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这些慢悠悠晃到外边吃了份早点,他总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该不会是昨晚落枕了吧?
他从店里出来看了看医院门口攒动的人头,又想了想陈言祈忙起来他估计连个面都见不到了,人更何况是搭理他,这么一想顿时便不大想进去了。
他掏出手机给陈言祈发消息:“我刚在门口吃了早点,我先回去补觉了。等我睡醒了再给你电话,你这次再敢挂了你就等着吃罚酒吧!”
江骆也就是嘴上说说,陈言祈把他惹毛那么多次他哪次舍得真动手啊。
哼,也就是自己疼他,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今早其实来了两个急诊病人,陈言祈一早便忙的昏天黑地,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便想到还在值班室的江骆。
结果就在值班室看到了那人刚醒过来的那番模样,他心底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好不容易听那人絮絮叨叨说完那一通话,好像气势是足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又给响了。
他出来带了份早点回去,结果推开值班室的门却发现人不在里边,他身形一顿,皱着眉刚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你去哪了?”
信息还没发出去,倒是先收到了江骆发过来的短信。
他按着发送键的手一顿,眸中顿时霜雪连绵,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有三秒钟,然后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早点,唇紧抿着,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静的把自己编辑好的那条信息删除了。
把手机放回兜里正准备放下早点离开,结果一个侧身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串明晃晃的钥匙。
江骆打了个车回到自己那套房里整个人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妈的,堵车还堵了个没完没了是吧?
他拧着眉上楼,下一刻整个楼道里都是他的低咒:“我钥匙呢?”
“艹了,该不会是落医院了吧?”
陈言祈接到江骆这通电话时,他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九点四十。他交完班刚从医院出来准备往家走。
江骆的声音一听就火气极旺:“陈言祈,你在值班室有没有看到一串钥匙?”
陈言祈听着电话时头总会不自禁的微侧,这正是一个侧耳倾听的姿势,就好像,电话那端的人离的他极近,正附身在他耳边说话。
他听江骆说完才淡淡答:“钥匙你落在桌上了。”
“我靠!”
江骆似乎气的不轻,默了三秒钟才说:“我现在进不去家门。我现在就过来医院。”
陈言祈垂眸,浓密的睫毛刷下来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我已经从医院出来了,你的钥匙现在在我身上,你直接过来我家吧。地址我发你。”
江骆早就把陈言祈的所有信息摸清了,别说是他住哪儿了,他就连他上学的时候被个姑娘偷摸小手这事都摸清了。
好不容易赶到陈言祈家敲开门,他想的是拿到钥匙立马走人,可有些时候吧,他想归他想,反正当他闻到陈言祈身上萦绕的淡淡的木质暖香时,就有点迈不动脚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陈言祈,目光露-骨而深刻,几乎要把人扒开来看,陈言祈哪里不知道这人又犯的什么病,只是皱着眉回身拿了钥匙递了过来:“钥匙。”
语句简短,连半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真他妈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江骆淡淡想。
陈言祈大概是刚沐浴完,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发梢上的水还在不断往下滴,偏偏穿的衣服却又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禁欲的不像话。
江骆觉得这人虽然哪儿都没露,但却比脱光了站他面前都刺激。
妈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你说长的吧就已经跟个天仙一样了。脾性又是这样的脾性,真他妈是个妖精,明明什么都没做,光站在那儿就是在引他犯罪。
他的目光几欲喷火:“你在家都不穿居家服的吗?穿这一身还把扣子系这么紧,该不会是知道我过来故意给我看的吧?”
陈言祈愣了一下,似乎是为他的厚脸皮惊到,面上浮现几许薄怒:“江骆。”
陈言祈的声音很是清冷悦耳,和他整个人禁欲的气质非常相配。
可江骆不这样想,他只觉得每次陈言祈正儿八经的叫他的名字,都是在勾引他,不然别人叫他的名字他不觉得有什么,怎么偏偏陈言祈一喊他的名字,他就,他就,反正说不出来那滋味,懂得人自然懂。
而此时江骆笑道:“这么认真做什么?我不过和你说着玩笑。不过,我们站门口都说这么久了,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陈言祈还是立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头发上的水珠落下来已经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江骆也不在意:“怎么?不让我进去,难不成是金屋藏娇了?”
陈言祈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冰冷,可江骆还是从那里面看出来了几分罕见的怒意,他就爱看陈言祈这模样,甚至为自己能气到他有几分得意,顿时又说:“啧,别介啊,我又没说什么,至于气的嘴唇都白了吗?难不成真藏了?”
他这话虽然是故意说的,但说出来自己倒是先酸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在值班室喝了一口的蜂蜜水,顿时整个人就不爽了,就陈言祈这模样这身段,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呢。
正酝酿着措辞,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提醒他一下,收敛着点,有主的人了就不要再出去招蜂引蝶,不过这个语气得委婉一点……
正想着就看到陈言祈面无表情的说:“呵,你可真是长了一根好舌头。”
江骆乐了,这是夸他呢?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往陈言祈那儿靠过去,声音危险又性感:“我长了一根好舌头你今儿才知道啊,我这根舌头可不光说话好听,在别的地方用处更妙呢,你想试试吗?”
陈言祈一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江骆会给他这么一个反应。
他看着江骆开合的唇齿尖隐约可见一点猩红的舌尖,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白了青,青了白。
江骆从他身侧挤进去,一把拍上门,在陈言祈反应未及时附到他的耳畔说:“啧,陈医生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吻技很好,要不要试试,绝对让你回味无穷?”
陈言祈猛地看向他,目光那叫一个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江骆觉得自己在姓陈的这目光下早已经死了几万次。
说实话,有那么一秒钟他是被威慑到的,可很快他就笑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就是嘴上说说,知道你是忠贞烈男,所以我不是还没动你一根手指头吗?”
在陈言祈身上的寒气再次席卷过来时江骆已经开了门跳出去:“好了,今儿就到这儿,你快回去补觉吧,明天我再去你医院找你。”
把人可不能逼太紧了。那词怎么说来着,张弛有度还是什么玩意,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这回回去的路上江骆心情很好,就连堵车都堵的他心情甚妙。
下午一觉睡醒叶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过来接他。
他随便找了套衣服出来换上,站在镜子前却怎么都不太满意。
如果说陈言祈整个人都透着股沉稳清冷的味道,身上有股子让人不可冒犯的气质,那他正好就和姓陈的反着来。
怎么说呢,他虽然气场三百米开外,王霸之气爆表,但却长了张十分让人意动的脸,虽然相貌好的不像话,可他长这么大也因为这张脸没少招揽破事。
用他一兄弟的话来说就是骚气,无论穿什么都挡不住的骚气。
江骆日了。
好不容易找了套合适的衣服穿上,看上去倒真有模有样了他才去了主宅。
老爷子拄着个手杖出来的时候依然精神矍铄,他讨好的扑上去话还没说一句就听到老爷子怒骂:“还知道回来。”
“我不闭眼你是不准备登门是吧?”
江骆笑着哄老爷子:“那哪儿能,老爷子你出去问问,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就我最孝顺。我这不是看您老年纪渐大,一个人也孤单单的,我们这些做子孙的又不能时常陪在您身边,我这不是就琢磨着得做点事出来让您老高兴高兴。可想来想去您老还缺什么呢,得了,大概还缺个重孙。”
“我最近就忙这事呢。”
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亮了:“听你这话是说……你最近忙着给我找孙媳妇了,好好好,谁家的姑娘啊,唉,你这小子总算是……”
老爷子似乎是高兴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江骆瞧着老爷子高兴又开始胡诌:“可不是,我最近就在干这事呢。可谁知道你那未来的孙媳妇刚烈的很,到现在都还没松口呢……”
话还没说完呢已经被老爷子打断了:“你好好说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
江骆觉得自己冤枉:“哪能,老爷子你好好看看你孙儿这张脸,我脑门上就差写良善两个字了,我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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