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的玩家组合,在大厦天台度过了聚众hay的十几个小时,仿佛终于在丧尸赛区找到了一片安宁净土,大家都怀揣着侥幸心理,觉得在这能一直苟到本轮游戏结束,直接穿越。
但很可惜,理想是个大胖子,现实是根竹竿子。
夜晚来临,众人正横七竖八席地而躺,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忽觉腕表震动,系统提示来临。
安全区域缩小,半小时后开始空投生化病毒。
全城地图共五座医院现已标记,剩余玩家可自行前往标记地点,寻找解毒药剂。
生化病毒将于十小时后生效。
这回不是轰炸危险区域,是直接投放病毒了,换句话讲,规定时间内跑不出去的玩家们,一沾上这病毒,十小时后都得变丧尸。
“太好了,空投病毒,解毒药剂,这下子所有的丧尸片元素都出现了。”伍时玖咬牙切齿热烈鼓掌,“这狗系统可真他妈的有创意啊”
常肃探头去看凌橙暮腕表显示的地图,脸色微变。
“咱咱们这离安安全区域,太远了啊”
这话半点不夸张,安全区域是被圈起来的圆形区域,而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处于距离最远的边缘地带,就算开火箭去,半小时也来不及。
更何况这是一座二十多层的写字楼大厦,他们不能飞下去,得通过天台那扇门撤退大厦内部,还不知道潜伏着多少饥饿的丧尸。
这是一道送命题。
听得那边的玩家们也在纷纷惊呼抱怨,短发姐姐正蹙眉询问队友“你不是说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吗”
队友盯着自己的地图,满脸无奈。
“我哪猜得到系统的套路系统想弄死咱,咱还能跑得了”
“那也不能放弃啊”之前的年轻姑娘急道,“就算规定时间内到不了安全区域,至少我们还能去标记医院找解药,也未必会死啊”
“死肯定是不能死的。”短发姐姐迅速穿好外套,踢开天台上的瓶瓶罐罐,拎起了自己当作武器的一柄铁锹,“大家听我说,别慌,排好阵型准备出门,男人站外圈,姑娘们走中间,见着丧尸一起上,千万不要独自逃跑,要相信团队的力量。”
有个男玩家不服气,提高音量问她“你说得这么慷慨激昂的,待会儿你站哪”
“我跟你们一起站外圈。”
“”
男玩家不说话了。
可以看得出,这位姐姐挺有领导力和包容心,三言两语就安抚了大家的情绪。
伍时玖悄悄观察秦策和凌橙暮,发现这俩人都对短发姐姐的发言无异议,于是跟常肃耳语。
“那待会儿我走中间”
“你最好最好就,站我旁边。”常肃说,“我保护你,肯定比别人,更靠谱。”
“ok,明白了。”
短发姐姐自行去天台那扇门边探听了一下动静,回来时示意众人各自拿好东西集合。
“小姑娘。”她低声招呼凌橙暮,“你就站在这,拽着我的衣服,可别走丢了。”
“好的。”
凌橙暮温柔回应着,并顺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跟真事儿似的。
天台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十二名玩家,七男五女,正按照队形有秩序地进入到大厦内部。
依据短发姐姐的设想,他们可以走安全通道的楼梯,暗度陈仓去往一楼。
前几层倒是很顺利,安全通道的走廊光线昏暗,又静悄悄的,并没有丧尸出没。
然而到了十八层,安全通道的楼梯被封住了,那里有堵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凭借人力破开的。
这就意味着,他们只能走大厦里面。
写字楼十八层,也只开了零星的几盏顶灯,勉强能看清前路。
众人紧贴着墙壁,屏住呼吸前行,临近转弯处,只觉灯影一晃,他们都看清了不远处来回游荡的几只丧尸。
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下,从丧尸喉咙里溢出的咕咕噜噜的气泡音,听得格外清晰。
那位年轻姑娘有点害怕,正好距离秦策挺近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胆怯挽上了他的胳膊。
下一秒,秦策神色冷漠,头也不回把她甩开了。
伍时玖整个人躲在常肃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常哥,你看那”
她并未说完这句话。
整座写字楼的灯光突然都亮了,将四面照得亮如白昼。
而这群玩家的身影,也因此全部暴露在了丧尸们的视野内。
这座大厦内究竟有多少丧尸,数是数不清的,总之在灯亮的一刹那,经转弯处几只丧尸咆哮声的吸引,其余藏在各个角落中的丧尸,全都闻声而至。
它们如同席卷庄稼的成批蝗虫,将每一寸溃烂的血肉都展现在强光之下,充满令人寒毛直竖的恐怖冲击感。
一比十的数量差距,这场追逐战,不管是谁看上去都毫无胜算。
事实证明,战术再好,到了紧急时刻该乱还是要乱,玩家们被冲散成了两队,跑得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巧之又巧的是,包括秦策在内的另外三人,跑得都是同一方向,只有凌橙暮跟着短发姐姐跑了另一方向。
因为她始终都依照短发姐姐的提醒,悠闲拽着对方的衣角,就这么被带偏了。
短发姐姐拖着她一路狂奔。
“你的队友们都走散了吗”
“哦,是吗”凌橙暮不走心地应了一句,“没关系,待会儿就找着了。”
“不要怕。”情况已经很危险了,短发姐姐仍旧抽空安慰她,“我们会保护你。”
旁边的男玩家叹息“只怕我们自身难保。”
但值得一提的是,纵然在常人眼里,凌橙暮就是个拖油瓶,带着她越跑越慢,他们却也谁都没提出要丢下她。
直到他们被逼进了七楼的一条死路。
走廊的尽头没有门,只有冰冷的墙壁,而那群丧尸已从八楼追下来,顺带着跟七楼的丧尸汇合,正你推我搡挤满了狭窄的空间,朝这边蜂拥而至。
玩家们互相挨靠着,绝望攥紧了手中杀伤力并不那么大的武器。
有个姑娘带着哭腔“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短发姐姐握住那把铁锹,冷汗涔涔,声音也不禁有些发颤“各位,拼一把,能活一个是一个。”
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站在身后的凌橙暮,双手旋开了自己的盲杖。
从盲杖顶端弹出的锋利刀刃,在她的墨镜镜面上,折射出了一道寒光。
她一拍短发姐姐的肩膀,慢条斯理道“麻烦让一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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