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仿佛被现场抓包做坏事的同学,身与心都躁动不安。
被发现了?没有吧,好像仅仅是大冒险又轮到她了。
陆蔓极有眼力劲儿地抽回自己出格的手和脚,她把手放到桌面,光明正大地托着自己腮帮,一副慵懒姿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好像就喜欢看童然自乱阵脚,看她目露心慌。
“童然,选真心话大冒险啊?”李薇薇的声音把神游的童然拉了回来。
童然想到刚刚陆蔓欺负她的手段,勾的她在□□边缘徘徊却又得不到,她一定要把这些统统还给她,让她尝尝不满足的滋味。
就在李薇薇见她犹豫不决准备替她做决定的时候,童然斩钉截铁地说:“我选大冒险。”
“啧啧……”李薇薇笑的贼兮兮的。
童然知道这和陆蔓那种刺激的冒险差不多,她心里兴奋急切,甚至已经想了好几种勾的陆蔓欲罢不能的方法。
李薇薇迟迟拖着不说,童然心里更快期待,这大概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来吧来吧,让她喝红酒,吻锁骨,亲亲抱抱举高高……
李薇薇吊足了大家胃口,才悠悠然道:“这个简单,然然,十瓶啤酒,可以请人帮喝。”
童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甚至还想去把李薇薇手机抢过来,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话。
“别看我,”李薇薇嫌弃地说:“我肯定不会帮你,你旁边就有个男朋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自从陆蔓来后,童然几乎没碰到过酒杯。童然望过来的时候,陆蔓也猜到她想说什么,心里却临时起了想捉弄她的小心思。
“我今天喝了不少酒,然然你总该有点儿表示。”
表示?什么表示?难道刚刚她在桌下戏弄她还不够么。
童然算看明白了,陆蔓就是个人精,这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
看她之后不得把这些补偿回来,否则她铁T的面子岂不是崩了?
童然快速的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然后退回原位,故作羞赧道:“老公,帮帮然然呗~”
陆蔓瞬间石化,她刚刚叫她什么了?
所以童然大概是喜欢她,还是喜欢这个披着男人身份的“陆林”。
童然心可真黑,把那十瓶酒依次排开摆在陆蔓面前,生怕她喝不醉似的。她笑的乖甜,可甜美的皮下藏着更深层次的企图。
陆蔓也很干脆,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后,豪放地吹起了瓶子。
房间里喝彩起哄的声音不小,童然更没有丁点儿要帮忙的意思。
她心里似乎住着个恶魔,就跟黑化了的小白兔似的,转眼变成大灰狼,就等陆蔓喝醉后让她有机可乘
先不说陆蔓来时已经喝了多少红的白的,此刻十瓶啤酒下肚,任是她酒量好到爆,此刻也有些醉了。
但她很会克制,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借此发酒疯耍脾气。她摆了摆手后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她走的摇摇晃晃的,童然怕她出现什么意外,对同事道:“我去看看她去。”
她提着包包跟在陆蔓身后。
同事们起哄的声音不绝耳语,她也丝毫不在意。
陆蔓大概是太醉了,甚至忘了自己这女扮男装的装扮,习惯性的进了女性洗手间,对着盥洗槽就是一阵猛吐。
一大妈正好出洗手间,就看见个清秀的小帅哥进女洗手间,脸上满是错愕鄙夷,“小伙子你喝多了吧,这是女洗手间,女士专用!”
陆蔓并不想搭理她,这滋味儿真不好受。
她难受地松领带,脑子里昏昏沉沉,就连领结里裹着的变声器也蹦出来跌落在地,她也丝毫不在意。
大妈见“他”如此,以为“他”想耍流氓,此刻也顾不上清秀不清秀的了,提起门边的扫帚就要去赶这个“猥琐男”。
童然一进来就看见个大妈高举扫帚准备把陆蔓扫地出女洗手间的模样,忙上前阻止,“阿姨您棍下留人,我朋友她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能是进错洗手间的理由啊,要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办。”阿姨话虽这样说,握着扫帚的手却已经放下。
陆蔓这时转过头来,抓了抓头发,力道稍大把那顶假发也抓了下来,还不自觉地嘀咕了一句:“我才没走错,我一个女人,不来女…女洗手间,难不成……难不成去男洗手间么?”
她说完这话,又跌跌撞撞扑到一边吐去了。
童然这时正好看见地板上有个类似于变声器的东西,加上陆蔓松垮的西装领带,恢复的女声,披散的波浪长发,还大胆的说自己就是女性。
她笃定陆蔓醉了,且醉的不轻。
大妈看这情形才知道这人就是女性,她脸色很不好,瞪了两人一眼,骂骂咧咧丢开扫帚出去了。
童然捡起地上的变声器,见陆蔓那样难受,想到她是为帮她挡酒才变成这样的,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她抬手拍了拍她后背,哄小孩似的,“乖,听话,吐出来就不难受了。”
陆蔓少有地乖巧点头,童然跟保姆似的,十分细心地照顾着陆蔓,替她擦嘴巴,最后再扶着她出去。
一阵晚风穿堂而过,吹拂起两人的衣袂,泼起两人的发丝,微风浮动间仿佛还能吹散人的烦闷燥热。
陆蔓觉得比之前清爽,抬手继续拉扯着领带,她急切贪婪地想与凉风拥吻,纽扣也是被她扯开的。
童然见着这一幕,差点在风中凛乱。
她一开始还觉得她喝醉了安静,现在怎么这么没规矩,这可是在大街上,她还是个模特,要是给别有用心的狗仔拍去了怎么办。
童然怕陆蔓再做出格的事,干脆扯下她领带绑住她那双做坏事的手。
陆蔓不明所以,低头看她给她捆绑手的动作,以为她要玩儿什么play。
她笑的开怀又大胆,喃喃:“童然,这可是在街上。”
她半眯着眼跟她说话,活像只勾魂摄魄的狐狸。
童然可真不知道她真醉假醉,她不接她话,只是捆着她的领带更加紧了些。
陆蔓挣脱不开,笑着承受,“走走走,我们去酒店开房去。”
她脸颊躁红,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童然看她那样儿多半是想歪了。
不过她不再乱动,倒是让她省心不少。
此刻再问她家住哪里也是不可能了,童然干脆带她去附近的酒店,然后任劳任怨地做起了她的私人护理工。
回房间后,陆蔓仿佛把刚刚说好要做的play都忘了,整个人不再撒泼,才沾上沙发上抱枕就睡。
童然好不容易把她带回来,此刻看到她那张红彤彤的脸蛋儿,有的怒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她选择的是豪华双人房,两房两床带客厅。见陆蔓就这么躺着也不是办法,她想了想,干脆帮她简单洗漱一下,让她舒服的睡吧。
她先去洗手间打来热水,帮她简单的擦脸漱口,然后替她脱去西装外套和皮鞋。
那皮鞋根本一点都不合她的脚,让她看着这么双白皙玉足躺在皮鞋里,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轻轻为她穿上拖鞋,再慢慢解开她的衣服时,她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肌肤。
陆蔓穿了束胸,束胸其实对身体很不友好。
童然心想着:等陆蔓醒了后,她一定要劝她别女扮男装了吧。
想归想,她真正帮她解脱的时候,手都抖的不成样子,明明想尽可能少碰她,反而把她摸了个遍。
国内女性亲亲抱抱拉拉扯扯看似很正常,但童然不一样,她待在国外的时间比较长,而对于Les之间的处理方式很敏感。
又或者说,她只会对女朋友才会这么亲密。
陆蔓的身材好到无可挑剔,童然必须承认她对这具身体有极大的贪恋。
不同于T台上的高冷或是风情万种,此刻她嘟着嘴巴,圆圆巧巧,又像是抹了唇蜜似的,一张嘴在暖黄色灯光下莹润发亮,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事实上童然也真的那么做了。
怎么描述呢,那种奇妙的感觉。
像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糖果,贪恋的欲望挣脱束缚;像干涸的大地久逢甘霖,让人心满意足。
现在的陆蔓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童然吻得发疯发狂,甚至有些不受控制。
直到陆蔓剩下的几颗衬衣纽扣被她用牙齿扯坏时,她几乎断线的理智才稍稍回到正轨。
她收回双手,重新撑在她脑袋两侧的沙发上,就那样静静注视着她。
她看的有些出神,最后吻了吻她额头,她强行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欲念控制下来。
她不喜欢趁人之危,何况她也不百分百确定陆蔓的真实性取向。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她自己挺稀罕她,至少她不愿意对她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更怕她记恨自己。
童然把她微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她动作很轻地从她身上退下来。
她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了,外面的商场差不多都关了门,买新衣服肯定来不及。
而且明天周四工作日,陆蔓肯定要上班,总不能让她穿脏衣服或者不穿吧。
童然想了想,穿着睡袍,将两人穿过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
至于内里,童然是亲自手洗的,她这辈子,好像还是第一次给其他人做这种事。
她把这些衣服用烘干机烤干,最后把衣服叠放整齐摆在她床边,当然也包括她落在她家的那件。
她其实早洗好了,上面甚至沾染了她房间的淡淡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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