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砚看向回话的人,这个人穿着虽然朴素,表面上来看一脸慈悲,但是却说着无耻的台词,更让殷砚吃惊的是大家对这一番话都很认同,包括在他眼里十分精明的母亲。而殷砚心心念念的殷娟儿看到走来的这个僧人便是一喜,这个寺庙里面的所有僧人她都认识,这个大师她却从未见过,莫非这位就是了尘大师吗?
而众人目光的焦点了尘大师在看到殷砚之后就觉得似曾相识,恍然间突然灵光乍现,面前这个幼童,面容十分肖似当今三皇子,可是三皇子的子嗣不是都在此次斗争中统统遇害了吗?而且还被下了毒,据御医说没有七八年恐怕要不了孩子,此事在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陛下十分震怒,下令彻查,不知道这短短的几日内大牢里面关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官员被拉下马。莫非只是单纯的相似?
很快了尘大师就否决了这个答案,因为他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熟人,而那个熟人一直关注着眼前的这个幼童,这真的是有点意思,了尘大师双手合起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没有想到他已苦修的名义离开了京城,试图离开此次的漩涡,但是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能遇见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这样一想三年前三皇子被厌弃让陛下派到外地办事,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吧!莫非这是我佛的指引吗?想到这了尘大师更加慈和的看向殷砚。
殷砚可不知道这个僧人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佛教和他想到的不太一样,骚操作一套套的,想到这里殷砚脸上闪过一丝调皮,仰头看向眼前之人:“大师按照你这么说是为了让人感受到得失,穷人感受到得失是因为穷人穷所以一文钱他也会痛,可是富人他们因为富,一文钱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既然都不会痛,怎么感受到得失,大师这是否不太公平?怎么就只有穷人才能感受到得失呢。”
正对着殷砚的了尘大师岂会看不见殷砚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了尘大师心里暗叹一句果然不愧是三皇子的子嗣,真的是颇像三皇子,他还记得三皇子幼年时就是这副模样,总是装作无辜的样子做着恶作剧,每次见到他也是这样,总想反驳他的理论,可惜当孟贵妃去世之后,自此三皇子就长大了,每次国祭也不像以往能逃就逃了,他也许久未见过这副面容做这种事情了。
“我佛慈悲,小施主可听贫僧一言,我佛说众生平等,说的是心性思维的平等,也就是说别人心中有的你也有,佛不单单是佛,他也是万物的化身,佛的智慧在于解,就好像这一文钱真的是一文钱吗?他可以是一文钱,也可以是我们感悟的一个点,他不在于多少,而在于我们所想要的,想理解的,正如在贫僧看来这一文钱的得失众生皆为平等,可是在小施主看来,这得失只有穷人能懂。”
殷砚嘴角抽搐,面前的这个和尚看起来是一个得道高僧,说了半天还不是就一个主题,钱不管有钱没有钱都得给,你想进去都得给,不出意外习俗里面的红绸估摸着也得给钱:“大师花灯节里面的红绸是免费的吗?”
了尘大师闻言瞬间挂上了悲天悯人的表情,还颇有仪式感的再次合起了手掌,殷砚警惕的看着了尘,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了尘大师,面露愁容,轻叹一声:“唉,本来这红绸是望州镇的一户布坊免费提供给我寺开光后赠送给大家,奈何天灾人祸,这布坊的一位客户破产了,这客户之前下了一大笔布料,这布坊只能把这批红绸放在我寺贱卖,小施主放心,这家布坊只想回写本,所以只收10文钱。”
果然只有更狗,没有最狗,这个寺庙这么狗,一看就不是正经寺庙,10文钱他怎么不去抢啊!他之前可是听他娘说了十文钱可是能买一尺布呢,一个条红绸才多少布,这是翻了10倍不止吧!殷砚忍不住朝着了尘大师翻了一个白眼。
“咳咳咳咳咳咳”殷娟儿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赶紧假装咳嗽提醒他安分一点,又抬眼瞪了一眼殷砚,然后转头看向了尘大师,学着了尘大师的动作,合起手掌,微微一鞠躬:“不知这位大师,可是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惊讶的看着殷娟儿,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认出自己,果然能被三皇子看重,还能生下子嗣,还是有些不简单的方面:“阿弥陀佛,贫僧道号了尘,女施主有礼。”
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之后,殷娟儿眼前一亮,然后伸手把殷砚拉到自己的身边道:“了尘大师多礼了,信女曾听闻了尘大师擅长推算五金八卦,能否麻烦了尘大师帮吾儿卜上一卦!”
了尘大师闻言看了一眼殷砚笑眯眯的道;“贫僧只为有缘人卜卦,这小施主和贫僧倒是有些缘分,既然女施主不嫌弃,那贫僧就为小施主算上一卦。”说着了尘大师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轻轻的抛向天空,让它自由落地。
殷砚对于母亲的动作陷入了沉默,这么不靠谱的寺庙算卦真的能信吗他好怕就和传销一样,说得和做的是两码事,他不会说一堆他不好的,然后哄骗他娘亲买那些所谓改运的东西吧?而且就这种占卜方式真的靠谱吗?殷砚怀疑的看向了尘手里的铜币。
了尘第一次看见面前的这种卦象,稀奇的抬头打量了好几下殷砚:“这卦象是大开大合之象,此人一身必然是顺畅无比,哪怕短时间内遇见了困难,也会乘风破浪,最终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卦象也是富人象,贫僧在此先恭喜女施主了,或许前期生活会有些艰苦,但是日子会越来好,想要的想得到的,都会有,而且我还在此卦中看到了黄色的气息......”
前面的话殷砚觉得还编的挺像的,还符合现在的人的期望,可是在听到黄色气息的时候,就只剩呵呵了,还黄色的气息他怎么不说自己是皇族啊!还黄色气息,殷娟儿倒是挺满意了尘的占卜结果,可能是因为心情好,殷砚他们这帮孩子们都得到了一个评语,这让大家都很高兴,老李氏还激动的多买了了两个红绸,而殷砚只觉得一个字亏,两个字很亏,三个字特别亏。
当然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泼大家冷水,殷娟儿十分开心带着殷砚走起祈福的流程,而了尘大师则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果然一开门就看见了自己的熟人,了尘大师关上门之后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好久不见。”
和了尘大师面对面的人五大三粗,还长着一张普普通通还会让人忘记的脸,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约三十多岁,男子在看见了尘大师再和自己打招呼之后,也不在一言不发,而是开口说道:“我是应该喊你了尘大师,还是孟礼泽孟大人?”
了尘大师好像没有看见对面的争锋相对,而是语气平静的说道:“此界已无孟礼泽,只有国寺的普通僧人了尘,我已了却尘事,还请施主莫要喊贫僧俗家的名字”
男子看到了尘大师这副样子好像很生气:“孟礼泽,你倒是会逃避啊!你是忘记你姐姐怎么死的,你孟家是怎么毁掉的吗?遁入空门?你怎么有脸遁入空门的,你那佛也敢收?”
了尘大师或者是说孟礼泽,第一次褪下了那副高僧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人,轻笑一声:“比起我孟礼胥你怎么这么狼狈,连真面目都不敢透露吗?当年的事你和我都清楚,这些年你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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