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
齐笑嘴里哼着《下山》小调儿,回望高耸入云的渺云峰,只觉十分应景。
如果没有一直虎视眈眈的嫦容二师姐——秦燕雪,以及一直暗搓搓跟着她的刺杀者——周明,那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小旋风一直想往齐笑身边挤,却被眼疾身更快的沈千秋,多次拦了个严严实实。
害的司徒槿郁闷至极,明明只隔着一人,却好像隔着人山人海的提醒着:“先生,晋王封地,虽然富庶,但靠近边陲,山匪可多。”
齐笑正欲咧开嘴,就被千秋轻飘飘一记眼神定住,遂八风不动的故作高深道:“大丈夫就要不畏艰难!有道是明知山有匪,偏向匪山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真英雄!”
“哇!”司徒槿立马配合着鼓起玉掌,为先生叫好。
便是一直看齐笑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秦燕雪,虽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那话说的甚有道理。
而表面跟个高人似的齐笑,心里的眼泪却流成了宽面条,哎哎的叹道:我也不想去匪患猖獗之地,但为了调查取证这具壳子的真实身份,不拼也得拼,爱拼才会赢呐。
就这样,一行四人,加上一个暗搓搓,随时准备一剑封喉的小尾巴,五人经过风餐露宿……并不是,由于齐笑背靠金主大人,且有愿意为她疯狂氪金的铁杆迷妹在,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豪阔逍遥。
搁现代,就是出行有兰博基尼接送,下榻有六星酒店招手,时不时还有个水果拼盘、满汉全席享受。
身着金银丝绸,足踏高头大马。
在进入匪患猖獗的晋阳城之前,齐笑慌了,赶紧扯住千秋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这一身行头:“秋妹儿,我穿成这样,全身上下就一个大写的‘壕’字,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那些山匪‘老娘有钱’,快来抢我么?不行不行,我得换了,太招人眼了。”
千秋却上前一步,单臂撑在她的颈侧:“不行!我的人,必须用最好的!”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齐笑挠挠后脑勺。
可千秋凤眸微眯,颇为强势:“有丝绸不穿,非穿麻?有大马不骑,非骑驴?你傻我傻?”
“我傻。”齐笑叹气,却是睫羽轻颤,忽的灵机一动,在千秋眼皮底下,将包裹里的旧麻衣穿上:“嘿嘿,这就叫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千秋哼哼两声,红唇撇向威风凛凛的战马:“那这个,你要怎么搞?”
“以物易物!”
便见齐笑牵着大马小跑着离去,片刻后换了头脚力极好的小白马来。
千秋眉梢轻挑:“这不还是马么?”
谁知,下一秒,就见齐笑用墨汁,在白生生的马臀上写了个硕大的“驴”字,还颇为自豪的拍了两下。
秦燕雪却冷冷嗤笑:“这真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齐笑却摇了摇手指:“你不懂~隔的远,马又小,山匪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未必会仔细看,兴许只囫囵的看见一个驴字,便以为这是头小毛驴咧。”
说着,又拍了怕马臀数下:“嗐!瞧这劲道,就知道是匹好马!”
好马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夸它,竟调转马头,亲昵的蹭上齐笑的俊脸,却被一抹红衣持剑直挡了马头。
沈千秋静静的凝望齐笑,又看看她抚在马臀上的手掌,忽然一笑,问道:“这臀性感么?”
齐笑下意识望去,两瓣浑圆,中间幽深,实乃蜜桃中的蜜桃,便点了点头。
可这头刚点了一半,就直觉不好,忙雪中送炭的解释道:“嗐!这不是单身久了,看什么都别有韵味嘛,就是路上见条狗,也是眉清目秀啊。”
千秋却绽妍莞尔:“那好,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单手摁着她颈后的腺体,红唇献上,更试图撬开她的口,香舌探进,无奈某人唔唔摇头,大瞪着一对桃花眼,抵死不从。
恼的投怀送吻的红衣丽人,狠狠在她唇上舔了两下,直舔的牡丹凝露,方才罢休。
之后,齐笑一路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我居然被吻了?我居然被一个妹子强吻了?!
忒丫的惊悚!
待如此这般的到了某个戏园门口,听见里面咿咿呀呀熟悉的唱腔,齐笑才从幻觉回到了人间。
唇瓣的清白已失去,但舌头的清白到底保住的齐笑,正欲仰头来上一曲改词版的《玉堂春》:
小生离了渺云峰,将身来到戏园前。未想被吻心好惨,过往的君子且听我言。
调儿都在舌尖蜷着了,却听轰的一声巨响!还有层出不穷的淫词浪语!
只见戏园前门,数十个身着短布衫的土匪,正一脸淫.笑的望着满园惊慌失措的美人。
“大哥,这次发了!这些美人质量真不错,竟都是O!就这一、二、五个老些,其他可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嘿嘿,真是值大发了!”
“是不错。来几个弟兄,先把那几个带把的,撵出去,别污了咱兄弟看美人的心情!”
“大哥,那几个老的,怎么办?直接杀了?”
园中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妇人,一听这话,个个跪下,哀嚎不止,身边的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早已吓的浑身哆嗦、泪流满面。
“杀了浪费!把衣服扒了,当奴隶!”
“嘿!还是大哥高明,那身衣服看着就值钱,哟,瞧瞧那头上,穿金戴银,富贵命啊!就是不知当奴隶,干活利索不利索嘿,哟,看那几个吓晕过去了!哈哈!”
众土匪瞧着园中女人个个惊呼痛嚎、小脸煞白的情态,扭曲的快感接踵而至,匪众意志薄弱者竟已宽衣解带,随手抓上一个,撩开衣袍,准备大干一场,解馋泄火,势在必得。
衣服落地的摩挲声、土匪们的奸笑淫语、女子的抵抗呼救,肢体凌乱、服饰纠缠,人间炼狱,不外如是。
就在这无比混乱的时刻,戏园的班主终于赶到。
“你们是谁?这里不是你们撒野——”
话还未尽,班主望着冒着大烟正熊熊燃烧的园门,一个字也说不出了,这些人竟有朝廷才有的火器!
即便看上去威力差了不少,那也是火器啊,班主立时吓的腿肚子疯狂发抖,正想一走了之,但余光处瞥到一处粉色衣角,不禁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不能走啊,把晋王独女丢在这儿,若让土匪糟蹋了,自己横竖也完了!
此刻躲在高台下的晋王独女——岑天香,却被大门外的一人吸引,虽然遮面不在,衣着已改,不再是黑布罩脸,一袭黑衣的模样,但相伴三年痴痴暗恋的身形,又岂会不识。
在“正是危机紧张时,偏生戏园遇故知”的双重心悸下,岑天香心潮澎湃,大喊了句:“影一,救我!!!”
嗓音清澈婉转,就跟滂沱大雨后,撕裂天幕的那缕暖阳似的,一下就吸引了齐笑的注意。
隔着近五十米的对视,岑天香是满心的动容,但齐笑却是一脸的疑惑,但身体却下意识的挣动了下。
又是惯性反应?
一瞬间,齐笑意识到原身,怕是与这貌美女郎O,是彻头彻尾的熟识……
若素日里只是点头之交,泛泛而谈,定不会让身体形成日积月累的惯性反应。
而余光一直注意岑天香的班主眼皮一跳,这是在主动吸引火力,找死啊!
果不其然,匪众里的二当家李二,狞笑着走来,正欲收拾这个嗓门大的女O,却被班主一个健步拦住。
班主瞧着光天化日的淫靡景象,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疾声厉喝道:“一群禽兽!还不快放开她们!”
“哟!看着弱,声挺大啊!”李二冷笑着,对着班主那张老脸就是一巴掌,当场扇的对方倒飞三米,连门牙都掉了两颗,鼻血是倒灌不止。
李二揉着自己的手腕,步步紧逼倒地不起的班主,一脚踩在对方脸上,用力碾揉着:“再说啊!嘴挺能的啊?在咱兄弟面前还敢这么横!告诉你!当年老子占山为王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出生呢!”
说着,拔出随身匕首,就要砍下这老头的脑袋,给他一个痛快!
便见一抹红影,足尖一点,凌空而来,斜出一剑,直捣黄龙!
不止如此,一袭绿衣,与一身橙红,紧随其后,绿衣女身形窈窕,双剑舞的虎虎生风,直接一左一右,跟切菜似的,刺中欲解女子衣带的俩山匪,未伤及要害,是存着押送官府的打算。
橙衣女则扛着大刀,以雷霆之势,挥出刀光寒芒,刀起狂风降,直吹的那些解了裤带的山匪,风吹屁股凉。
红、橙、绿架起轻功,英姿飒爽。
三人在天上飞,就齐笑在地上拼了命的,骑着小公马哼哧哼哧的追。
却在这时,耳廓一鸣,余光中,数片银影刺来,暗器?!
齐笑只一瞬,就知是那周明,欲要浑水摸鱼取她命,唇角微勾,心道:来的好!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
遂一掌拍向铁制马鞍,力道相冲下,公马昂头嘶鸣,她却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夺命连环刃!
隐在暗处的周明,见一击不成,正要补上一击,却因此暴露了坐标,被暗暗窥视齐笑的沈千秋逮了正着,素手一翻,七根金针,瞬间自黑匣“出鞘”!
此二人,虽同为渺云头部弟子,但武榜第一与武榜居中,金子塔尖和金字塔中,不论是武功造诣,还是吃苦心性,都绝非一个层次,像周明掷出暗器,对准目标,需要调整五息,且以当前的臂力只能攻击五十米以内的对手,但千秋掷出暗器,只需一息,且百米之内,百步穿杨,十发九中。
故而,尽管周明已心觉不妙,尽了全力去躲,依旧是呜呼哀哉,半条小命不保,受重伤后,瞧着银针上的黑红,更是惊骇至极,哪还有空去管齐笑的生死,能顾好自己的头身,就不错了!
齐笑进了戏园,瞧见抱剑睨来的千秋,比了个耶的手势。
膀大腰圆的土匪们,一个个裤子都没拉上,就光着下半身,被绑在一起,屁股挨屁股,那叫一个异样。
土匪头子王大虎,与二当家李二,是瑟瑟发抖的厉害,无它,他们终于想起了这红衣少年是谁!
因沈千秋不日前,一人一剑,捣毁了整个秦岭匪帮,故而在匪界算是名声大响,一炮而红,还是那种轰天裂地般的黑红!
赤血剑沈千秋的大名,在匪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边陲晋阳的土匪虽多,但跟秦岭盘踞数十年的老牌山匪比,就是蚂蚁遇着大象腿,完全不够看。
就在山匪们心里唱起了忐忑之时,望着齐笑的岑天香则哭的昏天黑地,直接飞扑过来,嘴里软濡的喊着:
“影哥哥,我可想死你了,你此番回来,是终于想通了,愿与我成亲了么?”
“我好高兴,我开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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