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个不明事理的。”宁次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雏田,“你的攻击从一开始就没有奏效。”
“结束了。”宁次收回白眼,转身离开。
“宁次的这一击打中了心脏,”迈特凯看着场中的雏田,有些不忍道,“真可怜,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听着迈特凯的话,站在一旁的鸣人却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药瓶,那是他比赛结束后,雏田给他的。鸣人咬着牙,突然回忆起了雏田之前跟他说想要改变时的样子。他将药瓶捏的都出现了丝丝裂缝。
病歪歪的裁判终于站了出来:“我认为比赛已经无法继续进行——”
“别停止比赛!!!”鸣人咬牙打断了裁判的话。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转向了鸣人。
“我说不要停止!”鸣人却轻轻勾起了嘴角,看向赛场中正努力想要站起来的雏田。
迪达拉嘴角抽了抽,随即转头,用眼神对迦楼罗道:看吧,我都说了吧?这个九尾小子一定恨透了那个白眼小姑娘了。嗯。
迦楼罗:“……”不,其实……唉,算了。毕竟雏田心脏都被打坏了。不过这么看来,那个日向宁次还确实是个可塑之才来着。
所有人的目光又顺着鸣人的眼神转向了雏田,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站着,一手捂住心口。她就像只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巴,大口喘着气,却似乎依旧呼吸不过来。
宁次不由得皱起眉头:“为什么要站起来?”再这样下去,雏田真的会死的。说实话,作为一个分家,宁次很清楚,为了他自己的安全,雏田不能死。
“还没……结束呢!”雏田捂住受伤的地方,连脚步都跌跌撞撞的。
“你不要再逞强了。我能看出来,你光是站着就已经很勉强了吧?”宁次劝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急切。
如果雏田坚持不认输,他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杀了这个宗家的大小姐。可是,想要赢,想要成为中忍,就必须打败她。
这么一来,无论如何,雏田都必然会受伤。而他这个打伤了宗家大小姐的分家,就必定会受到责难。
看吧,即使只是想要成为中忍这种简单的愿望,却因为大小姐的任性,一下子就变得困难了起来。
雏田依旧站在那里,绝不提弃权认输的事情。
“你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日向宗家的宿命,你不断地怨恨责备自己的无能。但是,人是无法改变的,这就是命运。”宁次有些不耐烦地劝雏田道,“你没有必要再让自己受苦了……轻松些吧。”
雏田却倔强地摇了摇头:“不是的,宁次哥哥。”
在宁次讶异的表情中,雏田轻轻对他道:“因为,我也能看出来,一直以来……你比我更痛苦。”
“什么?”宁次似乎没听清楚。
“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中……迷茫和痛苦的人,是你。”雏田抬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宁次这次似乎是真的被激怒了,他死死地咬住牙关,眼周经络一瞬间凸起。随即他抬掌,向着雏田攻去。宗家和分家的命运,被一个来自宗家的大小姐这么轻易地说出来,显得愈加讽刺了。
她又懂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懂!
衣食无忧的宗家大小姐,即使是个废物,也依旧是大小姐。她说着苦恼、迷茫,可是让她苦恼的也只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注意到自己而已,不是吗?
和真正的痛苦比起来,她这些少女羞怯的心思,又算得上什么呢?她凭什么一幅很懂的样子!?又凭什么一幅很委屈的样子?
“宁次,比赛已经结束了!”见状,裁判有些着急地阻止道。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三个上忍和裁判同时冲入场中,限制住了宁次的行动,阻止他。
“宁次,适可而止吧!”迈特凯用臂弯勒住了宁次的脖子,语气严肃。
“为什么连其他上忍也出来了!这是给宗家的特殊待遇吗?”宁次的白眼依旧没有收回去。这种场景再一次刺激了他的神经。
就在这时,雏田只觉得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接着她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雏田!”“雏田!”“雏田!”“雏田!”
一瞬间,雏田的带队上忍夕日红,鸣人,小樱和小李都朝雏田奔了过去。
“雏田!你没事吧?喂!”鸣人蹲在雏田身旁焦急地喊着,却只能眼见雏田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然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喂,那边的吊车尾。”宁次此时终于收回了白眼,他站在迈特凯的边上,即使面无表情,语气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我要给你两个忠告。”
“是忍者的话,就不要做给别人加油这种傻事。还有——”宁次顿了顿,“吊车尾说到底还是吊车尾,是不会改变的。”
却见鸣人愤怒地站了起来:“要试试吗?”说着,他握起拳头,愤怒地冲向宁次。
小李突然冲了出来,拦住了鸣人。他的神情十分认真:
“我十分理解鸣人你的心情。但是,胜负应该是在正式比赛中进行的。吊车尾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打败天才,这样的比赛不是很让人期待吗?”
小李随即抬头看向宁次,“而且,他的对手很有可能是我呢。”
说着,小李又回头对鸣人道:“如果宁次最终的对手是鸣人你的话,我也不会怨恨的。”
鸣人死死地咬着牙,良久,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站直了身体:“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雏田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她。夕日红赶紧拉开雏田外套的拉链,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
下一秒,夕日红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宁次。
这家伙……是想杀了雏田吗?!
对此,宁次只是轻蔑地笑着:“你有时间瞪我,还不如看看她呢。”
明明雏田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放弃比赛的,可她却偏偏要自己冲上来找打。宁次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他不下死手简直是对不起这位宗家的大小姐。
夕日红急忙转身叫到:“医疗队,你们在干什么呢,赶快!”
“对、对不起。”直到这时,医疗队才抬着担架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鸣人愣愣地看着雏田被抬上担架,然后追了过去。他听见医疗队说雏田再这样下去就撑不过十分钟了,继而又愣愣地看着她被抬走。
“雏田……”鸣人回想起了雏田不放弃的样子,他后退一步,皱起眉头,神色坚毅了起来。他蹲下身,用五指沾了地上雏田吐出的鲜血,而后站起来,对着宁次伸出拳头:“我发誓,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见鸣人这副举动,迪达拉翻了个白眼,他看看鸣人,再看看迦楼罗,最终摇头道:“你们木叶的人,果然都很奇怪啊。嗯!”
所以,到底是爱还是恨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木叶的人脑回路太奇怪了。
迦楼罗:“……所以,都说了我和木叶没关系啊……”
“不过,刚刚是他叫人家站起来挨打的,现在又一幅要帮人家报仇的样子,啧啧啧,赛场上生死不论,又嘴硬不肯认输,又不让人家打他,这什么操作?”
迦楼罗:“……”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一向主张打不过就跑,谢谢。
“所以说你们木叶——”
“啰嗦啦!”迦楼罗捂着耳朵打断了迪达拉的话,“都说了好多遍了,我和木叶,没、关、系!”
“行吧行吧。”迪达拉不在意地哼着小曲望着天。迦楼罗知道,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如果有下次,迪达拉一定还会坚持不懈地将迦楼罗归到木叶一类的。
所以说……迦楼罗撇撇嘴,她哪点像木叶的人了?是她脾气太好看上去像个包子?还是她喜欢鼓励别人去送死?又或者是她经常陷入自我感动?
迦楼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啊?”
去拐小孩儿啊。当然,迦楼罗不能这么说,她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马上回来。”
在并不明亮的楼梯中,迦楼罗迎面遇上了宁次。他并没有受伤,所以自然不需要去治疗。
宁次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见前方有人,他头也不抬,很自然地便让到了楼梯的左侧,想要继续往上走。谁料那人却跟着他移到了左侧。
是巧合吗?宁次又走到了右侧,那人却也走到了右侧。来来回回这么几次后,宁次知道这不是巧合了。他抬头,却见迦楼罗正笑嘻嘻地盯着他。
“午安!”迦楼罗举手打招呼。
在第二场考试的演习场中,宁次大致见识过迦楼罗的实力,现在她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看上去似乎还是特地来堵他的。宁次有些谨慎地后退了一步,语气不卑不亢:“有什么事情吗?”
“咳咳,是这样的。”迦楼罗一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两声,然后摇头晃脑,装模作样道,“小朋友,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好苗子,打算破例收你为徒。”
宁次:“……”你在说些什么?
“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宁次走到楼梯左侧,打算上楼回到观众台。
谁知迦楼罗又一次堵在了楼梯的左边,这一次,她转身向上走了几级台阶,然后直接在那级楼梯中间坐下了:“我说认真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也没人适合教你了。”
宁次:“……”
“白眼。”迦楼罗指了指日向宁次的眼睛,在他谨慎的目光下轻轻笑了笑,“即使是宗家才能学的招式,你估计也已经会了吧?八卦掌?回天?”
在宁次愈发凝重的目光下,迦楼罗摊手:“我看到了,你身上有使用过这些能力的痕迹。配合白眼使用的技能,大多都是可以看出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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