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书

    孟礼胥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过想了半响还是怀疑的问道:“陛下他就不管吗?怎么说这纪将军也是个保皇党,更何况这边疆谁不知道,像现在这样安稳都亏了纪将军。”

    廖房义撇了一眼孟礼胥:“你怎么还是像曾经那样天真,你也说了现如今边疆安稳,这纪将军虽然是个保皇党,但是臣始终是臣,能和儿子相比吗?再说了熹妃的母家也不是什么饭桶,怎么说也是三大家之一,不比你当初的孟家差。”

    听眼前的人提到了孟家,孟礼胥有些恼怒,语气也变得愤慨:“我孟家是文官,这李家是武官,怎能相提并论?我孟家做事无愧于心,这李家的恶臭事,那些浑水,你堂堂鹰目副领事还能不知道吗?”

    廖房义轻啧一声,也不再多言,免得刺戳到孟礼胥那根关于家族的敏感点,他说无愧于心就无愧于心吧,要他说这孟家可比李家事情多多了,倒不是什么脏事,就是得罪的人太多了。

    当初想要孟家死的可不是一家,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他们三皇子,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无妄之灾,要不是孟贵妃之前在宫中经营的好。这三皇子是否能平安长大都是一个未知数。

    也多亏三皇子招太后喜欢,加上陛下始终有些愧疚之心,这三皇子面容也肖舅,宫中的珍贵妃也难面看在死去的孟礼斐份上,照顾一些三皇子,这才让三皇子磕磕碰碰的长大。

    这些年三皇子也不容易,明剑易躲,暗箭难防,多的是人想让三皇子去死。这孟家牵扯的人太多了,那些牵扯其中的人,哪个不怕三皇子若是登顶,会找他们麻烦,于是在他们眼中,三皇子就更该死了。

    多的不说,就说之前的,哪怕他们千防万防,谁也没有会想到,他们居然联合起来对三皇子的子嗣下手,而且不是慢慢来,也不是一个两个。居然全部夭折了!

    虽然说因为这件事情,三皇子得到了陛下的怜惜,但是始终子嗣全部没了,而且三皇子还被下毒了,想要子嗣的话,恐怕也得得等到七八年后了,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毒。

    三皇子没有子嗣,这在外人看来是想要继承皇位的最大的硬伤,想到这廖房义面容柔和了很多:“今天我在郑思远的那儿见到了小主子了,看起来身体很健康,看起来也很聪慧。”

    “今个儿郑思远把鹰目的玉佩给了小主子,看得出来小主子他很喜欢,而且非常聪明,他看见是鸾鸟花纹的,也没有声张。”最后廖房义感慨道:“不亏是三皇子的子嗣。”

    孟礼胥难得一见的,用得意的表情说道:“小主子可不单单是聪慧而已,据去暗卫了解,小主子可是传说中得过目不忘,现如今已经把蒙学全部会背了,过日就要开始学习描红了。”

    说到这孟礼胥的神态有些暗淡:“那些该死的家伙,若不是因为他们,三皇子怎么会不敢把小主子接回京城?小主子这般的身份和天赋,居然要待在这种贫寒之地长大。”

    “想到这些事情,我心里就难受。明明是皇子皇孙的居然要在农家长大,主子娘娘也是非常谨慎,硬是带着小主子过了几年穷苦人家的日子。”

    廖房义朝孟礼胥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小主子这些年的生活是比不上在京城的皇子皇孙,也比不上那些富商人家,但是比那些穷苦人家的日子可是好过多了。”

    说着廖房义挥了挥手,行了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你看见孟礼泽了他来这里是无意的还是发现了什么?

    “我去试探过了,那个家伙应该是偶然路过这里,不过今日早上小主子去寺庙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他,他也发现了小主子的身份,他答应了不会泄露出小主子的身份的。”孟礼胥冷哼一声道。

    廖房义对孟礼泽这个人一直很好奇,在孟家没有出事之前,孟礼泽一直是京城里面大家交谈的重点关注对象,按照那些文人的话来说,孟礼泽这个人不仅仅是文采斐然,而且心中自有傲骨,虽然家世很好,天赋不错,但是却难能可贵的没有傲慢的性子。

    所以让他很好奇,为什么在孟家出事之后,这个大家都说有傲骨的人。居然会选择出家,并且在国寺里面待了整整三年没有出来,虽然一直对外说在学习佛法。可是凭借他廖房义的职业敏感。他肯定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只可惜,当时他在为三皇子出值任务,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去好好探究一番。他可不觉得能让大家都夸赞的人能演那么久,自从孟礼泽出家之后,许多人都觉得他定有苦衷,能让这么多人这样想。怎么会是一个软骨头?

    想到这儿廖房义伸手捅了捅孟礼胥,你说这孟礼泽会在这里待多久?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刚刚从国寺出来就直奔这个地方。这也太凑巧了些吧。

    孟礼胥没好气的把廖房义的手打开:“要我说,你们这些情报人员就是会多想。外人不了解,我还不能了解吗?那孟礼泽本身就是惯会伪装的,以前孟家还在的时候,他可不像如今这般“慈悲为怀。””

    “他这个人最是小心眼不过的,我还记得幼时,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墨台,脏了他的纸,他就使计谋,害我打扫了整整三个月的藏书阁,外人还都说他好。他这个人不仅仅是小心眼,还惯会仗势欺人。”

    “我自幼不喜读书,想从武做个将军,明明长辈都已经答应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居然让长辈,和我定下了一个约定,我得考上举人,才能弃笔从武,他还说什么是为我好?说这年头光是会武不会文做不得什么大将军,儒将才吃香,才能得到重用。”

    “外人皆说他对我好,只有我们两个互相知道,我们最是厌恶彼此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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