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角——————
胖子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多白毛,像是发霉了一样。
吴邪随口就问道:“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洗澡?问这个干嘛,还有女同志在,我不方便回答。”
我说:“女同志觉得你好像发霉了,白霉,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我转头对小哥说:“小哥,这怎么搞,”我怎么觉得跟那白毛粽子很像,胖子要是变胖粽子了,那肯定会把之前见到的那个小粽子欺负死。
小哥挤过来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轻声说道:“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
我一听,急忙又让吴邪撩衣服。一看这小白兔只是破了皮,不仅没事,皮肤还挺好。
……见鬼,和长沙老土夫子呆久了,见到个小白兔都觉得眉清目秀——虽然吴邪也确实算是眉清目秀。我悲愤交加之下伸手摸了一把,“没肌肉,差评。”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难以置信瞪着我,又恼怒又羞惭的样子简直太好欺负。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担心遭到报复,就抱着胸缩了缩,解释道:“小哥说,你在七星鲁王宫吃过麒麟竭,某种程度上也算百毒不侵了。”
吴邪的注意力被我转移,想了一会儿,估计自己也不清楚,胡乱点了点头。我补充,“不过你还是别闲着无聊尝试吃□□什么的啊。”
“……我不跟你这个小丫头计较,”吴邪哼哼,随即又问我,“我看你也中箭了,长蘑菇没?”
我把裤子卷起来,给他看那钢片,“嘿,做不了采蘑菇的小姑娘咯。”吴邪松了口气的同时对我更加好奇了,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正常人不会在身上贴这种合金钢片的吧。
胖子那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转头问道:“什么毛什么蘑菇!他娘的别没头没尾的,哪长毛了?”说着又用手去摸。
吴邪赶紧抓住他,说道:“别动,你好像得啥皮肤病了,让我们再给你仔细看看,你可千万别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要不,”我提议,“要不除草那样给他一根根拔了?伤口不深这白毛应该也不深。或者……”
我其实想说涂点小哥的血应该管用,但是小哥伤口本就不容易愈合,造血机能也不强,三天两天放点血我也实在不忍心。
吴邪想了一会儿,对他说道:“那倒不用。不过我身上还有点爽皮水,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忍着。”
爽皮水?我有点懵,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金贵的吗?我是不是太糙了?
小哥也没反应过来。只见吴邪带上手套,呸呸两口唾液就涂在胖子背上,就直接给他涂开了。
没成想胖子这么碍不住疼,口水一涂开他惨叫了一声,人直往前逃去,大骂:“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在那里手舞足蹈了一阵子,算是缓了过来,奇道:“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
我忍不住一边笑一边给了吴邪一拳,心说要是我也长毛你就这么呸呸两口吐我腿上啊?吴邪有点心虚,冲我干笑两声,又想来摸我的头,被我一巴掌挥开了。
小哥看着好笑,也直摇头。和这个人待的时间虽然不太长,但是运用侧写我能够判断出大部分他面无表情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那都比不了一个有人情味的忍俊不禁。
结果我第一次见到他笑居然是被这两个活宝逗的……是我胖虎不够骚了么?
——————吴邪视角——————
盗洞里都是砖头渣子,爬在上面像受刑一样,直觉得两条膝盖滚烫滚烫。
那小丫头腿上竟然贴着钢片,想必爬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疼。
我胡思乱想着,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做了个叫我不要出声手势,胖子和阿莫看不到前面,轻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让他们别说话,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关掉了手电,我们都养成了默契,也马上关掉。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在古墓里,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呼吸平缓下来,身上的汗也干了。这个时候,我听到上面的砖顶之上,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似乎是个人。我心中一惊,看样子我们上面应该已经是后殿或者是甬道了,这人是谁,会不会是阿宁?或者是三叔?
正猜测着,我突然感觉到后背脖子上痒痒的,心里一个激灵,心说难道我也长出毛来了?忙回手摸了一下,正摸到一团湿搭瘩的东西,贴在我脖子上。
我后面就是阿莫,小丫头这又是怎么了,出的一身汗?
“别闹。”我说,顺手想揉一把安抚一下。
手伸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指甲里粘呼呼的,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我把这些东西搽到边上的砖头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对啊,之前占便宜的时候不是这个手感啊。
正想着,脖子上又痒了起来,我小心的支起身体,摸了一下,那些湿瘩瘩的东西怎么好像都是头发,我又摸了两把,发现这些头发全部都缠在一起了,手伸进去就被绞住。
阿莫是短发,应该没这么长的头发吧?
我开始有点慌了,叫了一声,“阿莫?”
我就感觉到一只纤细的湿手一下子摸到了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手指甲非常的锋利。
这是阿莫的手吗?她怎么不回答我?
那手的手指甲刮着我的脖子,然后收了回去,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那东西的头凑了过来,那团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贴到我的脸上。我心说不管是什么这都太过了,只咬紧牙关,已经准备爆起了。
突然这个时候,那团头发里突然有一个女声,非常的轻,她在我耳朵边说道:“你是谁?”
那声音真的非常的轻,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不由大吃了一惊,同时这个女人的身体就靠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的怀里,纤细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本能的发起抖来,只觉得这个女人非常的娇小,她的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呵出的气都是冰凉的,我彻底懵了,只听她又说道:“请抱住我。”
我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虽然手还在不停的抗拒,但是却根本不听我大脑的命令,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更不得了,我感觉到这女人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冰凉但是出奇的光滑,我不由心里一乱,脸就红了起来。这个时候,那女人的突然在我怀里一阵滑动,像是我抱了条鱼一样,紧接着我就感觉那女人的身体又一次回到了我的怀里,但这次她抱我抱得非常紧。
一股不同于刚才香气的奶香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也下意识地重新搂住她的腰,她猛地一颤,我感觉到温热的皮肤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见鬼!”我怀里的人低骂了一声,“小哥,有东西!”
闷油瓶的手电就亮了,我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搂在怀里的“东西”,那竟然真的是阿莫。
她几乎整个人缩在我怀里,两条腿缠住我,脸贴着我的脖子,少有的自发泛起红晕。
而她一只手上正不知是攥着还是缠着一大把头发,头发的主人的脸就在我们眼前。
我的眼前一个手掌不到的地方,赫然是一张惨白的巨大人脸,上面的皮肤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少年了,全部都肿成透明的颜色,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两只妖眼竟然没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框,乍一看像极了一具被剜去双目的狰狞的腐尸。
这一下子把我吓得几乎要疯了,我张嘴刚要大吼,就听到阿莫发出一声响彻九霄的尖叫。与此同时,那双缠着我的腿一下收紧把我勒的生疼,生生把我要脱口的声音压了回去。
胖子在那水鬼后面卧槽一声,“这什么玩意!什么时候爬过来的!叫这么凶?!”
阿莫的手被缠住,人一下子被往那边拖过去,我急忙也用力勒住她的腰,却没想到那东西力气那么大,直接把我也扯了过去,同时大量的头发缠绕了过来直往人嘴里钻。
闷油瓶一把拉住我的衣领,但通道狭窄,不好发力。他问道:“有没有火源!这东西怕火!”
我身上趴着阿莫,伸手一摸腰包就摸到了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打起防风打火机就去烧那些头发。
头发一烧就是一大把,险些被覆盖住的胖子也挣脱了,正往我们这里爬,忽然那已经被头发覆盖了的脸又出现在我们之间,直接往胖子那边贴过去。
胖子想也不想一拳砸在那玩意脸上,顿时我们都听到鼻骨断裂的声音。那东西尖叫着直接被打回头发里,留下被打出的一包黑水。
胖子接过打火机一通烧,闷油瓶拿出几个湿了的火折子点燃就扔了过去。那怪物见火势一大,尖叫着向后逃去。
胖子口鼻里全是断发,闷油瓶只能用力槌他的胸口。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把头发全喷了出去。
胖子喘了一会儿,把气管里的剩下的东西都咳嗽了出来,才半死不活的问我们:“我的姥姥,那东西到底啥玩意啊?”
“吴邪,你抱上瘾了。”阿莫说。
我这才意识到,我正以一个有点别扭的姿势抱着阿莫。她早就已经松手了,但是我刚刚太紧张,一时忘记了。
虽然说我一直叫她小丫头,但是在船上我看到她穿着紧身的潜水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绝对没资格把她当成小孩子。
我赶紧松手,“……您真下得去手。”阿莫揉着肋骨,脸颊和眼眶都有点泛红,显然刚才给扯疼了。
小姑娘那个样子搞得我脑子犯浑嘴都有点瓢,“一时急情,啊不,情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阿莫扯了扯衣服,看着我忽然嘻嘻笑道:“胡说,你明明心里想着要不是你拉住我我就被禁婆抓走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呢?我猜的对不对啊。”
我心想还真没有,刚刚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还没来得及表示,小姑娘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豪气干云,“要是有下次,兄弟我也一定拉住你的裤腰带!小哥,我很有义气的是不是?”
闷油瓶:“……”
“哎哎,裤腰带的事情你俩下回再谈啊,我就不明白了,”胖子一边剔自己身上残留的头发,一边鄙夷的看我,“那禁婆不是冲你来的吗,小吴。我看你体质颇为灵异,怎么一转头就冲我来了?”
阿莫歪头,“可能是以为名花有主,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你下手了。”
胖子:“……哀家他娘的就是花骨朵也比小吴你大啊。”
“胖爷,有的花它看着大,其实开出来挺小的喔。”
我心说狗屁,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就没个正经呢?闷油瓶坐在边上,一副谁家的傻姑娘我不认识我也不管的面瘫脸。我按住还想和胖子吵嘴的阿莫,就问:“你刚刚听到我叫你了没?怎么不回答我。”
阿莫愣了愣,“我听到了,应了一声呢。”
“那你没和我说话?说你是谁,还有请抱住我。”
“……你这是幻觉吧?还是禁婆对你说话了?你这个,这个就有点厉害了吧。”我这才意识到那两句话实在是奇怪,说给小姑娘听她居然还没怀疑我有贼心,这还真是神经粗。
胖子就说:“你别不是中毒了,要么睡着了做春(梦)呢吧?这玩意你都下得去口?太重口了吧。”
我被某种程度上揭穿,不禁大怒,“我哪里知道!我以为是阿莫爬过来……”
话说了一半,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最后灯亮的时候,确实是阿莫在我怀里啊。如果说之前是禁婆,那她为什么要爬到我这边来?
“等等,你别动!”胖子忽然按住我,死死盯着阿莫的脸。
小丫头没见过胖子这么严肃的样子,往后缩了缩,“干,干嘛?”
“你把头侧过来。”胖子沉声说。
我不由得也紧张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
胖子吞了口口水,“你确定,这小丫头是人吗?”
我看着阿莫,心中咯噔一下。到不是因为胖子的话,而是我发现,胖子说完之后阿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点红色迅速褪了下去,显得她愈发惨白。
阿莫看了看闷油瓶,缓缓把头侧了过来撩起头发。
这样一来我就清晰的看到了阿莫脸廓边缘泡地发白的皮的痕迹,乍一看就和禁婆那种腐烂浮肿差不多。胖子倒抽一口凉气,我也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缩。
只见阿莫伸手拽住了那条边缘,用力一拉。
“-人(皮-面具?”我看着她手里的面皮诧异的叫道。
我们急忙去看阿莫的脸,却发现我们都不认识这张脸。依旧是十七八岁的少女,青春靓丽,唇角带笑。
阿莫看着被撕掉的面具,叹了口气,“听我解释,这不是用来防你们的,反正你们也不认识我。”
胖子将信将疑,说:“那是防那个阿宁?”
阿莫点点头,“我也不确定她认不认识,但是她后面的老板好像认识我。”
我心想这倒是能说得通,闷油瓶也点头,似乎他戴面具也有这么个原因。
我松了口气,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一撕撕出个禁婆来,那我估计要当场疯掉。
“你刚刚怎么突然爬过来?”我问,“吓死我了。”
小丫头无辜的眨眨眼,“你不是叫我吗,我就往前爬了点,然后就撞到了头发里。”
她比划了一下,“我头发没那么长,就感觉不对劲,往前撑了一下撑空了,就摔在禁婆身上了……”
我心说原来那阵子扑腾是这么回事。这丫头也够可以,那种情况下都能把禁婆给挤跑了,闷油瓶的队友果然不简单。
不过要这么说,我和闷油瓶也算是朋友了,我怎么就没什么特别厉害的技能呢?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