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中原中也,十五岁时正式加入港口Mafia,十七岁成为正式干部。
如今,十八岁的我被相同年龄却已经成为首领的太宰治派往西方出差,任务是镇压西方敌对势力。
在一次非常寻常的秒杀掉一群垃圾的行动中,我误伤了一名少女。
“原来这里还漏了一只小老鼠,躲起来是准备偷偷向废物组织报信吗。”
部下提供了位置后,我使用异能轻松踢毁她躲藏的地方。
强大的风压将娇小的少女带得摔倒在地上,她轻轻痛呼了一声,神色并不显得有多么害怕,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委屈的意味更浓一些。
雪色的发丝被微风吹散开露出小脸,飞溅的碎石将她的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来,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她穿着浅粉色的宽松卫衣,米色的裤子,坐倒在地上显得身子小巧极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跟我们做对的那个组织的人。
我莫名觉得被我制造出的伤口在少女的脸上很是刺眼。
我因这不知为何而起的情绪皱了皱眉,表面上公事公办的审问她:“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少女小心翼翼擦拭脸上的血迹,表情委屈的快要哭了:“我只是个无辜路人啊……”
“什么?”
她换了个乖巧的坐姿,明明正被我的部下们的木仓口对准却并不害怕,甚至还敢扑闪着浓密的睫毛直视我,只是音量小的可怜:“这里是我练习剑术的地方,突然撞见你们……谁都会躲起来吧。”
心跳的频率瞬间错乱了一瞬。
就……这幅模样真的可爱到犯规了,隐隐还有一股没来由的熟悉感。
但我很清楚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带着两柄已经开刃过的剑,存在不能无视的危险性,光出于这一点,就不能随便让她离开。
“先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我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冷漠,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查到你身份清白,我会放你走。”
少女并没有多余的反抗,乖乖的跟着我们上了车被带回基地,身上的东西也十分顺从的交了出来。
包括能够证明身份的大学生学生证。
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少女的信息。
原来她叫清原夏月,才十六岁……十六岁就已经是个大四学生了。
嘶。
我把这本沉重的学生证放回桌上,缓了缓。
我有一种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觉得。
负责处置她的部下问我:“中原先生,要把她带进刑房拷问吗?”
“没这个必要。”我下意识皱眉道。
“那么……?”
“找个安静的房间就行了。”
*——*——*
拿到清原夏月的身份资料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因为确实没有东西可查,她的生活轨迹显示她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只是有练习剑术的爱好罢了。
无辜的遭遇了今天的事情,作为受害者她确实很有理由委屈。
而我是使她受伤的凶手。
一直隐隐存在的莫名情感化为强烈的愧疚感,催促我必须亲自弥补自己的过错。
“她现在在哪里?”我问负责处置她的那名部下。
“我把她关在小黑屋了。”部下答道。
哦,她现在在小黑屋里啊。
“什么?!你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了?!”我的心一紧,惊异于这个答案。
小黑屋,顾名思义,是又小又黑的一间房间。
这个“黑”所意味的,是纯粹的黑,房间里一丝一毫的光亮都不会存在,绝对的安静,对时间的感知也将不复存在。
如果长时间被关在小黑屋里,对于人的意志来说会是极大的折磨,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精神崩溃。
我飞快的的看了一眼时间。
至少也有一个小时了,她那样柔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顾不上质问部下怎么会有这个馊主意,我猜测着她现在的情况,脚步不受控制的加快,到后来甚至不由自主跑了起来。
打开门的瞬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抬头看我,我顿时忍住有些急促的喘息,装作平静的样子——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只是下意识就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她果然哭了。
我没话找话的问了个蠢问题:“喂,你……哭了?”
这话一出口,我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清原夏月流着眼泪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默默擦拭眼眶,小声说:“我没有……”
一想到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是,手脚就僵硬的不像自己的一般,笨拙的递出手帕,也有几乎从未做过这种举动的原因在。
深吸一口气,我强行恢复惯常的冷静:“我叫中原中也,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我、可以道歉。”
我顿了一下,把一开始就徘徊在嘴边的三个字挤了出来:“对不起。”
清原夏月嗓音还带着些哑意,流着眼泪哭着说:“我真的没有哭。”
手还倔强的挡在眼睛前面。
我僵了一僵。
心几乎软成一团。
她最终还是接过了我的手帕按在眼睛上,却还是固执的说:“谢谢,不过没关系,我这样不是你的原因,不怪你。”
我更怪自己了。
善良,有礼,宽容,柔弱,聪慧,还有可爱的傲娇,我伤害了具有这些品质的人。
但她愿意接受我的手帕,情绪还算稳定,并不抗拒我,这个认知使我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这口气在小黑屋里松的尤为响亮。
我:“……”
脸上的热度是彻底消退不下去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