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兰却是没想那么多,“管那些作甚?我瞧着这新媳妇就挺好,能让恪儿这么为她着想打算,可见已经是恪儿放在心尖尖上疼的,跟阿什感情还甚好,你若不愿意,信不信恪儿立马就回江南州?”反正她瞧着这媳妇生得好看,比舞阳还要好看,沈恪又那样俊美,以后孩子必然会好看,不像是她家的欢喜一样。
唯一有些遗憾就是年纪小了些。
“话虽如此,可是……”沈郁还是有些担心,但话没说完就被司徒佩兰打断。
“可是什么,老爷怎么一把年纪还跟年轻人一般优柔寡断的?上了族谱那就是咱们沈家的媳妇,难不成宫里还真这么不要脸,要媳妇代替舞阳公主去和亲?公主尊贵受不得苦,难道咱媳妇就活该么?”司徒佩兰往常这个时候早就歇下了,此刻是哈欠连天的,一面示意儿女赶紧去休息,一面拽着磨磨蹭蹭的沈郁,“先休息,明儿早些起来候着就是。”
旁的,沈四海自去打理。
哪料夫妻俩刚原路返回,就见老太君还站在厅门口。
“母亲不是去休息了么?这夜里风大呢。”司徒佩兰见着,连忙使唤着下人,“快送老太君回去。”
不过却被沈老太君抬手止住,示意他夫妻二人进厅说话。
夫妻俩相视一眼,一下就猜中了沈老太君担心的是什么,于是一踏进厅门,沈郁便连忙道:“母亲放心,明日肯定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的。”
沈老太君目光怀疑地上下扫视着沈郁,“你不怕宫里头?那丫头长什么样子,你也瞧见了,真敢?”想他夫君一世英名,果断决绝之人,却生了这么个瞻前顾后的儿子。
所以她没理由不怀疑沈郁。
沈郁真有些冤枉,他虽然也担心,但司徒佩兰说的好,那是儿子认定了的媳妇,能不保么?“母亲,那是我亲儿媳妇,我肯定护着的。”
司徒佩兰也赶紧表态:“母亲放心,儿媳监督夫君。”
沈老太君这才放心了些,“最好别出什么乱子,这恪儿离开十几年了,我老太太也没多少活头,就想多看看孙子们,别给我搞事情!”
夫妻俩齐齐点头保证。
马车里,沈什挤了上来,自动忽略他哥嫌弃的表情,和李茶盘腿坐着看收到的见面礼。
“估价。”李茶将自己收到的礼物一字拍开,然后满脸期待地看向沈恪。她现在知道沈恪是什么身份了,大齐的财神爷啊!这些东西他肯定能辨别真假,知晓价钱。
沈什也学着她,然后看着沈恪。
也不知是不是跟李茶待一起时间久了,他也会存着私房钱,统计自己的私人财产了。
这是给他们的见面礼,自然是属于私人物品,于是也同李茶一般,想要知道个价格,到时候也好确定放在哪个箱子合适。
沈恪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指了指李茶面前:“那几件有市无价,另外几件约莫三万多两。”
撇开有市无价的那些,就是这几件三万多两的,李茶对待它们,顿时也小心翼翼了不少,眼角的笑容都快要飞出去,“这三万两,不得买两座地段好的大宅子啊?”
沈恪闻言,觉得她没明白自己的话,便又添了一句:“是黄金。”
“啊!”李茶当即就呆住了,下一瞬急得将装这些礼物的锦盒都拿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去,一面埋怨沈恪,“早说啊,我就这么放在地毯上,幸好没弄坏。”
沈什则羡慕滴看着李茶的这些礼物,连忙催促沈恪给他估价。
最后得到满意答复,也赶紧装箱锁起来。
见着这两人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沈恪觉得是真的没眼看?一面忍不住沉思,以后是不是该多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不然这但凡见到些值钱的,就大呼小叫的,实在丢人得很。
回到长乐巷子这边的院子,已经是子时了,但李茗担心李茶,一直没睡,橘红今儿没跟着李茶去,也就大厅里一起等。
不知怎的就说起李茶在巷子里和万老娘的事儿。
所以这第二日李茶从沈家那边回来,便与李茶提起,“听橘红姐说,阿姐昨天在瓜藤巷子那边跟万老娘吵起来了,还口吐芬芳,阿姐不是说如今嫁了人,要处处谨慎顾着沈大哥的颜面么?”
李茶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锁好的大箱子,让茗儿跟着她一起放到衣柜最里面,“我又还没及笄,姑且算是个孩子,传出去也无妨,人家只会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罢了,何况咱娘去得早,爹又再外,爷不管事,这不是没人教么,大家一想到这个,对咱们就不自觉宽容些,只会更心疼咱们。”至于那些想踩我的人,我没小辫子也能给我编一个,防也没用。
说着,觉得这东西放在衣柜里也不可靠,便同李茗商量着,“这么多,以后咱们离开也带不完。”要是有保险柜就好了,存在外头,拿个钥匙多方便啊。
李茗没搭话,跑去拿了镜子递到李茶跟前,“阿姐你看。”
“看什么?”李茶不明就里。
“当然是看阿姐这副贪财的嘴脸啊,你都藏了那么多金果子,以后真被赶走,那些金果子也够咱们俩生活了,何必藏这么多,而且这些东西都不好出手。”
李茶拍开镜子,不过也认真思考起来,“你说得也对,怀璧其罪,这些东西以后就算带走咱们也保不住,这样好了,我直接拿到当铺去当了,换成银子存在钱庄里。”
李茶是行动家,说做就做,隔日就去找了当铺,将东西当了换成银票,又找了一家大些的钱庄将银票存起来。
做完这一切,心满意足回来,没想到自己当出去的东西竟然出现在桌上,一时傻了眼。
帘子被掀起,沈恪一脸无可奈何,“下次直接找我换,省得你多跑一趟。”
李茶愕然,旋即反应过来,“别是你家的当铺和钱庄吧?”她怎么把沈恪这个大齐财神爷给忘记了。
产业遍布……
沈恪纠正,“是我们家的。”都已上了沈家族谱,难道她还没明白么?那些她及笄后放她走的话,不过是哄哄她罢了。
她这样傻,还不如茗儿精明,连藏个金果子都藏不好,若不是自己暗地里善后,早被人发现挖了去。
以后若真放她出去了,不得被人骗啊?
李茶听着沈恪的话,脸有些发烫起来,别开眼,迅速转开话题:“那个,我今天才听说你在户部,都快巳时一刻了,不去点卯么”
“今日沐休。”他哪天不去,哪天就算沐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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