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是什么？
哥谭是一页黑纸，你在黑纸上写下白的字，寻找不断堕落的道路。就好像你这辈子，最后一个故事的第一句话。
在四十七层的顶楼餐厅，倚着栏杆往下望的时候，布鲁斯突然想起哥谭印象中的这么一段话。隔着玻璃望去，星星点点的灯火不甚清晰，就像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暗黄色的雾里一般。
“你最后的举动真的吓到我了。”黑发的美人从餐桌前起身，走到布鲁斯的旁边：“突然就离开了，你知道记者都在说你什么？”
“任性、不着调、肆意妄为，反正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布鲁斯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收回，视线移到盛装打扮的伊妮德.斯特林身上：“我的好姑娘，即使我没做什么他们也会为了关注度而乱写一些东西，我还不如帮他们省一下脑子，而且。”他蓝色的眸子里映着伊妮德的模样：“我等不及想要见你了。”
“就算你花言巧语的也免不了我还得加班替你安排公关来澄清。”足以令全美国人尖叫的面容近在咫尺也没法让伊妮德生出什么羞涩之类的情绪，她审视性的盯了布鲁斯一会，最后还是妥协在他无辜的表情上。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整天见不到人，我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累，但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多注意点？。”她右手准确的捏住了布鲁斯的左小臂，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一个加深了的微笑：“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的姿势不对么？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别犯傻，你连一掩饰什么东西就喜欢假笑的小毛病都改不掉。”
“不过是一点约会途中的小意外，这会让我更想与你共度这个来之不易的夜晚。”布鲁斯顺着她的姿势把手臂伸到伊妮德的腰间搂住，他只不过接到罗宾的讯息之后去了一趟阿卡姆把刚刚跑出病房的小丑塞回去，然后在老对手的手里受了点伤，以他的标准来说的确是个足够小的意外。
伊妮德似乎被他的轻巧口吻安抚了，紧绷的态度缓和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很不想缺席晚上的音乐会，但鉴于你下午惹出的麻烦，我得回去安排一下。”
“我很抱歉。”布鲁斯知道伊妮德有多期待这次的音乐会，但他只能安慰似的在伊妮德脸颊上烙下一吻。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不必向我道歉，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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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黑夜太过诡谲，但阴暗恰巧就喜欢滋生在这种地方。蝙蝠侠花了半个小时去拜访了一下奥德里奇，然后花了三个小时巡视自己的领地，在解决了三个抢劫和一个谋杀事件之后，他停留在钟塔的滴水兽上，蹲伏在那里看着这个城市。
“今天可真是安静。”蝙蝠侠在对着滴水兽说话，看起来像是奇怪的幻象。
“目前温度零下十七度，我觉得只有急冻先生会在这个时候出来闹事。”罗宾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了。”
“我再去几个红标区域绕一圈。”这句话刚刚说完，他敏锐的感觉到空气被什么东西被搅乱了一样，说不上是直觉还是什么的东西，风的声音在变，微弱的气流声在他身后传来。
脚下的滴水兽忠实的为蝙蝠侠传达着背后的影像，钢铁之子在他身后的台子上落下，看着他漆黑的身影试探性的往前迈了一步。
“你在做什么？超人。”蝙蝠侠没有回头，但他看到了因为他的出声被吓了一跳缩回脚步的超人，如天神般俊美的外表露出一瞬受惊的表情，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也有超级听力么？”超人试图略过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回答自己是怎么费力才找到蝙蝠侠的，这会让他显得很傻：“你刚刚在和同伴说话么？我听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你是怎么把他们藏起来的？”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
蝙蝠侠以为他是在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他甚至从早上就预想到了有不到一成的可能性会被找到。
“不...我就是有点紧张。”
超人深吸了一口气，这可笑极了，蝙蝠侠从资料上知道他根本不用呼吸。
“我很少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他小心翼翼的开口，眼睛紧紧的盯着蝙蝠侠，似乎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我只是想认识一下...我是说我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什么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超人没听到蝙蝠侠的回答，他看上去一动不动，仿佛和滴水兽一起变成了雕塑，只有黑色披风被风吹着飘动。可能要被拒绝了，超人沮丧的这么想着，哥谭的守护者就像哥谭本身一样不好接触，也许是他提出的太突兀了。
事实上蝙蝠侠的沉默是在面具下浏览分析出的部分超人数据，背后站着一只凶兽会让他精神紧张。在得出结论之后，他站起来转过身去，勉为其难的递出了友好的信号。
“我没有超级听力，我刚刚的确在跟同伴讲话，隐藏心跳的办法保密，哥谭是我的地盘，I am Batman。”蝙蝠侠快速的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Superman，这是个很有趣的名字，你有很多超能力么？”
“Superman其实是个代号，你可以喊我卡尔，我的名字是Kal-El。飞行、热视力、透视，还有很多，我的速度比较快，力量和恢复力也还算的过去。”得到了回应的超人看上去简直雀跃的要跳起来了，他兴致勃勃的介绍自己能力，像是小孩子在向别人炫耀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你呢？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蝙蝠侠没有超能力。”
“什么？”吐字清晰的一句话让超人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谎：“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嘶哑的声音里蕴含着超人听不懂的情绪，他有一瞬间以为蝙蝠侠像是因为自己的话而笑起来一样。而黑色的守护者在滴水兽的边缘垂直跳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又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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