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江骆就想自己昨晚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今天不得剥陈言祈一层皮?
结果,他睁开眼压根就没见到陈言祈的影。
只有桌子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便条,他看都没看上面写的什么直接就给撕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火气已经止不住的往上冒了。
草-他妈的陈言祈王八蛋!
敢情把他放家里他自己倒没事人一样走了呗?
他穿了衣服就准备出门,想着等他离了这个地收拾收拾吃口饭,然后再好好的算昨晚那笔子账,结果等他站在玄关处才发现,门打不开了。
不知道陈言祈怎么弄的,他从里面竟然开不开了。
他又返回自己刚才出来那间房找自己的手机,结果找来找去都没有,他估计陈言祈连自己的手机都带走了。没有办法,只能瞎等着。
可等着等着还是没忍住把架子上摆着的个看起来很名贵的瓶子砸了。
那瓶子他看不出来个讲究,只觉得砸地的那一声分外好听,想来想去觉得这就是金钱的声音。
他再看了看那架子上还摆着一排的东西,正准备再摔两个玩玩就听到自己兜里振动了一下,再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闹钟声。
他伸手一摸,果然刚才他找了半天的手机就在自己兜里好端端的放着。相信所有人都有过骑马找马的行为,这东西明明就在手边上,他还非得到处去找?
但凡他刚才摸一下自己身上,也干不出来这样的蠢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点的闹钟他设置了有些日子了,刚开始是知道陈言祈上班的话这个点能喘口气,提醒自己去给人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后来虽然这事没有坚持下来,可这个闹钟他却也一直没有关了。
现在他看看自己站的地,再想想昨日发生的事,觉得这个闹钟真是讽刺。
他冷笑一下,但是想想有了手机那干事就方便多了,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结果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下他是真的冒火了。
本来吧,他是估摸着自己昨天出门前那点电量,到这个点再怎么样也得关机了吧?可刚才听到闹钟声响他就觉得现在都还没关机这手机电池真是持久。
结果这破手机转个身就打了他的脸。打他的脸还不算,这关机都关机了闹钟还响是什么个毛病?
江骆其实也觉得自己和一手机生气挺奇怪的,但他就是忍不住不生气。
坐了会儿他就狠狠一踢桌子抱了个抱枕去旁边靠着了。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挺委屈,自己昨晚不见了这么大个事竟然也没一个人找找他,行,就算林生严越那一帮子人觉得他是自己走的,但是那也不成啊,总得有个人打个电话问问吧?
都这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居然连个电话也没有,万一他出去被人拐了或者被车撞了出了事怎么办?
还有高雅那个小兔崽了,住了他的家就算了,自己昨晚一夜没回去也不知道找人问问。
迷迷糊糊间他就听到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喊声:“骆哥,骆哥你在不在?”
“骆哥,你在你出个声啊。”
“骆哥……骆哥……”
“没声,我说这该不会找错地了吧?”
“不会错,就是这儿。”
“哎,你怎么这么肯定。”
江骆一下跳起来再听这声音就觉得十分耳熟了:“严越?”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他的声音了,顿时叫的更大声了:“骆哥你真在啊?”
“你先过来先开门。”
“话说,打你电话也不接,原来你在这儿呢,真是害我们白担心。”
“从凌晨到现在,我心跳停了都不止一次,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
严越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江骆只觉得太阳穴隐隐跳了跳:“说什么说,还不快去喊人来给我把这门拆了。”
“妈的,没看到我被困在这里面了,这门我从里面也打不开。”
严越隔着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你昨晚给林生发消息说你先回了吗?结果你表弟半夜把电话打我手机上问你人在不在。”
江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条消息是陈言祈干的好事,他为高雅给严越打电话问他这事诧异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
他很快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别问了,我被人阴了。”
高雅似乎也跟着来了,因为江骆隔着门都听到高雅嘲讽道:“你早晚死在蠢这个字上。”
江骆刚要生气,但想想高雅能给严越打电话找他也不算那么没良心,便轻哼一声没有理会。
等到折腾了好一番把他从门里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
说实话,江骆的脸都青了。他以为陈言祈把他放家里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大概很快就回来。
行,就算是他今天上班,那他也得想想家里那么一个大活人要不要吃饭,总得回来给他做个中饭吧?
结果呢?没想到他都把他家给拆了,这人还是不露个面。
就这么不把他放在心上?还是说压根就已经忘了自己还被他关家里?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江骆火气直冒。
偏偏严越还没眼色的过来非得往他的枪口上撞:“骆哥,你昨晚……”
昨晚?江骆的耳朵里现在压根就听不得昨晚这两个字。
但他又不好意思解释,解释什么,自己被人一记手刀劈过来铐了,还让人打了一针,那他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他恼羞成怒道:“昨晚?还好意思跟我提昨晚?我昨晚的账还没和你好好算呢!”
严越不明所以:“我昨晚又哪里逆了你的毛?”
“哪里逆了我的毛,我昨晚人都不见了你也不想着给我打个电话问一声?”
江骆问出口也觉得自己很是无理取闹,毕竟严越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不说别的,就说高雅吧,高雅若是敢这么问他他绝对一脚踹过去,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要人抱着牵着,当然是爱干嘛干嘛去了,除了违规乱纪,杀人放火的事不能干,其他的他也管不着,毕竟他就又不能拿条绳子把他栓自己裤腰带上上哪儿都带着。
可他向来嘴硬,就算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那也得继续无理到底。所以他一转头对着高雅就说:“还有你,你但凡早点打电话问一声我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等到现在。”
高雅看着他笑了下,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这可不像高雅。
江骆觉得这绝对有问题,然后就盯着高雅的眼睛多看了三秒钟。
终于,他被高雅眸底的那点鄙夷打动了,几乎是当时就怒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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