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恒:“……………………”混账东西!
陆祁恒额头青筋暴跳,忍住一拳头把这个到处发情的弟弟按在地上摩擦的强烈意愿,一把推开他,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个大老爷们!
陆祁尧却低低的笑了,花幼安人生的美貌,身材纤细,娇花一样,美人一蹬,眉目间都是风情,瞪的他心神荡漾。
他想,哦,这是害羞了。
陆祁恒看不懂这个风骚的弟弟,准备拂袖而去,却听到不远处那个女人已经哭起来了。
花幼茗也是个美人,虽然长相属于明艳的,但哭起来却也是梨花带雨,说话声音也柔柔的,还带着点歉意:“我、我心口有点难受,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
四公主怒上心头,又瞪上了陆祁恒:“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
陆祁恒被花幼茗的矫揉造作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这个女人和花幼安的矛盾还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花幼安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他,这叫碰瓷。
偏偏陆祁尧就吃这一套,他喜欢美人,可喜欢花幼安不代表就讨厌花幼茗了,见状虽然挡在了花幼安身前,却也说不出斥责的话来了。
陆祁恒一把推开他——推不太动,还顺眼瞧见自己此时本该青葱细嫩却被蹭出了血的两只手,糟心的很,遂垂手,跟小丫鬟进屋去了。
花幼安走了,陆祁尧才有功夫关心了花幼茗几句,他私以为,日后花幼茗也会成为他的姐姐,所以没有表现的很热情,只说了两句,也走了。
花幼茗怔怔的望着陆祁尧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眷恋——她在四公主身旁,这个位置选的很巧妙,既让四公主看到她的神态,又让其他人看不到。
果然,四公主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东宫里,花幼安平复好心绪,准备好马车想要去马场看看情况,一个小内侍却先赶来,有点着急的样子:“殿下,方才关起来的那个年轻公子不吃不喝,请问要怎么安排?”
小内侍说话的时候是有点退缩的,照太子殿下暴躁的性格,那年轻公子这样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惜了。
花幼安突然想起方才白胡子老头的话,问杨公公道:“他字君宵,他是时鹏摇?”
杨公公不知道太子殿主为何突然这样,但是也没有多问,只答道:“是的,时鹏摇,崇德十四年的探花郎。”
哎呀,这可是原书中五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强助手啊!原来这人在投靠五殿下之前,竟然还在太子殿下麾下待过?只是看这样子,两人仿佛闹了什么不愉快,时鹏摇并不是很愿意留在这里。
花幼安当机立断:“去,把他放了……唔,不是,我……孤是说,好处好喝的伺候着,需要什么都给他拿,也可以在院里字转转,但是千万别让人跑了!”
在留住人才的情况下,还要充满人文关怀,一定可以感化他的,棒棒的。
“是……啊?是!”
小内侍差点咬了舌头,但是东宫的宫人都习惯了太子殿下说一不二,是以没有将疑惑问出口,下意识服从了。
不论如何,太子殿下没有发火就是好事呀!
马场的厢房里,陆祁恒正准备上药。
陆祁恒在紧要关头翻身上马,后来又在紧要关头滚下了马背,小命是保住一条,但身体也蹭破青仲了不少地方,在外面的时候神经紧绷问题不大,回了屋子坐下来,方察觉身上疼痛。
身上的伤暂时不好检查,他先掀开袖子看胳膊,本来纤细白皙的手臂青仲了一大片,像是精美白瓷烧错了颜色,简直惨不忍睹。
姑娘家就是细皮嫩肉,若是他自己的身体,肯定没有大碍。陆祁恒烦躁的想出去找人麻烦,若非五弟那几个不懂眼色的家伙,他早进屋来了,何至于此。
云雪看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姑娘,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呜呜呜——”
陆祁恒拧了拧眉,他上战场的时候什么没经历过,箭捅进手臂也敢直接□□,却没经历过这等恐怖事件,这丫鬟哭的他脑壳疼。
“闭嘴。”
“呜呜呜呜嗝。”云雪被陆祁恒这气势十足的一声镇住,当真不敢再哭。
长公主知道这件事后,亲自带了个女医来,嘱咐了陆祁恒两句,又被人叫走了。
这赛事是她办的,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宝贝蛋,烈马无缘无故的跑出来,她肯定要查的。
陆祁恒是习武之人,知道怎样将伤害降到最低,他的伤口主要在胳膊上,看上去很惨,女医怕他骨折了,摸了摸骨头,但看他这个娇娇模样,不忍心的道:“会有点疼,您忍一忍。”
陆祁恒却只皱了皱眉,一声不吭。
女医给陆祁恒看完伤口后开了药让云雪回家去煎,又给了上好的外敷药,本来是应该亲自为他上了药再走的,却被四公主的贴身宫女过来叫走,说是有人受了惊,需要大夫。
女医不敢抗命,只得拎着医药箱匆匆走了。
云雪目瞪口呆,若不是怕给自家姑娘丢人,她绝对破口大骂,方才唯一受惊的就是她家姑娘了好吧,谁这么不要脸这种时候来抢大夫?!
陆祁恒没有说话,这伤口看着可怖,其实没有伤筋动骨,他不在意这点疼痛,拿着一瓶金疮药就要往伤口上撒。
却在瓶口倾下来的那一瞬,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你住手!”
“嗯?”
陆祁恒抬头,正好和门口的花幼安四目相对,两人皆从对方忙脸上看出了震惊、卧槽,果然如此的情绪,一时相对无言。
云雪赶忙挡住自家姑娘那两条大香肠似的胳膊,她不认识太子,虽然看得出来这人非富即贵,可也没有男子硬闯女子房间的道理,当即呵斥道:“你是谁?”
花幼安哑然:“我……”
旁边太子殿下的的小内侍自忠却比云雪声音还大,掉高了嗓子喊:“大胆,这是太子殿下,还不快行礼!”
花幼安摆摆手,眼睛还看着自己的脸,觉得这个世界也点玄幻:“不必,你先出去。”
自忠挺胸抬头:“听到没有,叫你……”
花幼安这才扭头看他:“我说,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自忠顿时像个斗败的公鸡,蔫蔫的应了一声,临走还不忘狠狠剜云雪和她主子一眼。
陆祁恒捏了下额头:“你也出去。”
云雪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硬气,连太子殿下也敢赶,顿时觉得自己不能给主子丢脸,尽量保持底气道:“就、就算是太子也不能……”
陆祁恒:“我说你出去。”
云雪惊呆了:“啊、啊?”
陆祁恒:“别废话,在门口守着,不许别人进来。”
云雪:“……哦。”
云雪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还警惕的看了眼花幼安,花幼安冲她安慰一笑,把这妮子笑的小脸一红,关上了门。
屋内两人继续相对无言,神色复杂。
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了□□分,但花幼安还是试探的问:“太子殿下?”
陆祁恒颔首,冷静的道:“坐。”
花幼安也冷静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陆祁恒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的脸,一时说不上话来,索性拿起药粉准备直接往手臂上倒,却再一次被花幼安制止。
花幼安看着自己的胳膊都觉得疼,实在忍受不了太子那个粗暴的上药手法,极为诚恳的道:“殿下,我觉得您的伤口需要专业人士处理,大夫在哪里呀?”
桌子上有伤药,大夫应当是来过,既如此,为何不包扎好了再走呢?
陆祁恒拧眉,方才四公主的人二话不说将女医带走,若在往日他必定要直接教训四公主的,可此时他还托着人家姑娘两条胳膊,虽然胳膊肿的已经不太像胳膊了,但也不能随便露,所以没做什么。
此时只得实话实话:“大夫走了。”
花幼安头疼:“那您不怕疼吗?”不怕留疤吗?好吧,是她比较怕。
陆祁恒眉眼松散开,比方才柔和一些:“不疼。”
花幼安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太子殿下,可是她实在受不了他那个撒调料的手法,只得当没听见,道:“那我给您上药好吗?”
说完之后又有些紧张,她说话虽然语气委婉,但是不晓得太子殿下会不会不满,毕竟他在书里是那么个人设,万一不满——诶嘿,花幼安突然放了心,他总不能自己揍自己的身体吧?
陆祁恒和花幼安不是一个思路,他下意识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想了一下,还是闭嘴点头了,他俩现在已经不是亲不亲的问题了。
好在先前的女医留了裹伤的布,还可以用。花幼安之前用过这种药,只是一个小伤口,她就疼的不行,现在这么大面积的伤,肯定更疼。她用工具轻轻的给自己的胳膊上药,问:“这样可以么?”
“可以。”陆祁恒不觉得疼,可他从前很少和女子接触,更别说是花幼安这种娇娇弱弱的贵女,很可能碰一下就哭的——他从前就见过一个,他不过是训斥了两句,人就开始掉眼泪。
而且一想到这是花幼安在按着他的胳膊给他上药,他就条件反射的后缩了一下。
花幼安想开了,太子殿下再暴躁,总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如何,于是更自在了一些。
见状,花幼安以为他嘴硬,难得在这境况下也笑了:“疼您就说出来嘛,我又不会笑话您。我这个身体可是很敏感的,从前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手指划破,疼的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她那么怕疼,肯定也有自己体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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