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话,顾月儿不由想起了前世。
为了打消兄长的猜忌和疑虑,眼前人在生活作风上表现的很是轻浮浪荡,整日里也是吃喝玩乐,不学无术。
到了最后......
却给了他兄长最为有力的一击,取代他成了镇北侯府的世子。
没多久之后,老侯爷去世,陈明州便一跃成为大楚朝最年轻的王侯。
屋子里的几折屏风后,一枝遒劲弯曲的红梅花枝,斜斜的插在鹅颈梅瓶中,设在长案上的香炉静静的燃烧,氤氲的淡淡檀香,盈盈缭绕。
掐着时间来算,此刻的陈明州正是玩的最为过分的时候,不知道的人,皆以为他好色浪荡,纨绔风流,顾月儿却知道,这些不过都是他佯装出来的假象。
既然陈明州这会儿这么喜欢玩,那么,顾月儿也只能配合着他继续玩下去了。
何况,此刻的她已经想出了个好办法,或许可以用来应对自己这回遭遇的劫难。
少女想到这儿,她低垂的眼眸颤微微的抬起,迎着眼前男子轻轻挑起她下颌的角度,顾月儿微微仰头,好一会儿之后,只听她声音轻颤的问道:“那你想要......想要什么?”
听了她的话,陈明州轻轻勾唇笑道:“这......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少女秋水似的双瞳轻轻眨了眨,她小着声音嗫喏道,“你......”
就在顾月儿打算继续出声的时候,卧房外倏然又响起了脚步声,陈明州轻挑起少女下颌的大手,手腕微微一动,捂住了她的朱唇。
少女被他突然的动作惊的呼吸一滞,温热的气息浅浅的萦绕于他的大手边缘,顾月儿只觉着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她大着胆子抬起眼眸,看着青年微冷的侧颜,他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外,眼眸微眯,那人如画般的精致眉眼,此刻微微轻蹙了起来。
“别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那黑衣人的踪迹。”顾月儿隐约听到门外有人说道,“只剩下几间了......只是这处,你也知道,都是从外面抓来的女子,那黑衣人不可能藏在这处。”
“......不行,赛事在即,不可出现任何失误,给我一间间的查看。”那人声音冷冽严厉的吩咐道。
“是。”
接着,顾月儿便听到木门被重重推开的响声,还有女子受到惊吓的哭泣声,以及呜咽声。
紧捂着少女口鼻的陈明州,在听了这声后,就侧过他俊美的五官,他突兀地贴近在了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道:“要想让我救你,待会儿,我让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知道了吗?”
听了后,顾月儿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青年放下他捂着她朱唇的手,他站起身来,将她抱到床榻之上,垂垂纱幔之外,顾月儿听着隔壁搜查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男人的大手扯开她腰间的系带,半遮香肩的薄衫,就着他手上的动作慢慢褪去,春光一片乍现。
尽管事先做好了准备,顾月儿还是被身旁男人的举止给惊到。
就在她抵触着身旁人继续动作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磁性,“你应该不想永远都待在这儿吧......顾小姐!”
温热的气息徐徐的吐在她脖颈的肌肤上,空气中莫名添了几许暧昧的味道。
听了话,男人身下的少女目光微微一滞,还不待她反应过来......
“你......唔......”顾月儿就瞧着眼前蓦然被放大的脸,她脑袋仿佛一下子放空,紧接着,就觉着自己唇瓣一凉,身体里的呼吸骤然间被剥夺。
就在她想要挣扎开眼前青年的亲吻之时,屋外的木门“砰”的一声被重重推开,紧贴在她身上的男人,他抬手从榻旁拿过被褥,轻柔的搭在她身上。
顾月儿以为扣着她腰身的男人,会在这时停下动作。
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止住他的亲吻,反而变得更加过分。
眼前的男人突然用力,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继续加深俩人之间的深吻。
榻上被男人深深亲吻着不肯放过的少女,似乎像要窒息了般,她纤嫩的小手用力推拒着身上之人。
隔着浅浅的距离,她赶紧呼吸了口气,结果又被陈明州揽紧腰身,再次加深了这吻,最后从那姝色少女的口中,只溢出了清清浅浅的呜咽呻【吟】声。
烛火潋滟,香气氤氲。
透着垂垂的海棠勾丝纱幔,映出榻上两人如藤蔓交【缠】的身影,还有不时地,从纱幔内溢出破碎的低吟......
屋外突然闯进来的几个护卫,看到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旖旎场景。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这时候进来!”海棠勾丝的纱幔之内,陈明州冰冷的语气蓦然乍起。
听了声后,其中一人拱手回道:“松华山今夜突然涌进了个贼人,小的们正在寨子四处搜查,给您造成的不便,还请贵人见谅。”
“你也瞧着了,这儿哪儿有什么贼人,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话落,顾月儿隐约听见刀剑出鞘的声响,但似乎被什么人阻拦,又给放了回去......
刚才,鱼贯而入进来的一行人,渐渐远去。
而紧紧桎梏于她身上的男子,也在门外脚步声消失之后,缓缓收起了他的动作。
仰卧在绣着鸳鸯戏水大红被褥内的顾月儿,仿佛得了水的鱼儿一般,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少女的鬓发因着刚才的举止几分散乱,双颊之上却不知何时浮上了几抹红霞,少女的身子也由着她紧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了起来。
此时的顾月儿,像极了春日里,墙角之下随风轻轻颤动的花枝,忍不住让人想要采撷而下。
瞧着榻上少女微微喘息,眸似秋水的动人模样,陈明州不由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顾月儿瞥到眼前男子目光中的嘲意,她心绪仿佛平静的湖水般,波澜不惊。
她一面因呼吸不畅轻轻喘息,一面纤嫩指尖将褪至身前的薄衫,勾至削肩。
顾月儿丝毫不在意眼前男子面上的嘲弄,除却她早已知道陈明州真实的性情外,也是因为她自己,的确另有所求。
远在几十里路外的河间府,依旧落雪纷纷,柳絮般的雪花飘扬在夜色之中,仿佛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一般。
就在松华山上,聚集了大楚各地赌坊......
而举办赌技魁首争夺大赛之时,河间府的巡抚衙门内,同样也集聚了一队精兵锐将。
而从松华山行至河间府的一路官道上,一身劲装的男子,他手扯缰绳,脚蹬马腹,于冬日的风雪夜中,奔速前行,终于翌日的黎明之际,赶到了河间府的巡抚衙门前。
男子从骏马上一跃而下,他携着昨日主子交付于他的步辇图,脚步匆匆的朝着巡抚衙门内院方向赶去。
......
也在那劲装男子骑着骏马赶至河间府时,另一条官道上,沈府一行人拾掇妥当了行装,沿着行人来来往往的大道,车马摇晃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几日来下的大雪,此刻终于停下,远处的山脊,城楼的高墙,绵延的青石砖铺就的官道上全是积雪。
沈昀卿手掀起车帘,微微仰头,看着厚重黯淡冬日下的凌晨风景,东边天际微微吐露出几丝鱼肚白的光亮。
瞧着车马越来靠近的城楼,一路上都不见那纠缠许久的身影,端坐在车厢内,身着浅绿暗纹直缀的沈昀卿不由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抛却了什么累赘般,让他从未如此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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