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和楚佑这次到没有全部都中十环了，但基本上也都在七□□环之间徘徊。
“干嘛这么紧张。”魏林深看着余笙。
余笙扯了扯嘴角，魏林深刚才也是十枪全中十环。
她和魏林深相差也不过就四十分，这个差距，随便就能越过去。
“你移动靶没练过？”魏林深问道。
“没有系统的训练过，基本上都是当乐子玩玩。”余笙摸着手中的枪。
“没事，慢慢来，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之前你不也打中了。”
到余笙他们了。
积分赛移动靶的移动速度并不快，只不过就是无规律的慢速移动罢了，确实不算太难。
余笙开了第一枪。
第九环。
她抿了抿嘴唇，略有些惊讶。
沈青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这不还可以吗？你紧张个毛线啊。”
“你闭嘴。”余笙没看他，射击了第二个靶子，这次只有五环。
不用余笙说，沈青就默默地闭上了嘴巴退到了后面。
余笙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呼吸。
不能慌，她稳住自己的手开了第三枪。
八环。
余笙盯着远处的靶子，死死地盯着。
几秒钟后，她发现靶子貌似近了一些，仿佛伸手就可以碰到，她愣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枪。
十环。
身后的沈青拍了两下手。
余笙可以听到声音，但总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很远。
之后的几枪全部都是十环。
余笙第一次打中正中的时候，还有人感慨余笙的运气果然好，然而接下来的六枪也全部都是十环之后，就没有人再感慨运气了。
魏林深比余笙结束的早一些，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余笙的脸色很不对劲，整个人就像是进入了什么状态。
余笙放下枪，魏林深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笙。”
“余笙！”
余笙愣了一下，偏过头看着魏林深，终于反应了过来。
“干嘛？”
“没什么。”魏林深松了口气，“就是喊你一下。”
“嗯。”余笙点了点头，“我出去透透气。”
沈青本来还想拉着余笙说话，但是被魏林深拦下。
余笙去了卫生间，她撑在水池边上，深吸了一口气，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劲。
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种感觉陌生得可怕。
她抬手碰了碰镜子。
洗了把脸重新回了训练室。
“你没事吧？”沈青戳了戳余笙。
余笙摇了摇头：“没事。”
“你这次估计还是第一。”沈青看着余笙，“移动靶能打中十环的人比较少。”
余笙朝着沈青看了一眼：“打五环的人也不多。”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和你说句话你就偏了。”
“我又没怪你。”
她算了算自己的积分，这次她拿了二百八十二分，加上之前的二百一十分，四百九十二分，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名应该还是她。
魏林深移动靶基本上都保持在八环左右，有两个十环。
余笙揉了揉脖子，说实话，她觉得那个五环才是她的真实水平。
积分赛结束之后，依旧射击训练，这次的移动靶是高速移动靶，余笙连续脱靶五次。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其他人，还好，大家都差不多，也就偶尔有几个人能够打中。
“我眼睛都花了。”楚佑略有些烦躁，“打中了几个？”
“没中。”
“那就好。”楚佑的心情瞬间畅快了。
余笙没好气地朝着楚佑翻了个白眼，她盯着靶子，回忆着刚才的感觉。
但是试了半天，也没办法再次进去那种状态。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刚才的那一切只是错觉吗？
余笙到结束的时候，也就靠着运气打中了两个靶子。
吃完饭之后，余笙找了沈青练手，今天坚持的时间要比前一天长一些。
沈青略有些惊讶，他可以明显感觉到余笙的进步。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用。”余笙摇了摇头。
虽然说晚上可能有训练，但到现在都没什么具体安排，她就干脆待在了训练室里，将晚上的时间分成了两半，一半时间还是按照原来的跟着系统练习，另一半时间练习打靶。
“这姑娘还真是够拼的。”教官看着监控。
“今天半夜不是还有训练吗。”
“嗯。”
“希望别迟到。”
余笙从训练室出去的时候，就听到紧急集合的铃声。
她看了眼时间，零点三十四分。
余笙揉了揉脖子，迅速赶了出去。
“你没睡？”沈青看着余笙的样子，表情有点震惊。
“嗯，还没来得及。”余笙抿了抿嘴唇，还好她刚才用的虚拟系统，身上倒是没出什么汗。
“你撑得住？”
“至少我现在还挺清醒，你看看其他人。”
确实，睡了一两个小时爬起来，简直要人命，基本上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啧，怕不是一晚上都没得睡。”
“应该不会吧。”余笙微微蹙眉，她现在虽然虽然还不困，但也已经有些疲倦了。
“自由跑，五圈，跑完就可以回去睡觉，迟到的几个人十圈。”
余笙突然觉得自己没睡是正确的，晚来的人大概有六七十个，可能之前还有些懵，现在已经全部清醒了，一个个震惊地看着教官。
“跑吧。”
余笙跑第一圈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第二圈的时候劳累感就很明显了，第三圈几乎是拖着步子。
她今天的训练量，明显已经超负荷了。
训练场没有开灯很黑，全靠自然光，余笙看着前方，总觉得不远处的杆子下面站了两个人，但是细看人又没了。
“余笙，你脸色很难看。”魏林深在后面看着余笙脚步踉跄，立刻追了上去。
“是吗？”余笙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完直接栽了下去。
“余笙！”
“余笙！”
又是实验室。
她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但能隐约感觉到周围惨白的一片，身下是冰冷的实验床，余笙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比想象中还要更小一点。
不像十三岁的手，更像三岁的。
“继续研究，上次的我们的实验成果可以试一试。”
“可是，印上校，这项研究还没有稳定，直接用在她身上会不会不太好，而且，她年龄太小，万一受不了。”
“她受不了也没人受得了了，没事，这件事情出了问题，我会负责。”
“印上校，余上校来了！”
“余宁过来干什么，你们继续，我去应付她。”
……
余笙捏紧了拳头。
“余笙？”
余笙缓缓睁开眼睛，冷眼看着身边站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
那一刹那的杀气让对方吓了一跳。
“我是基地的医生，你别紧张。”
余笙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边，垂下眼睑：“老师对不起，刚才做了个噩梦。”
“没事。”医生笑呵呵，“劳累过度，听说你经常一个人加练啊，加练可以，但是要适度啊，没事就先回去吧，批你半天的假好好休息。”
余笙愣了一下：“现在已经第二天了吗？”
“嗯，九点了，你昏迷了八个多小时。”
余笙抿了抿嘴唇：“谢谢老师。”
她下了床，说实话，她现在感觉自己精力充沛，没有任何脱力的感觉。
自己昏迷也不像是因为太累了，上次也昏迷了一次，每次都说是劳累过度。
但怎么可能呢，她昨天算是超负荷训练，但也没有到昏倒的地步。
余笙深吸了一口气。
第二次昏倒了，要是再来一次，肯定是要被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了。
光脑震动了两下。
是姐姐。
这个时候联系她，百分百是因为昏迷的事情。
余笙盯着那两个字，第一次不想接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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