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嗯？我希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才刚睡着不久。”托尼从沙发上爬起来，发出一声痛苦的□□，“佩珀——不管什么，让我好好睡一觉再说。”
“不管会议还是其他什么，都给我推掉。”
“首先你得先从你得实验室里出来。”佩珀说，“然后十点你有个专访。”
刚睡醒的托尼脑子还有些混乱：“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昨天晚上。”
“好吧。”托尼叹了口气，他痛苦的捂着额头，“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记者。”
“佩珀，现在几点？”
“早上九点。”
托尼揉了揉脖子，缓解一下脖子上传来的酸痛：“早上九点，还有一个小时——你知道没必要这么早就叫我起来吧。”
“这是虐待，你该对你的老板好一点。”托尼抱怨，“我才睡了两个小时。”
“你今天早上还有一个会议。”佩珀的回答充满了无奈，“昨天我提醒过你早点睡。”
“好吧。”托尼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一身新衣服，还有咖啡。”
他强调：“至少一加仑咖啡。”
托尼穿好衣服，喝了口咖啡。
“精神百倍。”
托尼端着咖啡走到他新的研究对象面前：“你这个家伙害我7点才睡。”
他盯着那个怪物看了会：“我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丑了。”
托尼又盯着它看了一会，然后冲着它翻了个白眼；“刚才那一定是我的错觉，你长得可真恶心。”
克拉克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助理波兹小姐告诉他托尼正在开会，叫他等一会。
克拉克想起那个盒子，不仅是纽约，大都会跟其他城市也出现了它们的身影。
超人把在大都会出现的怪物与奇怪盒子交给了星辰实验室，而纽约发现的盒子克拉克留在了孤独堡垒。
会议结束了，克拉克跟着佩珀进了托尼·斯塔克的办公室。
“早上好，克拉肯先生？对吗？”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是克拉克·肯特，斯塔克先生，叫我克拉克就好。”
托尼撇了克拉克一眼：“抱歉，我刚醒。”
“你得体谅一个才睡了两个小时的人。”
托尼一边抱怨一边看着佩珀，佩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克拉克笑了笑，拿出了录音笔与速记本：“斯塔克先生，我很荣幸能与……”
托尼打断了他的话：“叫我托尼就行了，克拉克。”
“我对星球日报印象还不错。”托尼说，他朝克拉克伸出手，“我喜欢在跟卢瑟谈事情的时候听你们的报纸，AI朗读的效果还不错。”
克拉克握了一下托尼的手，他可以想象托尼口中口中的那副场景。当着莱克斯的面用AI念星球日报，而内容无非是超人，也许还有些揭露卢瑟集团阴谋的报道。
星球日报对莱克斯·卢瑟来说并不是很友好，虽然在超人出现之前他曾经是星球日报最大的广告收入来源。
“你令我印象深刻，克拉克。”托尼坐在沙发上，“从百米大楼掉下来的感觉怎么样？”
克拉克坐在了托尼对面，托尼的问题让他觉得有点尴尬：“感觉还好……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的关系。”
托尼挑眉，克拉克接着解释道：“上一次我被人从楼顶扔了下去，是超人救了我。”
“超人？”托尼笑了笑，“外星人。他跟昨晚的那个小怪物大概会有点共同语言。”
“他的出现，让我们知道了在浩瀚的宇宙里人类并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
托尼看了一眼窗外：“也许他们可能来自同一个星球。”
“大都会也出现了这群怪物的身影。”克拉克扶了下眼镜，给超人辩解，“超人把它们交给了星辰实验室。”
“超人看起来并不认识它们。”
托尼摆了摆手：“我们有点聊远了，现在开始你的问题吧，记者先生。”
克拉克打开了录音笔。
“斯塔克工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科技公司之一，涉及能源、科技研发、投资等多个领域，但公众把你简单定义为一个军火商，你认为这公平吗？”
托尼惊讶地看了克拉克一眼：“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我也不会否认。”
“那些军火赚的钱我把它们投资到了其他行业，比如新能源开发、生物植入等方面。”
“实际上，斯塔克集团就是靠军火起家的。”克拉克继续问，“而您在不久前刚宣布决定关闭这个部门，请问是什么促使你做了这个决定？”
“我才刚做了这个决定不久。”托尼看着克拉克，这个记者又带给了他一个“惊喜”，“你的消息挺灵通！看来我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够好。”
克拉克低着头解释道：“我之前在调查卢瑟集团的一些生意，发现其中一些与斯塔克集团有关的交易被单方面取消了。”
“大部分都跟军火有关，深入调查后我才发现您正准备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部。”
“虽然军火生意很赚钱。”托尼摊开手，“但很可惜我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
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让穷人羡慕嫉妒恨的微笑。
托尼想起了他在阿富汗的经历，他的笑容沉了下来：“那些生意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新能源才是现在的潮流。”
“谢谢你做了这个决定。”
“我以前当过一段时间战地记者。”克拉克，“在战场上我见过很多武器，不止有斯塔克工业的，还有卢瑟集团跟其他的军火商。”
克拉克想起他曾看到的那些，残酷的战争，绝望哭泣的幼童与无助的妇女。
遍地残肢与血肉，即使是超人也无法阻止那些。
那是残酷的战争。
托尼沉默了一会，他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他又说不出口。
他好像又看到了炸弹爆炸，血肉绽开的那幅场景。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然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钢铁侠是一个英雄，你正在改变人们对你的看法，你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是什么促使了你的改变？”
托尼罕见地沉默了。
他抱怨：“你们这些记者真难搞。”
克拉克笑了笑，他的话里充满了敬佩之情：“托尼，现在你是个英雄，而且你是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这听起来很疯狂，但你就靠你自己，你做到了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事。”
“谢谢你的夸奖。”托尼笑了笑，“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你签个名。”
“克拉克，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什么了不起的伟人一样。”托尼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那种复杂的情绪，“我只是试着让世界更美好。”
还有些话托尼没有说，克拉克不是一个适合听那些话的人。
“你对其他超级英雄怎么看？比如超人，蜘蛛侠？”
“睡衣宝宝与蓝色救援犬。”托尼的回答充满了斯塔克式幽默，“一群紧身衣爱好者。”
“其实我挺喜欢蜘蛛侠的，他很可爱。”托尼说，“但我不太喜欢超人。”
克拉克追问：“为什么？”
托尼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砸了我几个卫星，还有大都会我的几处资产，虽然只挂了卢瑟的名字。”
“没有人会喜欢让自己赔钱的家伙。”
克拉克笑了笑，掩饰住自己心里那点心虚。
超人现在知道了监视他的卫星里除了神盾局还有斯塔克的一份。
“身为钢铁侠，你是第一名公开身份的超级英雄，为什么选择自爆身份？”
托尼感觉有些困，他吩咐他的智能管家：“再来一杯咖啡。”
“没有为什么。”托尼地回答地十分果断，他的眼神充满了自信，“我没必要掩藏身份。”
“钢铁侠就是托尼·斯塔克，这是事实。”
克拉克停下笔，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这一段克拉克不会写在报道里，他只是纯粹地自己想问这个问题而已。
“你认为超级英雄都有必要像你一样公开身份吗？”
“超级英雄？比如超人？”托尼的回答像是在抱怨，“我可管不了外星人，政府也管不了。你说的好像只要我想他们就会公开一样。”
“可谁知道超人怎么想。”
托尼想他可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了，钯中毒与昨天的外星怪物够让他苦恼一阵，只要在他死之前超人不发疯毁灭世界就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克拉克发现他的录音笔快没电了，“你认为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托尼没有回答，他反而问克拉克：“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克拉克的表情十分真诚：“托尼，你是一个好人。”
这个回答让托尼笑出声。
“我不是个军火商，虽然斯塔克靠军火发家，但我不会做一辈子。”
托尼说：“我知道我的手上沾着血，因为那些武器，我现在试着学会让世界更美好。”
“千万别用好人这个词来形容我，克拉克。”托尼指着克拉克的速记本，“把那个词从你的本子上删掉，那太蠢了。”
“蠢得让人觉得像个笑话，把那个词留给你的下一篇报道。”
克拉克笑出声：“谢谢你接受采访，斯塔克先生。”
“我会用更高级一点的词汇。”他说，“好人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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