微弱的声音。郑君北得寸进尺,摸进了他的裤子。
“喜欢吗?”
一周前,纪辞根本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在郑君北这儿下不了床。
等郑君北放开纪辞后,纪辞觉得,自己应该再睡个回笼觉。只是郑君北不许,拉着他起床吃早餐,说就算要睡也要吃饱了再睡。
郑君北给纪辞煮了粥,小菜都是少油少盐的。纪辞觉得嘴里没味,于是郑重声明:“我不是弱鸡。”
“嗯,你不是。”郑君北点头,“不吃就出去要饭。”
“……”纪辞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是个穷鬼,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微微皱眉,最后还是慢慢喝起了粥。嗯,郑君北煮的粥也比别的粥好喝,纪辞忽然就没那么抵触了。
郑君北盯着纪辞喝粥,等他喝完放下碗,拿出了一张卡,放在桌上,用手指推到了纪辞面前。
“嗯?”
“给你的。”郑君北斟酌了一下用词,“包养费。”
纪辞认出了这张卡,是那天早上郑君北递给他又收回的那张。
“密码是你的生日。”郑君北又顿了一下,接着道,声音有点硬。
“啊?”纪辞着实惊了一下,心里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却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喜悦淹没了,“特意改的?”
郑君北没有回答,起身,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随意。”
他确实是有事,但完全没有这么着急。他只是不想继续和纪辞共处一室,免得自己又控制不住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那张卡确实是为纪辞准备的,很早就准备了,早在五年之前。当初,郑安南出世,江梓云差点儿难产,他跟郑豫霖彻底闹翻,从郑家搬了出来。
他那时候花钱从来都没有概念,所以离家出走后,房子都是兄弟们帮忙解决的。幸好他最喜欢的那辆赛车是舅舅送的,改装也是靠自己以往的奖金,否则他连车都不会要。
好日子过惯了的少爷头一回知道钱的重要性,因此他办了一张卡,特意用的纪辞的生日做密码,他想把今后每一场赛车赢的钱都存进去,用自己的双手,挣出一个属于他们的未来。
那阵子,他平常赛车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跟家里闹翻了,所以赛车的时候也不跟他赌大的,要是他没钱怎么办。所以郑君北虽然赛了几场,最后也只存了五万块。
巧的是,没多久,纪辞就遇到了什么麻烦,郑君北问他他只说没事,但郑君北察觉到,纪辞缺钱,缺很大一笔钱。
郑君北生平第一次被钱难到了,于是,他跟人赌了把大的。那一场赛车的对手,是以前郑君北不屑有交集的圈子,因为他们赛车很脏,但他们玩的也大。
他跟纪辞说,自己是参加一场野赛,奖金很丰厚,其余的都模糊了过去。
只是那场比赛,成了他最后的车赛,而那笔钱,也没进到那张卡里。
郑君北曾经想把那张卡掰断了,可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他把它当成了耻辱的证明,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卡竟然回到了它应有的归属。
而这些事,纪辞统统都不知道。
在郑君北离开后,纪辞收到了李哥发来的消息:“J神,我这边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住进来啊?”
要不是李哥说,纪辞还真忘记了这回事。当时他找李哥,纯粹是想让自己的穷人人设完美一点,无业游民被迫酒吧打杂,生存空间只有破旧的小杂物间,多可怜。
谁想到勾引郑君北如此顺利,完全省了这些七七八八的环节,他原本还想着怎么制造巧遇,顺便让郑君北看看他的悲惨境地的。
“不需要了。”
“啊?不住了?”李哥有点急,赶忙又问,“那打碟呢?还打吗?我消息都放出去了。”
纪辞想了想,说:“周六晚的场子?”
“对对对!”
“行。”纪辞语气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嚣张,“收拾好场子等我。”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想给郑君北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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