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想出声却给了他得攻城略地的机会,他来势汹涌她节节败退,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她甚至能听到他吮吸的声音,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愈收愈紧,顾衡一时又羞又急,上半身使不上力,只能抬腿踢他。
宋明为马上察觉,抬起一条腿轻而易举的把她两只腿压在墙面上,顾衡欲哭无泪,呜咽着张开牙关,宋明为明显顿了下,却未作犹豫马上攻城略地,顾衡心一横立即牙关用力。
宋明为闷哼一声却未移开,只是顿了动作后撤退些许,改成继续吮吸她的两瓣柔软,动作也温柔了几分。
嘴里的侵略终于退出去,被吻的人也恢复几分清明,知道自己愈挣扎他肯定愈来劲,干脆放弃了反抗,宋明为亲着亲着发现身下的人没动静了,果然停了下来。
她双唇微肿眼神怔忡,与平常戒备的样子分外不同,惹得他心痒痒的,却也不敢再轻易下嘴,不过自然也舍不得放开她,只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笑起来,一笑才发觉自己舌头痛,闭嘴轻哼了一声。
顾衡听见他的闷哼,知道自己方才咬的不轻,不过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低头瞅瞅自己微皱乱的衣衫,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顶,猜测此刻头发也定被他揉的凌乱,如果这样子出去,外头等着的车夫指不定怎么想呢!顾衡咬唇瞪向罪魁祸首的某人。
宋明为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低笑一声伸手替她捋捋衣衫顺顺头发,低声道,“看不出来。”说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嘴唇发呆。
顾衡出声警告,“你....够了啊!”
话出口惹得心痒痒的某人更是难耐,哑声道,“不够...”见身下的人顿时僵硬,只牵起嘴角道,“我忍着。”
顾衡脸颊泛红,闻言都懒得去反驳,把她亲的都快断气的人还好意思说他忍着。
自知理亏的人这才想起来正事,指指身后的宅子,哄道,“我带你进去看看,有什么想置办的与我细说。”
顾衡此时气都还没喘匀呼,哪里还敢跟他进屋子,闻言几乎是反射性的摇头,“我没什么要置办的...”
宋明为作势低头,“那我就继续亲你!”
顾衡无语,皱眉瞪他,“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宋明为怔了下,放低身子平视她,牵牵嘴角问道,“方才我那样对你,你并未生气?”
顾衡呆住,他的脸突然又近在咫尺,问题也步步紧逼,她无路可退。
宋明为声音低沉,似哄似骗,“我明日就去渭城了,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你听话,再让我亲一下可好?”
他的气息穿过冬日的寒凉,迎面触在她的脸颊上,顾衡面色更红,心底有一只蹒跚的小鹿跌跌撞撞却找不到出口,她气息渐急,恍惚间左手被宋明为拉起按在他胸口,急促的震动隔着冬衣清晰的传到她的掌心,顾衡微讶异,抬眸看向心跳并不比她慢的某人。
宋明为却未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略歪头后径直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已知其中妙处,放足了耐心与温柔,谨慎噬咬试探前进哄她张嘴。
环在她身上的胳膊并未用力,顾衡此刻脑子里虽然乱哄哄的,但清楚的知道只要她用力就能挣开他,掌心下铿锵有力的震动,温暖她微凉的手,这颗强力跳动的心里头有她,拥有这颗心的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她今生最亲近的人,本应抵抗的手无法推开掌心处的温暖,手上渐收了力气不自觉蜷起。
宋明为察觉到她的屈服,突然而至的惊喜给了他进攻的勇气,不再满足于外围的嘶磨,长驱直入寻求更多芳泽。
顾衡见他得寸进尺便开始后悔,手上用力捶他,嘴里呜咽着反抗,宋明为尝到了甜头哪里肯轻易退出,复又把她按到墙上,箍住她双手双脚,尝尽自己朝思暮念的味道。
腊月的冷风触肤如冰,却无法穿透少年厚实的背,宋家小院里初遇的男女,途经两年跨越两世,此刻前所未有的亲密,少女对这异世的彷徨,少年对她的眷恋,所有人对幸福的渴望,还有身侧那盎然摇摆的绿竹,似乎都预示着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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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又到了置办年货的时候,顾家今年一块过年的人多,顾玉珠也比往年要忙一些,家里的孩子就四五个,光一人做身衣衫就得费不少功夫,今年顾玉珠也没执拗,直接去了成衣铺子选好了料子,交付了尺寸与定钱,给家里每人定了身棉衣。
年货采办今年是顾玉珠带着顾衡一起置办的,明年开春就要嫁人的侄女,顾玉珠能多教一点就多教一点,顾衡也认真看仔细学,不管日后这是不是她的活,还是学会了稳当些。
不置办不知道,跑了半天市场,顾衡才知道这里头还真有不少要记的事,吃食方面除了鸡鸭鱼肉这些常见肉食,糯米粮谷也不能马虎了,祭祀的灶糖做自家没空做也要记的提前买。
顾玉珠指着姜老爷子新提进来的两盒干果教顾衡,“这些东西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多备些,反正也放不坏,年关用不掉,来年也是可以吃的,再说大年初一有小娃上门讨零嘴的,这干果也受他们喜爱...”
除了吃食更复杂的是年节之物,比如年关要用的鞭炮不能买少了,该放炮的日子若鞭炮不够临时去买是很难买到的,顾衡这边刚点头记下,顾玉珠又道,“这些还都是小事,我方才与你说的腊药、锦装、新历、诸般大小门神、 春帖、 缕花、 盘盒那些却是万不可忘记的...”
顾衡摇摇脑袋皱眉,“姑母,您说慢点,前头的我还没记下来呢。”
顾玉珠失笑,“这些光靠笔头可不行,你得记到脑子里!”
顾衡眨巴眨巴眼睛,“怪不得只有小娃喜欢过年呢,原来大人要忙活这么多事啊。”
顾玉珠安慰她,“你这是头一次置办觉得事多,等过了一次下回就不觉得麻烦了,这些都不算事,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在一块过节,东西备齐了玩乐的更热闹不是”
顾衡看看手里的单子,叹气,“姑母,您说我嫁到宋家后,是不是不能每日都到这里来了?”
顾玉珠闻言愣了下,放下手里的果盒,在侄女身边坐下,捋捋她额间的头发,牵嘴道,“傻丫头,明为对你咋样我是看在眼里的,你宋婶更是没把你当外人,她做你婆母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在这平远镇上你嫁给明为比嫁给谁都让我放心,不过衡儿,宋家人对咱好,咱也不能啥都随自己的意,等你嫁过去,你就是宋家的儿媳妇,明月的长嫂,这该咱担起来的事儿咱也不能推脱,要不然....”
顾玉珠难得与她说这些,顾衡点点头,“放心吧姑母,我也就在您跟前任性任性,在别人家不会偷懒的。”
顾玉珠刮她鼻子,“什么别人家别人家的,这话往后可不能在明为跟前说,可不得寒了他的心嘛!”
“姑母,”顾衡揉揉鼻子,“你是不是也太偏心他了,我这还没过门呢。”
顾玉珠轻笑一声道,“那我看他顺眼还不是因为你嘛!你倒是吃起他的味来了!”
顾衡不仅跟着姑母忙活年货的事,这年尾将至,平远跟渭城那边的帮工都需要发的年节礼也要好生挑选,按顾衡的想法是直接给银钱的,但顾玉珠不同意,说人家在这幸苦一年还是提着些东西回去才踏实,顾衡觉得也有道理,年底的份银该给还是给,年礼再另外备。
今年糕点铺的生意着实不错,渭城那头虽然不过是个作坊,但每月的流水是比平远这边还多的,顾衡与顾玉珠一合计,两边的帮工干脆都一样,白糯十斤配上五斤猪肉,都是吃食谁拿回去也不会浪费了。
分发的年节礼定下了,要送出去的礼也不少,除了宋家这门姻亲,几家常来往的掌柜的,顾栋小武子书院的先生,算下来也是七八份礼,还有顾玉珠这边,往年欠的人情债也得还,顾玉珠这边当年在万禧楼有几个处得不错的姐妹,往日里没少受人家帮持,如今顾家日子过好了,自然不能吝啬。
顾衡往日里只管挣钱,还真没怎么管过花钱的账,今年这年过的,才头一次有了柴米油盐过日子的感觉,虽说有些疲累倒也兴致勃勃,不知不觉已是腊月十五,家里的炕都让顾玉珠烧的热乎乎的,顾衡因不喜睡炕,屋里是只有床的,顾玉珠便提了个碳炉在她屋里。
顾衡每日睡前都在被窝里塞俩手炉,晚上倒也不觉得冷,只是夜里起夜的滋味不好受,每次披上冰凉的袄衫下床,都冻得她一个哆嗦,顾衡搓搓手掀开床帘,窗子外头倒不黑,隐隐的投着些白光进来,顾衡揉揉眼,猜测已然是后半夜了。
她就着光下床,往窗边走了走,微推开些缝隙朝院子里看了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玉白,顾衡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下雪了!她干脆把窗户又推开些,果然屋顶也是白的,有凉气扑面而来,她紧紧身上的棉袍,把手伸到窗外去,有冰凉落在她手掌心,她忍不住牵起嘴角,今年的初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顾玉珠白日里还念叨说年前下雪是好兆头,看来明年的日子应该更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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