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微被话痨修士给调戏懵了,怎么贵修真界人士都如此开放?
他琢磨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调戏回去才不吃亏,正纠结间,他家小徒弟便先一步做出反应。
衡惊澜怒不可遏地抓起一大把瓜子甩在话痨修士脸上。
可真胆大包天!本魔尊的人也是你这种货色能肖想的?
这事放在随意两伙人之间估计早就打起来了,奈何这话痨修士不按常理出牌,被衡惊澜打脸后非但不恼,反而表情更加丰富。
便听他又问:“小妹妹,那你定娃娃亲吗?”
衡惊澜:“?”这人是存心找死?
话痨修士话音刚落,江忆微就一巴掌凌空扇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话痨修士身下椅子顿时粉碎成一堆木屑,人也摔飞到一边。
调戏他可以,若胆敢调戏他小徒弟……扇你一掌都是便宜你了。
话痨修士的同门见他被打,纷纷站起身将江忆微二人围在中间,明显是要讨个说法。而那话痨修士却捂着屁股从地上踉跄着站起身,擦干嘴角血迹厉声叱道:“都给我坐下你们这群小崽子,下山前师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不许仗势欺人,不许以多欺少,尤其不许欺负漂亮道友和可爱小妹妹!你们都给我记进狗肚子里了?”
同门:“大师兄,咱师门规矩好像没得这条!”
话痨修士瞪了那人一眼:“我说有就有!你是师兄我是师兄?”
同门:“……大师兄我错了。”
话痨修士安抚完同门师弟后,回头便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向江忆微和衡惊澜赔罪:“都怪我这欠嘴,没个把门的。道友教训的对,你要是不解气还可以再扇两巴掌,当然如果能把你好看的手贴到我脸上扇就更妙了。”
江忆微真是大开眼界,怎么摔一下没摔够还想来个接二连三?你不嫌疼我还嫌累呢。
见江忆微面色未缓,话痨修士又继续找补道:“道友刚才不是问最近有什么八卦吗?实不相瞒,在下人送外号‘青阳’卦帝,大到哪个掌门和哪个掌门曾经有过一腿,小到哪个弟子是哪个女修年轻时的私生子,就没有我不知道的。道友你先坐下消消气,我保证把我知道的八卦全都告诉你。”
这倒是勾起了江忆微的兴趣。
他觑了对方一眼,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衡惊澜又坐了回去,慢悠悠地开口:“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个掌门与哪个掌门有过一腿?”
话痨修士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没其他人能听到后方才神秘兮兮地说道:“鲸饮城主花拂醉你知道吧,就是昨天在长桌宴后开玲珑局的那位。他吧,其实是个断袖!”
江忆微的脸色突然变得好看起来,满脸新奇地看着话痨修士,让他继续说。
“栖碧山的山主左艺,是花城主的至交好友,两人时常相约一起除祟。一年前,泽樵镇闹水鬼,花城主与左山主前去捉鬼,那几日就宿在泽樵镇的客栈上。有人听到晚上从他们房间里传来床铺响动和男人的□□声,断断续续叫了一夜……”
江忆微连忙将衡惊澜的耳朵拿手捂上,低声嘀咕道:“少儿不宜,小孩不要听。”
衡惊澜不满地去抓江忆微的手,可江忆微这回没再惯着他,干脆使了个定身术将他定在原地。
衡惊澜:“……”
小场面而已,他在魔族什么龌龊事没见过,仙君大可不必如此防着。
话痨修士继续侃侃讲道:“左山主其实是岭南左家的二公子,他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左荇。巧便巧的是,左荇小姐昔年除妖受伤时,曾被花城主救过一命,从此便情根深种。结果花城主却和他哥哥闹出这么一段。花城主自那之后便处处躲着左小姐,估计是对左小姐心怀歉疚。而左小姐则天南海北地四处堵人,这次大比终于等到机会。听说昨日左荇小姐从人手里斥九千两黄金买下三块灵枢石去找花城主看病,在花城主府中待了整整一夜,直到今晨才出来,也不知道这两人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江忆微听得面红耳赤、心潮澎湃,甚至不由自主地“啪啪”鼓了两掌。
太精彩了!
真没看出来,昨天那个又蠢又好欺负的花城主居然是这段跌宕起伏的三角恋的主人公。
他更没想到,昨天自己卖的那三块灵枢石,竟然成全了一桩美事。
自己可真是个在世月老!等一会见到花拂醉,定要摁住他的头让他好好感谢自己。
江忆微听的得趣,便诚心夸了一句:“讲的不错,还有别的吗?”
话痨修士想了想,又道:“还有便是昨天连解三道玲珑局的那位天才大哥,听当时在场的朋友说那位大哥猖狂得很,把在场众人全给损了一通,说什么让大家别治了,不如早死早投胎,还张口就要价三千两。说真的,这种人昨晚能活着走出玲珑局也是个奇迹。”
一不小心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还是个馊瓜,江忆微假笑着接了一句:“可能因为他长得美吧。”
话痨修士:“嘿你别说,我朋友说那大哥长得正经不错,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像朵高岭之花似的!除了嘴有点贱……听说那大哥身边还带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比画里的仙娃还好看……”
说着说着,话痨修士终于意识到不对,不确定地看向江忆微两人:“道友,你们该不会就是昨天解玲珑局的那两位吧……”
江忆微但笑不语,而被定住身的衡惊澜听闻此言眼珠朝上翻了个大白眼。
正在此时,有一个身着长生宫道袍的弟子找了过来,停在江忆微面前行礼道:“道友,我家花城主给您师徒二人预备了位置,还请随我前去。”
姓花的倒是挺够意思,也不知是惦记他,还是惦记他手里的六色玄方解法。
江忆微解开衡惊澜的定身术,彬彬有礼道:“烦请带路。”
话痨修士登时便慌了,在后面叠声喊道:“道友,你可千万别把我刚才说的告诉花城主啊,我都是瞎编的!全是假的!”
然后又十分不死心地补了一嗓子:“要是你哪天想搞龙阳了一定要考虑考虑我啊,我叫何青阳!”
江忆微:“……”
死心吧,没有那一天。
不过说来奇怪,昨天他将灵枢石送给傅流月后好感值没有上升也就算了,可能傅流月心里对他只有感激之情。但这个受虐狂明显对他很有好感,好感值却仍旧纹丝不动,还停留在个位数上。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只有异性对他的好感才作数?那看来以后还是得和漂亮妹妹多玩一玩。
…
花拂醉给他们准备的位置在前排视野优良处,地方宽敞不说,桌上还摆满了水果糕点,与刚才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花拂醉只身一人单手枕在桌边喝酒,眼皮微垂,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之色。也不知是微醺欲醉还是天生便长了这样一张厌世脸。
别说,和那木讷呆愣的傀儡仙使倒是有些神似。
江忆微还没落座,便先将衡惊澜推到花拂醉面前,找他秋后算账:“就是他出的馊主意让我装鬼吓你的,阿妹揍他。”
花拂醉茫然地抬起头,连声叫道:“等一下等一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让你装鬼吓人了?”
江忆微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说阿妹的哑症是心病,还说她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克服障碍开口的吗?”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
也没让你装鬼吓人啊?虽说这也的确不失为一个方法……
江忆微怫然道:“那为什么阿妹她非但没叫,反倒还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花拂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捂着肚子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活该啊——”
江忆微顿时面色铁青:“笑够了吗?”
花拂醉:“没有哈哈哈哈,你小徒弟干的实在太棒了,大快人心!”
衡惊澜:他小徒弟自己并不这样觉得,甚至想想有些心疼。
江忆微心道:没关系,你不是爱笑吗,我立刻就能让你笑不出来。
江忆微从果盘里捡出几个荔枝剥开皮,喂给衡惊澜:“好吃吗阿妹?”
衡惊澜笑眯眯地点点头。
江忆微又意有所指地说道:“这荔枝果肉晶莹,鲜嫩多汁,不知是从哪里运来的?听说岭南的荔枝最为有名,花城主,这荔枝该不会是左荇小姐从岭南专程带来给你的吧?”
“左荇”这个名字就像花拂醉的逆鳞,他一听到脸色就僵住了。
江忆微敲了下桌子,贱兮兮地低声又问:“听说昨晚你和左荇姑娘在一间房子里孤单寡女待了一夜,快给我讲讲,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
提起这事花拂醉就来气,愤愤道:“早知道你会把灵枢石都卖给她,我当时就不该可怜你!”
江忆微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不知道感恩?”
花拂醉怒道:“感恩个屁!你知道她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江忆微:“?”
花拂醉:“我他娘的被她给睡了!”
江忆微:“!”
赶紧捂上衡惊澜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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