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进入基地后大家暂时安全了。”纲吉松了口气,他留在最后断后,确认所有人都来到基地后,才从门口离开。
只是在他想要帮深水利夏推轮椅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挡开了——琴酒正伸手过来,握住了轮椅背后的把手,推着利夏往前走。
纲吉:“……”
利夏回头看他:“啊,纲吉,真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帮我喊一下强尼二吗,上次有一样东西我让他帮我做来着,可惜我之后被俘去密鲁菲奥雷了,没有机会问他进展。”
纲吉愣了下,随后乖巧地点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还没回到房间休整的斯贝尔比·斯夸罗,来自彭格列暗杀部队的作战队长就耐不住甩出了藏在义肢了的长剑:“喂喂喂喂喂!我不能认同你们把这家伙也放进来啊!”
他指了指利夏身后的琴酒,一脸凶相地说:“这人之前明明就是密鲁菲奥雷那边的人吧,他说不定是表面上帮助我们,实际上是卧底!我们的基地位置会被他泄漏出去的!更别说深水利夏还曾经当过俘虏,谁知道他是不是也被白兰给收买了?!”
纲吉愣了愣,急得想说什么,利夏却抢在他之前,对斯夸罗笑了笑说:“斯夸罗先生,这点你不用担心,白兰是不可能再回收背叛过自己的人的。别说是背叛自己了,你看幻骑士曾经背叛过尤尼,他又有什么好下场了?”
虽然choice战的人选和原著里有了一些不同,但密鲁菲奥雷这边的两个雾属性却还是没变,而幻骑士的下场也同样是灰飞烟灭。
利夏接着说:“而且,这个彭格列基地,迟早都是会被密鲁菲奥雷发现的。白兰的能力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只要他使用自己的能力,总能在平行世界里找出纲吉建造基地的地方,或早或晚他就会派六弔花过来追杀我们。”
斯夸罗皱着眉,尽管他嗓门大,看起来总是一副脾气暴躁的样子,但好歹也是雨属性,该镇定的时候还是能够认真思考的。
“……哼,真不愧是原本掌管武器库的一把手。”斯夸罗对利夏挑了挑眉,竟然认可了他的说法,收起剑。“不过,要是被我发现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有异样,我就宰了你们!”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行。”琴酒冷冷地看着他,“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别挡路。”
斯夸罗:“……”妈的,这人怎么比我还嚣张?!
琴酒连个正眼也没给他,直接推着利夏往走廊深处走,他甚至没问深水利夏住的房间是哪间,就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利夏惊讶地回过头:“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这里的宿舍门都长得一模一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会弄混房间呢!”
“很难辨认吗?”琴酒嗤笑了声,“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男女生是往两个方向走的,而那个叫泽田纲吉的小鬼住的房间肯定里指挥室最近,而你是个半瘫,给你住的房间也不能离其他公共设施太远,所以你住的地方必然离泽田纲吉不远。”
他指了指写有纲吉和狱寺名字的门口,再指指旁边:“所以这个房间是你的。”
很完美的推理。
就是半瘫这个形容词有点令人糟心。
深水利夏嘴角抽搐了下。
琴酒跟着他回到彭格列的基地,也是变相等同于背叛了密鲁菲奥雷,但他并不后悔,因为比起白兰,利夏的确是那个知道得更多的人。
他从来不在乎什么霸权和征服世界,他要的只是一个真相,关于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异世界的真相。
所以他还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利夏,在密鲁菲奥雷的时候还些不太方便,时刻有人在监视着他,但在这里却不同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琴酒正要开口问时,门口突然被人敲响:“利夏,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了!你现在有空吗,正好里包恩说有事找我们。”
利夏眨了眨眼,自己推着轮椅打开了门:“纲吉,你确定?里包恩是要找我们,包括我?”
“嗯!”纲吉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怯怯地看了一眼琴酒,被他凶恶的眼神瞪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个,里包恩还说,基地的武器库可以对琴酒先生开放,您可以去挑几样合手的武器。”
听到这里,利夏倒是很高兴:“正好,琴酒的子弹要用完了,也得补充机匣!”
琴酒眉头微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犀利的目光扫向利夏和纲吉:“你们,该不会是想故意支开我吧?”
纲吉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利夏则是对他调皮地笑了笑。
“啧。”明知道是调虎离山,琴酒还是默许了这一行为,并给了利夏一记瞪视,“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别想着从我身边逃开。”
“知道啦,你放心,我马上就回来!”利夏冲他笑道,“保证知无不言!”
人都已经从敌人的基地拐回来了,革命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利夏也没必要再对琴酒保密,可以适当地对他说一些关于主神的事情了。
更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在经过短暂的三个琴酒融合之后,眼前的这个琴酒身上有没有发生一些变化。
利夏很快跟着纲吉来到小会议室。
这里布置得比较古典,沙发都是天鹅绒的,体现出主人在设计上的高雅品味。
利夏笑着看了一眼纲吉,而后者明显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还在对尤尼脸红呢!
别误会,不是因为他对尤尼有好感,而是因为他跟尤尼并不熟,只是凭着一时的热血答应保护她和阿尔克巴雷诺的奶嘴,现在他们有机会坐下来聊,他却觉得有些拘谨了。
利夏通过怒气吸收了不少从纲吉身上冒出来的紧张感,还有尴尬的情绪,少年的心思真是一点都不难猜。
里包恩看了看尤尼,见尤尼点点头,他也弹了一下帽檐,露出那双大得有些过分的婴儿眼:“时间紧迫,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在尤尼对你们说明情况之前,我想阿纲还有问题想问问你的。”
他面向尤尼。
尤尼也早有心理准备,十几岁的小姑娘已经很有领袖风范了,她温柔端庄地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泽田先生想问的是关于六道骸先生的事情吧?”
“诶?!”纲吉像是被人戳破了似的,闹了个大红脸,“也、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关心他,库洛姆还有大家其实都很担心,因为上次从密鲁菲奥雷的情报中提到白兰把骸给……”他咽下了“杀掉”两个字,“所以能再看见他,我真的很惊讶。”
而且他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的。
要不是六道骸和切尔贝罗的阻挡,估计他们就回不来并盛了。
纲吉很是感慨。那个总是说不会为黑手党工作的六道骸,竟然甘愿为他们断后,还有看似中立,其实总是站在他们对里面的切尔贝罗,没想到也帮了他们一把。
“那都是他自己愿意的。”尤尼想了想,对他说,“我不能说六道骸的计划总能按照他预定的想法进行,事实上那些计划有很大的风险,除非他本人亲自对你说,否则我是不会向你担保他后续也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
纲吉眨了眨眼,这段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他有些没听懂。
尤尼又笑了笑:“不过泽田先生,你现在也不用担心,因为琴酒先生的缘故,我们的命运将会发生一些改变,未来还有很大的希望。”
“啊?”纲吉愣了愣,“什么希望?”
这件事跟琴酒有什么关系?
那个阴森森凶巴巴的金发长毛,跟他们的命运又有什么关联?
尤尼笑容加深,意味深长地看向利夏:“我们和白兰的这场胜负的关键,就在于琴酒先生的意志。”
纲吉:“??”
“这么说吧,蠢纲。”里包恩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他,“你也从你的指环里见到了一个琴酒吧,你觉得那个琴酒跟现在基地里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纲吉到底是有超直感的人,他一开始想说他俩有啥区别,但后来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仔细地想了想,惊恐地说:“好像……的确……不是同一人?”
“而如果我说,尤尼的奶嘴里也能看见一个琴酒,这点你应该也不会很意外吧?”里包恩说。
纲吉其实已经有点蒙圈了,但还是努力跟上里包恩的思路,勉强地点了点头。
“然后你应该也不难猜到,这十年来你都在当牵线红娘,为利夏跟那个金毛制造约会的条件吧?”里包恩毫不客气地说。
“咳咳!”这回轮到利夏有点不好意思了。
纲吉更是脸颊通红,他想到的不是他见证了一对恋人的诞生,而是——按照里包恩的说法,他岂不是这十年来都会在梦里见到六道骸?!
里包恩压低了帽檐,得出最终结论:“所以7^3的争夺,说到底就是谁能率先融合琴酒的问题,而我们这边,因为有利夏在,优势很大。”
尤尼在旁边点点头:“所以利夏先生,你要加油呀,我们都是你的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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