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都听你的。”
铁桶人弟弟爽快的点了点头,头上的铁桶哐哐作响。
“接下我们会准备三道问题,你如果都答对了,就可以毫发无伤的,进行下一环节了。”
铁桶人哥哥对云缎说道。
还有下一环节?
不是吧!
她在心中哀嚎。
怎么跟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呢?
“别担心,这个异空间只有两层,一层是白骨的考验,二层是我们铠甲兄弟,第二环节和第三环节都由我们负责。”
仿佛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铁桶人哥哥解释道。
“平常进来的人,我们通常采用比较刺激的考核手段。但鉴于你给我们带来了白骨那婆娘的精粹,我们决定,破格地降低这一次考核的难度。”
怪不得那个叫精粹的东西,从小黄身上掉在地上,却死活也找不见,感情是被这兄弟俩吞了。
“你觉得如何?”铁桶人哥哥问道,他抬起手中生锈的铁棍比划了两下,“如果你选择比较刺激的那种方式,我们也可以成全你.....”
“我愿意回答问题。”
云缎连忙抬头回答。
两个铁桶人真的比她高半个人的既视感,站在面前遮天蔽日的感觉。
见她同意,两个铁桶人开始交头接耳。
“哥哥,我们要不要问那个问题,就是我们平常怎么睡觉......”
“我觉得不太好,涉及到我们的隐私.....”
.......
谁要你们两个铁桶人的隐私?
云缎在内心吐槽。
又被迫听了兄弟俩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终于,他俩停止了交谈。
铁桶人哥哥开口了。
“请听题。”
“第一问:我们两兄弟,谁看起来比较厉害?”
云缎僵住,怎么上来就是送命题啊。
谁比较厉害?也不说清楚哪方面厉害......
默认是武力值方面?
沉吟了一下,她指了指铁桶人弟弟,回答道,“我觉得这位大人比较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这下承认我比你厉害了吧!”
铁桶人弟弟显然被这个回答取悦到了。
“哦?”铁桶人哥哥有些不悦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松了一口气,云缎回答道:
“虽然大人您全身上下都是铁锈和血迹,而这一位大人”,她转向铁桶人弟弟,继续道,“他全身上下干干净净,连手中的武器也没有一丝锈迹。”
“但是,最锋利的武器,往往是杀人不见血。因此,由于技艺高强,在进行比较刺激的考核时,出手极快,一点血都沾不到,才导致身上、武器上没有飞溅上血液,自然也不会生锈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出手的确很快,但是哥哥经常嫌我没有气势,不够吓人。”
铁桶人弟弟高兴地说。
“本来就是啊,身上干干净净的都是娘们,是硬汉就要保留一点痕迹,让别人一眼就知道你干过啥,多威猛。”铁桶人哥哥不服气的辩解。
“还不是你沾上的血太多了,不容易洗干净......”铁桶人弟弟小声嘟囔着。
“第二个问题”,铁桶人哥哥假装没听到,又开始了第二次询问,“我们两个头上,都套着两个铁皮桶,你猜,这是我们自己套的,还是别人套的?”
“当然是别人套的。”
云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你怎么又猜对了!我的个娘,你也太厉害了!”
铁皮桶弟弟兴奋地叫出声。
“理由?”
铁皮桶哥哥倒没那么激动,他只是淡淡地问了声。
“很简单,换做是我,装扮时,可不舍得遮住自己潇洒的容貌。”
她特意使用了潇洒这个指向没那么明确的词。如果说“帅气”,万一两兄弟比较磕碜那就惨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自己来的话,我要套一个狮子头上来!”铁桶人弟弟说到高兴处,将手中的棍子往地下一戳,“哥哥,给你套一个鹿头,多霸气!”
“不对,狮子厉害还是老虎厉害,我都忘记了它们长什么样了......”
他一下失落了起来,手里的沉甸甸的棍子摇摇欲坠,棍子最上端几乎到她鼻尖的高度,一松手就有可能砸过来,一尸两命。
小黄虽然被归到了“物品”,但是能动弹,姑且算一条命。
云缎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出言道,“狮子和老虎都很厉害,都是丛林之王。”
“好吧,那我还是选老虎。”铁桶人弟弟的语气和缓了一点。
“第三个问题”,直接无视絮絮叨叨的弟弟,铁皮桶哥哥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愿意和我们做朋友吗?”
额?
正竖起耳朵,严正以待地听问题的云缎有些惊讶。
这么主观的问题,算是一道送分题嘛?
当然回答愿意啦。
“我愿意和两位大人做朋友”,她仰着头看了两兄弟一眼,有点迟疑的说,“你们的样子,让很多人都不敢和你们交朋友吧。”
“我是一个不看外表的人。”颜狗云缎不眨眼地说道,“比起外表,我更在意的是内心世界,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愿意走进你们的内心。”
两兄弟没有说话。
正当云缎心里直打鼓的时候,铁桶人弟弟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呜呜呜......我真的好孤独......哥哥还经常欺负我!”
铁桶人弟弟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他抽噎着转头,对他哥哥说,“哥哥,我们不要让她走了,我们把她留下来好吗?”
留下来给你们俩当沙袋?
云缎心里一紧,连忙说:“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走”,铁桶人哥哥安抚性的拍了拍弟弟的铁桶,又对着云缎说道,语气仍然没有什么感情,“你是第一个没有被我们吓到,愿意和我们做朋友的人。第三环节是体验环节,希望你能够顺利度过。”
体验环节?
还没等云缎反应,她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好热啊。
一股快要闷热的窒息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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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不会真的想和他一起玩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
周围有人在小声说话,听起来是小孩的稚嫩声音。
云缎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近处是一片约有十多平方米的麦场,上面是一层厚厚的麦粒,而麦场远处则是几个农村的土房。
现在差不多是晌午,太阳处于天空的正中央,明晃晃的,散发着强烈的光热。
麦场是北方人秋收时用来晒干麦粒水分的场所。将收割的小麦脱粒,放在太阳底下,去除麦粒的潮气,防止霉变。
此时麦场上有一群小孩在追逐打闹,有男孩也有女孩,差不多七八个,都在齐膝的卖场里蹦蹦跳跳。
而云缎则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麦场最边缘的地方,离她最近的小孩是两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一个梳着锅盖头,另一个则是平头,两人都穿着T恤和短裤,露出的手臂和小腿看起来很有劲,算是这个年纪比较壮实的小孩。
刚刚的说话声音应该就是他们两个发出的。
“克父克母的灾星!谁和她一起玩谁就倒霉!”
锅盖头看了她一眼,扯着小平头的手要走。
小平头被拉着往前走去,他回过头,发现云缎正望着她,忙触电似的转过头。
两人加入了正在打闹着的小孩们。
克父克母?
云缎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这是来体验谁的人生呢?
自己身上套着一个长到膝盖的灰色衬衫,以及一条光往下溜的短裤,上面一层油腻的垢味,混杂着一些馊味。
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潮流。
一看就是大人的衣服。
“啪”
玩着玩着,一个小孩鬼头鬼脑地跑到她跟前,从麦场里抓了一大把麦粒洒在她身上。
混杂着尘土的麦粒砸了她一脸,云缎瞬间被粉尘呛得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的小孩却大笑起来。
紧接着,一把接一把的麦粒砸过来,云缎只能闭上眼睛,转过身准备跑。
可谁想,有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服,往后一扯,她一下摔倒在齐膝的麦场当中。
由于麦粒很轻,掉进去会瞬间滑到最底部,并且挣扎不上来。
这对于孩童来说齐膝的麦场,站着齐膝,躺着则整个人会被淹没。
云缎闭着眼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刚刚坐起来,又被人一脚踹倒了。
“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真好玩!”
“呕,我的手摸了她衣服一下,就变黑了!”
“哈哈哈哈哈真恶心!那你不要跟我们一起玩了!”
嘻嘻闹闹的玩闹声中,她被迫不断地重复着坐起来、被推到,剧烈挣扎后又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使她的意识慢慢下沉,四肢也越来越无力。
她想用技能,可是却丝毫感应不到脑海中的魔方块和图标们。
看来这一关,只能靠她自己了。
“你们......咳咳......别......打......”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随着又一次被按进麦场,尘土和麦粒不断灌进她的嘴里,眼睛里也进灰了,生理性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别打了”,一个小女孩说道。
云缎心里升起一股希望,可是小女孩下一句话又亲手浇灭了它。
“别污染了麦子!”
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天真而又邪恶。
“好吧好吧,看她这样子,我中午可能吃不下饭了。”
“吃饭去!饿死了。”
“一块走!”
小孩叽叽喳喳地跑走了。
没有人再把云缎按回去了。
她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从麦场里爬起来,趴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真·熊孩子。
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周围场景瞬间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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