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仇人就在面前,想复仇吧?”
鸣人死死地咬着牙齿,别开脑袋不去看长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长门继续道:“仇恨的连锁要开始了。我就是为了阻止这仇恨的连锁才创造了‘晓’。”
小南瞥了长门一眼,眸子里满是不赞同。可是,迦楼罗明显不想插手,至少暂时是这样,而她,即使拼上性命,也不可能打得过鸣人……鸣人打败了佩恩。
小南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长门是个固执的人,不能硬劝,所以便顺着长门的话,看似在刺激鸣人,实则在阻止鸣人的复仇:
“现在在这里杀掉长门,完成复仇,世界不会有任何改变,不过是你的自我满足而已。”她要保护长门。
鸣人又想起了不久前四代火影和他说的那些话。无论是自来也老师,还是四代目火影,都将终结仇恨这个问题的答案托付给了他,他们相信他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儿,鸣人不由得紧紧握起了双拳。耳畔,长门依旧还在喋喋不休着。
“无法给出任何答案的你,什么都无法做到。你的使命,就是为了我创造的和平而牺牲,这才是正确答案。”
说罢,长门身处的查克拉信号发射器底部,突然朝着发射出一个查克拉黑棒。
查克拉黑棒的速度并不快,鸣人应该是可以躲开的,可却还被那铁棒刺中了腹部。在极其安静的氛围中,血滴落的声音无比清晰。长门不由得怔了一下。
回过神后,长门立刻道:“这种近距离下,我的查克拉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你的动作。放心吧,我避开了你的要害,毕竟你可是重要的人柱力——”
鸣人的眼睛一瞬间变得猩红,九尾庞大的查克拉一股脑儿地朝着长门涌去。
已经被迦楼罗的查克拉摧残过一次的长门,又哪里能承受再得了这么恐怖的查克拉呢?虽然在外人看来只有一眨眼的时间,长门直接垂下了脑袋,重重地喘息着,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小南这才注意到长门的异样,连忙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他:“怎么了,长门?”
长门费力地抬起头,对小南解释道:“这家伙,是故意不避开的。”
小南听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转头看向鸣人。鸣人此刻也恢复了过来,他的声音很冷静:“我是为了和你谈谈,才来这里的。但我也有,其他想要确认的东西。”
长门有些生气,又隐隐有些动摇,他无法理解鸣人的行为:“你说…有想确认的东西?”
“我想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鸣人咬牙,良久才抬起头,他深吸一口气,对长门道,“如果仇敌就在眼前的话,我会怎么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长门嗤了一声,毫不在意。
鸣人用来拔出插在自己腹部的查克拉黑棒,将它随手扔出去,伴随着疼痛,他的愤怒似乎终于被唤回了:“果然,我无法原谅你!现在就想杀了你!身体的战栗完全停不下来!”
说罢,鸣人握拳冲向长门。小南见状,急忙去挡,可鸣人却楞是在快要打中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又带着忍耐:“好色仙人说过,人们互相理解的时代终将到来,他是这样坚信的!”
鸣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些,他任然举在半空中的拳头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只是听了一耳朵,没有细想。”
终于,鸣人放下了拳头,整个人都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佝偻着:
“他说将寻找这种方法的答案托付给我,但我只是以为他认同了我这个弟子……光顾着高兴了……如今想来,终于知道好色仙人这话的意思,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你应该还是无法原谅我吧。”对于这一点,长门笃定极了,“说几句漂亮话就能原谅,人之间的感情可没那么廉价。”
鸣人低垂着脑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啊,确实如你所说。”
“自来也老师说的话,只是老掉牙的理想主义而已,现实太过不同了。”长门注视着鸣人,似乎也被他的话勾起了一些回忆,
“你会打倒我,给忍者世界带来和平,你应该这样说过。”
鸣人眸子处的红色逐渐消退了,又变回了亮眼的蓝色。
长门继续道:“即使那时场面话,哪怕只是为了自我满足的复仇。如果那是你的正义,那样也可以。
你不是神,看到现实如此,你真的能对自来也老师的戏言深信不疑吗?”说到后来,长门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鸣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你是好色仙人的弟子时,就有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想问你。”
“什么?”
“曾是好色仙人弟子的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鸣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激动,他紧紧盯着长门一时间有些错愕的眼睛,“你们不像是之前‘晓’的成员那样,仅以杀人为乐,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但我对你们却一无所知。”鸣人已经开始冷静下来了,仿佛之前的些许激动的情绪,只是泡影而已,“所以我想先听你们的话,然后找到答案。”
也不知长门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沉默了一瞬后,他用乍一听有些讽刺,实则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的语气道:“好,我就将我们的痛苦,一一告诉你吧。”
迦楼罗此时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成了两半,一半漫不经心地注意着“树屋”中的情况,顺便听一耳朵长门的故事,另一半,则集中在空间之中。
一片漆黑的空间刹那间亮堂了起来,深作和志麻不由得被这略显刺眼的强光晃到了眼睛。
志麻身上依旧扎着查克拉黑棒,她无法将它们拔掉。但至少现在,这些棒子已经无法再束缚住她的行动了。
志麻刚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空间内还是一片漆黑。她凭借蛤//蟆良好的夜视能力,看到了倒在不远处的深作,以及蛤//蟆文太、蛤//蟆健和蛤//蟆广它们三兄弟。
志麻好不容易唤醒了它们,可蛤//蟆们却对这个诡异的漆黑一片的空间束手无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最终,经验较为丰富的深作猜测,这应该是什么人的时空间忍术。
深作这么一说,志麻顿觉不好。之前深作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所以和迦楼罗战斗的只有她而已。那么……这里是属于迦楼罗的空间!
仿佛是为了印证志麻的猜测一样,下一秒,这个空间突然亮了起来。
用前肢挡住略刺眼的光芒,志麻向前方望去,果然见那个虽然不熟悉,但却已经牢牢地被刻在了她脑海中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空间中。
“迦楼罗。”蛤//蟆们的表情俱都凝重极了。深作和志麻皆是重伤,而蛤//蟆三兄弟更是连抵抗都做不到,就被迦楼罗直接打晕了扔进空间里的。
“诸位,午安。”蛤//蟆们见到迦楼罗缓缓翘起了唇角,仿佛她眼中那深深的厌恶都只是它们的错觉而已。
“你想要做什么?”蛤//蟆三兄弟和深作虽然都已经清醒过来了,但他们伤的太重,已经完全没有行动能力了。
最终,还是志麻托着重伤的身子拦在了迦楼罗面前。她脸上带着警惕,现在是在彻彻底底的属于迦楼罗的地盘上,她不了解时空间忍术,属于根本无法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你猜啊,”然而,迦楼罗似乎存了心想要作弄蛤//蟆们,所以只是保持着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睡了这么久,做了什么梦吗?”
志麻一愣,当即回想起来,迦楼罗所说的,应该是指做预知梦这件事情。可是,会做预知梦的就只有大老爷一个,迦楼罗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说呀,有没有梦到什么?”迦楼罗微微歪着脑袋,那样子像极了好奇的孩子。然而蛤//蟆们都知道,她可不是什么纯真的孩童。
见迦楼罗一幅悠闲的样子,仿佛丝毫不急,志麻便仔细斟酌了一下后才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件事情的,但是,整个妙木山,会做预知梦的蛤//蟆,只有大老爷一个。”
“哦——”迦楼罗拖长了声音,虽然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样子,但她眼中晦暗不定的神色却让志麻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接着,志麻就听到迦楼罗意味不明的话语:“可是我当年听一只蛤//蟆亲口说过,蛤//蟆们都是会做预知梦的呀。”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但——”
志麻话音未落,迦楼罗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记得,那只蛤//蟆,好像是叫——”
志麻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蛤//蟆的预感一向准确极了,下一秒,她便听迦楼罗用带笑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蛤、蟆、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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