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视角——————
我和阿莫第一次吵架应该是在西沙出来之后。要说吵架其实也不至于,就是我单方面郁闷。
那应该是丫头第一次离开陈皮阿四的监控,掩饰不住的兴奋,把岛上能走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和胖子一来一往的用正常人不太明白的频道聊天。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想的起来了,大概是他们挤兑我的时候说了点什么让我比较在意,又不好意思和小姑娘争论,就一个人不讲话。
那时候也没意识到情绪不对,以为是没找到三叔和一系列事件给我造成的困扰。闷油瓶子日常发呆,我就坐在他边上也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了起来,我疑惑地抬头,发现他正看着一个方向。
我转头看去,发现阿莫和胖子在朝我们招手。
原来是阿莫买了几个贝壳手串,送了我胖子和小哥一人一条。之后的几天,胖子就开始跟我疯狂碰瓷,终于在一次擦肩而过后扯断了那根手链。
然后胖子就趴在地上一通乱扒,最后举着一颗什么东西单膝跪地表情夸张大声对我说:“天哪,天真同志!你看这是什么!”
周围人不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在进退两难之际发现阿莫的脑袋从闷油瓶背后伸出来了一下,又快速缩了回去。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却渐渐轻松了起来。
那是一颗卖相很不好地巨小无比的珍珠,应该是真的自己撬出来的。
至今也不知道小丫头花了什么价钱收买了胖子演这么一出大戏。
之后我们也还吵过几次,但都不是那种两方都怒不可遏的吵架,非要说的话,更多的是对双方的无奈。
当年我年轻气盛,很多事情想的不全面。所以阿莫提出要跟着小花他们下张家古楼,我不同意,当时她对我说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她说:“小三爷,我是你的女人,但我不仅仅是你的女人。”
很多事情不能在发生了之后回想,因为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尽管我知道她说得对,但我还是希望那个时候的自己能更加硬气一点,和她吵到底,阻止一切发生。
但其实结局未必会更好。
——————你的视角——————
我和吴邪几乎没怎么吵过架,毕竟性格上就不是那种特别容易吵起来的,我们两个又在大部分事情上意见统一。
日常小事儿抱怨几句就了了,如果其中一方咬着不放说明今晚需要运动瓦解一下过剩的体力。
印象最深的一次矛盾应该还是吴邪第一次假扮成他三叔的时候。
听说那天晚上战局非常混乱,大半个长沙城的盘口都卷进去了。后来霍家非说我屠了他们一整个队伍五十来人,而且死状都很是不太好看。
我说我没杀他们,但是吴邪听后犹豫了一下。
其实那时候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我隐瞒了很多事,我也不避讳告诉他我有所隐瞒,只是出于战友和伴侣的角度散发不满。
而且这架最后没吵起来。因为他带着吴三省的面具,无法想象哑姐看到我压在他大腿上掐他的景象。
——————这次是真的吵架——————
吵起来的原因其实不重要,但是当情况升级到我们互相讲完了对方都没在听的话,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的时候,已经无法收场了。
吴邪平时就是个事儿妈,我去个夜总会的盘口也能给他思来想去八张纸的后果。性格温润随和,个屁嘞!
倔起来一点不给老娘面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对家在酒里下药了,我又不是真要喝,你扛起来就走砸的是我的场子啊。
还抽烟,抽抽抽抽死你,还给我吸二手烟,你不怕死那我先咳,肺咳你一脸。
以前除了在斗里从来不在我面前抽烟的。
委屈。
超委屈。
呜呜哇哇。
就超委屈的!
吴邪转过头,皱着眉的冷脸凝固了,烟还在手里没点上就吧嗒掉在了地上。
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大概不会很好看。
“丫头啊,”吴邪的表情迅速溶解,慢慢挪了过来,“这个事……确实是我不对,不气了好不好?”
谁跟你说这个事啦!本来就是你不对!那你要抽烟的事怎么说!
“唉唉唉怎么哭的更凶了啊宝贝,我真的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以前多可爱多真诚不是这样的呜呜哇哇,现在都会说套话了我说的你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越想越难过!
吴邪感觉自己阅尽千帆后正在经历人生的又一大劫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再说一句话对方的声控水龙头会不会直接爆掉。
但是社会经验告诉他如果他问你到底是为什么哭他就彻底凉了。
悄悄摸出手机,“丫头生气了,怎么哄?”
群发胖子小哥小花秀秀。黑瞎子不能发,他会幸灾乐祸,然后让所有人一起幸灾乐祸。
胖子回的很快:“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肯定不知道吧?那你就得多说话,看她反应缩小你犯错的范围,对阵下药……害实在不行就上呗,没有什么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太他娘的不靠谱了。
小哥:“……”也是,他肯定不会哄人,就算是假女儿也不可能的,这几个点已经是友谊的化身了。
小花:“不用问秀秀,秀秀从来不跟我生气,因为我从来没犯错。不过根据经验,你可以送她点礼物,比如玻璃种的镯子。”
资本主义请见鬼。另外,不相信你们没吵过,改天一定让丫头旁敲侧击问问秀秀,拆穿资本主义的假面具。
……不过这么看来,竟然是胖子最靠谱。吴邪心痛,自己到底是结交了一帮什么人?
吴邪转头看看,小祖宗哭完了,似乎也完全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打算。
“丫头啊……”啊,又哭了,吴邪手足无措,这还没开始说话呢?
不行,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吴邪想了想,让人永远意想不到,计划之外才是他吴小佛爷的标志。
直接上吧。
我并没有反应过来,哭的一抽一抽之间被吴邪忽然欺身吓了一跳,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吴邪愣了一下,动作到一般的手顿住了。这张几年来一直没怎么变化的脸在我眼前几厘米的地方,长睫毛动了动,福至心灵。
“啊丫头丫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哪了,”吴邪非常诚恳地一手握住我的两个手腕,一手在胸口寻找着自己的良心,“我戒烟,肯定戒。”
说着就打算发个死全家的毒誓。
大奸商!当我还是当年一张白纸嘛!你的毒誓比王盟的工资还廉价!呸!
你找自己的良心!别找到我身上来了!
“丫头,”吴邪忽然低头吻了一下我的眼睛,“我会争取让我们两个的一辈子都更长一点,一样长。”
“我是心疼你,”我被按在他的胸口,隔着一层棉质衣料是温热的皮肤,更深处心脏在强健的跳动,“我怕我的丫头又让别人欺负了。”
我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吴邪伸手抹我的眼泪。余气未消,我一口咬住了那只手。
吴邪稍微错愕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好痛哦,当家的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这次吧。”
谁是你当家的,装,你可劲儿装。
我松开他,吴邪却不收手,在我的下唇上抹了一下,“乖,没吃饱待会儿让你咬点别的。”说着人也吻了下来。
气其实已经消了,但现在还是不想说话。
这个吻有点长,我的两只手都被他抓着,用左腿踢了一脚他的大腿就被另一只手拉住脚踝盘到了腰上。
“哎呀,”吴邪眯眼笑了,“都说陈当家威风凛凛是个扎手的美人儿,尝起来居然这么糯,嗯……还很香啊。”
你个假鼻子能闻到什么!
“丫头,你都不和我说话。我想听你叫我,叫我一声就算原谅我了好不好?”
在我和胖子的共同奋斗下吴邪的外号非常多,但我几乎从来没有叫过他小三爷,他似乎也不喜欢我那么叫他。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叫他吴邪,作精上身会叫吴邪哥哥,有点时候迫于生计得按照要求更换称呼。
我瞪了他一眼。得寸进尺,之前那么凶,明天再和你说话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今天别想让我理你。
吴邪松了松手,我立刻把两只手挣脱出来,却被十指扣住压平。他想干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男人这种东西,你就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吴邪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笑出了声。随即他低头叼起了我衣服的下摆,不徐不疾地道:“没事丫头,慢慢来,我教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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