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头问:“你脑子进水了?”
说着眉毛微皱,目光冷厉起来:“你可搞搞清楚,是我带的人来找你。”
江骆还没说话严越就在一旁和事佬说:“哎,怎么了?”
“骆哥你这弟又哪里招你了?”
江骆刚要说话就听到严越的电话响了,严越接起来说了没两句就转头给他说:“林生的电话,说是人已经在楼底下了。”
“那现在怎么办?”
江骆觉得这问题奇怪:“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走啊,难不成你想住这儿?”
“不不不,我可不想。不过这门好像坏了?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会出事吧?”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操心起这个来了?”说着伸手,“把你手机借我。”
严越给过来:“骆哥你要我手机干嘛啊?”
江骆给陈言祈发了条短信,上面就三个字,你等着。
发完之后又利落的把短信按了删掉,他这才觉得自己憋着的一口闷气顺畅了几分,连带着心情也比刚才有了那么几分微妙的愉悦。
他把手机往严越手里一塞,自己先迈步进了电梯:“走啊,还等什么呢。”
一行人在外面吃了个饭,期间江骆的手机顺利开机。
开机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未收消息什么的,可他的手指把屏幕都快要戳穿了还是没有看到陈言祈给他发过来的一字半句。
很好。
非常好。
旁边坐着的林生眼睁睁看着这位主的脸一瞬间晴转阴,他虽然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上赶着被炮灰,随意扒拉了几口饭也没再去干嘛就直接把人给送回来了。
江骆开了门把鞋踢在一旁就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他眯着眼睛正胡思乱想呢就觉得自己眼前盖下来了一片阴影,他愣了一下正要问你怎么杵在这儿还不走,可紧接着就想起高雅现在住他这儿,他磨了磨牙才道:“挪个地,靠边站站不要挡到我的光。”
高雅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杯子,此时正端了杯水喝:“我睡哪间房?”
江骆伸手一指:“那儿,看到没?那间房你别去,那是我的地盘,剩下的你自己挑,我就一点要求,离我越远越好。”
高雅笑了下:“你让我离你越远越好,我还偏要离的近呢。”
“你不痛快我才能痛快。”
江骆听到这话就要怒,随手抓了个东西就往过去扔,高雅却已经跳开了,他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就去收拾行李,可收拾了没两分钟就又转过来问:“我的转学手续你可得抓紧给我办了。”
江骆烦不胜烦:“滚!”
躺了没几分钟他的手机就又响了,他自打从饭点开始就心底憋着一团火,此时这火气还没消他整个人就像个炮仗似的,来电显示都没看就已经炸了:“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是吧?你最好有什么天大的事给我说。”
可电话那边先是默了一会,然后才道:“骆哥。”
怎么说,江骆一时之间真没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然后他看了眼来电也是不认识的号码,正要问你谁啊就听到那人又叫了一声:“骆哥?”
这声音有股清澈的冷意,就像是大热天你把手放到一泓清泉里面去,简直舒服的让你头皮发麻。
所以他当场就愣了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然后才放平了声音问:“你谁?”
那人似乎是笑了下:“你的号码还没变啊。”
江骆满脑子问号,实在是把这声音和认识的人对不上号,等了一会才听到那人说:“骆哥,我是肖听。”
肖听这个名字确实许久不曾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但江骆还是记得这个名字的。
他这些年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肖听算是跟他最久的一个,六个月,半年时间。
不过后来他觉得没意思了,也就好聚好散的分了。他这个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纠缠不清,所以他一般和人分手那真是断的个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的余地都不会留,更者,他也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所以说起来,他和肖听打那次分开,两人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他这么一想就听到肖听又说:“我给你打这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最近出差过来这边,能一起吃个饭吗?”
江骆没有回答,肖听又急急说:“之前……分手,闹得是挺难看的,但我这一年过来,也经过了许多事,认识了许多人,我也觉得之前……”
说到这儿肖听顿了顿,似乎是笑了下:“能一起吃个饭吗?也好久没见了。”
江骆听肖听讲完才笑了笑,这笑有点冷淡又凉薄的意味:“吃饭的事就算了吧,我的脾性你也多多少少知道点,我不是那种分了手还能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的人。”
“既然断了就彻底一点,对大家都好,我不喜欢和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没什么意思。”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去找严越,其他的没什么事你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
肖听似乎是急了:“骆哥你先别挂,你先别挂电话。”
他的声音似乎是弱了下来,很是祈求的说:“一顿饭也不行吗?”
任是谁听到这话都不会再狠心的拒绝吧,可江骆依然无动于衷:“不行。挂了啊。”
说完他也不再听肖听说下一句,直接按了挂断。
肖听没有再打过来。
高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谁给你打电话了?”
江骆斜睨着他:“你管的挺多?”
高雅讥讽道:“旧情人吧?”
“我现在可住在这儿,你可得把你的那些风流烂账弄清楚了,毕竟我未成年,思想什么的都非常不成熟,很可能因为周围的环境影响而误入歧途,到时候爷爷问起来……”
高雅的话还没说完江骆就打断了:“你别拿老爷子压我,还有,闭上你的嘴滚去你的房间。”
高雅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哦,哥,忘了给你说个事,我明天要早起背课文,背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你知道这篇吧,被誉为孤篇压全唐,我明早不会吵到你吧?”
江骆忍无可忍:“滚!”
“哦,最后一句,我给你泡了菊花茶,就放你桌子上,你待会记得喝一杯,这玩意降火。”
无论江骆怎么忍还是没忍住,第二天早起他的嘴角还是起了一个燎泡。
江骆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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