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时间还是飞快的,覃年年对今天的进展非常难满意,不过如果就这些的话,还是不够的。
所以在放学前,她让轮回镜以他家人的名字给他发了条消息,随后在放学前五分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哎哟覃小姐啊,实在对不起,我儿子在学校摔了我得过去看看,今天晚上不能过去接你们了,还得麻烦您给其他师傅打个电话!”
覃年年故意把音量调的最大,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少年只最初惊讶的抬了抬眸,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见此,覃年年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口道:
“那行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挂了电话,转手找到其他司机的号码打了过去:
“张师傅吗?我是覃年年,你有时间过来接我和季琛一下吗?”
那边二话没说就答应,她这才露出一副放心的模样,随后转头对季琛说到:
“张师傅现在在季伯父公司那边有点远,他说尽快赶过来也要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得等一会儿了。”
听到她的话,季琛目光浅浅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怀疑,也没有变脸,只是平和的‘嗯’了一声,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看他这样子,覃年年肯定自己下午那番话起了作用。
平常多跟自己待上一秒,他都会一副要死的模样,虽然嘴上不说,但那毫不掩饰的神情,她看一眼都会觉得可怕。
收拾好书包后放学铃声响也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非常默契的走向更衣室。
更衣室旁边有休息厅,她投币买了两罐饮料,擦了擦封口后,给季琛递过去一罐。
季琛看了一眼,发现她给自己的,正是上午自己喝的那种苏打水,而她拿的,则是一罐碳酸饮料。
饮料凉凉的,本想拒绝的季琛看着面前的饮料半天,越看越觉得身上闷热,索性拿过饮料,打开喝了一口。
浑身是汗的时候,来一口冰镇饮料,那感觉绝对比中彩票还爽!
季琛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想要叫嚣,他眯着眼,像一只食足后贪餍的大狗狗。
看着他的表情,覃年年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跟手里的饮料斗争了半天都没能打开,她气的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
“这什么破设计?拉环为什么一定要贴的那么紧?不知道有人指甲软扣不到??”
扣了一会儿还是不行,覃年年一气之下把饮料罐扔到桌上:
“烦死了,不喝了还不行嘛!”
说完,在季琛的注视下,她赌气的坐到了椅子上,瘪着嘴看吊在高出的电视。
她的脾气喜怒无常,季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两天她没发脾气他觉得奇怪,这会儿她耍起性子,季琛反倒是放心了。
电视机播放的是各国奥运会集合,为的是激励他们热爱体育。
覃年年认真的看着屏幕里的运动健将们披荆斩棘,耳旁时不时传来两声清晰的吞咽声。
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她依旧热的要死。
她偷偷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喝饮料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喝吗?”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问了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若是以往,这种问题季琛连听都懒得听,更别说回答了。
但今天也不知为何,看到她那双晶亮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饮料,他竟然没由来的想笑。
想着,他嘴角难得的扬起一点微小的弧度,黑眸也不经意间弯了弯。
在覃年年的注视下,他举起饮料故意喝了一大口,然后品了品,在她期盼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水蜜桃的味道,很凉爽很好喝。”
……
这好像是她认识他以来,他说的最多字数的一次……
还是为了馋她。
这孩子什么毛病???
覃年年皱着眉头收回目光,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忍不住了,实在太热了。
她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扣着椅子,好面子的转过头,傲娇的看了一眼季琛,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把自己那罐饮料推到他面前。
“那个……你帮我打开。”
虽是求助,但这句话从覃年年嘴里说出来,却无端多了一丝霸道娇嗔的意思。
这很符合她平常的样子。
季琛嘴角笑容一收,接过饮料‘啪’的一声拉开拉环,然后重新给她递了回去。
覃年年接过饮料,眼眸倏地亮了起来,闪着光,望着他,似乎想要道谢,但傲娇如她,筹措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能转过头喝了一口饮料。
冰凉清爽的碳酸饮料一入口,好喝的差点流眼泪。
就在这时,耳朵灵敏的覃年年,突然听到隔壁男更衣间里传来阵阵不太清晰的对话:
“喂博哥,听说你今天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
“不是吧??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博哥在这说一不二,竟然还有人敢在你头上拔虎须不想活了?”
“要我看,那姑娘别不是喜欢我们博哥吧?”
就在这时,贾博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他妈瞎说,她有未婚夫了,今天就是替他出头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贾博却再次开口:
“覃年年确实够劲儿,不过她那个未婚夫就有点衰了,是个瘸子,她跟着他估计这辈子只能守活寡了。”
说到这,更衣室里传出一阵阵邪恶的笑声。
覃年年眸中闪过一抹怒火,她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季琛,转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调到最大声。
震耳欲聋的声音盖过了隔壁的吵闹声,却震的季琛皱起了眉头。
他拧着眉看向覃年年,覃年年无辜的耸了耸肩:
“这么精彩的夺冠时刻,我想听清一点。”
说完她转过头,若无其事的仰着头看着屏幕。
季琛黑眸沉了沉,快速的闪过一些情绪,眨眼间便恢复原样,转过头,一言不发,跟她一起看电视。
几分钟后,覃年年看了眼手机,跟司机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她站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对季琛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季琛点头,二人一起出了休息室。
男更衣室里还在打闹,没了电视掩盖声音,他们嘴里的荤话更加明显。
路过门口的时候,覃年年坏心思突起,她哼着小曲儿走到更衣室门口,快速的转动钥匙,上锁后,她把钥匙拔了下来,套在手指上转了两圈,随后一抬手,在季琛的目光中,钥匙准确的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看到少年的眼神,覃年年没有丝毫的愧疚,她挑眉问他:
“看我干嘛?我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举报直走左拐教导处。”
说完,她哼着歌大步流星的走开了,季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临走之前把垃圾桶盖子盖上了。
……
当天晚上到家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厨房里的阿姨们正在煮饭,覃年年一进屋秀气的鼻子动了动,顺着味道走到厨房门口,抱着肩,一副痞气的模样对里面的阿姨扬声道:
“阿姨可要好好做哦,我今天心情不大好,万一发起疯,再让你做个十遍二十遍就不好了。”
厨房里正在做菜的阿姨闻言,吓得手一抖,已经做好的菜多撒了半勺盐……
她面色白了白,赶紧对门口回话: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做,覃小姐您就放心吧。”
覃年年闻言,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上了楼。
而阿姨看着盘子里已经做好的菜,心疼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牙倒掉了,以前覃年年没来时候对付也就对付了,现在她哪里敢?她要是敢敷衍,那小祖宗还不得折腾死她?
季琛看着两个人对话,这一次他没有参与,只远远的望着。
覃年年不论是语气还是动作,看起来都那么跋扈,而她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
不知不觉间,他又看了她许久,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季琛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不然为什么目光总会无缘无故的往她身上跑?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转瞬后,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沉,在覃年年离开后,也跟着上了楼。
.
第二天季琛出奇的没有跟覃年年一起上学,他一大早就跟阿姨打了招呼,让她给覃年年带话,说他身体不舒服,不想上学。
覃年年闻言,不咸不淡的问了阿姨两句后,就独自离开了。
她走后,阿姨掐着腰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我呸,什么玩意儿?一个花钱买来的东西还敢在人家作威作福,听到未婚夫病了看都不看一眼,看我怎么收拾她!”
打扫卫生的阿姨闻言,惊恐的看向她,胆战心惊的对她劝到:
“我说化姐,她再怎么着也是雇主,你看哪个有钱人没点怪脾气?算了,别惹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个叫华姐的可不这么想,她瞪了打扫卫生的阿姨一眼:
“你懂什么,我在季家做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算哪根葱?要说雇主也是季家的,她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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