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角——————
我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回归了平静。说实话,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有些习惯了冒险,闲下来反而有点迷茫。
哑巴张失忆了,在北京住院,胖子看着。据说整个一呆萌宝宝,可惜真的怎么逗都没什么反应。
不知道胖子做了什么。
但是我也想试试。
下午我替吴邪去银行把最后一批云顶天宫金饰的到款存到账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盟站在吴山居门口。
“你老板呢?”我问。
王盟看着我,“啊”了一声,手一抖扫雷游戏满地开花。
“我老板在后堂睡午觉呢,”我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拦住了,“哎哎莫小姐,这不太合适啊。”
很显然小白兔是瞒着我在干坏事,还在门口留了个哨。
我粲然一笑,“我可是要当你老板娘的,怎么不合适?”接着一个转身泥鳅一样滑进了后堂。
穿过小院,撩起门帘进了后堂,正看到吴邪指挥人搬家具。
“这是在干什么呀?”我三蹦两跳过去,在房间外探头探脑。吴山居占地其实挺大的,有好几个闲置的房间。这个本来是放杂物的。
吴小狗一见我,表情有点细微的变化,随即露出职业微笑着上来迎我,“快进来,外面热。”
“我给你在吴山居留个房间,要是不想住酒店了就过来,”他义正言辞地解释起来,“你不是要在我铺子里打工嘛,这个员工福利,包住。”
王盟睁大了眼睛,无声的控诉。
我也睁大了眼睛,“哇,老板你可真慷慨。不过……这床怎么这么大啊。”
吴邪:“这……”
“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夜里会害怕的呀,”我好整以暇双手抱胸,“吴邪哥哥,你说这怎么办呢?”
吴邪的耳根子红了,狗狗眼左右瞟瞟,生生把王盟瞟开,“丫头,别闹。”
我没闹啊,我心想,你这明明就是双人床。
而且我晚上也是真的害怕嘛。
一整朵从根腐烂的山茶,沉在水底的铜钱,长沙几十条厉鬼,黑暗里混乱的属于我和汪小尘的一切。
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索我性命。
——————吴邪视角——————
我和阿莫的第一次有那么一点戏剧性。
当天有几个同学来找我玩,阿莫很快和他们混熟了开始疯狂套我的底。好在我没什么特别的黑历史,最怂的样子在斗里也互相见过了。
晚上去唱K,喝了点酒。阿莫的酒量相当一般,我那些狗屁同学又起哄,很快小丫头就有点发懵。
单身狗们开始自嗨,把我俩孤立在一边的沙发上。我看阿莫脸红扑扑的,低着头不吭声,忽然就起了“歹意”。
我把她的脸掰正,假装严肃地问:“丫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阿莫愣了愣,随即眼神闪躲表情有点萎靡起来。我心说我靠!真有门!立即沉下脸追问:“你最好快说,不然吴山居就不包食宿了。”
小丫头“啊”了一声,一张小脸渐渐苦大仇深。
但是看我巍然不动,阿莫失望的把头埋进胸口,小声说:“其实我在下海底墓之前就知道阿宁的计划了,所以也知道你三叔没被困在下面……”
我回忆了一下,难怪她认定了让我出去之后找三叔介绍认识,原来不是骗了我半路,是还没见到就开始了啊。
“呵,”我冷笑一声,“除了这件事呢?”
小丫头抬起头略微慌乱地看了我一眼,“还有,还有那个,我说你没肌肉的时候其实根本没摸明白你的肚子我就是瞎说的……”
我:……
老子和你计较过这个吗?老子现在也是有腹肌的好吧?老子的肚子比胖子的金贵多了……狗日的,不信你现在摸啊!
“……还有呢?”
“……出来以后我们在永兴岛泳池里的那次,你和胖子打起来,其实是我各踹了你们一脚……”
完了,我哭笑不得,这没完没了了。
小丫头看我还是不说话,“嘤”的一声好像要哭,“没有了!阿邪,真的没有了!”
姑且信你一次。我摸了摸她的头,想着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艹,我真没想过这么羞耻的台词会从我嘴里冒出来。
但是还挺带劲儿。
阿莫扁了扁嘴,看我一眼,用力吸鼻子。
其实干这一行会做噩梦真的是太正常了,事到如今我也经常半夜惊醒,觉得自己还在黑暗潮湿的地底。
但是过了两秒我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我靠,老吴,”有嘴碎的已经凑上来了,“你怎么把人家弄哭了?”
说实话,我真的是基本上每次和阿莫下斗都能见她哭,但是居然也没让人觉得特别弱,反而好像她哭的很有理。
这次……这次错都在我,我也是有点喝多了。
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束手无策连哄带骗,在酒局快结束的时候就赶紧带人跑路了。
到了吴山居以后阿莫就拉着我的手领我进屋,然后一梗脖子,对着我字正腔圆吐出开始哭以后的唯一两个字,“不怕!”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心想不怕?不怕你哭个什么劲啊?
但是我也没傻到那地步,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阿莫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我才看了一眼,脑子里就嗡嗡的充血。
夏天大家穿的都少,阿莫之前还义正言辞拿我的T恤当睡衣。我又不是柳下惠身处严寒绝地没心情行越轨之事,这种情况下我满脑子都是越轨之事好么。
回我家和U盘里的几个G共度良宵还是留下,我只是稍微和良心斗争了一下。
有什么好紧张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冲了个战斗澡,出来就愣了。
因为我之前换家具的时候放在床头柜里的一盒冈本零点零一给阿莫翻出来了,她看了看那盒东西,又看了看我。
……你妹的,我被揭穿于是大怒,没醉?又骗老子??还是□□???
我想和她理论,但是一过去把那个小盒子拿起来阿莫就开始扒拉我,想抢回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艰难的问。
她基本上没犹豫,继续扒拉,“你是小白兔……”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吴邪你当我傻吗,我哭完酒醒了。”
我就很尴尬。
阿莫看我僵住,“啧”了一声,腿一跨直接把我推翻,“吴邪你是不是不行啊?”
艹,任凭哪个男人听了这话都会奋起的,我怒道:“我靠,我是怕你不行好么?!”
丫头很不屑地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你拉倒吧。我告诉你我成年了,我有上大学的……”
我愣了愣,心说没听你提起过啊,就问:“哪所大学?”
“嗯……清华吧。”清华吧?吧?你这个有点勉强的选择语气词是怎么回事?
见我不说话,她又鼓了鼓腮帮子,“……那北大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 “小骗子。”
最后还是比较正式的流程,认认真真做好安全措施。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阿莫难得的特别配合我。但是果然女孩子到最后一步还是会害怕,两个人关着灯在黑暗中混乱了一段,我其实也有点上头,一时没控制手上力气,被小丫头带着哭音咬了好几口才找回理智。
应该还是比较成功的吧,也算比较温柔。
那天我们应该都没做噩梦。
——————吴邪视角——————
前几天阿莫说想胖子他们了,我也想起来胖子还欠她一顿北京烤鸭,正好闷油瓶出院,就直飞了北京。
这段时间阿莫一直在恶补历史,天天要我给她讲野史故事。我说你不是不想倒斗了吗,没必要知道的那么细吧,没想到她是想给闷油瓶讲。
“哑爸爸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她说,“但是他知道的历史肯定和我们知道的不一样。到时候给他讲讲睡前故事,说不定能好得快点。”
我其实私心里不希望闷油瓶恢复记忆,就这样也挺好的。但是这对他自己来说过于苛刻了,胖子说他已经表达了“一定要去寻找过去记忆”的意思。
我和阿莫到的时候闷油瓶正准备剪头发。
他一直留的是长刘海,这么长时间住院有点遮眼睛了。本来我们三个都摩拳擦掌说“小哥我帮你剪吧”,然后我和胖子鹬蚌相争,阿莫也没渔翁得利,闷油瓶自己拿着剪刀进厕所了。
没想到他手艺还不错,剪的就和我们平时见的差不多,说不定以前也是自己剪的。
其实事后仔细想想,闷油瓶坐在理发店里被拨弄脑袋和他自己对着镜子剪刀咔嚓咔嚓,好像还是后者更容易接受。
趁着这么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聊天商量,到底应该把闷油瓶包给什么样的富婆。
阿莫说那肯定得是心大洒脱的啊,哑爸爸时不时失个踪的性格,太敏感的富婆哪里吃得消啊。
我持相反意见。小哥现在的状态特别容易激发母性——看丫头的状态就能知道。当然是要会照顾人会疼人的那种,而且照顾的好了说不定他就不失踪了呢。
阿莫说不可能,那万一小哥跑了,难道富婆会追着他屁股后面?你以为富婆跟你似的?
什么叫跟我似的,我怒了,说怎么跟老板说话的?不知道老板在等着你变成富婆乌鸦反哺吗。
胖子看不下去,说你们这都是扯淡,哑巴张在道上的价位包你俩十年都够了。问题是他现在只想找过去,我们认不认识知道他过去的富婆。
我们三个里,最了解闷油瓶过去的还是阿莫。但是她也摇头,说知道的事情有限,在他是张家族长和考古队员之间有非常大的空白。
阿莫说闷油瓶是大概2000年在广西被四阿公捡到的,上次她去云南的时候就听说四阿公在中越边境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堂口,就在广西山里。
说到云南那次,因为当时没有办法及时处理,阿莫身上留下的疤痕显得特别狰狞。
我一个大男人,看着就觉得揪心的要命,仔细想想当时她的那种绝望,心都他妈的要给剜出来了。
但是我也不想让阿莫觉得我在意她的伤疤,所以夏天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吧。谁他妈再敢对她递刀子,我就是只剩下一口牙也得咬回去。
趁着阿莫去给闷油瓶讲故事散发母爱,胖子就八卦我,说也要赶紧找个婆娘。
“你可拉倒吧,”我说,“谁家白菜这么好拱。”
“……那不你家白菜自个儿拱到你面前的。”
我看着那边“母慈子孝”,拍了拍胖子,“哎,和你说个正事。”
“我的婚姻大事?”
“没和你开玩笑。”我拿了包烟示意他出门到楼道里抽。
胖子接了烟,看我神情只好跟了出来,点上烟才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抽了一大口,感受着尼古丁在肺部蔓延,然后缓缓的吐出来。
“阿莫有事情瞒着我,”我说,“我觉得不太好。”
胖子“嗨”了一声,“我告诉你女人都这个德行,喜欢维持神秘感……”
我打断了他,“我听到她说梦话。”
她说,三爷,再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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