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阔命急忙从他屁股上移开眼神,一副干了坏事被抓住的样子:“我买棉签干什么。”
简凡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那要怎么抹药?倒着抹?”
方阔命反应了一会儿自己也被自己蠢哭了,简凡东又叹了一口气,掀起睡衣,后面露出一截细的连赘肉都没有的腰,此刻看,整个曲线都散发着诱惑,那诱人的圆臀更是更好的展示出来。方阔命忽然感觉有一道热乎乎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他伸手一摸流鼻血了。
简凡东刚把碘伏倒好,想用创可贴贴住,发现腾不开手,就回过头想让方阔命帮忙贴一下。这回头不要紧,要紧的是方阔命流鼻血了,还是糊了满手的那种。
他也顾不上自己了,忙拿过卫生纸递给方阔命:“好好的怎么就流鼻血了?”
方阔命心想还不是被你刺激的。
可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不然可能会被打死,只能说是没休息好,有点儿上火。
方阔命捂住鼻子进了卫生间,送餐的来了,简凡东取了餐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说:“方阔命,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吃鸡蛋了,我现在自己都快变成鸡蛋了。”
“你这才吃几天,再说鸡蛋的蛋白质最多,对你身体有好处,等回京了,让你朋友给开点儿叶酸,能缓解一下你孕吐反应。”
简凡东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实际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鸡蛋羹吃完了,鱼汤喝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翻开行李箱找出衣服准备去看弟弟。
方阔命从卫生间出来,简凡东已经换好了衣服:“创可贴你用了没?”
他走到桌子前,随便吃了几口早餐就放下。
“没有,我自己不好贴。”
方阔命拿过创可贴走到他面前说:“来,我给你贴。”
简凡东只能把刚刚穿好的衬衫解开,方阔命没敢多看,生怕又流鼻血,快速的贴好。
林鑫和秋实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等他们二人上车直接开向影视城。
台风过后的浙江是个炎热难耐的地方,即便现在已经进入十月还是热的人汗流浃背。
方阔命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来的,开空调对孕妇不好,所以怎么也不同意简凡东把空调开大,只能开一点儿,降温全靠呼啸而过的风。简凡东热的只想吐舌头,心里把他骂了个遍,同时还在骂自己,出来的时候应该穿那件半袖的。
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了影视城。
方阔命怕他会中暑,下车的时候把伞打开,陪着他去找简凡西。
他们找到简凡西的时候,他还在拍戏,烈日炎炎下,简凡西吊着维亚,穿着厚重的戏服飞来飞去。
有时候简凡东挺佩服他这个弟弟的,从从事拍戏这个事业起,他每天背剧本,学习演技,每一场都亲自上,打戏受伤了也不说。一开始自己想给他找个替身,被他拒绝了,他把自己的每一场戏都好好的表演出来,他对得起自己的每一部影片,这就是他的弟弟——简凡西。
简凡西从场上下来,立马有个小孩儿跑了过去,替他擦汗,替他吹风,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把简凡西照顾的谁都插不上手。
那小孩儿说:“西西,累,不累?我给你,买了水,快喝一点。”
简凡东想起前几天自己给弟弟打电话的时候,是被一个结巴的小男孩儿接起来的,想必就是他了。
简凡东把这小孩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瘦瘦的,矮矮的,从侧面看是最好被欺负的那样。
方阔命和简凡东过去,简凡西立马推开小孩儿递过来的水,阴着脸说:“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简凡东看了一眼小孩儿,这才看清,这个小孩儿不同于方阔命的冷冰冰,他面无表情的站在简凡西身后,手从看到他们开始就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衣角,明明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简凡东却感受到他委屈,很不开心。毛茸茸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睛圆圆的,看着有些可爱。
小孩儿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刚刚被简凡西推开的时候,洒出了一些直接打湿了他的半袖,但他却无动于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小西,我在公司没见过他,他是......”
这时简凡西才在意到身后的小孩儿,说:“不是公司的,他是我自己雇佣的助理,叫阚居星。星星,这是我哥,这个是公司总监方阔命,你不要记住。”
简凡东在“星星”这个称呼上挑了一下眉,两人这是有情况啊,就这小孩儿看着像个未成年,他弟弟这个畜生不用玩儿未成年吧。
“小西,这小孩儿看着不大,成年了吗?”简凡东准备好了拳头,要这畜生真的敢玩儿未成年,就打得他妈也不认识!
简凡西拉住阚居星的手,往前带了带,才看到他半袖湿了一块儿,皱眉说:“你怎么笨手笨脚的,水弄在衣服上怎么不去换?生病了谁照顾你啊,这么不省心,都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过的。”随后又对着坐在树下的助理说,“韩秀理!带着星星去换衣服。”又对阚居星说,“别在太阳下面一直待着,跟着你韩哥坐在树荫下就行,知道吗。”
阚居星点头,慢吞吞的跟着韩秀理走了。
简凡西带着简凡东他们进了化妆间,累的靠在椅子上不动了。简凡东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答:“成年了,24了,看着小。”
简凡东:“我瞧他好像有点儿内向吧。”
简凡西点头:“我觉得他不止是有点儿内向,他应该是还有点儿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简凡东、方阔命:“......”
“为什么这么说?”方阔命插嘴。
简凡西瞥了他一眼:“他对一件事很执着,害怕和别人相处,除了我也就韩秀理能和他说几句话,有时候晚上会做恶梦,说话不利索,别人说话他都不带听的,有时候注意力不集中,我觉得他像个傻子吧,他还不是,他对于每一样东西、物件或者人只要看一眼就能记得非常清楚,只要他想记,看过一眼就能具体到最精准。”
方阔命说:“你给他测过智力吗?他的家庭什么的你了解过没?”
简凡西不屑听他说话,可又讨论到了阚居星就不情不愿的说:“没有,我问过他,他没说,只知道他有个很好的朋友,通讯录里除了我的手机号一个院长就是他的那个朋友了。”
简凡东:“他的智力应该很高,你这个情况说的有点儿像自闭症啊,你多留意留意他。”
简凡西摇头:“自闭症通常四肢不协调,只能做单一的事情。但他不是,他什么都做的很好,可以同时和两个人一起交流,我和韩秀理交流,他都会同时听,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自闭症。”
简凡东和方阔名也纳闷了,只让简凡西留意留意他,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简凡西也想啊,可是阚居星极其反对医院,一听去医院就大喊大叫说什么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不要送我去,连你也不相信我云云,最后他心疼了,没再逼着他去医院。
方阔命他们离开的时候,看到阚居星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树下望着他们。距离有点儿远,他甚至连他的面容都没看清,却在那身影上看到了害怕。没错,就是害怕,他都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冒出来的,只觉得他整个人孤单寂寞,如果没了自家弟弟,估计连活着对他来说都觉得没有意义。
他看了一眼方阔命,握住他的手,心里莫名其妙的七上八下,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方阔命看出了他有些心绪不宁:“怎么了,你从见完那个小孩儿就一直心绪不宁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跟那个小孩儿有关。”
......
下了飞机,来接机的是江帆。
江帆黑着脸站在人群里,穿着一身白大褂,整个人群里他最显眼。方阔命瞧对方那架势,有种活不过今天的感觉。
从看到简凡东出来一直到医院,江帆都冷着脸紧盯方阔命,林鑫和秋实老老实实的坐着,大气不敢出。进了科室,没什么人,江帆摘下眼镜围着方阔命转了一圈,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你就是那个人渣?”
江帆阴恻恻的样子,仿佛下一瞬间就能掏出手术刀把方阔命解剖了。方阔命面上冷静,实际心里心虚的一批,想拉着简凡东的手给点安全感的,结果被人拉的远远的,怕和他多待一秒就把那朵花污染了,自己做的也确实不地道,把那貌美如花的简总给睡了,还让人怀了娃娃,之后还没负责,能对他态度好了才叫见鬼。
方阔命:“是我,过几天我会和简总见父母,之后我们会结婚。”
江帆听到这话,脸色才好些:“结婚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是单亲,小简也不能当个单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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