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脑袋嗡的一下,脸瞬间红了个透。他想的全是翎陌的唇蹭着了自己的耳廓。她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又热又痒,让人头皮发麻。
等过了这股子羞臊劲,宋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翎陌刚才说的是什么。
体什么?什么液?
宋景睁圆了眼睛,翎陌已经心情愉快的松开他的手腕抬脚往前走了。
这事翎陌之前也问过,何大夫点过头的,那就代表着可行。
翎陌走了几步见宋景没跟过来,不由停下脚步扭头回身看他,“陛下?”
宋景这才回神,紧跟着往前快走几步,双手缴在一起攥的死紧,嘴巴张张合合,不住的侧眸看翎陌。
他想问问翎陌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到时候闹了个尴尬。
宋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好几次话都冲到舌尖了,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翎陌的身份,怎么可能进宫给她当君后呢……
宋景脑袋慢慢垂下来,想起父后以前跟他讲过的事情:宋家老祖宗欺骗了翎家祖宗,通过算计才得来这片江山。
这事本就是宋家亏欠翎家的,那时候翎家祖宗身为男子身份都不愿意进宫为君后,更何况如今心高气傲的摄政王呢。
他也不舍得折断翎陌的翅膀,硬是将人留在宫里,或者说,他也没这个本事。
若不是念着旧情,翎陌现在怕是连站在他身边都不肯。
宋景深吸口气,强行打起精神扯出张笑脸呢。
宋家囚着翎家数百年,也该在他这儿了解了。
“三姐姐,阿景过几日想送你份礼物。”宋景眼里带着光亮,心里原本有些摇摆不定的事情突然踏实起来,一片敞亮。
等这事结束,他就能真正挺直腰背站在翎陌面前了。
翎陌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宋景脸上,心说自己这是求仁得仁,求君得君?
对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说,这世界最独一无二能被她另眼相看的礼物,也只有面前这人了。
他是要把自己送给她吗?
翎陌喉咙滚动,有些好奇,本来想再多打听打听,可想着这是宋景送的,又压下心思静等惊喜,轻声应了他一句,“好。”
回王府的路上,阿贵见自家主子若有所思,不由频频回头看她。
刚才两人逛御花园的时候,没让旁人跟着,难道这是在花园里那啥了?!所以现在是餍足后的小憩?
阿贵眼睛噌亮,笑容逐渐猥琐。
翎陌正好在这个时候抬头看她,对上这么张脸,神情嫌弃眉头拧紧,慢悠悠开口吐出一个阿贵熟悉无比的字,“滚。”
“……”
阿贵把脑袋刚转回去,就听身后那人又开口说,“回来。”
“主子。”阿贵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有事您吩咐。”
翎陌手指摩挲,盯着阿贵的脸看,越看眉头拧的越紧,随后舒了口气,摆摆手让她继续驾车,自己则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本来想问问阿贵男女那事,后来仔细一想阿贵整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悠,她有没有吃过猪拱过白菜翎陌比谁都清楚,问也是白问。
阿贵狐疑的看着翎陌,总觉得今日她有些反常,试探着问,“主子刚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翎陌眼皮子都没睁开,“跟你说没用,我还是去问问何大夫吧。”
“????”阿贵惊诧的看着翎陌。
主子竟然嫌弃她没用?!
回去的路上阿贵仿佛灵魂离体,她不再是主子的心腹了,主子都觉得她没用了。
阿贵好想念阿忘啊,他在的时候,有他在旁边进行对比,自己永远是主子最贴心的属下。
翎陌回府后直接去了后院找何大夫,阿贵脚步虚浮的跟在后头,想着这也不能怪她啊,论医术她的确不行。
何大夫见翎陌主动过来还挺稀罕的,她停下鼓弄药材的手,“今个又哪里不舒服?”
“是有正事要问你。”翎陌表情看着挺认真的,何大夫放下衣袖走过来。
翎陌将阿贵留在门口,自己抬脚进来,眉头微拧,开门见山的说,“你说我体内的蛊虫是雄虫?”
这事的确是正经事。
何大夫也没嫌弃翎陌质疑她,而是耐心解释,“从种种迹象来看,你体内的蛊虫的确是只雄虫,所以每月月中需要同雌虫有所感应,否则它躁动时定会啃噬你心脉。”
提起月中何大夫心里了然翎陌今日过来的原因,这是日子快到了。
她难得对翎陌同情两分,坐下给她倒了杯水,抬眸时正好看见阿贵坐在自己的门槛上,不由脸颊抽动,朝房梁上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没个正经样。
翎陌坐下,接住何大夫递过来的茶盏,悠悠开口,“你之前说除了鲜血兑烈酒可以抑制蛊虫躁动,别的体.液也可以,对吧?”
何大夫刚抿到嘴边的茶差点喷出来,她呛咳两声,哑着嗓子说,“按理说,是这个道理。”
翎陌挺认真的,问她,“那交换体.液的时候,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毕竟是头回,而且两人情况特殊,翎陌觉得还是问清楚些比较好。
上次何大夫还说如果需要那啥方面润.滑的药的话,她这儿也有。翎陌准备待会儿先拿个七八瓶回去,等宋景把礼物送给她的时候用。
听翎陌谈正经事似的谈起这事,何大夫这回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在桌子上,扭头看着她。
谁能想到堂堂摄政王,从小就刀口舔血惯于阴谋算计的人,如今竟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何大夫还没反应过来,坐在门槛上的阿贵就蹭的下站了起来,“主子这事我行我可以啊!”
她两眼放光,挤眉弄眼的跟翎陌说,“主子行医治病我不行,但关于怎么交换体.液我门清呀。”
阿贵边说边往屋里走,“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我菜谱可不少,只要您需要我都给您搜集过来。”
翎陌眼皮微跳,捏着茶盏,颇为感兴趣的“哦?”了一声。
阿贵分析的头头是道,“陛下身子弱,您到时候可别太鲁莽,毕竟是头回,要慢慢来。”
作为一个没拱过白菜的人,阿贵的语气却跟个老师傅似的,成功力挽狂澜,在翎陌面前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何大夫面无表情的看着阿贵跟翎陌讲白菜应该怎么拱,甚至还列举出了不少“菜谱名”,光听名字就是些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书。
最后,主仆俩人从她这儿离开的时候,还顺走了她十来瓶上好的那啥药膏。
……何大夫觉得自己不仅耳朵脏了,连腰包都空了。
她觉得这王府,很快就会成“黄”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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